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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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這么一口氣,一人吃了三碗粥。 桌上的小菜倒是一點都沒動。 鐘予歡掃了一眼,胡蘿卜、清炒鳳尾、山藥木耳……好吧,全是素的,難怪一口也不動。估計對于他們來說,只有米飯和rou,才是能讓他們填飽肚子的食物。 鐘予歡都忍不住心酸地想。 這么可愛的大反派和男主角,怎么有人舍得遺棄呢? “小姐,房間已經(jīng)收拾出來了,床也都鋪好了,兩位小少爺?shù)乃乱捕紲?zhǔn)備好了。”女傭低聲說。 只要有錢,哪怕是在這個時間點,也一樣能將這些事都辦好。 “辛苦了?!?/br> “不,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小姐早些休息吧?!迸畟騻兪帐案蓛袅瞬妥溃缓缶屯肆顺鋈?。 整個空間,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他們?nèi)齻€人。 “洗澡會自己洗嗎?”鐘予歡問。 黎今遠忙點了點頭。 霍承鳴卻是繃住了五官,僵硬地點了下頭,一抹紅色飛速地爬上了他的耳根。 鐘予歡笑了笑:“會洗就好,不然就得叫家里的男傭來幫忙了?!?/br> 男傭? 霍承鳴耳根上的紅色立馬就消退了。 “那玩會兒消消食再去洗?!辩娪铓g懶洋洋地窩倒在沙發(fā)里,隨手抄起抱枕抱在懷里,抱枕是粉白色的,她的臉頰也是粉白的,漂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黎今遠和霍承鳴本來盯著她的,但是盯著盯著,就不自覺地別開了臉。 鐘予歡打了個呵欠,眼角滲出了一點淚水,五官看著更顯得嬌軟了,她說:“你們可以自己在這兒轉(zhuǎn)轉(zhuǎn),這一層樓沒有別的人,你們不用怕。” 兩個小少年卻默默地走到了沙發(fā)邊上,然后就這么坐在了地毯上。 “坐地上干什么?”鐘予歡坐了起來。 黎今遠小聲道:“沒洗?!?/br> “沒關(guān)系的?!辩娪铓g把兩人先后拉了起來,也不管他們的身體有多僵硬,反正先粗暴地按在了身邊的沙發(fā)上:“要是不想走走的話,那就靠著吧,這樣待一會兒很舒服的?!?/br> 他們手腳無措又僵硬地摸索到背后的大靠枕,然后這才笨拙地學(xué)著鐘予歡的樣子,身子慢慢地仰倒了下去…… 真的…… 很舒服啊…… 他們?nèi)滩蛔¢]上了眼。 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刻。 第3章 你別哭 徐玉姍終于搬進了鐘家別墅,當(dāng)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彰顯一下自己鐘家小姐的身份。 她約了自己過去的同事,還有往日的閨蜜,甚至還有一些男性朋友,到鐘家別墅來開party。她早就聽別墅里的傭人說過了,別墅的三層是常年閑置、很少使用的,里頭有個很大的室內(nèi)泳池,很適合開party。 徐玉姍打電話約好了時間,然后就轉(zhuǎn)頭指揮起了傭人:“把三樓布置一下,我下午要開個party?!?/br> 鐘馳接連兩天都要飛國外參加會議,沒功夫回別墅。而徐蕓惠也緊跟著飛了國外,說是去照顧鐘馳了。 要不是這樣,徐玉姍也不敢在家里開party。 但傭人懵了一秒,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三樓,三樓昨天收拾出來了,小姐帶著兩個小少爺住進去了。” 徐玉姍臉色微變:“什么小姐?以后該叫她二小姐!又哪里來的小少爺?這鐘家不就只有一個少爺嗎?就是我弟弟?!?/br> 傭人垂著頭不敢說話了。 這十幾年的習(xí)慣了,哪能說改就立馬改了口呢? 徐玉姍見了她的模樣更覺得來氣。 到底還是差了點,就離鐘予歡差了那么一點!所以這別墅里的傭人都敢不將她放在眼里! “鐘予歡呢?她起床了嗎?”徐玉姍強忍著憎惡的心情,出聲問。 昨天鐘予歡說的那些話,都還深深刻在她的腦子里呢,她將那些話在腦子里翻來覆去地念,越念越覺得嫉妒憎惡。 鐘予歡擁有的東西太多了! 憑什么還這么霸道,繼續(xù)霸占一切呢?