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玄學大師是山神、陛下總想碰瓷我、同時收養(yǎng)男主和反派以后、我搶了白月光的恩寵、男友總會變成恐怖片BOSS[快穿]、瞎子女配撩反派(穿書)、束手就親、我在七零修拖拉機、顏朝、再入侯門
剛剛渾身浸了水,阮迎銀覺得全身刺痛。她有些懨懨的趴著,感受到江邢遠身上的氣息時,下意識往沙發(fā)里邊靠了靠。 江邢遠看了她一眼,把酒精和便簽拿了出來,語氣和表情下意識緩和“先給你的傷口消毒,會疼,忍著?!?/br> 阮迎銀身子僵了一下,乖乖點了點頭。 她站起來,背部靠在沙發(fā)上,對著江邢遠露出腹部的傷口。 剛剛江邢遠檢查過,只是留下了傷,但里頭沒有玻璃碎片。 這還算好的了。 他看了眼阮迎銀微微顫抖的爪子和閉上的眼睛,想了想,從身上拿了包魷魚干出來。 江邢遠一共就帶了兩包,一包給野貓叼走了,只剩下一包。 他撕開包裝袋,拿出一根最小的。 阮迎銀餓了一天,敏銳的鼻子下意識嗅了嗅。 她睜開眼睛,一根魷魚干就伸到了面前。 阮迎銀一愣,下意識就把魷魚干接到了爪子里。 “吃吧?!苯线h摸摸她的額頭。 她雙手抱著魷魚干,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他的手掌,往沙發(fā)里縮了縮。 江邢遠用便簽沾了酒精,然后伸手扒開她柔軟白皙的毛,給她傷口消毒。 酒精浸到傷口的時候,火辣辣的疼。阮迎銀身子抖了一下,她連忙低頭咬了口魷魚干。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零食的力量,阮迎銀一路忍著,也沒覺得有多疼。 等她魷魚干啃完的時候,身上的傷口也處理好了。 其他地方傷勢很輕,江邢遠就給她擦了藥水。腹部的地方是最深的,他用白色繃帶給她纏了一圈,把毛絨絨的身子纏的縮水了一圈,仿佛穿了件緊身衣似的。 阮迎銀在沙發(fā)上爬了爬,覺得自己活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她爬到手機前,歪著腦袋打字江同學,你真的會處理傷勢嗎要不帶我去寵物醫(yī)院讓醫(yī)生重新包扎一下 旁邊收拾醫(yī)藥箱的江邢遠見此掃了阮迎銀一眼,義正言辭地告訴她“就是這樣包扎的。” 他提著醫(yī)藥箱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沙發(fā)上的阮迎銀,眉毛微挑道“寵物醫(yī)生手藝能有我好” 阮迎銀閉了閉眼睛。 算了,就這樣吧。 她索性側躺了下去。 江邢遠眼里浮現(xiàn)一絲笑意。他把吃的喝的放在她旁邊,還給她打開了電視,并把備用手機放在她面前“我去洗個澡,我會帶著手機,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br> 阮迎銀側趴在沙發(fā)上,揮了揮懸在空中的爪子,代表她知道了。 江邢遠彎下腰,摸了摸她的腦袋“乖乖的,我很快就好?!?/br> 阮迎銀動了動兩只小耳朵,沒躲。 江邢遠在衛(wèi)生間洗澡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以為是阮迎銀,關掉了水,伸過去拿了手機,結果是程陽。 江邢遠皺了皺眉頭,接了電話“有事” 程陽“遠哥我們的人看到了阮旭東從他家廚房窗口爬了出來,鬼鬼祟祟的身上還帶著行李” 江邢遠聽到這里,緩緩抬起頭。他走到鏡子前,對著里頭的自己勾了勾唇角,笑容帶著幾分嗜血的意味。 帶著行李啊 水滴從發(fā)絲一滴一滴落下,他語氣森然“先跟著。” “好。”程陽應下,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有些憂愁,“對了,遠哥,我們的人一直沒找到阮迎銀?!?/br> 江邢遠無聲的笑了一下“也許還在阮旭東手里,先別找,盯著阮旭東和楊清微吧。” 江邢遠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就往阮迎銀而去。 遠遠的看去,沙發(fā)上躺著雪白的一小團。 他笑了一下,心頓時就軟成了一片。 結果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阮迎銀睡著了。 她躺在沙發(fā)上,四爪朝天,低下頭湊近她聽的時候,還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她的呼吸聲比之前要響一些,看來今天一天是真的累壞了。 早上被綁架,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然后喝了酒,變成倉鼠,又逃那么一路,結果還遇上了野貓。 這些事情,江邢遠稍稍想想都覺得心臟被人抓了一下,疼得發(fā)緊。 但還好,他找到了她。 江邢遠坐在沙發(fā)前的毛毯上,看了她許久許久,沒忍住,輕輕碰了碰她仰天的小爪子。 似乎是覺得癢,阮迎銀動了一下爪子,用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臉,往沙發(fā)里邊翻了個身子,側躺著睡了。 除了電視里發(fā)出的聲音,房間里很安靜。他給阮迎銀調(diào)了她最喜歡的偶像劇片段,這會,摩天輪的劇情早就過了。電視里,男女主躲在窗簾后頭,在說著悄悄話。 