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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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取得現(xiàn)在成就的絕大多數(shù)原因,還是因為娶了個有本事的老婆。 大學教授聽著挺清高的,其實真要深扒起來,大部分教授的名利心都很重,不重教學成果,只重實驗研究,以發(fā)表的論文來決定職位薪水。 快過年了,這幾天學校里面的老師都在為申報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焦頭爛額,尤其是年輕的教師。 沒有項目就意味著沒有資金,沒有論文,教師評選中沒辦法晉升。 老資歷的教授大部分都是名老中醫(yī),靠的都是治病救人的名聲,是幾十年來的臨床經(jīng)驗,對科研這一塊倒是看的不那么重。 “還有就是那個叫陳茹顏的研究生,我和她私下也溝通過了。她說是被你誤會了,她沒有推你女朋友,想重新做你的研究生?!?/br> 見時隱之沒有開口的意思,基礎院的院長只得自己開口。 說起來也是憋屈,好歹他也是個院長,接手一個研究生也沒什么。 誰想到接的這個研究生這么會來事兒,又是和齊家歡那邊搞關系,又是想要重回時隱之這頭做實驗,反正怎么就是不想在他手里待著。 這種學生他也不想要,就墻頭草似的,一會兒東面一會兒西面。 “我沒誤會,也不想要重新做她的研究生導師?!?/br> 聽到陳茹顏想要再重新做自己的學生,時隱之下意識地就覺得反感,直接拒絕了。 基礎院的院長還想要勸說,讓時隱之收下陳茹顏。 畢竟他也不想要帶這個學生,好好的一個女學生和教授搞在一起,還被正室曉得,從宿舍樓一直打到校門口,都上新聞了,學校名聲都被搞臭了。 但研究生都得有導師,這陳茹顏也沒有犯校規(guī),更不可能說給什么處分讓她回家。 “齊家歡的事兒就算了,既然已經(jīng)撤回我也不想要多做追究。但是陳茹顏給他的我實驗室的相關數(shù)據(jù)請他送回,并且保證不可以用?!?/br> 對無關緊要的人,時隱之向來不愿意多浪費時間。 齊家歡雖然是老牌教授了,雖然有幾分本事兒,但究其品性,實在難以恭維。 時隱之的家世背景在學校里面的教授老師基本都清楚,基礎醫(yī)學院的院長自然也清楚,他聽時隱之這話便曉得這次來的目的是沒可能了。 陳茹顏這爛攤子學生還得在他手下待著。 送走了院長后,時隱之又接到刁寶瑞女士的電話。 “我兒媳婦怎么樣了啊?我首都的會議開完了,下午就回n市了。” 宋伊出事這事兒時隱之沒刻意瞞著,不過就算是刻意瞞著也瞞不住,老頭子那邊的消息網(wǎng)廣著呢,怕是當天就曉得這事兒了。 后來突然出現(xiàn)的一支非警方的一百多人專業(yè)搜救隊伍,時隱之心里清楚,肯定是他家老頭子請來的。 “骨裂,石膏已經(jīng)打上了,手指也接上了。” 談到宋伊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壞,時隱之的語氣都會不自覺地帶上溫柔的氣息。 刁寶瑞女士松了一口氣,和身旁的時父小聲地交流了幾句。 時隱之隔著手機都能想象到是什么樣的恩愛場景。 微微勾了勾唇,時隱之對刁寶瑞女士說道: “晚上回來再說吧!有空你們還是多關心關心幼妍那兒,秦放那小王八蛋好像要拐走你外孫子了?!?/br> 果然一提起寶貝外孫時滾滾,刁寶瑞女士就不淡定了,沒說兩句就掛了電話,估摸著下一個就是要打給時幼妍了。 事情堆積的太多,時隱之午飯也沒吃,將方劑學的期末試卷b卷出完后,望了眼時間又往醫(yī)院里跑。 上午送宋伊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回酒店,是因為探視時間到了。 但是上午的探視時間過了,還有下午??! 將車停好后,時隱之抱著一大罐彩虹糖和一束玫瑰便上了電梯。 因為在修養(yǎng)階段,宋伊的手機被強制拿走,避免因為長時間手舉著手機造成一邊的手臂血壓過高,影響手指吻合血管的恢復。 病房內(nèi)是配有電視的,但是宋伊枕頭的高度也是有嚴格規(guī)定的。 看電視的話,不僅枕頭高度不夠,眼睛還吃力。 此刻,小祖宗正軟趴趴地癱在床上,一旁的護工在給她念報紙。 聽著報紙上媒體人對她的溢美之詞以及對她這次事件的報道,宋伊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難得了,這是在聽報紙?” 時隱之推門而入,護工很有眼頭見識地立馬放下報紙趕緊地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把門給關上。 “之之?我還以為你得明天才來呢!” 宋伊本來聽護工念新聞已經(jīng)有些被念困了,現(xiàn)在一見著時隱之來了,一下子又來了精神,好似打了雞血。 