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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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他身上的重量也變了。阮迎銀不重,但也有九十多斤。可現(xiàn)在,身上的重量瞬間全部消失。 他定睛一看,唇微微張開,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他的手中抓著一只…… 通體雪白的倉鼠。 而原先的阮迎銀…… 消失了。 江邢遠僵在了原地。 “??。?!” 第41章 (二合一) 江邢遠處于極致的震驚中。 他上一秒明明抓著一個女人的手, 可下一秒就變成抓著一只倉鼠的爪子。 倉鼠的爪子小小的,軟軟的, 和人的手完全不一樣。 “吱吱吱”阮迎銀自己也反應了過來, 害怕和恐懼讓她十分瘋狂地在半空中掙扎著身子。 倉鼠爪子很小,江邢遠不敢用力, 怕自己傷到它。行動顧慮間, 變回本體的阮迎銀從江邢遠手中掙脫, 然后砰的一聲,砸在他的腿上。 江邢遠機械的低頭看去, 依舊無法相信發(fā)生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幕。 這段時間的觀察和試探, 讓江邢遠心里十分清楚, 這輩子的阮迎銀和上輩子的阮迎銀已經(jīng)不是同一個人了。 他覺得大概有兩種可能性, 要么就是鬼怪之類的東西附體,要么就是有人穿到了阮迎銀的身體上。 結(jié)合阮迎銀非常神似倉鼠的習慣, 他覺得要么這個人, 得了某種精神疾病, 把自己想成了倉鼠。 或者要么, 興許就是倉鼠之類的鬼怪,附了阮迎銀的身。 江邢遠自己是重生,對這類事情接受能力比較強??墒撬趺炊枷氩坏? 為什么人在他手里變成了倉鼠 他以為至少會是靈魂狀的鬼東西 而不是只渾身雪白, 毛絨絨的銀狐倉鼠 江邢遠小時候養(yǎng)過一只銀狐倉鼠, 但他養(yǎng)的那一只, 是在路上的攤販買的, 毛色還有幾團灰,并不是渾身雪白。 而這只,渾身的毛白的一點雜質(zhì)都沒有,仿佛湛藍色天空上那棉白的云朵。而且毛質(zhì)順滑,在燈光下顯得十分柔和,毛絨絨的,看起來手感很好。 這只銀狐倉鼠,品相極佳,世界上怕是很難再找出一只。 它仰面摔在他腿上,四只粉嫩的小爪子面朝著天,柔軟的腹部展現(xiàn)在江邢遠的眼皮下。 阮迎銀十分慌亂,她艱難地翻身,骨碌碌地跳下了江邢遠的大腿,摔在公園椅上,然后又翻身站起,爬到公園椅邊緣。 她自從知道自己喝酒會變回倉鼠后,就再也沒喝過了。這代表著,阮迎銀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以倉鼠的身體生活過。 四條爪子爬動,讓她有些不習慣。她的速度并不快,而且四條爪子邁動的頻率,有點僵硬和別扭。 但到底公園椅就這么點長度,阮迎銀很快就爬到了椅子邊緣。 公園椅離地面的距離,對人類來說不算什么。 是人身的時候,阮迎銀也從來不曾懼怕過這點高度??墒亲兓貍}鼠,她站在那往下看的時候,有點害怕。 掉下去摔到水泥地面,會很疼的。 可是沒有辦法她得趕緊逃她被江邢遠發(fā)現(xiàn)了 江邢遠會怎么對她會把她送到研究所嗎還是會把她給烤成烤紅鼠或者用她做鼠rou干 越想越害怕,阮迎銀就要往下跳。 然而一只大手伸了過來,直接把她凌空抓了起來。 江邢遠的手很涼,剛剛灌酒的時候,手上沾了紅酒液,有股酒味。 他的五指在倉鼠的前后兩條腿前環(huán)繞成一個圈。 江邢遠動作下意識變輕,至少比阮迎銀是人抓她手的時候要輕的很多,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小心翼翼,極盡溫柔了。 他就算再輕,抓著阮迎銀的時候,手也不可避免地陷入她的白色毛團間,觸到她熱乎乎的rou。 那些蓬松柔軟的毛,觸著他的手掌心,幾乎讓江邢遠的手輕輕顫了顫。 太舒服了,太好摸了,這種感覺簡直比世界上的罌粟,還讓人著迷。 面對這種毛絨絨的小動物,江邢遠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他連神色都下意識溫和了下來。 阮迎銀卻很緊張,撲騰著四只小爪子,吱吱吱叫著,兩只眼睛,黑得純粹,如同上好的寶石,里面還有光。 