江邢遠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毛絨絨的后腦勺。 仿佛吻到了一朵蓬松的白云。 第66章 (一更) 趁著阮迎銀睡著的時候, 江邢遠拿出筆記本電腦, 坐在茶幾前處理工作事項。 他掛在徐好名下的公司規(guī)模越來越大,而銀狐集團那邊相關手續(xù)全部都已經(jīng)處理完畢,只等待推出掛上商標和合格證的銀狐水。 徐好前幾天還問過什么時候關掉不合規(guī)的微商店, 江邢遠的意思是再等等, 等一個好時機。 現(xiàn)在, 這個時機怕是已經(jīng)要來了。江邢遠淡淡的想著。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后,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發(fā)出嗡嗡嗡的響聲。 江邢遠第一時間將手機拿了起來, 下意識朝沙發(fā)上的阮迎銀看了一眼。 阮迎銀的睡姿又變回了四腳朝天的姿勢, 兩只爪子蜷縮在胸前,睡得香甜,一點都沒有被手機震動聲音給吵到。 他臉上浮起一抹笑,站了起來,拿起手機到陽臺外接電話。 魏向松坐在副駕駛位上, 看著平板上的定位追蹤器, 再看了看前方的路牌,道:“遠哥, 阮旭東往貨運碼頭去了?!?/br> 貨運碼頭在s市郊外,來往都是貨船,通往各國的都有。 這里位置偏僻, 沒有客人, 特別是晚上, 更是沒有什么人。 之前阮旭東便是打算讓趙春梅母子從這里去往國外, 現(xiàn)在他自己去了貨運碼頭,意思不言而喻。 陽臺上,夜晚的風在呼嘯,下方萬家燈火,映襯著江邢遠幽深的眼。 他穿了件單薄的休閑衛(wèi)衣,一手插著兜,淡淡的交代了幾句。 他的語氣含著笑,聽著讓電話那頭的程陽和魏向松都有些發(fā)寒。 交代完后,江邢遠掛了電話,回了房間。 客廳溫暖的燈光下,阮迎銀睡得不省鼠事。 他走了過去,將茶幾的電腦闔上,然后在阮迎銀面前蹲了下來。 江邢遠伸手,想摸摸阮迎銀,但想起剛剛在陽臺站了會,渾身都帶著涼意,指尖也是冰冷的。 于是他頓了頓,收回了手,輕聲呢喃:“寶寶,你說我是把你留在家呢還是把你帶在身邊” 阮迎銀纏著紗布的肚子隨著呼吸一收一鼓的,沒有回應。 江邢遠看了一會,聳了聳肩,自言自語:“算了,還是帶著你吧,否則一轉(zhuǎn)眼又不見了怎么辦” 他站了起來,到房間里披了件大衣,然后在衣柜里翻找一通,找了件柔軟舒服的衛(wèi)衣,將衛(wèi)衣翻了個面,露出里面帶絨的那一層。 江邢遠回到沙發(fā)上,將衛(wèi)衣放在旁邊,然后用手輕輕托起了睡著的阮迎銀,手法仿佛抱著一個縮小版的嬰兒。 他把阮迎銀放在了自己的衛(wèi)衣上頭。 阮迎銀動了一下,用爪子擦了擦自己毛絨絨的臉,側過身子,蹭了一下衛(wèi)衣,蹭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后繼續(xù)睡。 江邢遠把兜著阮迎銀的衛(wèi)衣抱在懷中,拾掇了一下,把阮迎銀包在了衛(wèi)衣里。 他一手抱著阮迎銀,一手拿了車鑰匙,帶著阮迎銀一起出了門。 阮旭東戴著個帽子,眼前還架了副眼鏡。 為了怕自己被認出來,他還換了身衣服,脫下平日的高貴西裝,穿了件年輕時候的皮夾克和牛仔褲。 早年的皮夾克,現(xiàn)在穿也完全沒有過時。阮旭東的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人到中年了,還能靠長相讓公司不少年輕女孩芳心暗許。 阮旭東年輕的時候,身邊向來桃花不斷。而且因為長得帥氣,阮旭東雖然家庭條件不怎么樣,但一向順風順水,身邊的人也包容他,恭維他,讓他養(yǎng)成了一副驕傲和目中無人的性子,覺得自己很優(yōu)秀。 直到遇到李妲,李妲比他優(yōu)秀,比他出色。在李妲面前,阮旭東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個吃軟飯的。身邊很多人也在說,他甚至聽到很多人說他是李妲養(yǎng)的小白臉。 仇恨和不甘就是這樣慢慢累積的,阮旭東在心中猶豫了很久,終于忍無可忍,在兩年前設計害死了李妲。李妲死后,他順利成為阮氏的董事長,把阮氏也發(fā)展的很好。他風光無限,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可沒想到,東窗事發(fā)。 他當初就不該心軟,他應該當時就把趙春梅母子送出國外,讓他們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自生自滅。 而且阮迎銀,他也不該接到自己身邊,也一起打包送到國外去才對 如果這么做了,現(xiàn)在他的下場不會是這樣 可惜悔之晚矣,阮旭東背著個包,懷里揣著不少現(xiàn)金,把車停在碼頭旁邊,然后下了車。 他把帽子往下壓了壓,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有人,心里松了口氣,朝前方已經(jīng)裝好貨物,再過十分鐘就開船的貨船走去。 然而走了不過幾步,一塊黑布從他身后兜頭而下 兩個人在背后抓住他的手,將他往后方拖去。 阮旭東如同驚弓之鳥:“你們是誰你們干什么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