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玄學(xué)大師是山神、陛下總想碰瓷我、同時收養(yǎng)男主和反派以后、我搶了白月光的恩寵、男友總會變成恐怖片BOSS[快穿]、瞎子女配撩反派(穿書)、束手就親、我在七零修拖拉機、顏朝、再入侯門
上輩子的江邢遠,偶爾看著阮迎銀那張臉的時候,會有種想剝皮收藏的沖動,因為那個阮迎銀根本就不配擁有這個身體。 而現(xiàn)在,一切都超乎想象的完美。 那個阮迎銀怕是已經(jīng)死了吧死前把銀狐送到他身邊,也算做了件好事。 他看著自己眼底的暗紅,緩緩笑了。 真好。 江邢遠隨手擦了擦頭發(fā),待頭發(fā)不再往下滴水的時候,便走了出去。 他來到沙發(fā)前,想去看看他的小銀狐。 然而沙發(fā)上什么都沒有,只在抱枕附近掉落了一根白色的毛。 江邢遠彎下腰,將那根毛撿了起來,在指尖輕輕碾了碾。不是毛絨玩具的毛,是阮迎銀身上的毛。 他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隨手將沙發(fā)上的幾個抱枕都拿了起來。沒有,阮迎銀不在。 江邢遠捏著拳頭,將抱枕往地上一砸,渾身戾氣瞬間奔涌而出。 他轉(zhuǎn)身就往客廳的角落里找去。 他以為他已經(jīng)和阮迎銀達成協(xié)議了,她這半個月至少會住在他家,不會躲。 然而他只是洗個澡出來,鼠就跑沒影了 江邢遠沉聲喊道“阮迎銀阮迎銀”語氣里帶著點盛怒和瘋狂。 阮迎銀蜷著身子,睡在課本上。四處傳來人的怒斥聲,似乎在叫她的名字,而且還有重物掉落地面發(fā)出的響聲。 很吵。 阮迎銀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叫了一聲“吱。” 正在往客廳書架上找的江邢遠動作一頓。 他看向了沙發(fā)上的大書包,聲音似乎從里面?zhèn)鱽?,而且書包的拉鏈被打開了。 他緩緩?fù)鲁鲆豢跉猓瑢⑹种械臅S手放在一旁,踩著一地殘骸,朝書包走了過去。 書包很大,但依舊能看出有個東西在往外爬。 江邢遠徹底放下了心,他轉(zhuǎn)身看了看地上扔著的東西,下意識遮住,然后趁阮迎銀爬出來的那一秒,伸手把她抓了起來,放在自己手心,擺在自己胸前,有意無意擋住阮迎銀的視線,帶著倉鼠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樣暴躁的一面,讓他的小銀狐看到了,不利于推進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他看出來了,她會害怕。 阮迎銀剛剛睡醒,還有些懵。她甚至都還以為自己是人形,結(jié)果想想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變回了本體。 而罪魁禍?zhǔn)渍阉性谡菩睦铩?/br> 剛剛睡覺的時候,她渾身的毛被她自己壓得有些亂。 江邢遠實在沒忍住,伸出手給她理了理,然后順手摸了摸,既然都摸了一把,那干脆再摸一把。 阮迎銀警惕地對他伸出了爪子。 江邢遠意猶未盡的收回了手,他輕輕道“怎么跑書包里去了以后別亂跑。” 我沒有亂跑啊。阮迎銀在心里道。她低著小腦袋,整只鼠有些不好意思。 她此刻正對著江邢遠的胸膛。 他剛洗完澡出來,身上是一件藏藍色真絲睡衣。睡衣的材質(zhì)看起來柔軟細膩,而且價格不菲。 江邢遠只隨意扣了幾顆紐扣,帶有力量的胸膛展現(xiàn)在阮迎銀眼前。 就算此刻她是倉鼠,但依舊非禮勿視啊。 阮迎銀轉(zhuǎn)了個身,圓圓的小屁股對著江邢遠,然后她往前方看去。 江邢遠剛好走到臥室前,他打開了臥室的門。 這還是阮迎銀第一次看到江邢遠的臥室。 一片極致的黑,連床單都是黑的。 雖然阮迎銀喜歡黑暗,但面對這種陰郁的風(fēng)格,她的身子還是輕顫了一下。 她不喜歡。 江邢遠明顯感覺到了,他尋思著明天就讓人把墻紙給撕了,然后床單也都換一下。 江邢遠反腳踢上臥室的門,將阮迎銀放在自己的床上。 黑到極致的床單上,站著一只雪白毛絨的銀狐倉鼠,這樣的畫面,讓江邢遠手都在微微抖著。 要不是阮迎銀在床上表現(xiàn)的十分不安,他真的會伸手擼個幾十遍的。 