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對啊?!?/br> 嚴舒錦打斷了眾人的辯解說道:“若是沒有那封血書,我是要懷疑你們的,但是有了那封血書,我現(xiàn)在懷疑是錢將軍留下的棋子做的這些事情?!?/br> 官夫人們松了口氣。 嚴舒錦說道:“玉珠,把血書的內(nèi)容說說。” 玉珠恭聲應了下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可是聽在幾位夫人的眼中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或者堵上玉珠的嘴。 可是她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神色僵硬地聽著,其中有些人提前知道,發(fā)現(xiàn)玉珠說的和她們知道的一模一樣。 嚴舒錦說道:“這樣互相挑撥,陰暗卑鄙的手段,除了錢將軍和蠻人外,旁人也想不出來了。” 因為不確定有多少人知道前朝皇族的事情,嚴舒錦絲毫沒有提的意思。 “對?!?/br> “這都是挑撥?!?/br> 眾多官夫人都覺得今日自己都變成了鸚鵡一樣,更覺得心里累得慌,怎么永福公主這一招接著一招的,一點讓她們緩緩的機會都沒有,只是她們還不知道,嚴舒錦最終大招還沒有出來。 嚴舒錦說道:“既然大家對錢家人的死都共識了,就要記得出去怎么說,免得有些糊涂的做了錯事情,就沒辦法挽回了?!?/br> 官夫人們這才知道嚴舒錦說這么多的目的,就是先施恩然后把眾人綁到同一條船上。 嚴舒錦見眾人都明白,這才眉眼一彎笑了起來說道:“還有一件事,明天我就要去軍營了,畢竟圣旨和那些賞賜在我這里挺久了,我未婚夫婿也找到了,錢將軍的那些證據(jù)也都送到京城了,我也該去做正事好回京了。” 官夫人們聽到永福公主要回京,竟然同時在心里松了一口氣,永福公主太能折騰了,如果再多留幾天,怕是她們都要長白頭發(fā)了。 嚴舒錦語氣輕松:“不過我剛聽到了一個消息,錢將軍的人和蠻人,想要在路上伏擊我。” 官夫人們這次不僅神色僵硬,就連眼睛都不自覺睜大了,這樣的事情這樣輕松的口氣,還帶著笑說出來真的好嗎? “這樣危險的話,公主還是改日再去?!?/br> “對,派人和軍營那邊說一下。” “公主安全為上?!?/br> 嚴舒錦口氣遺憾說道:“不行啊,我說到就要做到的,不過我覺得你們可以安排人保護我,畢竟……我要是真的出事了,你們怕是都活不了的。” 說到最后,甚至還朝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夫人眨了眨眼睛。 嚴舒錦說道:“所以回去記得告訴你們的丈夫,安排好人保護我,你們這不是在保護我,而是在保護自己呢?!?/br> 您說的好有道理。 可是為什么您不能好好待在束城里面呢? 嚴舒錦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說道:“好了,我們?nèi)コ燥埌??!?/br> 誰吃的下去? 官夫人們像是喝了黃連水一樣,還想再勸,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打開了。 嚴舒錦走到門口,扭頭看向她們:“今天門里面說的這些都是秘密,出了門大家要記得保密,回家與丈夫說的時候,也要悄悄地說,萬一誰家有jian細的話,那大家就一起完蛋啦?!?/br> 官夫人們都把話憋了回去。 雖然時間緊,可是趙忠還是很有本事的,準備的飯菜很豐盛,嚴舒錦吃的很開心,一點負擔都沒有,宛如一個傻子根本不知道有人要害她似得。 而那些官夫人們也冷靜下來,發(fā)現(xiàn)從永福公主進門開始,都牽著她們走。 先是侍衛(wèi)把守著大門,讓她們心神緊張,再用錢家的賬冊來引得她們的全部注意,等因為賬冊被燒放松的時候,再次用錢家人的死讓她們緊張起來,緊接著再說是錢將軍的陰謀,她們再次放松。 接連幾次下來,官夫人們都有些心神疲憊了。 最后再來了有人伏擊截殺的事情,被永福公主幾句話,把事情都按在了她們的身上。 相熟的幾位夫人對視一眼,都是有苦說不出來,她們根本食不下咽,都急著回家和家人商量對策,能有什么對策? 只能竭盡全力保證永福公主的安全。 而永福公主呢? 幾句話,不僅把錢家人死的事情給清洗干凈,甚至把所有麻煩都交給他們,到最后還能去犒賞三軍,簡直好處都是永福公主的,苦活累活都是她們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寶姐:我怎么這么能干! 眾夫人:qaq城里人心眼太多,欺負人。 韓慫慫:我出現(xiàn)了好幾次!公主管我叫未婚夫婿。 楚先生:公主提你名字了嗎? 韓慫慫:???? 楚先生:未婚夫婿而已,誰知道姓什么名什么? 韓慫慫:舅爺爺,你為啥子攻擊我? 楚先生:因為我是單身汪! 第165章 寶姐的害羞 這一頓飯除了永福公主, 剩下的人都食不下咽, 等回到家中的時候, 趕緊讓人取了順氣丸來。 官夫人們的家人早已在家中等著了, 哪怕那種喜歡睡小妾和妻子關系不好的, 也都老老實實的, 有命才能享受, 萬一因為一時貪歡錯過了重要的事情,他們怕是后悔都來不及了。 