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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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這兒是為了攻略衛(wèi)檀生的,吳懷翡來這兒是為了給了善禪師治病。 了善禪師的病才有些起色沒多久,前幾天卻突然惡化。吳懷翡日夜翻閱醫(yī)書,思慮過剩,悶悶不樂,衛(wèi)檀生這才帶著她出來轉轉,放松心情。 衛(wèi)檀生一走,這活兒便落到了惜翠頭上。 惜翠安慰了她一句,叫她放寬心,陪著她順著空山寺慢慢地走。 與此同時,空山寺卻來了一個老香客。 那正是高家二房長子高澤之妻,大嫂李氏。 前段時間向惜翠袒露了自己與高澤的關系后,她雖然表面上故作看得開,實際上各種苦楚只有自己知曉。 同夫君成親三年,恩恩愛愛,卻沒想到高澤會這么早變了心。 回到高家后,李氏日思夜想,又見到丈夫冷淡不解其意,更覺郁郁寡歡,這才又回到了空山寺來。 聽聞空山寺求姻緣一直頗為靈驗,就想著在觀音大士前拜上一拜,求觀音大士憐憫,能讓夫婿早日回心轉意。 她登上石階,剛好和來到山門前的惜翠與吳懷翡撞了個正著。 瞧見山門前的窈窕身影時,惜翠步子一停,差點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那是李氏? 她一睜眼看到的就是李氏,李氏又對高家兄妹頗為關心,故而惜翠不論如何都不可能將她認錯。 這身形與容貌,除了李氏之外,別無他人。 但是她為什么會到空山寺來? 惜翠心中咯噔一聲,一息間,腦中已轉過了千百個念頭。 難道說她偷溜出來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 不……應該不可能。惜翠冷靜下來心想,高家人對高遺玉不上心,她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 她離開前已經(jīng)提前打過招呼,有名正言順的理由。除非她一個月沒回去,否則,高家人不應該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 吳懷翡沒見過高遺玉,才將她認成了高騫,但李氏可不會,就算她現(xiàn)在穿著男裝,李氏也絕對不會把她當成高騫。 李氏無意識地朝她那兒瞥了一眼,惜翠忙低下頭,努力壓低自己的存在感,想要趕緊走過。 奈何她個子太高,從旁人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很難不吸引別人的注意。 偏偏那照客僧與她相熟,在這個時候看見了她和吳懷翡, 他頗有禮貌地含笑招呼道,“吳施主,高施主。” 這一下,李氏直接就看了過來,惜翠連想躲都來不及了。 山門兩側是茂密的樹林,很少有人走這里。 擔心被李氏發(fā)現(xiàn)不好交代,惜翠只能往兩側的山林避讓。 “高郎君?” 吳懷翡沒料到她的動作,她突然快步往前,吳懷翡喊了一聲沒叫住她,眼看著惜翠越走越急,來不及多想,忙跟了上去。 只是,吳懷翡一聲喊,終于徹徹底底吸引了李氏的注意。 看過去時,卻只見到惜翠一抹匆匆忙忙的身影。 “二弟?” 李氏有些發(fā)懵。 剛剛那是二弟?可她出來前,明明瞧見二弟去了官署呀。 那身形和容貌跟二弟有幾分相似,卻又不太像。 李氏問照客僧:“那是?” 照客僧驚訝,“那是高施主,怎會走得這般匆忙?” “哪個高施主?” “自然是高騫施主了。” 第28章 少女心事 “二弟?!”李氏狐疑,忙提起群裾,也追了上去。 “可是你?二弟?!” 