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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摸骨師(懸疑)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這時候一只手伸了過來,輕輕卡住了我的脖子,沒有用力,看上去就好像是搭在我的脖子上一樣。那個冷冷的聲音再次說道:“那句老話怎么說來著,噢對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地獄?難道剛才那一幕并不是夢?我真去了地獄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我想我是暈了太長時間,腦子有些糊涂了。只聽那人繼續(xù)說道:“你說你看到巷子里的女人,充什么英雄好漢?自己扭頭走了不就是了嗎?你還偏偏沖進來,這下可好,順便讓我知道,原來你是認識這小妹娃子的,抓了你,也算是沒白抓?!睂Ψ筋D了頓說道:“凱子?這是你的名字吧?”

    我心里害怕,身上微微發(fā)抖,聽此人的語氣,似乎對我的情況并不了解,至少在我跟楊安可說我是凱子的時候,他應該只當我是一個碰巧路過的人。于是他問我的時候,我不敢回答,生怕那句話說得不對,免不了遭受皮rou之苦。盡管他可能還不知道我是誰,我?guī)椭鷹詈檐娮隽诵┦裁矗俏铱墒侵?,此刻在距離我咫尺之間的這個冷漠聲音的男人,是個殺人手段高明,甚至有點變態(tài)的殺手。

    見我不答,那人卡住我脖子的手稍稍微用力,將我的頭開始往上提,我瞬間就感受到一陣呼吸困難,因為雖然他沒有用力鎖喉,但是兩個手指卻分別卡住了我下頜骨下、喉結上方兩側的肌rou。用力掐這個部位,會迅速讓一個人產(chǎn)生缺氧窒息,于是趁著我還能夠忍住,我說道:“是的,我叫凱子,好…好漢饒命!”

    最后一句話,實則是在認慫了。我也不明白我為什么會冒出這么一句,大概是因為害怕吧,這要是傳出去,可不是讓那些貌美如花的少女們少了個暗戀的對象嗎?

    對方并未因為我的回答而松手,而是追問我道:“你認識這小妹娃子,想必你也認識她的親叔叔吧?”我微微點頭,因為此刻說不認識,那明顯是在撒謊,對方一怒之下,保不齊也把我弄到福爾馬林的缸子里,當個腌菜給泡了。我說道:“我認識,腳楊洪軍。”

    他又問道:“那你和楊洪軍是什么關系?”我心生絕望,我知道如果我實話實說的話,肯定必死無疑。都說當人在危難當頭,或是絕境之中的時候,會迸發(fā)出一些平日里未曾開發(fā)的潛能,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我突然腦子里靈關一閃,脫口而出:“我是楊洪軍的按摩師!他撞車受傷了,我是幫他舒筋活血的按摩師!”

    我的心狂跳不止,但還是忍不住給自己點了個贊。我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從小到大,都很少撒謊,但此時此刻,我竟然裝得比什么都真。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在分辨我這句話的真假,還是早已識破,起了殺機,于是我連忙補充道:“我是學盲人按摩的,你要是不信的話,隨便你考我,我如果說不對,任憑你處置。”

    真是可笑,說得我好像還有選擇,不是任憑對方處置一樣。

    對方依舊不做聲,只是在片刻之后,松開了卡住我脖子的手,然后腳步聲傳來,他從我的身邊經(jīng)過,繞到了我的腦后。而這時候,卻聽見他說:“這臭小子說的,是真的嗎?”聽這口氣,似乎不是在問我,這里原來還有別人。只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有氣無力地說:“是真的?!?/br>
    那是楊安可的聲音,她也和我一樣被抓了來,估計此刻也跟我差不多,被綁了個結實。她既然還能回答,說明思維清晰,盡管語氣有點虛弱,但那估計是哭過的緣故,身體應該沒有大礙。