等聽完了妻子的話,所有人都慶幸,他們多虧沒有犯糊涂。 這一夜對他們來說是個不眠夜, 可是對嚴舒錦來說,卻是難得好眠。 畢竟在她看來,哪怕夜不能寐, 也改變不了將要發(fā)生的事情,還不如養(yǎng)足精神去面對。 第二天醒來, 嚴舒錦更是神清氣爽的,卻發(fā)現(xiàn)玉珠和玉潤都有了黑眼圈, 忍不住笑道:“你們怎么看著比我還憔悴?” 玉珠和玉潤聽見嚴舒錦的話,拿出了她們連夜改好的軟甲,說道:“公主,這是王爺讓人送來的, 只是尺寸大了一些,我們給改好了,你試試有沒有哪里不合身的, 我們趕緊再改改?!?/br> 嚴舒錦看向那件軟甲,倒是認出來了,這是父親的,據(jù)說是從前朝的一位大官的私庫里找出來的,很輕薄卻能擋住刀槍,就算是父親那里也不過只有兩件,而且這東西想要改小也很費工夫的:“我看看你們的手。” 玉珠和玉潤往后躲了躲,說道:“沒關系的,養(yǎng)上幾日就好了?!?/br> 嚴舒錦上前抓著兩人的手看了看,為了改這件軟甲兩個人的手都磨破了,雖然上了藥還是可以看出有些地方傷得蠻深的:“傻?!?/br> 玉珠和玉潤有些不好意思笑了起來。 嚴舒錦看向于姑姑說道:“找個小丫環(huán)照顧她們兩個,傷好之前,不要讓她們碰水?!?/br> 于姑姑應了下來,先伺候嚴舒錦更衣,軟甲是穿在最里面的,冬天的衣服多,哪怕多了一層軟甲也看不出來的。 嚴舒錦說道:“讓玉珠和玉潤留下來休息吧。” 于姑姑沉默了下,不知道該怎么說。 玉珠笑著說道:“我們也想去軍營瞧瞧,公主就帶我們?nèi)グ??!?/br> 嚴舒錦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玉珠,她記得在這之前,玉珠還有些害怕:“不對?!?/br> 于姑姑開口道:“公主,玉珠和玉潤跟著,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玉珠會扮成你的模樣,到時候我們護著玉珠,由孫侍衛(wèi)護著公主暗中離開?!?/br> 嚴舒錦神色變了變,她是沒想到這點的,再看玉珠,發(fā)現(xiàn)除了略高一些,其實玉珠從背影上和她很相似的,特別是今日穿的裙子和她有幾分相似,只要外面披風裹著就看不出來了。 玉珠并不在意自己當替身可能送死的這點,說道:“這本來就是我被選出來的原因,更何況又不一定會出事,還有那么許多人保護?!?/br> 嚴舒錦知道玉珠說的是實話,可是她心中卻有觸動,說道:“我知道了?!?/br> 于姑姑松了口氣,她還想著怎么去勸嚴舒錦的。 嚴舒錦保證道:“我會盡量不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地方的?!?/br> 玉珠知道永福公主對她們一向很好,那種好不是表面的,而是實實在在的,可是聽到永福公主的保證,依舊讓她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她愿意為公主去死。 嚴舒錦先去見了嚴知理。 嚴知理神色也有些憔悴,見到女兒說道:“軟甲穿好了嗎?” “已經(jīng)穿好了?!眹朗驽\說道:“父親,你不用擔心的。” 這一次是嚴舒錦要去的,而且是她說服了嚴知理。 取消這一次,又不代表著那些人不準備對她動手了,軍營她是遲早要去的,哪有千年防賊的,還不如嚴舒錦主動當這個魚餌,把人引出來收拾了,如果是他們杞人憂天了,那也無所謂了,正好順順利利的去軍營把事情辦完。 除此之外,嚴舒錦也要考慮西北邊軍的想法,因為有圣旨的緣故,很多人都在等著,難不成嚴舒錦直接說一句路上可能有危險,這次不去了? 這不是耍人玩嗎? 哪怕?lián)Q位思考,嚴舒錦心中也會不悅的。 而且這種一直拖延著,怕是軍心不安。 嚴知理也是考慮到這些了,才同意了下來:“遇到危險,不要逞強知道嗎?” 嚴舒錦說道:“我知道的,而且我覺得西北這些官員更不愿意看到我出事情?!?/br> 嚴知理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能無奈地叮囑道:“遇到事情,就躲在孫橋身后?!?/br> 嚴舒錦感嘆道:“孫橋還真是累?!?/br> 畢竟又要幫著審問犯人,又要去調查糧價,現(xiàn)在還要保護她:“不過能者多勞了?!?/br> 韓景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她了,這樣的事情韓景是要跟著一起去的,哪怕他能做的有限,卻不愿意放著嚴舒錦一人去冒險。 嚴知理只把嚴舒錦送到了院子門口,現(xiàn)在還不是他露面的時候。 嚴舒錦感嘆道:“這還是父親第一次送我,以前都是我目送著父親離開的。” 不知為何,平常的一句話,聽的嚴知理眼睛一熱。 嚴舒錦抿唇笑了起來:“父親放心?!?/br> 嚴知理點了點頭。 韓景正色道:“王爺放心,我會護著公主的?!?/br> 嚴知理叮囑道:“你也要注意安全。” 韓景咧嘴笑著應了下來。 嚴舒錦和韓景這才離開,因為穿著公主的正裝,嚴舒錦覺得走路比平時費勁了許多,忍不住嘟囔道:“這東西太沉了,要是真遇到事情,跑都跑不動?!?/br> 韓景忍不住說道:“公主這樣很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