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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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戈淵準備好香和一串長長的鞭炮,等到零點一過就點燃了鞭炮開財門。 “噼里啪啦……” 鞭炮聲炸響,富源村其他人家也都燃起了炮竹。 原本有些懨懨的戈悅也精神了,帶著周甜和周小寶在門口放起了噴泉。 引線點燃了煙花,看著足足有一米多高的五彩煙花噴灑出來,三個小孩子拍著手歡喜的大聲笑鬧,給這個年又增添了不少熱鬧。 葉婉清看著這一幕微微揚開笑,拉住身邊大男人的手。 第119章 新年新氣象。 葉婉清看著近處的熱鬧, 再看向遠處連綿的暖黃燈火, 只覺得這個年過得溫馨又舒服。 她重生這一世,能和深愛自己的男人心心相印, 能和家人真心相處, 能有這么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還有了…… 遠處有人在放大炮竹, 震天的響聲猶如春雷炸開, 葉婉清突地撫向自己的肚子。 炮竹炸響, 肚子里的小崽崽仿佛被驚嚇到,翻身的動靜大得葉婉清連忙捂住了肚子, 一雙杏眸微微瞪大看向自己裹了厚厚一層衣服的肚子,頗有些無措的模樣。 “怎么了?”戈淵緊張,連忙問。 葉婉清有些無語:“……你崽崽可能被驚到了, 在肚子里翻身呢,還踹我?!?/br> “這么厲害?”戈淵瞬間大笑出聲,還特別得意, “這兔崽子, 真有勁兒!像我!” 葉婉清:“……像你會打拳是吧?” “哈哈,是!” 葉婉清:“……” 她抱著肚子, 笑得一臉溫柔, 睨著笑得一臉燦爛的大男人,可目光中的威脅就沒有那么友善了。 戈淵瞬間清醒,求生欲讓他變得極為機靈:“哦……不對!媳婦兒,你是不是被踹疼了?” “你說呢?”葉婉清反問。 其實疼當(dāng)然是不疼的, 小崽崽才是六個月胎兒,力氣還不大,只是翻身的動靜大了點兒而已。 戈淵立刻非常正義道:“這兔崽子居然欺負你,等他出生了,我打他屁股!” 葉婉清柳眉倒豎,故作生氣:“你竟然想打我兒子?” “不是!” “那你想打誰?” “我……我自己!我兇起來就特別喜歡打自己!” 葉婉清:“……” 這個傻子。 值得這么緊張嗎,她又不是怪獸,才不會這么容易生氣呢。 葉婉清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笑盈盈地拉回自家大男人的手,葉婉清手指在他手背上一下一下摩挲著,沒有再故作生氣,臉上帶著輕松愉悅的神情。 見她這樣,戈淵挑了挑眉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哄自家小娘們兒,他是專業(yè)的! —— 在湘城過完年,衛(wèi)懷農(nóng)和劉麗秀就打算帶著衛(wèi)蘭他們回遠山村了。 在這邊過年還行,可要是不回去拜年那就說不過去了。 葉婉清按道理今年也是要去的,畢竟已經(jīng)認回了衛(wèi)家,親朋好友的總是要走動走動才周到。但她今年懷孕了,雖然孕中期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但孕婦還是不適合來回奔波,便作罷了。 其實葉婉清也不那么喜歡走親訪友,她這個人性子慢熱,也不喜歡跟著一群三姑六婆說東家閑話西家趣聞。 