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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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他馳騁吃雞界多年的直覺,他道:“不,不必了,我我我還要去年級辦公搬卷子室?!闭f完一溜煙跑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司陸:題庫被榨干了……別人家男朋友被掏空的方式和我被掏空的方式好像不太一樣,是我哪里出了問題嗎? 我:是你女朋友出了問題啊大兄弟! 紀微堅持色相攻略法很久之后,司陸才用卷子攻略法異軍突起,他才知道,伍珊就是這么膚淺的人,兩套卷子也搞不定就得用2的n次方套。 _(:3」∠)_ 其實數(shù)學聯(lián)賽的預賽在5月份,要通過預賽才有9月復賽的參賽資格,這邊為了劇情需要的就不做此設置了。 關于微積分的兩大爸爸,就是萊布尼茨和牛頓,他們倆有個誰先發(fā)明微積分之爭。有一本書叫《誰是剽竊者——牛頓與萊布尼茨的微積分戰(zhàn)爭》,講述的就是這個故事?,F(xiàn)在我們認為兩人都是微積分的創(chuàng)始人,但在當時兩個人就微積分的歸屬權問題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爭執(zhí)。 第41章 書房 這一天晚自習下課以后, 司陸和伍珊又一起回家, 半路上他收到個電話, 伍珊看他盯著手機屏幕眉心蹙了一下,神色平淡地接起來, 從頭到尾沒怎么吭聲,說了幾句“嗯”“好的”就掛了,聲音清冷且平淡。 接完電話他什么也沒說,神色卻驀然變得有些疲倦,就像是那天見到他父親的時候一樣。 伍珊耳朵尖,可以聽見電話那頭偶爾透出來的是個女聲,根據(jù)她的猜測,多半是司陸的母親打來的。 再經(jīng)過小區(qū)樓下的案發(fā)現(xiàn)場時, 他們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被清理得徹徹底底,原本警方拉起的警戒線都不在了,干凈得好像從來沒發(fā)生過什么流血事件一樣。 考慮到恐懼這個東西是需要一點時間緩沖的, 所以伍珊這兩天是還在司陸家住的。 但是這會兒一看連現(xiàn)場都被拾掇干凈了, 伍珊覺得就算有再大的恐懼應該也緩沖地差不多了, 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 這么些天了還緩沖不好就說不過去了,所以思忖了一下,她提出了告辭。 “我今天開始就回家住吧, 我也沒有那么害怕了。”伍珊道。 司陸默了一秒,才慢吞吞地應了一句:“哦,好?!笨床怀鏊谋砬橛惺裁醋兓?/br> 但伍珊莫名地覺得氣氛里突然多了一絲微妙的怪異。她沒有多想, 先一步刷開門禁卡,按了電梯。 電梯很快到了伍珊家的樓層,伍珊踏了出去,一回頭沖他明媚地笑了笑:“再見,晚安?!?/br> “再見。”司陸的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頓了一秒,又低聲輕輕地道了句“晚安”。 電梯的門已經(jīng)闔上了,他不知道這一句是在說與她聽,還是在說與自己。 …… 另一邊伍珊已經(jīng)用指紋刷開了家門,門剛一打開,她就被黑暗中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唬得嚇了一跳。 “你怎么不開燈?雖然你是在這兒白吃白住的,但也不用這么給我省錢吧。”伍珊一邊說一邊伸手按了門邊的開關。 屋子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宮春被刺得瞇了瞇眼,隨即又倔強地瞪大,背著手像個視察的老干部,氣勢十足:“說!你這兩天為什么一直不回家?” 面對盤問,伍珊很從容:“要比賽了,我住在酒店閉關學習。” “胡扯!以前我在你出題的時候,在邊上放鞭炮都沒打擾到你,現(xiàn)在來了人間就開始嫌棄我吵了?