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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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凡心拒絕兩次聚會,落得如此下場實屬活該,不單同桌不愛他,其他人更是強烈譴責(zé),班長甚至發(fā)來長達三十秒的語音。 他吸溜著汽水想要彌補一下,偷偷瞄一眼桌對面的顧拙言,頓時靈機一動。 “好兄弟們?!鼻f凡心編輯道,“不積極參與集體活動是我的錯,作為補償,我可以告訴大家一個關(guān)于咱們班的秘密?!?/br> 體委:“班長侵吞班費了?” 班長:“我靠,咱們班窮得叮當(dāng)響好不好?” 一群人又開始吵吵,甚至還有人說班主任是二婚,莊凡心靜待片刻,等大家咋呼得差不多了,他先發(fā)送一個戴墨鏡的表情。 有人催促:“說吧,小叛徒?!?/br> 莊凡心爆料:“開學(xué)后我們班會加入一名轉(zhuǎn)學(xué)生!” 按下發(fā)送的同時,莊凡心又看了顧拙言一眼,有種未卜先知的得意。恰好顧寶言喊他們,他揣起手機,喝完最后一點汽水。 回家路上,顧寶言聽話地自己拎著袋子,并掏出一條銀色的手鏈送給莊凡心,謝謝他帶她燙發(fā)。再掏出另一條一模一樣的送給顧拙言,謝謝他為她付賬。 慢慢往回溜達,距離小路口幾米遠(yuǎn)時,莊凡心望見小路口的榕樹下站著三個男生。那三個男生十分顯眼,因為全部仰著頭,正聚精會神地欣賞榕樹垂下的氣根。 看著看著好像有些眼熟,莊凡心感覺在哪里見過。 這時顧拙言也看見了,不禁停下腳步并脫口而出——“我cao?” 其中一個男生聽見聲音,望過來,遲鈍幾秒后大叫一聲:“我cao!兄弟!”另外兩人也齊齊看來,尖叫著——“啊!我的兄弟!” 三個人狂奔而來,叫喊聲足以傳到馬路對面,嚇的經(jīng)過的車都差點追尾,跑到面前,三個人張開手臂熊抱住顧拙言,手臂交疊勒得死死的。 莊凡心退到一旁,他想起來了,這是騎馬照片中的那三個男生,連奕銘、陸文和蘇望。 顧拙言被抱得喘不過氣來,掙開說:“你們怎么來了?!” 陸文說:“來找你?。〔蝗粊沓猿鄙桥ou鍋?。 ?/br> 連奕銘抱起顧寶言,親昵地問:“想不想我?我去,你還燙頭了?” 顧寶言拎著袋子,高興道:“我還買發(fā)卡了!” 蘇望瞧一眼:“這都什么玩意兒,你哥就給戴這個?咱們?nèi)ド虉鲑I好看的。”說完瞥見顧拙言手腕上的廉價手鏈,頓時一臉心疼,“兄弟,你這過的啥日子?。俊?/br> 幾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莊凡心安靜地待在一旁,可他畢竟是個大活人,對方很快注意到他,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來。 陸文先開口:“哎,這位是?” 顧拙言說:“這是莊凡心,我姥爺家鄰居。”他為彼此介紹,“這幾個是我發(fā)小,你之前看過照片?!?/br> 莊凡心一一對上號,陸文皮膚略黑,個子高高的和顧拙言差不多,是那個樂隊主唱。蘇望很瘦,臉頰上有一對酒窩,連奕銘打扮得比較輕熟,像大學(xué)生。 他禮貌地笑著,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陸文先一步跨來攬住他的肩膀,老熟人似的說:“小莊?俗話說遠(yuǎn)親不如近鄰,看你面相就是個好人,你一定挺關(guān)照顧拙言的?!?/br> 蘇望來另一邊摟住莊凡心,道:“友鄰,大熱天的,你們這是出去玩兒了?” 一左一右夾擊著,莊凡心不太敢動,回答:“去理發(fā)了……” 顧拙言將陸文和蘇望搡開,光天化日跟不良少年打劫似的,半擋住莊凡心,他問點實際的:“晚上住哪兒?” 蘇望說:“我們訂酒店了,把meimei送回家,你跟我們走?!?/br> 一行人拐進小路口,顧拙言送顧寶言回家,其他三人在莊凡心家門口等著。莊凡心打開門,進去之前說:“我回家了,你們玩得開心點?!?