江邢遠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有些晦澀地問“你現(xiàn)在能聽懂我說話吧” 阮迎銀當然能聽懂。她現(xiàn)在就算變回本體,但和那些倉鼠也不一樣。 可是她還是不能說話。 但是她沒有再徒然的掙扎,她感覺江邢遠身上似乎沒有惡意 盡管如此,她心里還是保持著高度警惕,睜著兩只小眼睛,盯著江邢遠,神色戒備。 江邢遠呼出一口氣,剛想說什么的時候,有人跑了過來。 他皺著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第一時間就是把手中的阮迎銀藏在了身后。 “剛剛有聽到人的叫聲,是不是你這傳出來的”來的是一對情侶,剛剛在遠處聽到女生的叫聲,所以過來看看。 江邢遠神情有些倨然,淡淡答道“剛剛我和我女朋友發(fā)生了點爭吵,她已經(jīng)跑開了?!?/br> 那對情侶孤疑地看著江邢遠。 阮迎銀窩在江邢遠的手心,聽到這個回答身子一僵。 她才不是呢 她在他的手心微微掙扎,江邢遠稍微加大了點力道,走到旁邊的草地上,單手將阮迎銀的書包拿了起來,帶著困在手心的倉鼠走了。 情侶在附近看了看,確實沒看到女生,也沒看到什么尸體,最終也就不了了之。 除了江邢遠,沒人知道這剛剛發(fā)生了一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車內(nèi)。 阮迎銀的書包被放在副駕駛上,江邢遠將阮迎銀放在自己手心。 她不過巴掌大小,在他手心雪白的一團。 阮迎銀下意識就要跑。 察覺到她的動作,江邢遠手心微攏“你要跑哪里去”他到現(xiàn)在還是有些心緒難平,但神色和語氣聽起來和平時一般無二,帶著點輕微的嘲諷,邊說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阮迎銀,“難道你要自己爬回家,那得爬到什么時候乖乖待著,我送你回去。” 阮迎銀睜著眼睛看著他,思考的時候下意識歪著頭。 這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萌得江邢遠心微微一顫。 他心里罵了一聲。 阮迎銀不知江邢遠的心理活動。聽江邢遠的意思,是要送她回家嗎不是要把她當鬼怪送去研究也不是要烤了她或者吃了她 如果是這樣,那當然是最好。 倉鼠在外頭很危險的,要她爬回家是不可能的。她都不知道家在哪個方向呢。 喝酒變成倉鼠很麻煩,一變就是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后才能重新變回人形。 這半個月,她剛剛都打算隨便找個地方窩一窩了。反正不吃的話不至于餓死,只是會廋成鼠干qaq 而且現(xiàn)在這個情況,車內(nèi)完全封閉,她要逃也逃不出去啊。 阮迎銀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勉強點頭答應。點頭的時候,頭上微白的毛輕輕抖動。 她的毛發(fā)比一般的倉鼠稍微會長一點,柔順濃密。 江邢遠“” 他的手微微發(fā)抖,他用另外一只手把副駕駛座上的書包扔到后座,然后想把阮迎銀放在車椅上。 可是到時候開車過程中,一個剎車,這只倉鼠猛地往前摔去怎么辦 倉鼠太小,磕著碰著都可能受傷。 雖然也許這只倉鼠可能和其它的不太一樣 但 江邢遠拿過面巾紙盒,隨手弄了個簡易的窩,將阮迎銀放在鋪著面巾紙的盒子里,卡到一個安全的位置上,囑咐道“你先待在這里?!?/br> 阮迎銀不太習慣的挪了挪身體,趴了下去,趴成毛絨絨的一團白餅,算是同意了江邢遠要讓她待紙盒里的提議。 江邢遠忍住去摸幾把的沖動,發(fā)動了車。 他開車向來都帶著幾分莽撞和瘋狂,可這會,他開的很平穩(wěn)。 阮迎銀在紙盒中趴著,暈乎乎的幾乎要睡著了。 白天她跑了很多步,身體本就累了。再加上剛剛被灌了酒,有點醉。 江邢遠將車停入車庫。他拔掉車鑰匙,雙手抵在方向盤上,低著頭吐出一口氣。 然后他抬起頭,看向紙巾盒里的阮迎銀。 她趴在那里,又白又圓的身子,幾乎和身下的白色紙巾混成了一體。 她的身體隨著呼吸微微動著,頭似乎縮在了身體里,在他的視角看去,只能看到一團雪白。 她看起來好像睡著了。 阮迎銀內(nèi)心帶著戒備,她其實沒入睡,只不過在暈暈乎乎的狀態(tài)。 感覺到車停了下來,她的頭鉆了出來。 頭上的毛有些亂,她看起來有幾分迷茫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