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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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觀他……大夫說他傷的厲害,就看能不能撐過去了?!惫髂I道,“這孩子怎么這么莽撞!也不知道多帶幾個人!” 齊斐暄也向床上看過去,只見韓云觀面如金紙,氣息奄奄,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 他這樣……希望能夠撐下去吧。 床上躺著的韓云觀聲音微弱的咳嗽兩聲,公主也顧不得哭,連忙過去問:“云觀?你醒了?你好些了嗎?” “娘……”韓云觀目光迷離,看見床邊的齊斐暄,緩了半天才道,“我好像看見齊眠了……我要死了嗎?齊眠來接我了?” 公主又氣又笑:‘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胡話!齊眠活得好好的,你也活得好好的!’ 齊斐暄也有幾分無語,她道:“韓兄,我事來看你的,不是來接你走的?!?/br> 她還沒死呢!怎么能接別人走! 韓云觀愣了半天,在腦子里反映了好一會兒才說:“啊?齊眠,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br> 齊斐暄道:“怎么會!你別亂想了?!?/br> 公主也說:“你現(xiàn)在知道怕了?去找盧瑁的時候怎么沒想到?” “我……”韓云觀喘了口氣,“我生氣,盧瑁忒不是東西……” 說著又咳嗽幾聲。 齊斐暄道:“你不要再說話了,好好的歇歇吧?!?/br> “不行,我得告訴你,我之前見到了一個和你好想的女孩兒,聽說是國公府的小姐?!表n云觀道,“就是你認識的朋友?” 和她很像?那就是一個人好不好?齊斐暄也不敢說實話,只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自然是像的。云觀你別再說話了,好好休息吧?!?/br> 韓云觀這才點點頭,閉眼昏睡過去。 不過因為他的傷口一直疼,韓云觀睡夢里也不安生。他眉頭緊皺,表情極為痛苦。 看他這樣,公主心疼的掉眼淚,她道:“道長,你說云觀他……他沒事兒吧?” “沒事。”了塵看了公主一眼,嘆氣道,“放心便是,云觀會好起來的。” 公主點點頭,躲到一邊兒哭去了。 齊斐暄也不忍心,她道:“師父,若是神醫(yī)在的話就好了?!?/br> “他不在也沒事兒?!绷藟m淡淡道,“云觀命大,絕對不會有事?!?/br> 齊斐暄只能閉嘴。 房內(nèi)大夫來來去去,韓云觀依舊昏迷不醒,公主心里不高興,了塵和齊斐暄也不好多留。 反正已經(jīng)看完韓云觀,這里她也幫不上什么忙,齊斐暄就想要離開。她剛拉了把了塵的袖子,就聽外面有下人跑進來。 下人驚恐道:“公主!錦衣衛(wèi)來圍住了公主府!有個面生的錦衣衛(wèi)千戶想要帶著人往府里闖,被護衛(wèi)們攔下了?!?/br> “什么?”公主猛地站起來,“盧瑁欺人太甚!他想要干什么?” 齊斐暄也是一驚。 沒想到盧瑁居然這么快就動手了?還真是一刻都等不了?。?/br> 公主皺眉,打理好心情,起身問:“你說沒見過的千戶?他帶人進來時說的什么?” “他什么都沒說?!毕氯说?,“只是往里沖。管事覺得不對勁兒,就叫護衛(wèi)把他們給攔住了?!?/br> “好,管事做得對,告訴下面的人,把所有的門都關(guān)上,不許放錦衣衛(wèi)進來!”公主的表情堅強起來,她道,“侯爺回來之前,不能擅自開門!” 說罷冷笑著加了一句:“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我的府?。 ?/br> 下人連忙退下去安排。 房內(nèi)的太監(jiān)也急了:“這……這盧瑁哪里來的膽子?他怕是自作主張帶人來的!” 公主道:“公公不比較著急,我就看盧瑁這個狗東西究竟想要做什么!” “其實……”齊斐暄想了想,看向了塵,得到了塵的同意后她才道,“盧瑁似乎想要造反?!?/br> 這話著實令人不敢相信。公主震驚:“你說什么?” 了塵接道:“是這樣。阿眠在路上,的確遇到了盧瑁和他的手下說起謀反的事。” 公主臉上的神色未緩過來:“盧瑁?就憑他一個錦衣衛(wèi)指揮使?他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 了塵搖頭:“安成侯此時出門,想必就是忙這件事去了?!?/br> 公主一愣,捂著胸口跌坐在旁邊的軟椅上。 “公主不必如此?!饼R斐暄道,“想必安成侯很快就能回來了?!?/br> 京城里的人家都不傻。今天錦衣衛(wèi)的情況明顯不對,想必這些人家里都已經(jīng)做好防備了。 像是榮國公府和公主府,還有別的勛貴世家,肯定都能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底氣硬一些的根本就不會容錦衣衛(wèi)為所欲為。 再說了……了塵之前都說過,齊睿業(yè)他早就知道盧瑁心懷不軌了。 