    那人的聲音接著說道:“你們倆可能想不明白,為什么要抓你們來。這一切,都因為你們是楊洪軍認識的人,一個是侄女,一個是按摩師。這楊洪軍跟我之間,本無私仇,可他屢屢擋道,壞我們的事。真以為當了個破警察,就是想抓誰就抓誰嗎?這些蠢豬還以為我一點不知道,他們準備抓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來這里的路上了?!?/br>
    他對楊安可說道:“小妹娃子,算你倒霉,本來我是想直接去找楊洪軍的,沒料到看見你從他屋里出來,計劃有變,就先抓了你問問?,F(xiàn)在看來也不必問你了,我直接問他。呵呵呵呵?!?/br>
    此人說話聲音很冷漠,但是笑聲的語速卻很快,就是我能想象得到的,那種變態(tài)殺人魔的笑法。

    這時候,我耳邊傳來一個手機滑動解鎖的輕微聲響,那個響聲我再熟悉不過,正是我的手機,語速我用力感受了一下我平時放在褲子口袋里的手機,卻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被摸走了。我心里砰砰亂跳,因為我的上一通電話,就是打給楊洪軍的。果真聽見他按了電話,那聲音就是重撥的聲音。

    很快,感覺楊洪軍已經(jīng)接起了電話來,只聽這個變態(tài)用一種含笑的聲音,拖長了音調(diào)說道:

    “喂?你好啊,楊警官……”

    孔夫子曾經(jīng)曰(yue)過......

    嗯,聊幾句,說說我對這本書的一點看法。

    坦率地說,這本書的出現(xiàn),其實是在計劃之外。因為我在決定寫下它之前,從來不曾想過這個題材的故事。

    早在幾個月之前,我和我的編輯曾經(jīng)討論過幾次新書的命題,選來選去,都不很滿意,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一個朋友的邀請,開車去了趟成都。

    路上無聊,又是全程高速,我害怕我開車打瞌睡,于是就打開手機聽書的app,聽了一下一個男主播制播的,我之前作品的有聲。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有過不少人播讀我的,和先前青雪老師播講我的故事不同,這名主播選擇了一部分還未出版的故事,這個故事收錄在獨立番外里,名字叫做《師姐》。

    故事的開頭,講述了一個少年因過度叛逆和家人格格不入,選擇了離家出走,身上的錢只夠買最遠到昆明的火車票,于是盲目地跳上了那趟火車。卻在火車上偶遇了一個瞎子,這個瞎子是一位摸骨的高人,三言兩語間,就把這個少年看了個透徹。

    瞎子問少年,你為何逃離。

    少年嘴硬,誰說我是逃離的,我是去昆明上班,老板需要我。

    瞎子卻說,從你買的泡面數(shù)量來說,你壓根不知道去昆明有多遠。

    于是少年沉默,在瞎子面前被完全看穿。

    聽到這里的時候,我產(chǎn)生了以摸骨術為題材,寫一本故事的想法。

    而鑒于政策,我希望這本書能夠以不同的形式出現(xiàn),于是我放棄了我擅長的靈異和玄學,選擇了如今各位看到的題材,將現(xiàn)代刑偵結合傳統(tǒng)手藝,去破解那些迷案懸案,這也許能夠讓很多至今未破的案子沉冤昭雪,這也許能呼吁起大家對于祖宗文化的正視和正解。

    當然,這都是我的愿望。

    所以為了創(chuàng)作這本書,我花了近兩個月的時間,頂著反胃和作嘔,去研究了不少真實存在的案件,對其中的一些我能夠找到方向的部分加以擴編、戲說、改寫,希望這些內(nèi)容,能夠讓讀者有耳目一新的感覺,能夠重新認識一下李詣凡。

    原本我想說一些自己創(chuàng)作多么多么不易,生活多么多么苦悶,給你們講故事多么多么快樂之類的話,可是很抱歉,我實在編不出來。

    今天這本書即將上架,進入收費的階段。

    這是不可逆的事,我也無從去說些別的話,來讓你們買單。因為我希望各位讀者的買單,是對這個新故事的喜愛,是對我的認可。

    本來心里一直有句mmp想講,可我今天不講。也許這本書的充值費用,真的只值幾包煙,或者幾攤烤串,但是no,no,no,我絲毫不懷疑,我的故事比這些東西值錢。

    這是我在火星的第一本書,也是我和以往的一個轉(zhuǎn)型作品。這里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李詣凡是誰,今天讓我告訴你們,李詣凡是一個說故事的人。

