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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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監(jiān)獄長,這藥既然是我們下的,人自然就該歸我們了,您說,對不對?” 說完,其中的一個女人竟然當(dāng)著溫暖的面就要伸手去解滿臉通紅的祁光襯衫的紐扣……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會完結(jié)這個故事啦,到時候會解開祁光到底在下了一盤什么棋 第24章 獄島風(fēng)云(完) 此時的祁光早已支撐不住地躺倒在了地上,雙眼欲睜未睜,兩頰通紅,似是神志已然不清了。而他身體上方的那只手則試探性地伸了過去,指尖都已經(jīng)觸碰到那枚白色紐扣了,他卻還像是什么都沒察覺到一樣,別說動刀子了,連開個口好像都沒有力氣了一樣。 此時站在眾人之前的江英邊微笑邊注視著溫暖的動靜、表情,見她眼看著身后的那只手就要觸到祁光了,雙唇瞬間抿緊,連腳尖都微微移了下方向…… 江英這才抓住了機會格外輕松地往前走了兩步,同時壓低了聲音,“怎么了?想動手???你接到了上頭什么指令,宋溫暖你該不會是忘了?令行禁止,不記得了嗎,這可是你們訓(xùn)練營的規(guī)矩,我想踏著九百九十九個姐妹尸體才最終走出來的你不會忘了的對嗎?就算忘了,你……脖子里的那塊東西也會提醒你的對對不對?否則,砰——別說你這么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就是這整個獄島恐怕都要給你陪葬的,呵呵……哈哈哈……” 而聽到了這樣的話,溫暖的眼神雖然還是離不開那躺倒在地的祁光,但唇角卻揚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怎么?那九百九十九具尸體里,有你的親人?姐妹?還是情人???江……哦對了,那些人里頭確實是有好幾個姓江的,不知道……” “閉嘴!” 江英突然的一聲怒吼,一下就嚇到了身后正在伸手的女人,使得她的手就這么僵在了原地,轉(zhuǎn)頭一臉驚訝地朝那江英與溫暖看了過來。 不僅僅是她,其他正在看好戲的女人也都驚愕地朝那江英看了過來。 畢竟從開始到現(xiàn)在,在她們的心中,江英一直都是一個冷靜睿智的代表,永遠(yuǎn)笑瞇瞇的,永遠(yuǎn)有主意,甚至這段日子,更隱隱成為了她們這伙人的領(lǐng)頭,要是沒有江英,恐怕她們這次根本就沒法順順利利地完成這么一項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江英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雙眼通紅,幾步上前,抬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你不配提我meimei!” 只是她的手掌還沒有碰到溫暖的臉頰,就被對方迅速而精準(zhǔn)地握住了手腕,旋即反手一巴掌將她的一側(cè)臉頰整個地打得偏到了一旁去。 旋即,溫暖甩開了女人的手腕,也往前了兩步,“哦,原來是meimei!呵,可即便是你meimei又怎么樣呢?訓(xùn)練營中,弱rou強食,適者生存,不是我死就是她亡,相比于我死,我當(dāng)然是更喜歡她亡這個結(jié)局了!真要恨,你也不該是恨到我身上了,還是那些大人物你不敢怨恨,所以便只能將所有的仇恨全都轉(zhuǎn)嫁到了同為受害者的我身上?” 聞言,江英緩緩抬起手捂住了自己被打的臉頰,腳步也踉蹌了幾下,隨后緩緩放下了自己的手,低低地笑了兩聲。 抬頭,看向溫暖,眼中再也沒有之前憤怒,反而又充滿了笑,“呵,隨你怎么狡辯好了,你說我不敢恨那些人也好,你說你自己也是個受害者也好,什么都好,祁光已經(jīng)在我們手上了,七夜,這藥你也知道的不是嗎?畢竟當(dāng)初你可就是靠著這個藥,才將這祁光拿下來的,那么就讓我看看我們,可不可以呢?” 說話間,女人又靠近了些,啞著聲音帶著快意地說道,“我知道你喜歡他,哈哈,我也是女人,我知道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的時候會是什么眼神,愛情這種東西你以為你能瞞得了誰?不過現(xiàn)在,他是我們的啦……你敢動嗎?你能動嗎?哈哈哈哈……” 說完,女人狂笑著轉(zhuǎn)身,隨后便眼神示意大家動手,將這祁光抬走。 聞言,其余幾人并立馬互相交流了個眼神,隨后一起朝溫暖露出了個痛快的眼神,剛準(zhǔn)備笑著將手伸向那躺在地上的祁光,忽然—— 那江英便立馬感覺到了一股疾風(fēng)從她的耳側(cè)劃過,耳旁的發(fā)絲直接就輕飄飄地落了下來,隨后一聲刺耳痛苦的尖叫聲便瞬間響了起來。 