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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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們直接進去看看?”另一個小個子男組員道。 被招進國安的人,多少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長,這小個子組員, 便開得一手好鎖, 這世界上的智能鎖和傳統(tǒng)鎖, 都沒什么能難得倒他。 “最好不要打草驚蛇?!膘`寶提醒道, “這里有那惡靈的殘留氣息,從這氣息的濃度來看,很有可能是它的巢xue。若我們貿(mào)然進去,被它察覺,恐怕它就不一定會再回來了?!?/br> 對于靈寶的結(jié)論,倒也沒有人懷疑,畢竟這里不少人都是知道她驅(qū)除了云開廣場那個頑固厲鬼的事跡的,這個連吳老都很看中的同輩佼佼者,肯定是有她自己獨特的本事的。 話說到這里,大家都對后果心知肚明,那惡靈能感應(yīng)到修者,要是他們貿(mào)然進去,被它發(fā)現(xiàn),它可能就會不再回這里,到時候他們難道要在整個網(wǎng)絡(luò)世界去逮它嗎? 于是一行人只好下了樓,找到門衛(wèi)打聽情況。 出面的是齊牧,他長相俊雅,氣質(zhì)溫和,讓人不由自主心生好感。 “老人家,請問你知道5棟301那家人的情況嗎?” 門衛(wèi)大媽這樣的年齡,最是喜歡這種長相俊俏又講禮貌的小伙子了,簡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5棟301啊,租房子搬走了,快半年沒回來了!” 半年,正好是那惡靈病毒開始殺人的時間。于是齊牧追問道:“你知道他們是為什么搬走嗎?” 門衛(wèi)大媽左右看了一下,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來,靠近了齊牧幾步,才低聲道: “我說了你可別告訴其他人,影響不好,怕嚇到新來的租客?!?/br> “這個5棟301啊,去年農(nóng)歷七月十五發(fā)生了兇殺案,當時還上了新聞的?!闭f著,大媽就掏出自己的智能手機搜索出一個新聞頁面,“喏,就是這個,寫的就是他們家的事兒!” 齊牧接過一看,新聞的標題是“11歲男孩殺母,指認現(xiàn)場時發(fā)笑”。 講的是s市某小區(qū)一個11歲的少年,持刀砍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二十多刀,母親當場死亡。后來鄰居發(fā)現(xiàn)不對后報警,那殺母的少年才被抓進了派出所,在警方的審問下,他對自己的殺母行為供認不諱,當警察帶他來指認現(xiàn)場時,他竟然有說有笑,一點都沒有后悔和害怕的表現(xiàn)。 從字里行間,就能看得出寫下這新聞的筆者是何其驚怒痛心,但畢竟不是自家事,也僅止于這樣一篇報道了。 “里面的地點,姓名都模糊了,但就是寫的他家的事情。那個小殺人犯沒兩天就被放出來了,警察局說不到年齡,只能讓家長自己教育,教育啥哦,我看他那爺爺奶奶護短得很!幸好他們家鬧鬼,沒多久就搬走了,不然和這種孩子住在一個小區(qū),還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發(fā)癲又殺人呢!” 門衛(wèi)老太太語氣憤怒又唏噓,對那殺人的男孩既害怕又歧視。不過這都是常態(tài),男孩做出這樣的事情,是難免會被人非議的。 齊牧抓住了她話里的關(guān)鍵:“您是說他們家鬧鬼?” “是啊,我親眼看到他們家請大師來做法的,說是那孩子的母親死不瞑目,怨氣太重才出來作亂。后來那家人就搬走了,我估計是做了法也沒用才嚇跑了的!” 但再問更具體的,門衛(wèi)老太太就不知道了,齊牧謝過了她,便帶著人出了小區(qū),上車便跟靈寶說了自己打聽來的消息。 “警察那里應(yīng)該有更具體的卷宗吧,我們要先多了解一些情況?!