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千萬別太客氣,就把我當(dāng)咱自家子侄對待就行?!?/br> 王鳳珍請他們往里走,“來來來,屋里也不寬敞,委屈大家了?!?/br> “成果去隔壁借兩把椅子。” “別別著急忙活,這院子分配下來,我還沒有看過,還是鳳珍姨手巧,看看這院子的果子,那是葡萄吧?”張元志將手里兩瓶酒遞給身邊的人,問道。 王鳳珍看了葡萄架下面,當(dāng)時挖出來了三處,一處在后院,一處是葛建國如今的屋,還有一處就是這里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 第34章 就在王鳳珍遲疑, 甚至是仔細(xì)琢磨的時候, 張元志就扯開了話題。 張元志沒有多打量, 只是略微說了兩句, 就跟著到屋里坐著了, 王鳳珍臉上始終帶著笑。 葫葫不太愛聽他們來來回回的話, 跑到后院去了,看著從門縫里鉆進來的兔子,一臉驚喜的抱起來。 就在后院一下一下地擼著兔子毛,看著對面山上的位置, 心里還惦記著“小壯”。 心里對上學(xué)的事情也少了幾分的人期待,畢竟上學(xué)就沒有辦法和“小壯”出去玩兒,也沒有辦法找齊外公,不能去抓野豬。 她憂愁的嘆氣,肖曉西卻是忍不住樂。 陳曉東這會細(xì)細(xì)貼在墻壁上,聽著隔壁的動靜。 看了肖曉西一眼一眼,正色道,“張元志來的不太對勁?!?/br> 他們是不知道葛家挖出來的東西,但張元志來葛家,總覺得就是不對勁兒的。 肖曉西皺了皺眉, “姓陳要垮了, 張元志估計是急了?!?/br> 陳曉東應(yīng)了一聲,仔細(xì)聽著隔壁的動靜。 “張元志想求葛家?” 按照小少爺對葛家的態(tài)度來說, 只要葛家開口, 不是把天捅破的事, 小少爺百分百是會同意的。 肖曉西看得卻是更明白一點,“葛家怎么可能開口?” 葛家人從來不喜歡麻煩別人,鄰居三年也基本都是王鳳珍主動照顧他們的更多。 要知道,他們專門被安排來保護葫葫,照料葛家的。 尤其是那幾回抓了小偷事情之后,格外如此。 他們一家不管是誰,都是獨立的性格,不愿意麻煩和為難別人。 如果張元志是好人,真有為難的地方,葛家他們力所能及的幫忙是肯定沒問題的。 可,張元志本身就不是個好東西,這事兒還不是葛家自己能處理,要麻煩宋家。 最主要是,這原本就不是什么簡單的事兒。 肖曉西明白,就算是葛家自己人有難處都未必會求到宋家,更何況是別人? 陳曉東聽到這里,頓了頓,扭頭看她,“那你說張元志能不知道?他又想干啥?” 張元志能把注意打到葛家來,自然是調(diào)查過葛家人的,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兒。 肖曉西撇了一眼墻壁,甭管是干啥,總歸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不對,啊呸。 葛家一家可不是雞,不過,張元志這個王八蛋還真是個黃鼠狼。 王鳳珍一家也這樣認(rèn)為,可偏偏一晚上過去,除了張元志拿著兩瓶酒把葛建邦他們幾個灌得有幾分醉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異常行為。 除了前院,他們挖到東西的其他兩個地方,張元志沒有動,送走張元志之后,就連王鳳珍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后面是葫葫一直呆著的,根本沒人過去。 所以家里幾個人齊齊到葛建國房間,細(xì)細(xì)打量,也都沒看出哪里不對勁。 王鳳珍皺眉,“真的是我們想太多?” 葛建邦喝得腦子還有點暈乎乎的,“張元志那個王八蛋吃飯的時候就沒有再起身,是不是另外幾個做了啥?” “就那個誰來著,好像是出去上了個廁所。”齊小娥是一口酒都沒喝,可鋼鐵廠的人她卻是分不清的。 可,哪怕有人起身,他們看著屋里處處,還是覺得沒有啥特別的地方。 葫葫揉著眼睛,眨眨眼,有些瞌睡了。 這頓酒喝了幾個小時,葛成果他們幾個都睡了,葫葫黏著王鳳珍不肯單獨走。 看到屋里所有人都在看屋里處處看,這會兒也眨巴眨巴眼,努力提起精神,跟著到處看。 田燕眼神一亮,頓時把葫葫抱起來,問葫葫,“葫葫,你看看四叔屋里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他們家的大神明明就是葫葫,他們找半天,哪兒有葫葫有作用? 葫葫琢磨了半天,有什么不一樣? 