/br> 連奕銘把莊凡心從頭看到腳,視線在那雙球鞋上停留一瞬,說:“要不跟我們一起出去吧?” 莊凡心感覺到對方在打量他,他不認(rèn)生,也還算開朗熱情,但此刻在自己家門口滋生出一些局促,說:“我不打擾了?!?/br> “嗨呦?!标懳男ζ饋?,“你怎么那么客氣?!?/br> 正愁怎么解決當(dāng)前的局面時,顧拙言過來了,連奕銘和陸文便停止糾纏,幾個人朝外走,蘇望經(jīng)過莊凡心的時候扔下幽幽一句:“你挺乖的啊?!?/br> 莊凡心一梗,啥意思? 他進門鎖門,聽見外面拖著長音叫喚,典型的男生起哄。 起什么哄呢?顧拙言的朋友怎么那么奇怪? 幾個奇怪的人到達酒店,大套房,寬敞得足夠他們造一場。進入房間一關(guān)門,顧拙言正要換拖鞋,卻被三面埋伏式緊緊抱住。 原來在戶外影響情緒發(fā)泄,此刻才終于能痛快地釋放一番,三個人抱著顧拙言又哭又喊:好想你??!你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墒裁创笫露既币焕?! 顧拙言掙開:“我他媽沒死!” 這幾個人也沒真哭,熱乎夠了,陸文扭臉就去叫吃的,蘇望進浴室沖涼,連奕銘溜達一圈,蹲下敲敲地板,走到客廳角落用指尖一抹,仿佛職業(yè)病犯了。 顧拙言落座沙發(fā):“這還沒繼承你家的酒店呢,就這么專業(yè)了?” “謬贊?!边B奕銘反身靠住邊柜,抱肘問,“這一個月過得怎么樣啊?我們還以為走幾天就得了,誰成想后天開學(xué),你他媽還不回去?!?/br> 顧拙言說:“回什么,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已經(jīng)辦完,??ǘ嫉绞至??!?/br> “我cao!不是吧!”陸文一聲哀嚎,“你爸也太狠了吧!” 連奕銘裝得很懂:“是薛阿姨比較狠,因為他和顧伯伯鬧得水火不容,極不利于家庭和諧,所以薛阿姨把他發(fā)配到這個綠化很牛逼的地方?!?/br> 顧拙言聽得樂了,邊笑邊問:“你們偷偷來的?” 后天開學(xué),陸文說去蘇望家過夜,蘇望說去連奕銘家過夜,連奕銘說去陸文家過夜,匯合后打飛的來到榕城,明天下午再飛回去,比麥比烏斯圈還無懈可擊。 這工夫蘇望沖完澡出來,人齊了,三個人交換眼色,動手把顧拙言按在沙發(fā)上,一左一右加上頭頂,三方會審。 顧拙言大喇喇地坐著,說:“順便給我捏捏肩?!?/br> “cao,好的顧先生?!边€真給捏,陸文手下用力,“你來這兒都一個月了,為什么不反抗呢?難道真要一直待著?” 顧拙言說:“請問我怎么反抗?” 連奕銘還是那句話:“我讓你跳海你怎么不跳啊?這邊也挺方便的?!?/br> “滾你的吧。”顧拙言說,“我又不能和我爸脫離父子關(guān)系,何況我還得花他的錢。再說了,根本矛盾不是轉(zhuǎn)學(xué)與否,也不是我在哪兒,是我性取向為男這回事兒?!?/br> 蘇望說:“是挺讓人為難的?!?/br> 既然回家的希望實在渺茫,那這個議題暫不討論,過。陸文捏肩的力度加重些,話鋒一轉(zhuǎn),腔調(diào)一軟:“那個姓莊的小鄰居……你們挺熟的?” 顧拙言說:“開學(xué)以后就是同班同學(xué)?!?/br> “這么有緣分?!”連奕銘嘖嘖兩聲,“之前讓我買最新款的球鞋給你寄來,我還納悶兒小幾號給誰穿,原來就是給他啊?!?/br> 蘇望補充:“今天還陪伴理發(fā),我爸都不陪我媽理發(fā)。” 三個人陰陽怪氣,企圖制造一點喜聞樂見的緋聞,顧拙言倒也配合,全程沒否定,還樂在其中地點了點頭。 陸文愣道:“我cao,你真搞上人家了?” 連奕銘有點發(fā)怵:“我單知道你出柜利索,沒想到你搞對象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你不會哪天去國外閃婚吧?” “那什么,”蘇望小心地問,“你不會秒那個吧?” 顧拙言服了這仨人的傻逼濃度,自覺動嘴沒用,需要動手。他輕而易舉地掙脫三個人的鉗制,一把將連奕銘從背后扽到沙發(fā)上,連上那倆,直接從沙發(fā)這頭揍到了那頭。 