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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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禮。”周容雅抿唇,“起來吧?!?/br> 他抬手,示意齊斐暄坐下。 齊斐暄起身后看看徐峰景,再看看周容雅,最終忍不住問:“陛下,您……” “阿眠要問朕為什么來詔獄?”周容雅笑著反問。 雖說是笑著,可是齊斐暄卻總覺得,周容雅的笑意沒有達到眼底。她輕輕咬了下唇,道:“詔獄血腥,陛下來這里,怕是會驚了圣駕?!?/br> 周容雅依舊是笑:“無事。朕今天過來,就是要告訴,大齊要與蠻人開戰(zhàn)了?!?/br> 齊斐暄一驚:“陛下?” “昨日清晨收到消息,蠻人大軍有大動靜?!敝苋菅诺?,“蠻人陳兵關外,欲與我大齊開戰(zhàn)?!?/br> 齊斐暄下意識的說了句:“是因為楚欽?” “是?!敝苋菅烹m然笑著,可是目光里卻透著冰冷,“楚欽,是蠻人的王子。他被抓的消息傳回去,蠻人便要開戰(zhàn),想要以此威脅,讓大齊放人?!?/br> 旁邊成春低著頭,齊斐暄看著,總覺得成春在發(fā)抖。 似乎是察覺到齊斐暄看他,成春微微抬起頭看了齊斐暄一眼。 齊斐暄就看到成春嚇得發(fā)白的臉色。 ……周容雅這么可怕的嗎?齊斐暄試探著問:“那陛下您……放人嗎?” “當然不能放?!敝苋菅拍抗饴涞烬R斐暄身上,總算是溫和了幾分,“楚欽是晉王的后人,又意欲謀反,更勾結朝中大臣,若是放了,置大齊尊嚴何在?” 齊斐暄眨眨眼睛,又問:“那陛下的意思是?” 周容雅道:“開戰(zhàn)。” 開戰(zhàn)。這兩個字說出來容易,可是……齊斐暄看了眼徐峰景,又收回目光:“真的?” 這么快就要打仗嗎?齊斐暄甚至覺得她都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第155章 不過既然周容雅下了決斷, 她也不能勸阻。 齊斐暄道:“昨日看到鎮(zhèn)北軍調動,莫非也是去邊關?” 沒想到齊睿業(yè)昨日出門,居然是要帶兵打仗去的? 周容雅輕輕點頭:“榮國公向來忠心。此戰(zhàn)由鎮(zhèn)北軍打,朕也放心?!?/br> 說到這里,周容雅又看了齊斐暄一眼:“這次,朕要御駕親征?!?/br> 御駕親征?齊斐暄連忙攔著:“陛下, 古人說千金之軀不坐垂堂, 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 您可不能去??!” 之前周容雅大半夜往外跑,遇刺受了那么重的傷, 這次還想要去戰(zhàn)場上? 萬一要是出個意外……雖說現(xiàn)在楚欽已經(jīng)倒了, 可是周容雅沒有子嗣,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怕是大齊又要大亂! 周容雅抬手, 制止了齊斐暄的話:“阿眠放心。有鎮(zhèn)北軍在,朕不會有事。” 頓了頓,周容雅又說起穎欣伯府:“齊魏一家已經(jīng)定罪,就將他們流放到北荒。阿眠不要再為他們費神了。” 北荒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自大齊開國以來,就被稱為蠻荒之地, 流放到那里的犯人, 真算得上是生不如死。 在齊斐暄的記憶里, 很多犯人到了那邊不過幾年的光景,就熬不住死在那邊。 聽說齊佩蕪一家要被流放到那里,齊斐暄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她點頭應是, 又聽到徐峰景說:“齊大人,陛下親征,百官隨駕,您可要準備好了?!?/br> 她當然要準備好……齊斐暄問了句:“不知何時啟程?” “兵貴神速。”周容雅道,“明日。” 雖然有些突然,但是齊斐暄也只能認命的答應下來。 但要是隨著周容雅一起去打仗,難保自己的身份會暴露。 齊斐暄想了想,決定帶上齊六和齊眠。 這兩個人相當于她的心腹,而且還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再加上齊六是榮國公府的暗衛(wèi),齊眠更是她親自尋來的下屬,他們的忠心自然可以保證。 至于怎么帶他們過去……齊斐暄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往錦衣衛(wèi)里塞兩個人還是可行的。 反正她把秦幼栩都塞進去了! 說到秦幼栩……齊斐暄一個激靈。 好像一直沒怎么關心秦幼栩的情況! 