    第30章 通話

    當下的我,可謂是心亂如麻。極其懊惱自己為什么沒有提前設置好一個解鎖密碼,但轉(zhuǎn)念一想,此番受制于人,就算有密碼,估計也無濟于事。

    雖然蒙住了眼睛我看不見,但是從此人說話的聲音來判斷距離,此刻他站立的位置,應當距離我差不多只有幾步之遙。這家伙故意把電話按了免提,其目的想必很簡單,就是希望我和楊安可也能夠聽見他和楊洪軍的對話。

    只聽見楊洪軍在電話另外一頭錯愕幾秒鐘,然后問道:“你是誰呀?怎么會用凱子的電話打給我?”此人冷笑了一聲說:“我是誰?你不是一直想要找我嗎?現(xiàn)在我來找你了,你反而不知道我是誰了?!?/br>
    楊洪軍沉默,似乎還是沒察覺到這事有什么不對勁。

    短短的幾句話之間,我的腦子里迅速地分析著。雖然我眼前蒙上了布,眼前一片漆黑,但我在這幾秒鐘內(nèi)卻快速思索了很多,首先我所身處的地方,稍微大聲一點說話的話,會產(chǎn)生回音。這意味著這個地方也許是一個比較空曠且空間較大的地方。而楊洪軍家的附近其實并沒有這樣的場所,除了老社區(qū)之外,就是一些矮小的居民樓,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而兇手一個人把我和楊安可兩人弄到這里來,就算他力大無窮,也不可能一手扛一個還不被人發(fā)現(xiàn)。于是我斷定,此人是有車的。

    既然有車,那么范圍就相對而言比較大了,因為他可能把我們帶到任何一個地方。而我們這座城市是一座工業(yè)化城市,在解放前就有不少兵工廠,建國之后,和平年代也就轉(zhuǎn)為了民用。可是由于環(huán)境治理,大多數(shù)的這類擁有大廠房的工廠都遷到了城郊或者新區(qū),城里的確有一片區(qū)域,還留存著大量的廢棄廠房,而且已經(jīng)被納入規(guī)劃之中,卻還沒有拆遷。這同樣意味著,如果把我和楊安可帶到這樣的地方的話,是不容被人察覺和尋找的。

    其次,楊洪軍在接起電話之后,先是遲疑了幾秒鐘時間。這代表這通電話是兇手給楊洪軍打的第一個電話,才會讓楊洪軍不知道對方是誰。而楊安可的包是遺落在了楊洪軍家里,我在離開的時候以為楊安可可能第二天就會去拿包,如果她沒去的話,楊洪軍肯定會找人,在漫無目的的情況之下,以楊洪軍的尿性,他若是要尋人,找的第一個人自然是我。

    于是我由此斷定,自打我被捂暈了之后,到現(xiàn)在為止,時間不超過大半天。否則楊洪軍早就電話打爆,四處找人了。

    再次,我本身是傍晚的時候出門去找楊洪軍的,而我在出門之前告訴了父母,晚上可能會稍微晚點,但是不會太晚回家。父親眼盲耳聰,多年來一直有輕微失眠的癥狀。假如我回家的時間很晚,開門的聲音也逃不過父親的耳朵。如果我遲遲未歸,作為家人,自然也會擔心我的安全,父親一定會要母親給我打電話,問我在什么位置??蓜偛拍莻€兇手拿起我的電話解鎖撥打一氣呵成,這說明我的通話記錄第一條,依舊是我出門前給楊洪軍打的那通電話,這證明此時此刻,距離我被捂暈的時候,并不算太久,外面的時間還沒有晚到父母需要打電話確定我在哪兒的地步,也就是說,還沒有隔夜。