想來今天事態(tài)往不可挽回的地步發(fā)展的可能性也不會很大。 公主點點頭,捂著心口喘了會兒氣道:“希望吧。” 她站起身,回頭看了眼床上躺著的韓云觀,道:“更衣!我要去看看,那錦衣衛(wèi)究竟要做什么!” 房里公主身邊的嬤嬤忙勸:“公主!您千金之軀,怎么能輕易涉險!” “不必多說!我要出去看看?!惫鞯溃白甙??!?/br> 公主都出去了,齊斐暄自然不會再在房里待著。 再說房里的大夫小廝來往抓藥,齊斐暄幫不上什么忙,站著還礙事兒,于是也就跟著了塵出了房間。 公主不在,有小廝跟上來:“道長,齊公子,二位請去花廳坐著歇一會兒?” “不必?!绷藟m道,“我們?nèi)ラT口看看。你退下吧?!?/br> 小廝面露難色,但也不敢勸阻,齊斐暄就和了塵一起往外面走。 公主府門口熱鬧的很。齊斐暄還沒靠近就聽到外頭傳來的嘈雜聲,聽上去應(yīng)該是外面的人在放話威脅。 不過府里的人倒都不怎么怕。 府里不少人是公主從宮里帶出來的,大風(fēng)大浪見過不少,這么多年也就韓云觀受傷的事兒把他們嚇得不輕。 至于錦衣衛(wèi)堵門……他們才不怕呢! 這些人認準了是盧瑁想要報復(fù)。畢竟皇帝剛派了人來看韓云觀的傷情,不能立刻就讓錦衣衛(wèi)來查封公主府。 再說了,寧國大長公主是什么人?是皇帝的親姑姑!皇帝能無緣無故的派人抓親姑姑? 故而現(xiàn)在根本沒人怕錦衣衛(wèi)。 齊斐暄到的時候,看到護衛(wèi)門都守在門口,有幾個護衛(wèi)爬上了房頂,盯著外頭的情況。 見有人來,護衛(wèi)頭領(lǐng)上前道:“道長恕罪,現(xiàn)在您還不能出去。” “無妨?!绷藟m甩動拂塵,“我沒想出去,只是來看看而已?!?/br> 齊斐暄打量著房頂?shù)奈恢?,問:“外面怎么樣了??/br> “錦衣衛(wèi)還沒有退走?!弊o衛(wèi)頭領(lǐng)道,“來的人千戶我們都不認識,似乎不是錦衣衛(wèi)的人,但他手下有不少熟面孔?!?/br> 府里有個當了錦衣衛(wèi)千戶的韓云觀,下人和護衛(wèi)們自然也都對錦衣衛(wèi)的人了解一些,護衛(wèi)頭領(lǐng)當然也是。 “不認識就對了,那個千戶就不是錦衣衛(wèi)的人?!绷藟m說罷,對齊斐暄使了個眼色。 齊斐暄會意,飛身躍上房頂。護衛(wèi)頭領(lǐng)想要阻止時已經(jīng)來不及。 外面立刻射進來一只箭,齊斐暄還未來得及閃躲,就見那箭自己落下去,在齊斐暄的面前摔在門梁上。 外面的錦衣衛(wèi)千戶見狀,臉頰抽了抽,喊道:“再射一支箭!” 就有人拉弓瞄準了齊斐暄射箭。 齊斐暄又不傻,自然不能站在那里當靶子,她當即趴下,讓那支箭射了個空。 下面的護衛(wèi)頭領(lǐng)見齊斐暄沒事兒,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萬幸,公子福大命大。” 齊斐暄就趴在那里,看外面的錦衣衛(wèi)。 那個千戶模樣的人似乎沒什么膽子,他只躲在后面,也不敢叫人強攻公主府。 路上已經(jīng)不見普通行人,觸目所及的,全都是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和一身褐色短打的人。 看來那些穿著褐色短打的應(yīng)該也是盧瑁的手下?齊斐暄回頭往下喊道:“師父,外面全是盧瑁的人!” “全都是?”了塵挑眉,“沒事兒,你盯好他們!貧道就看看,他們還能出什么幺蛾子!” 齊斐暄就往外看。 那錦衣衛(wèi)的千戶見剪剪落空射不到齊斐暄,吩咐所有的錦衣衛(wèi)都往公主府射箭,一時間亂箭齊飛。 公主府的人連忙找地方躲避,飛進府里的箭有一部分落到地上,另一部分落到房頂,還有幾支箭正巧射中沒躲好的公主府下人。 那幾個人慘叫一聲摔倒,血水流了一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府里,已經(jīng)換好衣裳的公主也出來。 她穿了一身利落的衣裳,頭發(fā)也綰成方便活動的發(fā)髻,她行至前院,看見地上躺著的下人,明顯惱怒了幾分。她令人將他們抬下去醫(yī)治,又問:“外面怎么樣了?” “公主。”護衛(wèi)道,“錦衣衛(wèi)還在外面叫罵?!?/br> “叫罵?”寧國大長公主嗤笑,“開門!” “公主?”護衛(wèi)愣了一下。 正有嬤嬤抱著一被布包裹著的東西過來,她走到公主身邊,揭了布將那東西遞給大長公主。 齊斐暄這才看清,那是一把劍。 大長公主將長劍掛于腰上,對了塵道:“姑丈,您先躲一躲,一會兒府門打開,怕有人沖進啦傷到您?!?/br> 了塵一大把年紀了,而且又不是公主府的人,真因為這個傷到了塵,大長公主心里也過意不去。 了塵不在意道:“這世上,可還沒有能夠傷的了貧道的事兒?!?/br> 大長公主笑了笑,她仰頭深呼吸一口氣,齊斐暄看到了她臉上敷的一層厚厚的粉。 想必是用來遮蓋眼眶的吧。齊斐暄想了想,從房頂跳下去護到她身邊。 大長公主看一切就緒,對護衛(wèi)道:“開門,我要出去問問,盧瑁究竟想要做什么!他難道真的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