膘`寶道。 這個惡靈如此狡詐,速度又快,要想逮住它,必須盡可能地多了解它,才可能逮住它。 齊牧也是這么認為的,便直接讓人開車去負責這個案子的公安局。 國安地位超然,出示了證件驗明正身,負責此案的公安分局便允許了他們進入檔案館調(diào)閱卷宗,還將當時負責此案的警察也派過來陪同。 那警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面相也是有兒有女的,因此對這件事的記憶十分深刻,他是參與過審問,并且到過第一時間案發(fā)現(xiàn)場的,對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得十分清楚。 “那個受害者死得是真的很慘,被她兒子用家里的砍骨刀砍了二十多刀,血,碎rou,骨渣濺的到處都是,腸子也流了一地,當時我們?nèi)ガF(xiàn)場的女同志回來兩天沒吃得下飯?!?/br> “那她兒子到底是為什么要殺她呢?”靈寶提問道。 警察以為她也是國安的工作人員,便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因為她阻止了他打游戲,要去拔那孩子的電腦電源?!?/br>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大家都是有父母的人,基本上都很難想象,會有人因為父母阻止自己打游戲,就舉刀相向,還如此殘忍地將人活活砍死。 警察以為他們不信,便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孩子一直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從小特別溺愛,指東不敢往西,讓罵狗不敢打雞,我聽他鄰居說,只要一個不合意,那孩子是連他爺爺奶奶都打的。在學(xué)校也是小小年紀就抽煙逃學(xué)打架,沉迷網(wǎng)游,根本不服管教。去年是因為他成績實在太差,學(xué)校強烈要求他父母回到身邊來管教他,他mama才辭職回來專門照顧他的。哪知道發(fā)生這種事!” 說到這里,警察嘆了口氣,繼續(xù)道:“那孩子說,他mama平時特別可惡,老是管東管西很煩人,還管制他的零花錢,讓他不能到網(wǎng)吧和他的同伴們一起上網(wǎng)打游戲,他就只能在家里打。那天他正在和同伴進行團戰(zhàn),他mama非得要喊他去上學(xué),他特別生氣,所以才拿刀砍死了她。他還說,反正沒有mama他也長了這么大,所以殺死她沒關(guān)系,這是他家的家務(wù)事,旁人管不著?!?/br> 眾人聽到這里都沉默了,言語難以表達心中的憤慨。 “這么可惡竟然還無罪釋放了!”其中一個年輕的組員沒忍住,氣沖沖地責備道。 他的同事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警察也很無奈:“他才11歲多,連12歲都不滿,在法律上還是兒童,我們能把他有什么辦法。原本我們局里也覺得,至少應(yīng)該把他送到工讀學(xué)校去改造兩年,但他家長不同意啊,家長不同意,我們也不能強制執(zhí)行,只能放人!” 根據(jù)未成年保護法,十四歲以下的孩子,就算是殺人也不負刑事責任的,那少年的案件中,連民事責任也是不用負的,因為他殺的是自己的母親,確實是一家人的事情。年紀太小,連12歲都不滿,還是兒童,少管所也不能送,而工讀學(xué)校,需要家長同意,家長不同意,他們也是真的把他沒有辦法了。 “這種人,下地獄都便宜他了!”有人罵道。 靈寶心道,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地獄,有的只是輪回道。然而這種審判死后才會執(zhí)行。在人間的時候,只有人間的法律和因果能制裁他。 見大家群情激奮,齊牧拍了拍手:“大家再看看卷宗,看有沒有遺漏,然后我們要馬上去找這戶人,時間不多了!” 這種法律的漏洞,大家根本就沒辦法,眼下再氣憤也沒用,更重要的是要早日解決那惡靈病毒殺人的案子,避免更多無辜的人受害。 