    算了算時間,我腦子里迅速得出了一個結論,我從楊洪軍家里離開的似乎大約是在晚上8點,距離午夜十二點僅僅四個小時,也就是說,將我和楊安可弄到車上,開到某處,再把我倆綁在凳子上,然后用潑水的方式來弄醒我,這個過程也絕對沒有四個小時這么久,有可能會更短。

    所以現(xiàn)在是在晚上,但還沒有到深夜,兇手帶著我們來的地方,是一個屬于管理的廢棄區(qū)域,否則他絕不可能帶著這么兩個大活人,順順利利到達這里。

    想到了這些,卻似乎沒什么用。只聽那兇手在電話里對楊洪軍說道:“楊警官,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小手段,就可以抓住我嗎?你已經(jīng)吃了一次虧,沒撞死你,沒想到你不長記性,執(zhí)迷不悟,你不把你自己的命當回事,旁人的命,你也不當回事嗎?”

    語氣之中,滿是威脅。并且此人說話的感覺,陰陽怪氣,也許是先入為主,也許是因為自己也受害人,我總覺得此人應當屬于嚴重的心理不健全,除此之外,還囂張跋扈,認為自己可以橫行天地,誰也抓不住他。

    楊洪軍聽到對方這么說,大概又看到是我的來電顯示,于是立刻聯(lián)想到了一些什么。于是他對此人說道:“你們這幫罪犯,捉拿你們是我的職責所在!你既然覺得我才是你的絆腳石,有種就沖著我來,抓了我的人,你以為你就能逃得掉嗎?”

    此人哈哈大笑,就如同聽到了什么極為荒唐可笑的笑話一般,也不知道他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就壓根沒把楊洪軍和警方放在眼里。不過此人能在重重包圍之下逃脫,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很顯然他早在警方布控的時候,就早已察覺。此人反偵察能力極強,不僅如此,他還故意誘導警方前去抓捕,然后讓警察撲空,調(diào)虎離山,轉(zhuǎn)頭直接來找楊洪軍。這樣高智商有手段之人,偏偏是個心里不健康的罪犯,可惜之余,我也為我未卜的前途堪憂,所謂制敵在于掌握先機,這先機非但沒掌握住,反而讓對方抓了自己的人,這可真是諷刺,耳光打得啪啪啪的。

    只聽此人對楊洪軍說道:“抓了你的人?這么說來這小子可沒說實話啊,原來他是你的人??!”我心里一毛,想著這下完蛋了,剛才我對此人撒的謊,這下子要被拆穿了,最可悲的是,拆穿我的竟然是自己人。

    此人嬉皮笑臉陰陽怪氣地說:“你要我不傷害你的人,這也行,不過你得先告訴我,這個凱子,是你的什么人,如果你說的和他說的對不上號的話…”話到此處,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兇神惡煞起來:“我就殺了他,扒了他的皮,一片一片地寄給你,給你當拼圖!”話音剛落,他又發(fā)出一陣變態(tài)的大笑。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為這句話聽上去近在咫尺,是那么的真切。我也深知此人若是真要動手,我恐怕真得變成一片一片的了。悲憤之余,我大聲叫喊道:“不??!我不想當拼圖??!”我之所以叫喊出聲,是為了讓楊洪軍確信此刻我真的就在兇手的身邊,而非兇手用某種方式得到了我的手機。二來也是要提醒楊洪軍,接下來你要說的話,直接關系到我的生命安全,你可不能想都不想就說了!

    楊洪軍聽見了我的叫喊,在電話里說道:“凱子,你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喂!你這個殺人犯,我希望你言而有信,如果我說對了,你要說到做到!”兇手說道:“你放心,如果你說的和這小子說的互相吻合得上,我絕不會動他一根汗毛,出來混江湖的人,最重要就是說話算話,說了不殺人,那就不殺人,說了要誰死,那誰就得死?!?/br>
    楊洪軍說道:“這個叫凱子的小兄弟,他是一個按摩師。我手上恢復期,是他在幫我做按摩理療?!甭牭綏詈檐娺@么說,我差點沒咬著嘴唇哭出聲來,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就是不知道這家伙會不會說話算話。我沒料到楊洪軍為什么會這么說,但我很快想到,他先前寬慰我的那一番話,其實一邊在說,一邊就在思考對策。既然對方言語中透露出對我身份的懷疑,那一定是楊洪軍先前那句“抓了我的人”引起了對方的警覺。