而幾乎在聽到這叫聲的其他囚犯們第一時間便立馬朝溫暖聲源處趕了過來。 最新到達的幾人一抬頭便看到了那躺在地上的半昏不醒的祁光,和他身上那沾染了鮮血的白襯衫,而在他的身旁,則有一個女人舉著自己被一柄匕首插穿了的手掌,毫無形狀地在地上打滾、嗷叫著。 祁光的眼睛半睜,就這么看著那身著一套深綠色軍裝的女人歪著頭,一步一步,面無表情地朝他走了過來。 “我看,誰敢?guī)?!?/br> 他聽見她這么說。 女人的聲音不高,卻是那么的擲地有聲。 而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祁光便立馬感覺自己的心在這一刻,一下子就被一只無形的手兇狠狠地撕開,那些他只敢一點點,一點點泄露的愛意,自動心開始就計算著,計算著才小心翼翼放出來的感情,忽然就如那洪水決堤,洶涌澎湃而出。 控制不住,也控制不了。 愛情或許就是這樣,它根本就不是個游刃有余的游戲,也叫人游刃有余不起來。 每一個動心的人都會如他一般不由自主,即便知道對方的目的不純,即便知道對方心思不定,甚至即便知道對方說不定并沒有那么喜歡自己,卻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從動心到深陷,都是那樣的不由自主。 怎么辦? 他怎么會那么喜歡一個人? 喜歡到都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了,喜歡到不知道該怎么表現(xiàn)才能讓她喜歡自己一點,更喜歡自己一點…… 祁光的雙眼一直死死盯著那一步步行來的溫暖,直到—— 江英伸手就攔住了溫暖的去路,面露威脅,甚至還帶上了絲隱隱的興奮,“宋溫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知道這樣的后果是什么嗎?” 聞言,溫暖轉(zhuǎn)頭瞥她,忽然笑了,一字一頓道, “你們,是一個個上,還是一起上?” 一聽到她這樣的話,不僅僅是那幫女人愣住了,就連周圍默然圍觀的男囚們也都有些發(fā)愣,他們誰不知道宋監(jiān)獄長選擇這樣的一條路到底是意味著什么,可是……她與祁光的身份,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還有各種各樣的威脅,這女人都不顧了嗎?祁光的魅力就這么大嗎? 但即便這么想,他們也都沒有開口的意思,畢竟溫暖剛來的時候,制造出來的那一具具壘起來的尸體陰影可還在在他們的腦海之中沒有消散呢,所以,還是先觀望觀望。 “宋溫暖,你這是在找死!” 江英的話音一落,她便率先攻擊了過來。 眼睛看著她受傷刺過來的匕首,溫暖一等她靠近,便立馬飛起一腳,正正好踢在了她的手腕上,只聽咔擦一聲,女人的手腕應(yīng)聲而斷,她卻連一聲都沒發(fā)出來,白著臉往后一退,在她身后的另外一人便立馬接上了她的位置,上前一棍子便砸了下來,溫暖抬起手臂便擋住了她的這一攻勢,接著一個個女人便前赴后繼,訓(xùn)練有素地一個個上前…… 卻不想這時候的溫暖還邊打邊說起話來了,嘴角則掛著一抹雖然像是在認(rèn)命卻格外燦爛純真的笑容。 “或許,你剛剛說的是對的,愛情這東西真的瞞不了人,即便我一直在努力隱瞞,努力掩蓋,卻還是像那表演拙劣的小丑,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會將自己出賣了,我確實是喜歡他的,我喜歡祁光,喜歡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一邊告訴自己跟他是不可能的,但卻還是一遍遍試探性地往前走,明明知道再走下去,前面都沒路了啊,卻還是想要往前走。你說得對,我是在找死,如果可以,我想跟他一起……” 后面的話溫暖還沒有說完,一柄偷襲的匕首便徑直地朝她的后心扎了過來,可那居于人群中央的溫暖卻像是什么都沒感覺到一樣。 眼看著那匕首就要刺破她的衣服…… 一旁圍觀戰(zhàn)局的卓不凡終于克制不住地喊了一聲,“小心!” 可就在他出聲的同時,那本來躺在地上的白衣男人突地從地上一躍而起,一伸手便捉住了那因為即將偷襲成功的滿臉興奮的女人的手腕,手就那么輕輕一劃,就看著那由興奮轉(zhuǎn)驚愕的女人瞪大了雙眼,捂著自己不住冒血的咽喉,張大嘴巴,緩緩軟倒在地。 下一秒,溫暖便感覺到自己被人從后整個地?fù)碓诹藨阎校S后便聽見了低低的無奈的一聲嘆息。 幾乎同時,那些進攻的女人便全都停了下來,一臉驚愕地朝她身后緊緊擁著她的男人看了過去,其中又以圍觀的葉星神情最為驚慌。 “你……” 其中一人才剛開口。 溫暖便將她的話接了過來,“愿意起來了嗎?不繼續(xù)躺會兒?” 女人的聲音格外冰冷。 聽到了她這番話的祁光卻一下抱她抱得更緊了,同時低低地笑了起來。 “生氣了?” 溫暖沒有回答。 “我很高興,我很高興,暖暖,甚至都高興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就想……就想現(xiàn)在就親親你……” 他想親她,現(xiàn)在,馬上,想得不得了…… 他覺得可能他前半輩子受過的那么多的磋磨與痛苦,都是讓上天為了給他換一個溫暖,祁光這么想著,這樣一來,好像吃過的那樣苦都不苦了,甚至連這只眼睛都沒那么疼了…… “我們的阿祁啊,以后要找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最好的女孩子,所以現(xiàn)在必須要好好吃飯,好好喝牛奶長高,好好學(xué)習(xí),這樣長大了,等她出現(xiàn)了,你就能一下就將她給抱住啦……” 記憶中的那個女人曾笑瞇瞇地摸著他的腦袋,這么跟他說過。 你看到了嗎?我把她給抱住啦! 她就是這世界上最可愛最好的溫暖…… 越想,祁光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戳中了笑xue一樣,一直咧著嘴,笑個不停了起來。 直笑得溫暖所有的氣都像是那被輕輕扎了一下的氣球,噗嗤一聲就全漏光了。 “沒中藥為什么躺在地上裝死?” 盡管不生氣了,但她還是要問。 “中藥了,只不過自從吃過一次七夜之后,就對所有的催情藥免疫了?!?/br> 一聽到祁光這么說,那些女人便全都后怕地朝他看了過去。 她們簡直不敢想象,要是剛才的宋溫暖沒有阻止她們,等她們將人帶走,是不是現(xiàn)在全都已經(jīng)…… 這么想著的眾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瞪著一雙眼睛,躺在地上,早已咽了氣的女人。 “還有,如果我不裝死,怎么會聽到你的心里話呢?是不是?是不是?”祁光笑得依舊十分開懷。 一聽他這么說,溫暖還沒說些什么,站在他們正對面,捂住自己手腕的江英倒是嗤笑了聲,“心里話?呵呵,看不出來我們的祁大少爺還真是又天真又好騙啊,難怪連宋溫暖這種貨色也能將你哄得團團轉(zhuǎn)了!” 聞言,祁光嘴角的笑意不減,卻抬起一雙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睛朝她看去,明明里頭沒有殺氣,卻好像整個人都被那雙眼凌遲了一遍。 江英的臉色白了白,卻并沒有被他的眼神所嚇退,反而帶著一股惡意的笑,壯著膽又上前了兩步,“我沒有說錯?宋溫暖……” 說著并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江英便立馬接著說道,“畢竟這整個獄島上的人誰不知道祁大少爺你的身上有個天大秘密?。课覀冎g又有多少人是因為這個秘密過來的?大家都只是想要從你撬出你受了傷能快速愈合的秘密罷了!愛?你真當(dāng)你的宋溫暖出淤泥而不染啊,哈哈……她也就是比我們這些粗魯?shù)?,不知道變通的,不會使陰謀詭計的人陰險一點,婉轉(zhuǎn)一點罷了,你該不是把她剛才那些做戲的話都當(dāng)真了?哈哈哈。也是,不當(dāng)真,她又怎么能從你的身上完成任務(wù)呢?畢竟人家算計了你這么久呢?七夜祁大少爺你還記得?葉星……” 江英忽然伸出手指徑直地指向了人群之中目露慌張的葉星,“葉星就是當(dāng)初給宋溫暖下藥的人,你看看她那副蠢笨如豬的模樣,能瞞的過你精明又心機的宋溫暖將七夜偷偷下到她身上嗎?哈哈哈,她一直在耍你呢!欲擒故縱懂不懂啊?愛?不得不說,祁光,你還真是挺好哄的……” 江英的話音一落,四周瞬間一片死寂。 心照不宣的事情,大家都明白,但還真沒有誰會像這江英一樣大喇喇地撕開來。 天曉得,這下這祁光會怎么發(fā)瘋? 而溫暖則漠然地站在原地,連一絲辯解的話也無。 祁光則抱著懷中的女人,溫?zé)岬暮粑稽c一點地噴到了她發(fā)絲上。 他不說話,她也沒有話。 周圍僅有風(fēng)聲和海浪聲還在喧囂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祁光才終于又笑出了聲來,他將自己頭輕輕放在了溫暖的肩膀上,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問,你問我就告訴你,怎么樣?溫暖,只要你問,我就會立馬告訴你,只告訴你一個人,好不好?嗯?” 聽到祁光這樣的低低絮語,溫暖的瞳孔瞬間緊縮,雙手緊握。 好不好?這三個字不住地在溫暖的心頭回蕩。 而他們面前,剛剛臉上還掛著笑意的江英的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站在她身后的一眾人早已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祁光……祁光的話…… 跟將自己的命交到了宋溫暖的手里有什么分別?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對方的秘密一旦交付了出來,那么除了死就再也剩不不第二條路了。 他為什么…… 所有人都屏著呼吸等待著宋溫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