果然寄人籬下沒人權吶……” 伍珊邊換拖鞋邊聽他嚎了兩嗓子,往屋里走的時候忍不住打斷他:“這位宮先生,要不要我?guī)湍阍僮屑毣貞浺幌?,你放鞭炮那次,最后是個什么下場?” ——下場嘛,就是被憤怒的教輔城居民綁到城外,逼他近距離足足聽完了五千響鞭炮才放人,導致他耳鳴了好幾天,和人說話都只能提高嗓音吼幾句“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聽不見!!”以至于被當成老年書精,上公交車還被讓了個座。正當壯年的宮春覺得深受屈辱。 往事不堪回首,想到這里,宮春的神情僵住,訕笑著撓了撓頭:“啊那不重要?!?/br> 他又把腰一叉,眉毛一豎:“小五你別轉移話題,我跟你說我可都看到了,每天下課以后你分明都是有回來的,我看著你進了樓的,然后你就不見了。說!你是不是去了樓上那小子那里?” 說著說著語氣轉向哀怨:“你知道嗎?我為了等你回來,從天黑一直等到天亮,又從天亮等到天黑……” 這話說得像個深閨怨婦,而且聽著頗為耳熟。 伍珊聽他哭訴了一會兒,平靜地問道:“甄嬛傳補到多少集了?” “嘁,補?”宮春得意地一揚眉,“我是需要補甄嬛傳的人嗎?那叫補嗎?那叫重溫!我可看到第十遍了,某乎關于甄嬛傳的問題我都答遍了,你回來得剛好,快去幫我點贊,就是這幾個,鏈接發(fā)你了?!?/br> 宮春一邊說一邊翻到某乎的界面,把問題拿給她看。 伍珊掃了一眼,滿屏的什么“甄嬛有可能和伏地魔在一起嗎?”“甄嬛傳中哪個女人最有可能是賈元春?”“……” 這都是些什么奇葩問題??? 宮春給她看了兩眼,竟然還沒忘記自己的主要目的,繼續(xù)連珠炮似的質問道:“你和樓上那小子發(fā)展到哪一步了?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住他家了?為什么要對我撒謊?” 伍珊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她突然有點明白紀微在她面前胡扯的心情了,這會兒她竟然覺得他的方法可能還挺好用的,于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這個事情,還得從遙遠的公元二零……” 說到這里伍珊卡殼了,因為她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微積分那么久遠的歷史可以扯,也沒有兩個爸爸渲染她悲情的身世,只有一個平平淡淡的,毫無起伏的……始終處在瑪麗蘇巔峰的人生。 還好她反應快,迅速改口道:“這個事情得從遙遠的公元前3000多年前說起……” ——教輔精的歷史不夠長,書精的歷史夠??! 伍珊眺望著窗外燈火通明的世界,語氣悠然:“那是個風和日麗的一天,陽光明媚,萬里無云,咱們的祖先……” 宮春瞪著她:“你別跟我扯些有的沒的!” “不扯不扯,聽完你就知道了,這些都是必要的鋪墊。” 可能是她的表情過于正經(jīng),宮春將信將疑地在沙發(fā)上坐下,老大爺似的癱著剝了個橘子,嘴里塞了一瓣,腮幫子一鼓一鼓地:“說吧,哥聽著呢?!?/br> 伍珊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信口就編。半個小時以后,已經(jīng)從公元前一路講下來,眼瞅著終于要到公元后了,門鈴卻在這時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渴谴蚶琢藛??哦沒有啊,那你講到哪兒了?”宮春被鈴聲震得猛地驚醒過來,一骨碌爬起來,橘子皮從他的胸口刺溜滑落到地上。 “稍等?!蔽樯合绕鹕砣ラT口看了一眼,然后一臉凝重地轉過身,看向宮春的時候,又突然笑了。 宮春被她笑得后背一涼,剛要問“怎么了”,就聽伍珊幽幽道:“春春啊,你介不介意去房間里睡一覺?” “不去。沙發(fā)多舒服??!而且你還沒講完睡前故事呢?!睂m春狐疑地盯她一眼,“門外不會又是樓上那小子吧?” 伍珊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笑瞇瞇道:“大半夜的你一個男孩子在我一個女生家里待著著實不妥,讓別人看見了不好,你去屋里躲著,回頭我給你買甄嬛的手辦好不好?” 宮春義正言辭地拒絕:“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這樣哄我?!?/br> “哦,甄嬛的不夠,那甄嬛傳全套呢?” “嗯……”宮春開始動搖了。 “不要我就送王后后了哦?!?