她還眼尖地發(fā)現(xiàn),時隱之手里竟然還有一束玫瑰花,鮮艷欲滴,用粉紅色的紙層層包裹著。 瞬間,喜悅嬌羞又滿足的情緒就在宋伊的心里漫延開來。 說起來,這還是時隱之頭一回送她花呢! 而且還是玫瑰花?。?/br> 將玫瑰花拆了外面的紙質(zhì)包裝,將修建好的一朵朵玫瑰放進玻璃花瓶內(nèi),擺放好最佳位置,靠著窗戶。 陽光灑進來,似乎都帶著玫瑰花香。 時隱之沒有刻意提這束玫瑰,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買來花后就很自然地將花養(yǎng)起來。 宋伊覺得這種感覺很好。 “昨晚上睡的好嗎?有沒有做噩夢?”時隱之插好了玫瑰花,回頭問道。 宋伊原本臉上還帶著得意的驕傲神采,一聽時隱之這話立刻便蔫了。 原本以為已經(jīng)忘記,誰料到時隱之才提起來,她就一下子想起昨夜里的噩夢。 明明夢里的東西都會隨時間淡忘,可她此刻卻依舊能夠清晰地回想起夢中的情形,想起歐內(nèi)斯特的那張臉。 “不太好,做噩夢了,夢到歐內(nèi)斯特了,還夢到有只怪獸想要吃掉我的手?!?/br> 這個答案不意外,是時隱之來之前已經(jīng)預料到的回答。 從文件包里翻出套題目,時隱之拿出黑色簽字筆來,坐在宋伊的床頭旁。 “伊伊,我們來做套題目吧!我來念,你來選?!?/br> 有些莫名,宋伊直覺不是什么好事。 “干嘛,我還是病人,做什么題目?” “如果做的分數(shù)高,就有驚喜?!毕肓讼?,時隱之又補充道:“你一定會喜歡的驚喜,不是驚嚇?!?/br> 宋伊略一思索覺得似乎沒什么問題,總歸只是一套題目,待答應下來聽時隱之念題后,才緩緩地察覺出不對。 這種題目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就像是當年做心理健康測試的試卷一樣。 【關于過去經(jīng)歷過的創(chuàng)傷事件的回憶、想法和影像不斷地重復出現(xiàn),困擾著你?】 選項依次遞減,從不,很少,有時,經(jīng)常,總是。 宋伊的思緒漸漸飄忽,她形容不上來這種感覺。 如果換做過去,她一定很討厭這種測試題,就像是量身高似的,一點都不保留地將隱私暴露出來。 可現(xiàn)在是時隱之在給她測試。 宋伊還記得,時隱之進來后第一句話便是問的她睡的好不好。 不是在窺探隱私,不是在試圖挖掘丑聞。 是因為關心才會這樣做,并且毫無保留。 試題不多,宋伊答的很快,時隱之在紙上開始計算宋伊的分數(shù)。 “之之,你是不是在給我做測試?”宋伊問道。 計算著的黑色簽字筆略一頓,時隱之低低“嗯”了聲,語聲溫柔。 “怕你太害怕,獨自承受,卻不告訴我。” 就好像許多的抑郁癥患者,其實內(nèi)心里一直不快樂,但是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卻總是一副快樂的模樣。 總是委屈自己,不愿意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時隱之怕小祖宗太堅強,什么都自己扛,什么都不說。 2007年有部美國電影《 reign over me 》,中文名叫《從心開始》,講述的就是關于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教內(nèi)科的老師當年便是推薦了這部電影。 時隱之不是精神科的醫(yī)生,對這些不是很了解。 測試題里面宋伊做的分數(shù)不算高也不算低,處于中間水平。 “我分數(shù)高嗎?” 宋伊見時隱之拿筆的手不動了,便微微昂著頭問道,距離有些遠了,她看不清分數(shù)。 將測試題的卷子合起來,放進文件夾內(nèi),時隱之沒告訴宋伊具體的分數(shù),倒是拿出一份旅游攻略出來。 “分數(shù)不高也不低,所以我準備帶你去日本?!?/br> 宋伊望著手中這份日本的旅游攻略,難以想象時隱之做的這么仔細。 詳細到車次、時間、美食、最佳拍攝地點等都標注出來了。 宋伊雙眼里難掩興奮,唇角勾勾,得意非凡。 “只能選一個地方?!?/br> “嗯?” 宋伊有些懵了,又不是沒錢,好不容易去一趟日本怎么就只去一個地方? 時隱之目光望向宋伊放在烤燈下的右手,可惜地說道: “因為你的手還沒完全康復,得回家靜養(yǎng)?!?/br> 宋伊憋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真的不能多去一個地方嗎?我想去北海道,也想去名古屋?!?/br> 時隱之態(tài)度堅決,沒得商量,“只能二選一?!?/br> 對著天花板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將身子朝下挪了挪,宋伊一個人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