從警局查到了那家人的新住址,靈寶等人便再次趕了過去。 來開門的是一個六十左右,燙著卷發(fā)的老太太,她正在廚房里做飯,手上還沾著水。 “你們找誰啊?” “我們是警察局的,有些事情需要你們協(xié)助調(diào)查?!蓖械闹心昃焱ㄟ^貓眼亮出了證件。 老太太似乎對那中年警察很有印象,開了門:“是張警官啊,快請進來坐!” “易杰不在家嗎?”易杰正是那殺母少年的名字。 “他上學(xué)去了,還沒回來呢。他爺爺接他去了,估計還得等會才到家。張警官,您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嗎?” 老太太一邊說話,一邊將人迎了進來,很客氣地要去端茶倒水,張警官連忙阻止了:“我們這次來,是有些關(guān)于易杰mama的事情要問你們?!?/br>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一僵:“案子不是都已經(jīng)結(jié)了嗎,當時就說了我們小杰不判刑的,現(xiàn)在怎么還要問?” “您誤會了,不是要追究他的刑事責任,是有另外的事情,聽說你們當時搬走,是因為家里鬧鬼,能跟我們說說具體是什么情況嗎?”張警官道。 說到這事,老太太就有些生氣: “還不就是我那短命的兒媳婦害得,你說她死都死了,何必要鬧得我們不安寧,弄得我們現(xiàn)在明明有房子,卻住不得,只能出來租房子住,一個月要多出六七千的開銷!殺她的是她的親兒子啊,做兒子的即使不對,那也是娘身上掉下來的rou,她就不能原諒我們小杰嗎?竟然還想殺死他!” 張警官一追問,便得知,那易杰的母親頭七的晚上,被放回來的易杰,很詭異地被網(wǎng)線纏住了脖子,一直往窗外拖,險些被勒死,幸好易杰的爸爸和爺爺都在,用刀砍了網(wǎng)線,這才把人救下來。 第二天他們就立刻請了大師來看,卻說是孩子的母親死的時候是在鬼節(jié),本來就陰氣濃厚,又是被兇殺橫死,怨氣極重,已經(jīng)化成了厲鬼,必定是要找殺她的人報仇的,他也降服不了,讓他們只有搬走才能避禍。那位大師還說,既然厲鬼能cao縱網(wǎng)線,他們就最好從此以后遠離網(wǎng)線。 于是,為了孩子的安全,他們便搬走了,新租的房子里,再也沒安寬帶。 他們這邊正在問話,靈寶便聽到門外的樓梯間傳來動靜,展開神識一看,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提著一個藍色的大書包,帶著一個正在打手游的少年正往上走著。 少年外表看起來有一米六五以上,身體很壯實,若不是還穿著小學(xué)的校服,可能一般人都會以為他是個十三四歲的初中生。 “小杰,你走路就別玩手機了,當心磕到樓梯!”老頭帶著些寵溺提醒道。 “煩得很,別打擾我!心情差著呢!”少年不耐煩地道。 “其實老師也批評得對,同學(xué)們不好,你告訴老師就是了,怎么能又拿板凳砸人呢,這次又要賠幾千的醫(yī)藥費……”老頭絮絮叨叨地道。 少年桀驁不馴地抬起頭來:“我有什么錯?他們自己來惹我,我不砍他們都夠意思了,你再啰嗦,我不回來了你信不信!” 老頭連忙哄他。 兩人一路走到靈寶等人現(xiàn)在所在的房子外頭,老頭拿出鑰匙開門。顯然,這兩人正是靈寶他們要尋找的殺母少年易杰和他爺爺。 第76章 見到屋里的警察和其他一些陌生人, 易杰的表情立刻就變了,嘴巴抿得緊緊的,眼中噴發(fā)著怒氣沖他奶奶吼道: “你把警察放進來干什么?誰讓你們來的, 我家不歡迎你們, 給我滾!” 他從小被爺爺奶奶溺愛長大, 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國王一般的存在, 沒有人可以違逆他, 到了學(xué)校, 老師懲罰他,他只要回來跟爺爺奶奶告狀說老師虐待他, 爺爺奶奶就會去學(xué)校鬧,老師反而會被校長批評。 他mama曹秀芝是唯一不聽他話,還對他不好的人, 現(xiàn)在也被他砍死了??晌ㄓ芯? 他們把他抓到警局, 態(tài)度很兇地審問他,還關(guān)了他兩天,他卻拿他們毫無辦法,所以一看到那個曾經(jīng)審問過他的警察,他的心情就極度不爽。 