她抱著兔子,看了半天,“有個洞算么?” 王鳳珍幾人一臉懵逼,什么洞? 葫葫從田燕懷里蹦下來,指著當(dāng)時挖出東西的那塊,“這有個洞啊?!?/br> 王鳳珍看了葛建國一眼,當(dāng)時挖出東西,不是把洞填起來了嗎? 葛建國也是一臉懵逼,他自己可清楚,那坑他填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哪兒有洞?老鼠洞?” 他有些驚嚇到,他可是藏了一丟丟私房錢的,這要真是有老鼠,別把他的好東西造了。 葫葫蹲在地上,白生生rou嘟嘟的指頭戳著自己面前,“這個洞?!?/br> 雖然屋里有電燈,可瓦數(shù)不大,又是比較昏黃的燈光,幾個人都蹲下,腦袋湊在了一起,瞅了半天也沒看到。 田燕伸手在地上摩挲了一下,把表層的土擦掉,這才終于看到了一個比針孔大不了多少的洞,若是平日里只怕會以為是螞蟻洞。 可偏偏這地方就這么巧合的就在上次挖出了東西的地方,傻子也不會那么認(rèn)為了。 幾人面面相覷。 “這么大點的洞??有什么用?”齊小娥不明白。 王鳳珍卻是道,“用處大了,比如東西伸下去就能知道,下面有沒有東西?!?/br> 這肯定就不是巧合了,而且這個洞還被刻意的掩蓋了起來。 一家人都有些神色不好看。 這么看來,上次的小偷也就是張元志安排來的人沒有錯了。 小偷折騰了三次沒有進來,如今真的就自己上門來了。 這個執(zhí)著的勁兒,擺明了是不成功不罷休了。 “娘,你看……”葛建邦道,“咱們總不能一直等著吧?見天被賊惦記,誰知道他們啥時候會出什么幺蛾子?!?/br> 真要是逼急了,他們真不知道張元志到底能干出啥事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張元志現(xiàn)在的確還是有鞋,可不代表以后也是。 如今的張元志已經(jīng)到了窮途末路,真的要是走不下去,他恐怕也會瘋狂。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有點腦子的都會避開。 都已經(jīng)知道危險,王鳳珍也是惜命的,尤其是家里還有這么多孩子,日子也越過越好,沒道理就陪著張元志這個馬上要成為窮途末路的人拼。 “林美華最近咋樣?”王鳳珍問道 。 哪怕張元志真的要趴下了,如今也比他們的手段多,他們想要做點啥也不是太現(xiàn)實。 像是張元志弄來的小偷,還有今天這些手段,他們當(dāng)真是毫無辦法,舉報都沒用。 只有林美華最近出來,似乎在鋼鐵廠鬧的不是很愉快。 田燕笑瞇瞇道,“林美華跟她男人當(dāng)時沒有扯證,這一出來哪還有她的位置了?!?/br> 說實話,林美華男人四十來歲,個子不高,模樣又不咋樣,鋼鐵廠以及有正式工作的,自然是看不上。 可有的是想進城的姑娘愿意,林美華剛進去,張鐵根他娘立馬就又給張鐵根張羅了一個。 他娘也不是個簡單的,新找的媳婦也潑辣的很,林美華就算想鬧,也根本鬧不贏。 林美華也急了,掉頭就去找張元志。 甭管是工作還是房子,都得要讓張元志解決。 她雖然算不得多精明,可也不傻,雖然貪了一點,到底是愿意做等價交換。 她用青春換了進城的機會,換了工作。 如今被害得勞動改造三年時間,要從張元志這邊得到的東西自然也就更多了。 王鳳珍抱起哈欠連天的葫葫,跟田燕說,“你最近多關(guān)注些他們那邊,有機會也別錯過了。” 田燕點頭。 王鳳珍這才抱著蔫噠噠的葫葫回臥室,下一秒電話鈴響了,葫葫兩只眼睛頓時就像兩個小燈泡一樣的亮了,“宗珩!” 說完立馬從王鳳珍懷里鉆出來,她跑到電話跟前,接起來,軟軟糯糯的聲音也有了精神,“宗珩?!?/br> 宗珩聲音里帶著笑意,“葫葫睡了嗎?” “葫葫當(dāng)然沒有睡。” 王鳳珍:…… 剛剛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真的不是你嗎? 她越發(fā)覺得心酸,總覺得再過幾年,她的地位也不保了。 宗珩是知道葛家的客人剛剛離開,所以才打過來。 “葫葫今天上課乖嗎?老師好嗎?有沒有的交到朋友?有沒有人欺負(fù)葫葫?”雖然從肖曉西那邊知道了全部的過程,但宗珩還是想要再問一遍,想要從葫葫口中得知一遍。 葫葫張口就道,“葫葫很乖,老師夸我好看?!?/br> “我們葫葫當(dāng)然是最好看的?!弊阽袢滩蛔⌒χ溃豢上д掌€得好幾日才能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