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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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顧韻卻不會這么覺得,這邊的段天鴻還未開口,她就已經(jīng)“慷慨”地替陸懷瑾做好了決定,并且跟段天鴻約好了,過幾日一定會找機(jī)會帶懷瑾過來與他相認(rèn),然后讓陸懷瑾幫住他奪得這青州城,坐穩(wěn)大帥位置。 “你那位好兒子會聽你的話?”聞言,段天鴻嘲諷道。 “他怎么會不聽我的話?我是他娘,生他養(yǎng)他的娘??!”顧韻一臉詫異,但念及對方近些日子就因為府中那個新來的狐貍精一直與她作對,顧韻的心便沉了沉。 可隨即她的眉頭就舒展了開來,呵,不聽也得聽,除非…… 看清顧韻眼底深處的算計,段天鴻心中鄙夷更甚,同時忌憚也更深了。 這女人…… 呵。 “隨你。你真能說服對方再說吧……” 說完,已經(jīng)達(dá)成此行目的的段天鴻毫不留戀地就離開了。 而追了兩步,眼睜睜看著對方背影逐漸遠(yuǎn)去的顧韻則捏緊拳頭,堅定道,“天鴻,娘一定會亮本就屬于你的東西還給你的!一定!” 而差不多足足等了七日之久,顧韻才終于避開陸大鷹,拆開了與陸懷瑾形影不離的溫暖,獨自將他帶到了一個破舊的院門前。 “娘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在府中不能說嗎?為什么非要來這么一處偏僻的院子?” 陸懷瑾皺著眉頭這樣問道。 畢竟他可是早就答應(yīng)了溫暖今日會帶著她一起去看看他這幾年建好了的紡紗工廠等實業(yè)工廠,若是等那小丫頭午睡醒了見不到他,可是會氣他好久的,說不定還會與他別氣不說話,他可是最怕她不說話的。 一念及此,陸懷瑾便頗有些無可奈何的輕笑了聲。 只不過他的笑意還未顯露在臉上,一道熟悉又薄涼的聲音便瞬間在他的耳旁響了起來。 “那自然是為了過來見不能見人的我了,不然干嘛選的這樣偏僻?” 一聽到這樣的聲音,陸懷瑾眼神一厲,旋即快速抬起頭來,直直地就撞入了段天鴻含笑的眼眸之中。 “段天鴻!是你!” 說話間,他快速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配槍,對準(zhǔn)了對方的腦袋。 只是還未來得及扣動扳機(jī),一股大力便立馬從他的身側(cè)沖了過來,一把就干擾了他的瞄準(zhǔn),一聲槍響便在段天鴻的身側(cè)響了起來。 面色微微有些發(fā)白的段天鴻慢慢收斂起笑容,身子瞬間就繃緊了起來。 看來他還是有些太懈怠了,竟然…… 而另一頭顧韻的尖叫聲隨著槍響也一并響了起來—— “不要!懷瑾不要,天鴻他是你哥哥啊!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束了,現(xiàn)在身體也差不多有些恢復(fù)了,所以從今天我就準(zhǔn)備開始日更了,實在對不起各位等更的寶寶的,真的很抱歉,之后我會一直一直認(rèn)認(rèn)真真地把這本書寫完的,希望大家還能支持!非常感謝了! 哦對了,下個故事——重生而來的反派我也預(yù)備將它寫完,再來一個完結(jié)篇,這本書就結(jié)束了! 第129章 民國少帥哥哥(十八) 陸懷瑾懷疑自己可能是得了幻聽, 不然怎么可能會從他的母親口中聽到這樣荒唐無稽的一句話。 段天鴻?哥哥? 他幾乎無法將這兩個詞語聯(lián)系到一起, 更別說是跟他聯(lián)系到了一起。 難不成他爹除了給他遺落了個meimei在外頭, 還給他遺落了個哥, 可是不對啊, 剛剛他媽喊出來的可是同父同母,也就是說對方也是顧韻與陸大鷹所生,那么為什么還需要這么的見不得人,可沒道理他爹會任由他的兒子在那白虎山上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思緒實在是有些紛亂的陸懷瑾, 抬眼一看清站在他身前不遠(yuǎn)處的段天鴻那滿臉不加任何掩飾的看好戲的表情, 理智迅速歸攏。 