現(xiàn)在這里的女主人,是她媽! “小姐……”傭人話說到一半,才改了口:“二小姐還沒起床?!?/br> 徐玉姍立刻拔腿往樓上走:“我去找她,哪有這樣的道理。別墅是鐘家的,她卻一個人就要霸占一整層……”說完,徐玉姍怕惹閑話,又忙補了一句:“如果爸爸知道了,爸爸會生氣的?!?/br> 傭人趕緊跟了上去,低聲勸道:“二小姐有起床氣的,如果待會兒撞上了,那不好的?!?/br> 徐玉姍心說,有起床氣才好呢。 最好對我發(fā)發(fā)火,我再拿著別墅里的監(jiān)控錄像,去跟爸爸哭一哭,好把鐘予歡從三樓趕下來…… 徐玉姍的步子走得更快,轉(zhuǎn)眼就到了三樓。 但三樓的樓梯口,卻裝上了一道門,一道木門,看著脆弱極了,但卻是徐玉姍打不開的。 徐玉姍差點憋不住尖酸刻薄的口氣,她勉強擠出一個笑,看向傭人,說:“她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一家人,在這兒單獨搞個門,是防著咱們嗎?” 傭人笑了笑,沒敢說什么。 徐玉姍扭頭就去給鐘馳打電話了。 但這會兒鐘馳剛上飛機,電話根本打不通,徐蕓惠的當(dāng)然也一樣。 徐玉姍也只有先咬牙把這口氣吞了回去。 可是她要怎么辦? 電話都已經(jīng)打了,話都已經(jīng)放出去了。 鐘予歡把這兒一占,她的party還怎么開? …… 鐘予歡有些認床,睡得不太熟,她早早就醒了過來,洗了澡,換了身衣服。 天氣逐漸轉(zhuǎn)涼,鐘予歡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飄落的秋葉,然后立馬從衣柜里取出了一件外套穿上。 她在窗前呆了幾分鐘,才想起來,對,她不是一個人了,她剛收養(yǎng)了兩個孩子呢,雖然兩個孩子跟她差不多大年紀(jì)。 鐘予歡沒養(yǎng)過孩子,她想了想,覺得作為“家長”,這個時候似乎應(yīng)該去叫孩子起床了。 于是她轉(zhuǎn)悠到了兩個小少年睡覺的小隔間里去。 門沒鎖,一進去,她就發(fā)現(xiàn)兩人躺在小床上,都瞪大了眼,面色發(fā)白。像是沒怎么睡好。 鐘予歡嚇壞了,臉色也跟著白了。 她也不想的,但就是覺得眼睛發(fā)酸,還沒開口就先掉了兩滴眼淚。 她……她不會一來就把男主和反派給養(yǎng)死了吧? 她趕緊先打了內(nèi)線電話,把傭人叫了上來。 傭人掏出鑰匙打開木門,進到了三樓。 徐玉姍看著這一幕,差點氣得魂兒都飛出去了:“你不說你有鑰匙?” “您也沒問啊?!眰蛉藵M面無辜。 話說完,兩個傭人就趕緊跑向了三樓房間。 這頭,鐘予歡忍著眼淚,拿手貼了貼他們的面頰,有點涼。 “沒睡好嗎?還是哪里難受?”鐘予歡帶著一點哭腔問。 兩個小少年閉著嘴,誰也不開口。 恰好這時候傭人進了門,她立刻指揮道:“抱上小少爺,我們?nèi)メt(yī)院?!?/br> 兩個傭人也嚇壞了,趕緊一人抱了一個就往下走。 鐘予歡拎上了包,換上平底鞋也往樓下走。 徐玉姍攔住了她:“歡歡這是去哪兒?”她笑著問。 “你猜。”鐘予歡對這樣的人就沒什么耐心了,她直接推開了徐玉姍的手臂,鐘予歡年紀(jì)小,個頭也小,徐玉姍不敢和她拉扯,怕就使一點勁兒,就把人給推下去了。 于是她只能看著鐘予歡往下走遠。 她盯著鐘予歡的身影,眼底飛快地掠過了一絲妒忌。 生下來就養(yǎng)在豪門里的鐘予歡,到底是不一樣的。 她長得漂亮,那種漂亮是刻入骨子里的,一揚眉一抿唇,都是驚艷人的美。 那是從小擁有肆意的生活,才能養(yǎng)出來的氣質(zhì)與美貌。 和她不同。 徐玉姍抿緊了唇。 …… 鐘家是海市合宜私人醫(yī)院的大股東,鐘予歡直接就帶著他們?nèi)チ诉@家私人醫(yī)院,醫(yī)生護士早就在等待了,等傭人抱著孩子一下了車,他們就立刻上前來,將孩子接了過去。 檢查花了十分鐘不到。 最后醫(yī)生出來,面色復(fù)雜地說:“……沒別的事,就是吃多了,吐了就好了?!?/br> 鐘予歡愣了下,好像明白了為什么他們不肯開口說話了。是因為怕吐出來,怕弄臟了床單,怕浪費了食物,也怕丟了面子吧。這個年紀(jì)的男孩子,應(yīng)該是很要臉的。 鐘予歡想著想著就覺得有點兒心疼了。 她上輩子家境也很好,高中剛畢業(yè)的時候患了病。從那以后,本來就很疼她的家人,對她更疼愛了。 所以她還真沒吃過他們這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