小孩子無知,大人卻還知道要稍微顧忌一些公職人員的情面, 易杰的奶奶連忙跟靈寶等人道歉: “警察同志們, 真是對不起, 小孩子他不懂事!” 易杰卻不愿意跟這些他討厭的人“低頭”, 他一跺腳,眉頭一皺,就尖叫道:“滾!你們出去!出去!” 從小到大,只要他這樣尖叫,爺爺奶奶就無所不依。 “小杰!”易杰爺爺連忙過去哄他,溫聲細語地講道理:“這是客人,不能對客人沒禮貌!” 易杰完全不買賬,見爺爺奶奶不肯聽他的把人趕走,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那個張警官砸過去:“你們滾,我家不歡迎你們!” 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怕,電視里都說殺了人會被槍斃,可他就什么事也沒有。他已經(jīng)聽大他幾歲的小混混說了,有未成年保護法保護著他呢。他滿十四歲之前,不管做了什么事,即使故意殺人放火,也沒人能把他怎么樣。 茶杯打在了張警官的小腿前骨上,茶水打濕了他的警服西褲,易杰看桌上還有一個茶杯,抓起就朝這邊的靈寶砸過來。柿子撿軟的捏,他一看就覺得靈寶這種長得嬌嬌小小,又白白嫩嫩的女孩子好欺負。 他以前經(jīng)常在路上向這樣的小jiejie扔鞭炮,扔泥巴,打彈弓石子兒,她們除了尖叫,或者罵他幾句,什么也做不了。 靈寶作為神靈,可沒什么尊老愛幼的傳統(tǒng)。不拘年紀老少,惡行就是惡行,冒犯就是冒犯,懲戒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br> 她的反應(yīng)何其迅速,一腳就踢在杯子上,將杯子踢回去,打在了易杰大腿上,易杰嗷地一聲就捂著腿尖叫起來。 易杰的爺爺奶奶頓時就心疼了,不涉及到他們的寶貝疙瘩,他們都算好說話,可一旦動到了他們的孫子,那就是捅了馬蜂窩。 易杰的奶奶趕忙跑過去,撂起易杰的校服褲腿一看,大腿上青了拳頭那么大一塊。她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這個警察同志,怎么能打小孩子呢?” 她以為和張警官一起來的眾人都是警察,靈寶也一樣。既然張警官都說了,不會再追究她孫子的責任,那他就是正常公民,警察打了她孫子就是沒道理。 “他先打我們的啊?!膘`寶無辜地道。 易杰奶奶看她這理直氣壯的樣子,更來氣了:“就算是他先打你,可他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氣,你做人民警察的,居然對一個小孩子下這么狠的手,你警號多少,我要投訴你!” 在她的概念里,所有人都應(yīng)該讓著她孫子。現(xiàn)在的社會,對警察要求高著呢,這個年輕姑娘一看就是才進警局的菜鳥,敢打她孫子,她能鬧得她被撤職。 齊牧見她沖著靈寶來,薄唇緊抿,邁步向前要維護靈寶,卻被靈寶伸手攔住了。公職人員要是態(tài)度不好,很容易留下把柄,還是她自己來更痛快。 “你的這個孫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這牛高馬大的,連人都能殺死,誰知道他那杯子砸到我會怎么樣。我踢回去也是下意識的正當防衛(wèi)啊,你有本事就找到我的警號去投訴吧,投訴到哪里都不會有用呢!”她笑眼彎彎地沖易杰奶奶道。 易杰奶奶被氣得鼻孔冒煙:“我要曝光你們!” 易杰爺爺見孫子和妻子都被態(tài)度囂張的靈寶欺負,也站出來道:“我們認識電視臺記者,信不信我馬上就打電話過去,讓他們曝光你們這些警察欺壓良民,還毆打兒童!看到時候鬧大了,你們領(lǐng)導(dǎo)會不會處分你們這些土匪!” 靈寶抄著手,無所謂地看著他們道: “哦,去吧,讓社會公眾都知道,你們家的殺人兇手,殺了人不但不知悔改,還繼續(xù)為非作歹,在學(xué)校毆打同學(xué),連警察都打。這樣的社會渣滓,說不定能讓政府在民眾的要求下,給他開個特例,提前把他關(guān)到監(jiān)獄里去呢!” 易杰爺爺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