鑒于他對他母親多年沒腦子的了解, 她十有八九是被段天鴻個忽悠了,但他真是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什么時候接觸到的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現(xiàn)在的他需要思考的, 現(xiàn)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怎么帶著被蒙騙了的顧韻從段天鴻這邊全身而退, 畢竟對方可不是什么簡單角色。 不管顧韻平時怎么待他都好,也不管她到底帶沒帶腦子出門也好, 她都是他娘,保她安全無虞是他這個做兒子無論什么時候都必須要做好的事情。 想到這兒, 悄悄將顧韻攔在身后, 剛準(zhǔn)備開口轉(zhuǎn)移段天鴻注意力的陸懷瑾就立馬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用力地捶打了一下,隨后顧韻帶著哭腔的聲音高亢地響了起來。 “懷瑾,你要是傷了天鴻,娘一定跟你沒完!你知道你哥哥他這些年在白虎山那個土匪窩里頭到底受了多少苦嗎?你倒好,跟著娘在大帥府中享福, 從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還是整個青州城百姓人人愛戴的少帥大人,你哥哥過得哪里有你一半的快活,這才剛見面,你就敢對他動手,你的良心難道全都喂了狗了嗎?早知道這樣,當(dāng)初剛生你下來,我就該把你這小討債鬼給掐死,免得現(xiàn)在來惹我生氣……” 說著說著,顧韻可能又真心地覺得這倆兄弟過得日子實在是太過天差地別還是怎么了,竟然又上手重重地捶打了陸懷瑾好幾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幫段天鴻討回點什么似的。 而又再一次聽見這樣熟悉論調(diào)的陸懷瑾,因為衣服被顧韻扯著而無法躲閃,只能硬挨了她這幾下,但眼睛卻始終都沒有離開面前的段天鴻,好防備著他什么時候忽然動手。 段天鴻當(dāng)然注意到了陸懷瑾的一舉一動,霎時眼中溢滿了嘲諷。 都這個時候了,他這個好弟弟還在護(hù)著他那個自私的娘呢,呵呵,實在是太好笑了,真不知道若是對方親耳聽見了自己真正的身世,又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呢。 想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的段天鴻注意到對方持槍的那只手已經(jīng)被顧韻牢牢地把住了,這才一臉戲謔地往身旁的一根廊柱上輕輕一靠,掏了掏耳朵,開了口,“行了,現(xiàn)在才來說這些沒用的做戲給誰看呢?” 聞言,顧韻頓時露出了受傷之色來,只是還未等她辯解。 段天鴻的聲音就再一次響了起來,“你可別忘了今天你叫我來這兒是做些什么的,我可沒那么多閑工夫聽你說這些廢話,所以你能撿要緊的事先說嗎?比如——我這位好弟弟的身世,亦或者你是怎么給陸大鷹那只烏龜老王八戴綠帽兒,又怎么讓人家喜當(dāng)?shù)摹?/br> 說完,也不知道是自我感覺說的太好笑還是怎么,段天鴻竟然嘿笑了兩聲。 反正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在顧韻這邊已經(jīng)立好了心靈受傷的形象了,所以說話也頗有些毫無顧忌起來。 聽到他這樣的話,顧韻臉色一白,一絲難堪從臉上一閃即過。 “天鴻,你還是不原諒娘是不是……”不然怎會說出這般難聽的話來。 她的聲音有些哀婉,面容更是凄愴。 只可惜她這番作態(tài),段天鴻根本不屑,陸懷瑾則是在聽完了剛剛段天鴻的話之后,整個人就如同被一道凌厲的雷霆當(dāng)頭劈中,半邊身子都仿佛處于麻痹的狀態(tài),理智更是飛速地潰散,叫他攏都攏不起來。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明明剛剛段天鴻說的話每個字他都聽得一清二楚,可是怎么合并到了一起他就聽不明白了呢! 什么身世,什么綠帽,什么喜當(dāng)?shù)?/br> 但其實在之前顧韻對他吼出那句同父同母的時候,敏銳如陸懷瑾,就已經(jīng)有些察覺了,可他卻并不愿往那個不堪的方向去想。 “娘……” 立在原地半響,陸懷瑾的聲音有些飄忽,可一旦開了口,他的音調(diào)就慢慢沉淀了下來,“時候不早了,你該跟我回去了,否則爹與溫暖就該擔(dān)心我們了,他段天鴻不過就是個出身白虎山,滿口謊言的無恥之輩,你無須……” “啪!” 