之前秦幼栩因為見了楚蓮兒之后情緒不穩(wěn)定,齊斐暄就讓人帶他去休息來著。 沒想到因為太忙忘了這回事。 齊斐暄拍拍腦袋,又聽周容雅道:“成春。” 成春哆哆嗦嗦的將什么東西拿出來遞給齊斐暄。齊斐暄緩過神來,才看清楚成春手里拿著的是圣旨。 “陛下?”齊斐暄問。 周容雅道:“你可拿圣旨,查抄有嫌疑的朝臣。” 這就相當于給了她一把尚方寶劍!齊斐暄接過圣旨謝恩。 接下來也沒有旁的事,齊斐暄抱著圣旨下車,看著逐漸遠去的馬車松了一口氣。 馮章上前來:“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他沒看到旁的,只看見了齊斐暄從馬車上下來,懷里抱著什么東西。 齊斐暄轉身:“秦幼栩怎么樣了?” 第156章 “他在給屬下幫忙?!瘪T章道, “大人您沒說讓他做什么, 屬下就先讓他跟著兄弟們忙活了。” 說罷又補充:“倒是沒像剛來的時候那么不高興了。” 秦幼栩究竟是怎么回事, 馮章也能猜出來幾分。 倒不是有人多嘴說什么, 而是因為馮章這兩天路過楚蓮兒的牢房前, 經(jīng)常能聽到楚蓮兒在嘟囔什么。 楚蓮兒說的那些話, 落到馮章耳朵里,他自然也就能**不離十的猜出來。 畢竟是錦衣衛(wèi), 馮章又是在詔獄里審過犯人的,這么明顯的事兒他自然會懂。 馮章甚至還腦補出了楚蓮兒“拋夫棄子與心上人私奔”這種大戲, 只不過礙于秦幼栩在, 他不好說出來而已。 旁的同僚們也有看出來的, 只不過都被馮章攔住, 不讓他們亂說。 齊斐暄點頭:“讓他來找我。以后你們一同跟著我?!?/br> 馮章“啊”了一聲,答應下來。 心里卻嘆了口氣。看來他這指揮使身邊第一人的位置岌岌可危了啊。 齊斐暄又問了楚欽供出來的人, 得到的答案是,楚欽嘴硬,什么都不說。 可吳春湖等人就沒那么硬的骨頭了。 他們把能說的都說了,再加上從吳府搜出來的那些書信, 鐵證如山,大可以直接上門抓人。 已經(jīng)有了證據(jù), 又有了圣旨, 齊斐暄也不再耽誤,帶著錦衣衛(wèi)和謝澤同鎮(zhèn)北軍一路,按吳春湖的口供挨家挨戶的查抄抓人。 原書中, 楚欽能夠之所以能夠那么厲害,就是因為他在朝中黨羽眾多。 楚欽是蠻人的王子,雖說因為有大齊人血統(tǒng)而不怎么被重視,但到底地位在那里。再加上楚蓮兒有晉王給的嫁妝財產(chǎn),又有晉王舊部對他忠心耿耿替他籌劃,這些年楚欽可謂是順風順水。 相比之下,身為大齊皇帝的周容雅就慘多了。 先帝駕崩時,晉王之亂剛平息下來,朝中魚龍混雜,晉王余黨并未被全誅滅,周容雅的母后又早逝,大臣也各懷心思。 至于忠心于皇帝的人?周容雅登基時才幾歲,幾歲的小孩子根本分辨不出究竟誰忠心,誰假意。 畢竟都是在朝中混了那么多年的大臣,真要是想糊弄當時才幾歲的周容雅,不是簡單的很? 這么多年下來,周容雅也才確定鎮(zhèn)北大將軍府和榮國公府,還有一個徐峰景是可用可信的而已。 想到這里,齊斐暄替周容雅嘆了口氣。 這叫什么事兒啊! 周容雅登基時年紀小,幾乎所有人都想要捏他一把,若不是大齊皇室的人不多,僅存的幾位要么年紀大了要么不成器,估計周容雅還要擔心皇室謀反。 周容雅好慘。 齊斐暄從心里發(fā)出感慨。 好不容易提拔個盧瑁,結果盧瑁還不長腦子,自尋死路的去謀反…… 齊斐暄騎在馬上,和謝澤并列前行。 錦衣衛(wèi)進了明朱巷,按著寫好的名單去府上捉人。 明朱巷里住著的都是達官貴人,以前雖有人被抓,可錦衣衛(wèi)抓人卻從未有過這么大的動作。 上次吳府被查抄的時候,有人出來看熱鬧,可那也只是出來看看而已,后來錦衣衛(wèi)往外抬東西時也是靜悄悄的,沒鬧出太大的動靜。 這次錦衣衛(wèi)卻毫不收斂。 要說以前錦衣衛(wèi)來抓人,到底顧忌著這里的貴人,不敢真的驚擾明朱巷的人,可現(xiàn)在卻大張旗鼓…… 很多人察覺到了不對。 和楚欽有勾結的人家心里有鬼,可又來不及逃跑,只得緊閉大門,可錦衣衛(wèi)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將這些人家的門踹開。 早在楚欽被抓的時候,就有人家聽到了風聲想要逃跑,可這里是京城,再加上這些日子鎮(zhèn)北軍調動,京城到處都是官兵,他們又是貴人,出門會引人注目,想跑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所以與楚欽勾結的人,這會兒都被錦衣衛(wèi)抓了出來。 謝澤坐在馬背上,看著被錦衣衛(wèi)從府中押出來的人,道:“沒想到,大齊居然有這么多人勾結外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