遠山村的人其實也都不錯,但善良淳樸的人再怎么憨厚也是有小心思的,去年她去遠山村的時候被拉著說話,不少人明里暗里都在讓她“提拔”。 還能怎么提拔,就是給人安排工作唄。 葉婉清對身邊的人比較大方,能搭把手的肯定會搭把手,但這也要看關(guān)系遠近的。她不是菩薩,誰求上門都點頭說好,所以碰上那種自來熟的人,她真是有點頭疼。 有那功夫,她情愿一個人清凈地呆著,那樣更舒服。 別說今年她不去遠山村是有原因的,就算是以后,她不樂意了,她也不會回遠山村。 她只認衛(wèi)懷農(nóng)這一家,喜歡這一對父母和三個兄弟姐妹,至于其他的親戚和鄉(xiāng)鄰……那就遠著一些吧,反正以后也不會有多少來往。 不過,雖然自己沒有回去,葉婉清還是周到地準備了不少禮物。 給衛(wèi)家奶奶和衛(wèi)家大伯那邊的禮物,她沒有吝嗇。她是不喜歡衛(wèi)家大伯和大伯娘,但沒有辦法,人生在世總是生活在這個社會中的。 有時候做事周到一點跟心情不心情無關(guān),是禮數(shù)。 在這方面她自然是不會給人把柄的。 給點微薄好處就能堵住別人的嘴,這是一個劃算的買賣。就是衛(wèi)懷農(nóng)和劉麗秀帶回遠山村的年貨那些,她也準備了不少,讓他們在遠山村待客會倍兒有面子。 送走了衛(wèi)家人之后,葉婉清這邊便沒有那么熱鬧了。 不過有戈悅整天帶著周甜和周小寶瘋玩,院子里院子外到處都是孩子們歡快的笑鬧聲,倒是一點也不冷清。 這恰到好處的溫馨,讓一家子都很舒服。 外面飄著細碎的雪,周鵬程和老鐘在房間里對弈喝茶,而戈淵則陪著葉婉清看書閑話。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日常,只有細水長流的溫情。 —— 寒冬臘月,葉婉清不方便出門走動變沒有出門拜年,只村子里人過來拜年的時候,她會出來待一待客,給小朋友抓幾把糖果瓜子。 周蓉沒有什么親戚走,平時就在戈家陪著她。 房間里燃著兩個炭火盆,倒是暖和。 外面冰天雪地的,房間里卻是溫暖如春。 葉婉清之前請朱磊幫她在上海那邊買了十幾斤質(zhì)量好上的毛線和棉紗線,一捆捆的毛線不好直接開織,這時候正跟周蓉在一塊兒一人雙手舉著抖開的毛線,一人纏著毛線團。 兩人自然不可能干坐著,就聊天兒。 “我這次買了不少毛線,時間也有空余的,等我把給崽崽準備的小老虎織完,馬上就給甜甜和小寶一人織一件毛衣。開春了還有倒春寒,他們還來得及穿,能穿好一陣?!?/br> “這怎么合適?”周蓉連忙拒絕,搖頭笑道,“我現(xiàn)在手里有錢,孩子衣服我買了不少,你不用再給他們添置東西了。過年前明珠不是也寄了衣服過來嗎?” 葉明珠寄過來的東西也有周蓉和兩個孩子的一份,可謂是很用心了。但毛線這么金貴的東西,還是葉婉清特意托人從上海弄過來的,她可不好意思拿。 葉婉清不肯:“明珠寄的是明珠寄的,我給的是我給的。” “可你年前也給孩子們買了衣服啊。你呀,就把這些好毛線給留著,都給織成你崽崽要穿的衣服,等他出生就能穿了?!?/br> 葉婉清忍俊不禁:“我家崽崽出生的時候,那都五六月份了,可穿不了毛線衣?!?/br> 其實葉婉清最開始讓朱磊幫忙帶毛線也是給肚子里的小崽崽準備的,只是她再一算自己的預(yù)產(chǎn)期,就發(fā)現(xiàn)自己是想多了。 真是一孕傻三年,她的預(yù)產(chǎn)期在五六月,她應(yīng)該準備的是輕薄透氣的棉布才對。 周蓉一想也是,跟著笑出聲:“你??!沒想到你這么聰明,也有犯傻的時候,害得我也跟著犯傻了?!?/br> 這下,她倒是不拒絕葉婉清的好意了。 等葉婉清的孩子生下來,那也要到今年秋冬才能穿上毛線衣。