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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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虞亭在一家路旁的本幫菜餐廳里買了兩個菜打包帶回去。路上,她給家里的座機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江豆豆,虞亭只說爸爸今天在出差、mama有事不能回來。 江豆豆沒多想,爸爸以前也經(jīng)常要出差,他笑嘻嘻的答應(yīng)虞亭會早點睡,順嘴問虞亭,他今晚可以可以吃一塊巧克力蛋糕。 虞亭應(yīng)下,他美滋滋的掛了電話。 江求川如今只需要住院觀察三天即可,虞亭實在不想弄得眾所周知。如果江豆豆知道他爸爸住院了,估計能眼淚撲簌簌掉,哭著喊著都要讓王阿姨帶他來醫(yī)院。 江求川一個人躺在病房里,他拿著平板正在看股市,走廊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步步聲音很輕,虞亭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江求川一把將平板塞進枕頭下面,滑進被子里躺好,背對著門的方向側(cè)臥,呼吸均勻。 虞亭進來時就看到江求川還躺在床上,她將飯放在桌上,走過去隔著被子拍了拍江求川:“江大爺,該吃晚飯了?!?/br> 江求川隔了一會兒才有動靜,他半瞇著眼,翻過身來正面對著虞亭,語氣中帶著點剛睡醒的朦朧:“頭痛,睡了一下午,和你聊天,又被氣睡了?!?/br> 虞亭將病床餐桌打開,飯菜拎過來放在上面:“隨便買了點,沒有今天中午楊肯給你買的金貴,他還特地去你喜歡吃的飯店給你打包過來的?!?/br> 江求川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抬眼看著虞亭:“我起不來。” 虞亭笑了聲:“你是腦子摔了還是下半身癱瘓了?” 江求川淡淡說:“腦子摔得像下半身癱瘓了一樣?!?/br> 虞亭:“……” 虞亭走過去,將江求川扶了起來,兩人隔得很近,江求川偏頭,與她的側(cè)臉只隔了一指的距離,虞亭笑:“你覺不覺得這個場景很像妻子照顧癱瘓的丈夫?” 江求川:“……” 他頭痛。 江求川默了片刻,幽幽說:“……真腦癱了不知道你還會不會扶我起來?!?/br> 虞亭打開飯盒,笑瞇瞇說:“你要是真腦癱了,我們還可以進行一點刺激的夫妻活動?!?/br> 江求川來了興致,挑眉:“什么活動?” “離婚。” 江求川:“……” 或許明天還是讓醫(yī)生再檢查一次,確定是不是真的只需要留院觀察三天。 虞亭沒吃多少,她吃了兩口后放下筷子,江求川倒是胃口不錯,慢慢悠悠的把一碗飯都吃完了。 晚上醫(yī)生來查房,照例問了幾個問題。 醫(yī)生做完記錄后轉(zhuǎn)身要走,虞亭追上前問了幾句平時要注意些什么,醫(yī)生想了想,交代了幾點后出走病房。 江求川蹙起眉:“你剛剛隔他是不是也太近了點?” 當(dāng)著他的面,兩個人都快黏在一起了。 虞亭轉(zhuǎn)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她悠悠看了眼江求川:“你再說一句,我今晚搬到醫(yī)生辦公室去睡?!?/br> 江求川:“!” 江求川瞪著虞亭,喉結(jié)聳動,最終還是沒有說一個字。 江求川趁虞亭去洗手間,將平板從枕頭下摸了出來拿在手上。虞亭從洗手間出來,嘴里念叨了兩句:“你腦袋不舒服就不要一直看著平板?!?/br> “嗯,剛拿出來,就看半小時?!?/br> 已經(jīng)看了一下午的江求川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虞亭沒說話,她坐在旁邊的床位上,一天終于在此刻空了下來。 她思考了半晌還有什么事沒處理,一條條捋過去,她發(fā)現(xiàn)她該給董云打電話問問進度了。 “我出去給媽打個電話?!庇萃て鹕碜呦蜷T外。 虞亭找出董云的電話打過去,響了幾聲后被對面接起,董云的聲音似乎比之前憔悴了不少:“亭亭,怎么了?” 虞亭問:“媽,這幾天怎么了?你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太舒服,我明天回家看看你?” “不用,”董云拒絕得干脆利落:“媽沒什么不舒服的,忘記告訴你了,我前兩天報了個旅行團,現(xiàn)在在美國?!?/br> 虞亭笑說:“你怎么突然想去美國旅游了,和爸一起嗎?” 董云頓了頓:“沒和你爸一起,他最近忙,我就和小區(qū)里一個阿姨一起報了?!?/br> 虞亭又拉著董云扯了兩句家常后決定掛電話,在掛之前,董云突然問:“亭亭,如果……媽是說如果,如果我和你爸……” “和我爸怎么了?”虞亭問。 董云默了片刻:“沒什么,掛吧,你照顧好自己。” “……行?!?/br> # 美國。 董云看著手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在發(fā)現(xiàn)虞宏業(yè)每天早出晚歸去醫(yī)院后,董云終于決定親自跟過去看看,虞宏業(yè)這些日子到底在醫(yī)院做什么。 她沒想到,一路跟到特護病房,她站在轉(zhuǎn)角處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看,虞宏業(yè)就扶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那女人短發(fā)齊肩,就是化成灰,董云也忘不了。 