/br> 宮春騰地一下站起來:“要要要!我這就去房間里,不過我跟你說,和樓上那家伙保持距離,別因為人家可能是界主你就出賣色相。” “放心?!蔽樯耗克蛯m春擰開書房的門躲進去了,方大步走到門口開了門,腦袋探出去,“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有道題……” 司陸只要一揚卷子,伍珊立刻意會:“進來說吧。” 司陸道:“這么晚了,其實我不是來討論題目的,只是想借一本參考書,之前好像看到你家書房有?!?/br> 他難得說了個大長句,伍珊還不夠了解他,否則這會兒就會知道司陸一旦話多,多半心里不是那么平靜。 但伍珊只是“哦”了一聲:“哪一本?你跟我進來找吧?!?/br> “嗯?!?/br> 司陸換上拖鞋,跟在伍珊身后穿過客廳,看見桌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橘子皮皺了皺眉:她才回家半個小時,怎么吃了這么多橘子? “你說的是哪一本書?在哪個架子上?”伍珊邊說邊按下了書房的門把手,推開門的時候,腦海里閃過一道光,她突然身體一僵。 等一下,剛剛宮春躲進的是哪間房間來著? 這絲不確定在她踩到地上一塊橘子皮的時候立刻變成了確定。 伍珊堵在門口,為了給宮春爭取一點躲起來的時間,干笑兩聲:“你說的書名叫什么?” 司陸默了兩秒:“不記得了?!?/br> “哈?”過目不忘的司陸竟然……會不記得? 伍珊覺得還挺驚悚的。 她堵了一會兒,估摸著宮春應該藏好了,才把身體一讓:“那你進來看看,哪一排記得嗎?” 司陸又默了兩秒:“應該在左邊?!?/br> 竟然還是不太確定。伍珊差點要懷疑這又是個紀微假扮的冒牌貨了。 伍珊領著他走到左邊:“你自己找找看吧,這一排都是數(shù)學競賽的書。” “嗯,謝謝。” 司陸修長的手指拂過一排書脊,最終停在一本書脊什么也沒寫的薄冊子上。 在眾多寫了“數(shù)學聯(lián)賽:從入門到精通”“imo試題合集”的書中,這本書顯得十分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泛黃,透著一點古樸的氣息。 他懷疑是伍珊放錯了架子,指尖一勾,把那本書抽了出來想提醒她:“這書……” 伍珊正踮著腳取上一層書架上的一本數(shù)學書,聽到聲音回頭看他:“怎么……” “了”字隨著她的視線落在那書的封面上,瞬間卡在了喉嚨里,她的神情有點僵硬。 司陸很奇怪地順著她詭異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 那書的封面花團錦簇的,涼亭水榭之中,有一男一女姿勢曖昧地靠在一起,畫法倒是很古樸,像是一本古代畫冊。 他本來沒有多想,直到他在封面的小角落里,看到了書名。 那是一本,春宮圖。 第42章 豬隊友(一更) 伍珊其實只在司陸家住了三天, 她在的時候他還沒有什么感覺, 但司陸今日獨自一個人推開家門的時候, 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家里好像一下子多了許多她留下的痕跡。 門邊是她的小兔子拖鞋,微粉的兔耳朵耷拉著, 伍珊平時走路沒有什么聲音,唯有穿這雙拖鞋的時候,他會聽見兔耳朵拍打在鞋面上發(fā)出的輕微的聲音,“啪嗒啪嗒”地穿過走廊,出入房間,經(jīng)過他身旁,帶過一陣說不出的踏實安心。 客廳茶幾上還擺著她剛看完的《熱大爆炸宇宙學》,司陸記得昨晚她靠在沙發(fā)上懶洋洋地看書的樣子, 長睫低垂,在臉上覆下一道陰影,一只手按著書的一邊, 另一只手指尖捏著下一張書頁。 她看書很快, 幾乎幾秒鐘就能翻過去一頁, 看起來仿佛是在看漫畫書, 而不是什么艱澀難懂的專業(yè)文獻。她往往臨睡前就能看掉一本書,從科學文獻到文學經(jīng)典,五花八門, 閱讀速度驚人。 司陸抿了抿唇,單手扶在鞋柜上換鞋,偏過頭, 透過玄關的架子,他可以看到餐廳,餐桌上還有他們兩個人的水杯靠在一起,一藍一紅,同樣的款式。 他想起他做飯的時候,她就坐在餐桌邊,手肘撐在桌面上,慢悠悠地喝著水,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司陸,咱倆口味還挺像的,你說我們上輩子不會是龍鳳胎吧?”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