    楊洪軍是老干警,應該是很快想到了,于是就趁著跟罪犯周旋的時候,為自己和為我爭取時間。當然他也不能胡亂編撰一個我的職業(yè),這樣一來我就必死無疑,于是他大概換在我的位置思考了一番,心想我應該不可能直說我是幫著楊洪軍摸骨緝兇的,這樣一來我仍舊是死路一條,我歲數(shù)雖小,但不至于傻到這樣的程度。而除此之外,楊洪軍對我的了解,也一樣只是個小小的按摩師而已。

    兇手聽到之后,沉默片刻,然后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這小子的命暫且留下,不過我告訴你楊洪軍,你是上了追殺令的人,并不是因為你先前抓了我們辦事的人,而是因為我們在事后調(diào)查過你,別以為你穿上警察那身皮就光明正義,你就真沒做過什么錯事嗎?你心里最清楚,這次找上你,是偶然也是必然,偶然的是我們必須出這一口氣,否則你們就會纏住我們不放,必然則是因為你早年做的那些混蛋事,足以讓我們有理由除掉你了!你放心,這是一場較量,日子還長著呢!”

    嘿我說你這混蛋還真是不把國家法律放在眼里啊,你這種家伙只怕是下次只要出現(xiàn)在警方視野里,抓都懶得抓直接給一槍爆頭了吧!況且你既然說了放我一條小命,這你到底是啥時候放???

    當然我不敢問出來,楊洪軍被剛才對方的一番話說得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楊洪軍冷冷的說道:“別廢話,你到底什么時候放人?”

    對方呵呵笑道:“放,不過你是要我放幾人?。恳粋€還是兩個???我看這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殺了也怪可惜的!”

    這時候我身后的楊安可再也忍不住了,她大聲哭喊道:

    “幺爸!救我!”

    第31章 求生

    要說這楊安可也真是的,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叫,又在我后腦勺的地方叫喊出來,還當真是嚇了我一大跳。而楊洪軍在聽到楊安可的聲音之后,在電話那頭勃然大怒,他大聲說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為什么抓我侄女!我如果犯了錯,自然有組織上懲罰我,什么時候輪到你們這種下九流的貨色來審判我?”

    楊洪軍氣急敗壞,如果說我和他是合作關系,那么保護我是他保護合作伙伴的一種手段,甚至是一個順便的舉動,但楊安可是他的親人,楊洪軍孤身一人對這個侄女視同己出,不得不說兇手抓了楊安可,才是真正制住了楊洪軍的命門,而我只不過是一個送上門的蠢貨罷了。

    只聽兇手說道:“呦呦呦,還著急了呢。你放心,我不殺不相干的人,當天讓你撞車,為的是給你一個教訓,可你沒有吸取教訓,反而變本加厲,行,那就陪你玩到底。這小妹娃子今天我抓了來,本來也是只是為了給你一個警告,我可以不傷她,但如果你再追著我們不放的話,事不過三,下次可沒這么容易了。”

    他頓了頓說:“要對付你,很容易,別把自己當個寶似的,殺你和殺雞一樣,只需要一刀?!睏詈檐姏]搭理他,而是說道:“你快說,有什么條件,怎樣才肯放人!”兇手說道:“我現(xiàn)在就放,不過你可得抓緊點時間來找,晚了…嘿嘿!那可就怪不得我了?!?/br>
    他這句話說完,我聽見咔嚓一聲,那是我手機掉在地上的聲音。這聲音我非常熟悉,因為這部手機我已經(jīng)不小心摔了不下十次。正在心疼我那鐳射貼膜有沒有被擦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我的頭發(fā)被人一把拽住,隱隱生疼。我的腦袋因為這樣的拽扯而微微抬起,那人在我耳邊輕聲說道:“臭小子,電話我用完了,還給你,謝謝??!你最好在電話沒電,或者花費還足夠之前,告訴楊洪軍你的位置,否則可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說完他松開了我的手,然后好像在我的腳邊放了個什么東西,我仔細一聽,滴答滴答的,就好像那種電子時鐘秒針發(fā)出的聲音。我靠!這不會是炸彈吧?我承認我是看過不少不良港片,今天被抓來我甚至想過我的各種死法,可做夢都沒想到,是會被炸彈炸死啊!那都成了rou渣子,多污染環(huán)境?。∮谑俏殷@慌的問道:“這是什么東西,你不松開我,我怎么知道我在什么位置?”