后面的話陸懷瑾甚至都沒說完,臉頰就瞬間被震怒的顧韻猛地扇到了一旁,又因為對方的指甲修剪的過于鋒利,使得力氣又太大,竟然硬生生地在他的臉頰之上劃開了一道殷紅的口子,一滴血珠就這么慢慢從傷口處滾落了下來。 可顧韻卻像是什么都沒瞧見似的,一臉受傷地開口斥道,“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哥哥呢!???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些年天鴻到底吃了多少的苦頭,娘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作為弟弟,你怎么能這樣羞辱他呢?你實在是叫我太失望了,難道這些年陸大鷹就是這么教你的……” 話音未止,她便瞧見剛剛還偏著腦袋,一動不動的陸懷瑾猛地抬起頭來,徑直朝她看了過來,一雙眼睛如同淬了寒霜的刀刃,幾乎是瞬間就將她嚇得噤了聲。 “我說,該回家了。” 陸懷瑾再一次地重復(fù)道,眼中帶著股莫名的執(zhí)拗,隨后便像是完全沒有在意身后還有個死敵段天鴻的存在似的,上前拉住了顧韻的手臂就不由分說地將她往外帶去。 見狀,段天鴻眼中精光一閃,適時地開了口,“喲,這就回去了?認(rèn)親的戲碼不繼續(xù)了也就算了,可答應(yīng)我的事情呢?不是說好了叫我的好弟弟幫我的嗎?幫我殺了陸大鷹那個殺父仇人,幫我拿下整個青州城,完成父親的遺愿,怎么?現(xiàn)在通通都不作數(shù)了是嗎?” 聞言,被嚇住了的顧韻才好似如夢初醒一般地一下就回過了神來,瞬間就掙脫了陸懷瑾的鉗制,剛想開口與陸懷瑾商討她與段天鴻定下的計劃。 可誰曾想這邊她剛剛掙脫了對方,下一秒她就看見陸懷瑾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yīng)時間的一個飛速回轉(zhuǎn),抬起持槍的那只手,砰的一聲就扣動了扳機(jī)。 站在他對面的段天鴻怎么也沒預(yù)料對方竟然真的敢對他下手,一個閃身,手臂卻還是落了一個血洞,可想而知剛剛對方極有可能是瞄著他的心臟來的,劇痛襲來,他的慘叫聲并著反應(yīng)過來的顧韻的尖叫聲一起在這個偏僻又狹小的院子里頭響了起來。 “??!” “天鴻!” 顧韻尖叫到了一半,瞧見陸懷瑾面無表情地看到自己一擊不中,竟然對準(zhǔn)了摔倒在地的段天鴻的腦袋,意圖再補(bǔ)一槍。 手段何其狠辣。 當(dāng)即,顧韻渾身一哆嗦,恐懼與后怕飛速襲上心頭,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一股子勇氣,或者說自信,竟然飛步上前整個人一下就堵在了陸懷瑾的槍口前,張開雙臂閉眼大吼了聲,“住手!” 而看見顧韻完全遮擋了身后段天鴻要害的陸懷瑾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下手的最佳機(jī)會,當(dāng)即便放下手中的槍,轉(zhuǎn)身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殺不了段天鴻就算了,他不要留在這里,他要離開,他不要聽,什么都不要聽…… 不好聽的話為什么非要勉強(qiáng)自己繼續(xù)聽下去呢?一些所謂的真相如果是他不喜歡的,那么他就不需要去了解。這一輩子,他的父親就只會是陸大鷹一人,不管他是這青州城的大帥也好,還是只是個賣白菜的商販都好,他的父親都只會是他,永遠(yuǎn)都不會是其他人! 而這一頭捂著自己傷口,臉上一片慘白的段天鴻眼看著陸懷瑾要走,顧韻又跟個蠢貨一樣緊閉著雙眼,又怎么會甘愿,眼中狠色一閃,便扶著一旁的柱子就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 “就這么急著回去認(rèn)賊作父嗎?我的好弟弟!” 被這句話一下就驚得睜開雙眼的顧韻,見陸懷瑾要走,當(dāng)即就焦急開口喝住了他,“……站??!” 可陸懷瑾的步伐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 見狀急得顧韻頓時口不擇言了起來,“還是你想讓陸大鷹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他親生的兒子,而是他的生死仇敵段敬的親兒子,而他被人足足帶了二十年的綠帽子!” 