虞宏業(yè)的初戀,何碧秋。 當(dāng)年她和剛認識虞宏業(yè)時,虞宏業(yè)還是個毛頭小子,聽說有一個很相愛的女朋友。后來董云被虞志介紹給虞宏業(yè),兩人在一起時,虞宏業(yè)已經(jīng)和何碧秋斷了。 直到男孩出現(xiàn)的前一秒,董云都在心里告訴自己,何碧秋和虞宏業(yè)可能只是朋友,虞宏業(yè)是怕她多心才沒告訴她的。 那男孩高高瘦瘦,和年輕時候的虞宏業(yè)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他從另一個拐角走過來,見虞宏業(yè)和何碧秋,他沒喊虞宏業(yè),只是喊了何碧秋一聲“媽”。 媽…… 董云無力的靠在墻上。 她又找機會去問了從病房里出來的護士,虞宏業(yè)和何碧秋是什么關(guān)系,護士說,男女方都只說對方是朋友。 董云走到病房門前,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推開了病房的門。 見到她,房間里的三人具是一驚。 虞宏業(yè)反應(yīng)最強烈,他磕磕巴巴問:“老婆,你、你怎么到這來了?!?/br> 董云關(guān)上門,家丑不可外揚。她冷笑一聲:“我不來,還不知道你們一家三口這么其樂融融。” 虞宏業(yè)起身拉著董云的手解釋為什么他會在這,最后,他說:“碧秋過兩天做手術(shù),現(xiàn)在明軒也大學(xué)放暑假了,一個人住在家里不方便,我想……把他接回來住兩天,等碧秋身體恢復(fù)了馬上讓明軒住回去?!?/br> 董云甩開他的手,冷笑:“明軒?”她的目光看向一直站在何碧秋身邊沒說話的男孩:“什么明軒?虞明軒?” 男孩白她一眼:“何明軒?!?/br> 董云氣得直點頭,她轉(zhuǎn)頭看向虞宏業(yè):“你把他接回去,你有沒有考慮過我、亭亭和明朗的感受?” 虞宏業(yè)垂目:“亭亭已經(jīng)嫁人了,明朗也不和我們住在一起……” 董云滿臉失望:“那我的意思就不重要是嗎?都讓給你決定直接忽視我的意思把這孩子接回去住了?!?/br> 虞宏業(yè)伸手拉她:“碧秋現(xiàn)在自己都不能自理,你……要理解。” 董云甩開他的手:“我理解不了!” 董云沖出病房,眼淚奪眶而出,這就是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的男人,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董云沒回家,她在酒店住了一晚,報了個旅行團直接飛來了美國。 虞宏業(yè)也果然沒讓她失望,除了在第一天打過幾通電話給她,被她掛斷之后,再也沒打來過了。 董云從回憶中抽離思緒,回神,已經(jīng)淚流滿面。 # 醫(yī)院里,病人要早睡,虞亭按照江豆豆的作息時間關(guān)燈強制睡覺。 躺在床上,虞亭瞪大著眼睛睡不著,聽旁邊床的江求川悠悠張口,他輕笑一聲:“寶貝疙瘩心肝rou,我給你說個睡前故事?” 他突如其來這么一句,虞亭心跳了跳,她翻身對著江求川的床,嫌棄說:“少大晚上的惡心人?!?/br> 她又問:“什么睡前故事?” “海的兒子?!?/br> 虞亭:“?” “從前,在神秘的大海里,東海龍王有一個兒子,叫海的兒子,簡稱……兒子。有一天,并不是很年輕但依然帥氣的兒子從海底跑到陸地上,他從即將沉船的海里救了一位并不是很年輕的公主,為此受了傷,回海底治療。后來,海的兒子上岸,他找到了公主,公主因為他救過她而一見傾心,最后兩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br> 聽完這個故事,虞亭搖頭:“按照《海的女兒》來改編,結(jié)尾不太對?!?/br> 江求川在黑暗中翻身看向她,兩人中間隔著一米多的距離,面對著面。 虞亭開口:“結(jié)尾應(yīng)該改成,海的兒子上岸以后,發(fā)現(xiàn)公主已經(jīng)有了一個年輕帥氣的未婚夫,并且兩人在一起幸??鞓?,最后,海的兒子在陽光下變成了泡沫。” 她總結(jié):“年輕帥氣的未婚夫和公主幸福的走向永遠。” “……”江求川翻身背對著虞亭:“改編的不好,聽得我頭痛,睡了?!?/br> 虞亭窩在被子里笑成一團。 這就叫,自食其果。 聽到身后人的笑個不停,江求川翻身下床,他坐到虞亭床邊,猝不及防的伸手撓她腰上的癢癢rou,虞亭被癢的左右求饒:“別鬧了,哈哈哈,好癢?!?/br> 老男人手上動作沒停,逼問:“公主最后和海的兒子在一起好還是和未婚夫在一起好?” 虞亭邊笑邊說:“未婚夫?!?/br> “嗯?” 江求川像是長在虞亭肚子里的蛔蟲,動了兩下便知道怎么撓她,她最受不了。 虞亭動作翻騰得更厲害,她笑得喘不上氣:“別撓了,兒子、和兒子在一起配。” 聽到這個回答,老男人心理上得到了滿足,勉強收手:“記住這個答案。” 黑暗中,他起身打算走回自己床邊,還沒轉(zhuǎn)過身,躺在床上打算偷襲他的虞亭一下?lián)淞松蟻?,虞亭抓住他的腰、學(xué)著他的手法撓他的癢癢rou。 半天下來,男人一動不動的站著。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yīng),虞亭這才意識到空氣里彌漫著的尷尬,她剛打算悄悄咪咪收回手,男人如鷹隼般俯沖下來,眸光銳利。兩人之間頓時隔得很近,他低笑一聲:“嗯?公主?!?/br> 空氣中交融著兩人的呼吸,又被虞亭吸進了身體,曖昧、又繾綣。虞亭在一片漆黑中紅了臉,她不自然的別開臉,扯開話題:“早點睡,你不是頭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