    此人哈哈笑道:“這就看你的本事了,怪就怪你認識了楊洪軍這樣的人,認倒霉吧。”

    說完這句,聽聲音他似乎是在地上撿起了一個什么東西,然后嘩的一聲,踢翻了一個可能是水桶或者水盆的東西,感覺像是塑料的,那應該就是先前用來澆水把我弄醒的東西吧。接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好像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哼著小曲,這曲兒我聽過,經(jīng)典劇目――《空城計》。

    不得不說此人品味有著嚴重的問題。而這家伙在把我電話丟到地上的時候,卻也故意沒有掛斷電話,想必是為了讓楊洪軍知道他已經(jīng)離開,并且讓電話那頭的楊洪軍聽見那滴答滴答的聲音。楊洪軍不斷在電話里喂喂喂的,我卻直到那家伙的腳步聲走遠,才敢輕聲朝著我電話的方向,伸長了脖子說道:“楊警官,你趕緊來救我們,這里好像是有個炸彈?!?/br>
    兇手離開后,可能憋了很久的楊安可,開始在我背后嗚嗚地哭著,那咿咿吖吖的聲音顯然是影響了我的思考。我對楊洪軍說:“你們警方不是有高科技嗎?只要接通電話就能夠通過衛(wèi)星定位找到電話的位置嗎?你趕緊讓你的同事幫忙找找啊,這特么會死人的!”

    說道后面,我有些急了,竟然說了臟話,成了小朋友的壞榜樣。

    楊洪軍說道:“凱子你別著急,我這就安排,你手機的定位功能打開了嗎?”我一聽,萬念俱灰,想起早些日子的時候,因為網(wǎng)絡流量超標,害我白白損失了五十大洋,一怒之下我關閉了所有可能偷跑流量的按鈕,其中就包括gps定位。

    我?guī)е鴥e幸問楊洪軍道:“如果我說我關了定位,你還能找著我嗎?”楊洪軍說:“也能找到,只不過會多花費一些時間,可問題是現(xiàn)在我不知道你那里是不是有一枚定時炸彈,如果是的話,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時間,這個誰敢賭??!”楊洪軍說得著急,我心想的確也是,賭博的原則就是輸贏各半,但當賭注是我的小命的時候,我就得三思而行了。

    楊洪軍問我道:“可可怎么樣,有沒有受傷?”楊安可嗚嗚的說道:“幺爸我沒受傷,但是我被蒙了眼睛綁了手,我看不見?!蔽疫@才知道原來楊安可的待遇和我一樣,不是我一個人被這么對待,這充分體現(xiàn)了社會主義男女平等的優(yōu)良政策。

    在得知楊安可安全后,楊洪軍又問我道:“凱子,你腦子靈活,你跟我形容一下,你現(xiàn)在周圍的環(huán)境?!蔽倚睦锎罅R一句,我特么又看不見,我拿屁股跟你形容嗎?可是想了一下后,把我先前對于這個環(huán)境的推斷告訴了楊洪軍,說我現(xiàn)在可能在某區(qū)現(xiàn)在遺留下來的那片老廠房區(qū),具體是哪里我也不清楚。不過這里很安靜,聽不見汽車的聲音,應該是距離馬路比較遠。