聞言,陸懷瑾的腳步霎時就停了下來,可他卻還是背對著身后兩人而站,始終都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來,唯有手背暴起的青筋能略略顯露他的心情。 見陸懷瑾停了下來,顧韻這才輕輕舒了口氣,她雖然不喜這個兒子,但她也不敢將他逼急了,于是聲音便漸漸柔和了下來,“小瑾,我是你親娘啊,天鴻也是你的親哥哥,我們二人是你在這世界上最親的人啊,我們又怎么會害你呢?你們都是我和敬哥的兒子,當(dāng)年……” 晌午的日頭漸漸減弱,空中也不知道從哪兒飄來了一片烏沉沉的云朵,瞧著就叫人壓抑郁郁。 院門口的陸懷瑾也從他的好母親口中聽完了一整個她與那段敬所謂的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他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表情,無悲無喜,卻一直都沒有離開半步,臉頰上的傷口也開始漸漸凝結(jié)。 另一頭因為槍傷的緣故,身子一陣陣發(fā)冷,嘴唇也漸漸失去血色的段天鴻幾次都想打斷這老女人的甜蜜回憶,卻硬是沒能插的進(jìn)去,這叫他的心情也跟著愈發(fā)暴躁了起來。 他也不明白這女人年紀(jì)都一大把了,到底為什么還能有這么多惡心人的少女情思!真是有毒! 顧韻對自己好兒子的嫌惡毫無所知,說完了故事這才看向始終都沒有轉(zhuǎn)過頭來看他們的陸懷瑾的背影,繼續(xù)說道,“……所以,你們的親生父親當(dāng)年就是死在了那陸大鷹的手中,我當(dāng)初選擇懷著你嫁給他也都是為了找尋機(jī)會報仇,這些年我一直沒攔著你與他相處,就是為了讓他把你當(dāng)他真真正正的兒子,對你松懈,這樣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才方便親自手刃殺父仇人!” “再說,當(dāng)年也是因為娘懷著你嫁給了陸大鷹,你才無端過了這么多年的好日子,但你哥哥就沒有你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白虎山那是個什么地方,那就是個賊窩,那里的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粗魯不堪,那里的環(huán)境更是惡劣非常,甚至連本書都尋不到,更別說栽花種草了,我的那株珍貴的玉蘭栽在那兒怕是連一日都活不了!所以在殺了陸大鷹,拿下青州城后,我希望你能一手將你哥哥推上大帥的位置,這樣才能補(bǔ)償他這些年所吃的苦,懷瑾,你是能體諒娘的心情的對嗎?” 說完,她見陸懷瑾依舊沒有什么反應(yīng),眼中晦暗一閃,又繼續(xù)道,“懷瑾,你不要逼娘……你說如果我親口告知陸大鷹你非他親生,而是段敬的遺腹子,更有當(dāng)年那些被我買通了為你出生時間撒謊的大夫親口認(rèn)證,你說他到底是信你還是信我?” 聞言,陸懷瑾的身體微微一顫,手背青筋更甚。 “娘也不是逼你,你好好想一想好嗎?娘知道你喜愛你那個假meimei,等殺了陸大鷹,拿下了青州城后,娘親自幫你把她定下來,以后再也不為難她好嗎?到時候,我們大仇得報,一家四口幸??鞓罚惺裁床缓??” 顧韻繼續(xù)引誘。 是的,假meimei,幾乎在看見這兄妹倆的第一眼,她就已經(jīng)知道這兩人之間不尋常,她顧韻別的不擅長,但對于男女之事幾乎是一眼就能看破,再加上后來府中的流言,和那位不知所蹤的陸小姐,讓她明白了她的兒子極有可能跟他那個meimei發(fā)生了點什么。 為了報仇,為了天鴻,她愿意暫時捏著鼻子認(rèn)下那個小狐貍精,至于以后,呵…… 而聽到了這里,陸懷瑾握緊的手慢慢地松開了,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不答應(yīng),抬腳就開始往外走去。 這時,院中的兩人都沒有再次叫住他。 離開了小院,陸懷瑾的腳步越邁越大,越邁越快,隨后竟急速地奔跑了起來,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跑走的方向…… 空中的烏云越來越厚,很快就聚集成了一大片,黑沉沉的,又過了沒一會,雨便一滴又一滴地落了下來,還開始還只是淅淅瀝瀝的,很快,就連接成線,形成瓢潑之勢,嘩嘩啦啦,喧鬧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