江邢遠在阮迎銀旁邊坐了下來,床墊微微塌陷。 阮迎銀挪開了幾步,朝他吱吱吱叫喚著,邊叫還用一只爪子指著房間外。 “你的意思是,你不睡這里,你要睡沙發(fā)”江邢遠含笑問道,神情溫柔。 阮迎銀聽到他的這個語氣,看到他的這個神情,身子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她眼睛一動不動地和他對視,毛絨絨的身子在微微抖動。 怎么回事阮迎銀從來沒見過江邢遠用過這樣的語氣和神情和誰說過話。 他乍一溫柔下來,讓她覺得更加恐怖。仿佛后頭在醞釀著什么大招 那些變態(tài)殺人狂殺人前,就是很溫柔的,肢解尸體的時候還是深情款款的 而且小說里,作者也有描寫到。江邢遠每次想要害人的時候,都會下意識語氣放輕,神情變?nèi)帷?/br> 阮迎銀有點害怕,她又退后了幾步。 江邢遠看著她的動作,皺了皺眉。 怎么回事他都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如此友好了,她反倒更害怕了 養(yǎng)倉鼠精看來比養(yǎng)普通倉鼠要麻煩一些。 他道“沙發(fā)晚上太冷,你就和我睡這?!?/br> 阮迎銀反應(yīng)更激烈了,她吱吱吱叫著,期間還用爪子比了個打電話的姿勢,是說自己要打字。 江邢遠覺得她著急發(fā)怒的樣子都透著萌。 他把手機遞在她面前。 阮迎銀打字不行,我要自己睡一張床,或者就睡沙發(fā)也可以 男女授受不親,怎么能睡一張床 江邢遠皺著眉,眼神瞟向房間里的偌大的行李箱,想到里頭有個毛絨玩具很適合拿來睡覺。 于是他手往背后一伸,將被子整個罩在了阮迎銀身上。 眼前頓時一片黑暗,而且彌漫著一股濃厚的男人氣息。 阮迎銀吱吱吱叫著,拱著身子就往被子外爬。 江邢遠笑了一下,起身打開行李箱,抽出他要的那個玩偶,然后又把行李箱重新關(guān)上。 他回到床邊的時候,阮迎銀也從被窩下鉆了出來。 她爬的有些累,氣喘吁吁的,身上的毛更是被被子壓得東一塊西一塊,仿佛狗啃過一般。 她跌坐在床上,肚子一動一動的,在呼吸著。 江邢遠將手中的毛絨玩具放到阮迎銀面前“你不是要自己睡一張床嗎這個當(dāng)你的床怎么樣” 阮迎銀仰頭看了一眼,然后眼神就頓住了。 面前是一只倉鼠的抱枕,和她一樣渾身雪白。但是比她要大得多了 江邢遠拖過房間里的椅子,將倉鼠的毛絨玩具放在上頭。他想了想,拿過來自己的一個枕頭,先墊在椅子上,然后再重新把毛絨玩具放上去。 他伸手抓起阮迎銀。 她的身子又綿又軟,江邢遠將她放在了倉鼠玩具的肚子上。 這些毛絨玩具,都是他花了大價錢私人訂制的。 毛質(zhì)很舒服,而且肚子的地方中間微微凹陷,阮迎銀躺在里面,剛剛好。 “你就睡這里。”江邢遠淡聲道。 阮迎銀用爪子蹬了蹬腳下,是真的很軟很舒服。 可是她還是不要和他一個房間,他完全可以把這個玩具,放在沙發(fā)上啊。 阮迎銀盯著他,指指倉鼠玩具,又指指房間外“吱吱吱” 江邢遠翻身上床,對她扯開嘴角一笑“聽不懂?!?/br> “”阮迎銀頹然收回手,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江邢遠拿著手機,往枕頭上一趟,伸手關(guān)掉了房間的燈“十一點多了,該睡了。就算明天是星期天,也還是要好好休息的。” “吱”阮迎銀目瞪口呆。 她盯著江邢遠,下意識把牙齒磨得咔擦響。 江邢遠說是要睡了,但他沒睡。他打開了手機,在選購東西。 鼠類糧食、鼠廁、浴沙、水壺 還有跑輪。他現(xiàn)在總算明白阮迎銀為什么這么喜歡摩天輪了。 對了,還有磨牙石。 買完東西后,他把手機扔到一邊,閉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阮迎銀盯著他半晌,見他沒有什么動靜后只能踩了踩腳下。她最終趴了下去,趴成一團白白的圓餅,把頭縮了進去。 晚上應(yīng)該是鼠類最活躍的時候,然而阮迎銀已經(jīng)熟悉了人類的生物鐘,摒棄了鼠類的生物鐘。她很快就入睡了,睡得很香甜。 就在這時候,江邢遠睜開了眼睛。 他掀開被子起身,打開床邊的臺燈。 臺燈燈光微暗,籠罩著床邊,光線散發(fā),微微照亮阮迎銀趴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