    楊洪軍說道:“本市有好幾處這樣的廠房區(qū),不只你說的那一處啊,還有什么別的線索嗎?”我告訴楊洪軍,此刻我的處境跟你侄女一樣,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是在沒別的線索了。楊洪軍問我:“你們倆現(xiàn)在誰能夠動一下,去幫助對方想法子解開眼罩??!”看樣子楊洪軍想得還是太過于樂觀,如果能這么做的話,我早就這么做了。奈何的是我雙腳離地,被綁了這么久估計都要水腫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上學的時候,物理老師曾經(jīng)做過一個實驗。那實驗的內(nèi)容大概是當一只小老鼠被垂直懸掛,四周圍沒有著力點。在距離小老鼠身邊不遠處有一塊木板,實驗想要論證的是,小老鼠能不能通過某種方式,攀上那塊木板。

    而老鼠先是一陣掙扎,但無論怎么掙扎,身體都始終在垂直的地方左右擺動??衫鲜筮€真是個聰明的動物,它很快掌握了規(guī)律,開始以一種蕩秋千的方式,勻速而又節(jié)奏地晃動身體,帶動繩子的晃動,接著它很快就抓到了木板上。

    于是我大聲對楊洪軍說道:“我試試看!”說罷我就以我的屁股為著力點,微微傾斜身子,將重心集中在我左邊的屁股上,然后晃回來到右邊,就這么來回數(shù)次,我本身的力量加上椅子的晃動,凳子很快就翹了起來,我在預感到我即將因為傾斜而摔倒的時候,用盡全力將我的背部朝下,這個動作幾乎耗盡了我身上的每一絲力氣,連因為情急而蹦出的那個屁都放得有氣無力的。

    蒙著眼,天旋地轉(zhuǎn)之中,我似乎從一個臺階的高度上刷下,后背著地,因為摔下的關系,木質(zhì)的椅子被我摔斷了一條腳。于是綁住我腳的繩子松了開來,我一陣掙扎,總算是讓我的腳松了綁。

    我試著站起身來,掌握好平衡之后,我問楊安可在哪個方向,以便我順著聲音找尋過去。此刻我沒辦法自己揭開眼前的布,唯一能夠幫我的人,就是楊安可。楊安可估計是因為我剛才摔壞凳子的動靜,猜到了我的目的,于是對我說道:“我在這里?!?/br>
    我慢慢挪動著腳步朝她靠攏,在這個過程當中,我也不斷在讓她發(fā)出聲音,這樣我才不會走偏。這感覺很像是小時候參加游園,那種帶著大頭娃娃的頭套去敲鑼的游戲,區(qū)別只在于此刻我雙手被捆綁,屁股上還掛著個壞掉的板凳,幸虧楊安可此刻也看不見我,否則我這難看的模樣,應該只會加大她對我固有的厭惡。

    漸漸地我已經(jīng)靠到了楊安可的身邊,可我卻突然犯難了,要知道楊安可的處境跟我一樣,她也沒有手可以替我解開眼睛上的布。于是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就是我脫下鞋襪,用腳去揭開她眼睛上的布,好讓她告訴楊洪軍我們此刻所處的環(huán)境。要么就是我把腦袋湊到她的嘴巴,讓她用牙齒咬住,幫我揭開,但這樣一來,我有可能會被咬傷,尤其是在她本身就挺討厭我的前提之下。

    我尋思讓我用腳,她肯定不愿意。既然如此,那就痛快點,我做出點犧牲得了。于是我告訴楊安可,我現(xiàn)在要慢慢湊到你嘴邊,你嘴巴要一直發(fā)出點聲音好讓我判斷位置。但感覺好像這楊安可似乎猶豫了一下。

    我忍不住臉上一紅,這樣做,其實也怪難為情的??僧斚挛<标P頭,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于是我告訴楊安可,別耽擱時間,江湖兒女,哪來那么多婆婆mama。

    于是楊安可才輕輕“嗯”了一聲,才算是勉強答應。于是我順著她嘴巴發(fā)出的聲音,輕輕地朝著她湊了過去,但畢竟目不視物,我還是稍微用力過頭了點,于是我的臉就和楊安可的臉,莫名其妙地貼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我在發(fā)燙,還是她在發(fā)燙,總覺得這臉上…熱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