不枉他是學(xué)校擊劍部的部長,一陣子沒練,現(xiàn)在權(quán)當(dāng)活動活動筋骨。最終,那三人哀嚎不斷,紛紛滾落在地毯上。 顧拙言停手,去冰箱里拿了一罐黑啤,居高臨下地坐在沙發(fā)中央喝酒。蘇望雖然瘦,卻是第一個爬起來的,頑強道:“那你倒是說清楚啊!” 顧拙言先澄清最要緊的:“我自己試過,我不秒那個?!?/br> 然后再說別的,他和莊凡心怎么變熟,莊凡心如何幫他的忙,現(xiàn)階段二人處在哪種關(guān)系,這些全都沒說。 他就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我想追他?!?/br> 三人同時屏息,又同時松一口氣。沒人知道他們這段時間承受著多大的心理負(fù)擔(dān),好兄弟驟然出柜,他們表面上理解支持,背地里都懷疑顧拙言對自己有意思。 連奕銘表態(tài)道:“我支持你!” “我也是!”陸文說,“雖然我們只待一天……” 蘇望道:“回去遠(yuǎn)程支持你!” 顧拙言冷笑一聲,指望這三個等于自絕于愛情。 不過他也沒想過愛情,因為勾搭莊凡心是為了刺激他爸媽。他沒透露這個想法,一來信不過這幾個人的破嘴,二來他怕勾搭失敗,到時候跌面兒。 畢竟今天邀請莊凡心當(dāng)導(dǎo)游慘遭拒絕,還挺打擊自信的。 顧拙言摸出手機,忽然想再試一試,便發(fā)消息問:“我朋友想在榕城轉(zhuǎn)轉(zhuǎn),你明天方便陪我們一起嗎?” 為了顯得動人,附加擠眼淚表情,看著娘們兒唧唧的。 很快,莊凡心回復(fù):“好啊?!?/br> 顧拙言盯著那倆字,沒發(fā)覺自己笑得傻逼兮兮的。 第12章 內(nèi)褲,給我買吧。 12 “別他媽笑了?!边B奕銘從地上爬起來,原來門鈴響了,估計是之前訂的晚餐。 鬧騰半天都餓了,四個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飯,和以往在學(xué)校吃飯時一樣。陸文不禁悲從中來,哭喪著臉說:“下學(xué)期我自費在禮堂開演唱會,你也聽不到了?!?/br> 顧拙言皺起眉:“你們樂隊還沒解散啊?” “靠,我們還沒正式出道呢,解屁散?!标懳男r候懷揣著軍旅夢,想當(dāng)一個兵,初中軍訓(xùn)后再也不提那茬兒。晃悠到高中,他逐漸開發(fā)出自己的歌手夢,仗著家底厚實拉幫結(jié)伙組樂隊,前期人手不足,顧拙言還給他當(dāng)過幾個月吉他手。 蘇望問:“你什么時候辦演唱會?” 陸文說:“國慶節(jié)吧!” 九月份開學(xué),十月份搞演唱會,前期要準(zhǔn)備、彩排、練歌,反正沒打算學(xué)習(xí)。顧拙言替陸文的雙親嘆口氣,嘆完想到什么:“那我可能能聽到了。” 九月底有一場數(shù)學(xué)競賽,顧拙言報名的話要回去參加考試,到時候正好在家過個節(jié),完美。蘇望問時間也是這個意思,他也報名。 哥幾個邊吃邊聊,從陸文的樂隊又扯到連奕銘的新摩托上,似乎關(guān)于顧拙言出柜的話題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簡直利落得虎頭蛇尾。 他們大方地討論顧拙言轉(zhuǎn)學(xué)的原因,偶然出柜,轟動全校,刺激得顧士伯大發(fā)雷霆,然后被薛曼姿送來榕城。但誰也沒往更前頭追溯,為什么突然出柜,當(dāng)時一些未厘清的細(xì)節(jié),三個人都絕口不提。 顧拙言至今不說,他們作為最好的朋友,便問都不問。 老巷的小別墅內(nèi),莊凡心在書房里認(rèn)真地寫作業(yè),手機擱在一邊,其實他回復(fù)顧拙言的時候有些猶豫,因為感覺顧拙言的三個朋友有點神經(jīng)。不過人家大老遠(yuǎn)來一趟,沒道理拒絕嘛,如此一來顧拙言也可以散散心,一舉兩得。 完成所有暑假作業(yè)后,莊凡心回臥室睡覺,睡前先玩上幾個鐘頭手機。一打開,未讀消息爆滿,他下午在群內(nèi)放完料就跑,所有人一直被他晾著呢。 他翻看不過來,直接發(fā):“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