穿行在山林中的惜翠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李氏好奇心強,偏愛打破砂鍋問到底,否則也不會對她跟高騫那么關注。 既挑起了她的懷疑,那她一定不會就這么輕易罷休。 惜翠更不敢停下腳步。 也不知道一口氣走了多久,李氏的聲音才漸漸地遠去,聽不見了。 但吳懷翡卻追了上來。 “高郎君?”她喘了口氣,驚訝地問,“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走得這么急?” 這種事惜翠沒有辦法解釋,只能故作嚴肅地蹙眉,“我沒事?!?/br> 吳懷翡扭頭往身后看了一眼,躊躇著問,“方才在山門前,有位娘子追了你一路,你認得她嗎?” 惜翠:“那……是我大嫂?!?/br> “大嫂?”吳懷翡愣愣地反問。 惜翠說,“她為人熱心心腸,每次碰上,總要過問我的親事,我沒辦法,只能躲開她?!?/br> 她這么一說,吳懷翡好似松了口氣,頓時又紅了臉,喃喃道,“原來是如此,是我想岔了?!?/br> “想岔什么?” “沒什么。”眼前的少女受驚了一般,猛地搖搖頭,“沒什么,我只是納悶,原來高郎君你躲著她是因為此事?!?/br> 惜翠沒說話掃了一眼四周。 周圍一片郁郁蔥蔥的山林,地上滿是灌木與草葉,已經(jīng)根本看不出來時的蹤跡。 而此時,已是暮色四合,天快要黑了。 惜翠問,“你可還記得來時的路?” 她一問把吳懷翡問懵住了,她轉頭掃視了一圈。 “這……”吳懷翡也蹙起了眉。 兩個人沿著周邊走了一圈,最終發(fā)現(xiàn)了一個悲催的事實。 她倆迷路了。 惜翠抬頭看了眼樹葉。 小學書上說過什么葉子茂盛的是南方,問題是她根本記不得她來時的方向是南是北啊。 她和吳懷翡走得太深,李氏恐怕也正是礙于此,再沒繼續(xù)往下追。 本以為吳懷翡能有點兒印象,沒想到吳懷翡比她還茫然,白皙的臉頰明白地寫了個大字“懵”。 她好像記得書里面,吳懷翡是個路癡來著。 惜翠嘆了口氣。 瞧見“高騫”擰著眉,低聲嘆息,吳懷翡羞愧低下頭,抿起唇角,一時忐忑不安。 眼看著天色已晚,找不到路。 惜翠心知這個時候還是呆在原地最保險。 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不定越往里走就越深,到時候真有可能困死在里面。 要是在原地靜靜等著,寺廟里的人見她們沒回來,一定會派人前來找尋。 天終于完完全全的黑了下來。 下過雨的草地還是濕的。 初春的夜風,涼意浸人,尤其是在這樹林中,白天蔥蘢的樹木,此刻也好似化為了扭曲的鬼影。 惜翠神經(jīng)繃緊了,不敢有任何松懈。 這時候的山上可不比后世的山上,后世因為城鎮(zhèn)推進,環(huán)境破壞,山上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什么野獸。 但這個時候,可是有狼的。 夜鸮伴著狼嚎,使人汗毛倒豎,脊背發(fā)涼。 她跟吳懷翡都沒隨身帶火折子,沒辦法生火。 吳懷翡面色難看,蒼白得失去了血色,臉上似有痛苦之色。 “怎么了?”惜翠問。 “剛剛來時,扭到了腳?!眳菓阳涞吐暬卮?。 “我扶你坐下來歇會兒?!?/br> 她的腳上山前已扭過一次,本就沒好全,這回卻是又傷到了。 其實,吳懷翡也沒想過自己會追上來。 她好像總是不自覺地追隨著這一抹玄色的背影…… 只是見他邁步離去,身體倒先于心,無暇多想便追了上來。 吳懷翡揉著腳踝,看著面前的男人怔怔地想。 他的側顏也格外鋒銳冷硬。 一陣夜風吹來,吳懷翡輕輕打了個寒戰(zhàn)。 惜翠將自己的衣裳解下,披在了她肩頭。 身上突然落下一片溫暖,吳懷翡一愣,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