小孩子都長得快,衣服提前個幾天織好就成,織早了反而怕大小不合適。 母親都是疼孩子的,周蓉也很想給自己兩個孩子好東西。她沒那個能耐,葉婉清有,也愿意照顧她,她就不矯情地接受了。 “我現(xiàn)在是債多了不愁,真是不怕欠你人情了,這輩子都賣給你好了?!敝苋卮蛉さ?,“哦,還是買一送二我,我家周甜和周小寶的前程都靠你了,以后也都是你的人?!?/br> “哈哈哈……”葉婉清也忍不住大笑。 她怕遠山村那些人拉著她說這說那,明里暗里要這要那的,但周蓉這邊卻一點也不讓她反感。 這其中固然有她早就決定多照顧周蓉一些的心思,也是因為周蓉和她關(guān)系好,處處都很為她著想的緣故。對周蓉好,她也樂意。 人心都是相互的。 周蓉想著葉婉清的預(yù)產(chǎn)期,又道:“什么時候咱們準備些棉布,揉軟了,給你崽崽做幾身小衣服出來。對了,尿布也都得準備著。反正你也不差錢,不用那么摳門地用舊衣服,那些不干凈不衛(wèi)生,也用新棉布做吧。你別累著,到時候這些活計都交給我,我保證把這些都準備得妥妥帖帖。” 周蓉現(xiàn)在還是沒有多少余錢的狀態(tài),手頭緊。她也想包了棉布這些,但她沒有渠道買到那么多優(yōu)質(zhì)棉布不說也沒有錢,就不打腫臉充胖子了。 不過,她的心意卻是實打?qū)嵉摹?/br> “行,那就麻煩你啦。”葉婉清笑盈盈地點頭,又問,“又是新一年了,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嗎?” “我還能什么打算,就是好好讀書,以后畢業(yè)出來了給你賣命唄?!敝苋匕胧情_玩笑,半是認真地道。 “是是是,我知道你對我好,以后我們要一起做事業(yè)的,但是……我是在問你的個人問題啊,你就打算這么過一輩子,不想想別的了?” “……”周蓉低頭想了想,唇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不想,我這輩子可能不會再找了,就守著我兩個孩子過活就行。我也不怕那一家子,他們再敢找過來,我就敢對付他們!” 為母則剛,不是說說而已的。 周蓉哪怕以前性子有些軟弱,可現(xiàn)在見了世面,身邊又有一群朋友作為底氣,早就不是之前那個任勞任怨、任人欺負的她了。 葉婉清之所以問起這個問題,倒也不是催著周蓉找個男人或者八卦,她也是有正事:“你不想再找,我也不勸你,畢竟這事是甜是苦都只有自己知道。不過孩子沒了父親,總是會招一些閑話的,周蓉……你平時多關(guān)注一下甜甜和小寶的心情,多關(guān)心他們的心理健康?!?/br> 曾經(jīng)戈悅因為身世問題被家周圍的孩子排斥,大人不讓孩子跟她玩,孩子就變本加厲地把惡意揮灑在她的身上。 那時候,小小的戈悅被打得縮在墻角,倔強一言不發(fā)的樣子葉婉清現(xiàn)在還記得,還心疼。 現(xiàn)在周甜和周小寶有戈悅護著,并沒有受到什么欺負,但言語上的暴力并不比肢體上的暴力要輕多少。 村里的人有溫和憨厚的一面,也有無知而無謂且無情的一面,女人們的閑言碎語從孩子們的口中說出來,對周甜和周小寶都是一種傷害。 葉婉清之前撞到過一次,這時候也是特意提醒周蓉。 “你別看孩子還小,其實他們心里都明白的。村里那些人的嘴堵不住,你可以跟周甜和小寶好好談?wù)劊瑒e讓他們因此而受傷。” 周蓉一愣,長長呼出一口氣:“婉清,謝謝你提醒我?!?/br> 不然,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