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八零甜蜜蜜、穿成病嬌少女的甜系日常、前任請自重、王爺他不想讀書、農(nóng)門長安、你別太驚艷、男神的白月光[重生]、小師妹她哪里不對、我要這億萬家產(chǎn)有何用[穿書]、重生民國小模特
現(xiàn)在這個情況,齊斐暄有些不相信,她造成的蝴蝶效應真的這么厲害? 書中的東西不能盡信,但齊斐暄還是沒想到, 她的行動會給大齊帶來這么大的影響。 齊斐暄托著腮想了很久,最后決定她先達成自己做幕僚的目的再說別的。 不管皇帝駕崩不駕崩,楚欽都是要作妖的,齊斐暄還是要想法子對付楚欽。 國公府是要回去的, 齊斐暄也要尋到證據(jù)證明她和齊佩蕪被互換了身份。但令人憂心的是,當初張蕓秋換孩子時,那馬車里只有她和謝夫人兩個大人。 當時謝夫人剛生產(chǎn)完,體虛力弱,再加上連日顛簸,謝夫人便睡了過去。張蕓秋才得以換了孩子。 所以換孩子這件事情只能讓張蕓秋承認,齊斐暄若是在張蕓秋不承認的情況下貿(mào)然去揭開真相,那張蕓秋可有的是話等著齊斐暄。 像什么齊斐暄腦子有問題或是她嫉妒齊佩蕪所以才說自己被換了這種話,張蕓秋可是能夠說出來的。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張蕓秋不說那種話,齊睿業(yè)他也不會相信齊斐暄。 齊睿業(yè)是榮國公,他又和陰險狡詐的蠻人打過仗,所以遇事極易多想。齊斐暄說兩句話就認定這是親女兒這種情況,在齊睿業(yè)那里根本就不存在。 所以說,若是沒有十分把握,齊斐暄并不想貿(mào)然去認親。畢竟這里不是什么童話世界,認親也不是隨便說了就能夠認的。 還有就是,齊斐暄要對付楚欽和穎欣伯府。要不然即便是齊斐暄回去,也會被楚欽和齊佩蕪這兩個頂著主角光環(huán)的人纏上。 到時候絕對夠齊斐暄惡心的。而且雖然齊斐暄福運通天,但是楚欽齊佩蕪這兩個人有主角光環(huán)??! 要問主角光環(huán)有多厲害?齊斐暄那福運通天的命可都是讓張蕓秋換給齊佩蕪了! 不過……齊斐暄想,她既然有這么好的命,又怎么會被張蕓秋給奪去? 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蹺?齊斐暄凝眉想了半晌,卻始終猜不透原因。 玄學之道博大精深,張蕓秋只是個內(nèi)宅婦人而已,她只憑著一本書就能夠給兩個孩子換命,這難道還不夠蹊蹺嗎? 只是不知究竟如此。齊斐暄摁著眉心,滿心的疑惑。 罷了,反正現(xiàn)在命格已經(jīng)換了回來,將來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齊斐暄也不再糾結這個,她起身去院子里走了走,然后想到了什么,又將如寶交道身前吩咐幾句。 如寶應下,去換了男裝,帶上面具去了明巷。 * 榮國公府。 佩蘭閣內(nèi),齊佩蕪呆呆的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那結了疤的臉。 她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一整天。 她身邊的大丫鬟木樨端著飯菜小心的走過來,看了紅花一眼。紅花雙手發(fā)抖,跪到地上:“小姐,您吃點東西,不吃東西,您可撐不住??!” “拿走……拿走!”齊佩蕪忽然起身,抬手打翻飯菜,轉頭瞪著紅花,痛哭道,“我不吃!醫(yī)女她不是說了我的臉能好嗎!為什么,為什么還沒好!” 紅花被齊佩蕪的模樣嚇了一跳。 縱使在齊佩蕪身邊待了這么久,紅花也沒能讓自己不害怕齊佩蕪那張臉。 因為齊佩蕪的臉上,那些原先已經(jīng)痊愈的疤痕,近兩日又重新長出來。 那一片片紅色的痕跡連起來,讓齊佩蕪的半張臉仿佛被火燒過一般慘不忍睹。 齊佩蕪輕撫著她的臉,將脖頸上的護身符捏起來。 這護身符是前些時候張蕓秋給她的。謝夫人說張蕓秋求來的護身符管些用,她便將護身符帶在身上。 畢竟齊佩蕪還記得小時候聽嬤嬤說的話。 她小時候體弱多病,幾個月大的時候病的藥石無醫(yī),眼看就要斷氣的時候,張蕓秋送來了一個護身符,說是從了塵道長那里求來的。 當時謝夫人也是病急亂投醫(yī),再加上了塵道長的名號,便把護身符給齊佩蕪帶在身上。 沒成想齊佩蕪還真的一天天的好了起來。齊佩蕪聽嬤嬤說過這些話,便知道張蕓秋給的護身符好用,這次張蕓秋再過來送護身符,她便將護身符帶在身上,想著能夠讓自己的臉變好。 沒想到帶了護身符,她的臉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齊佩蕪哪里受得了這個!她這幅模樣,春華宴上如何見人! 她去求了齊睿業(yè),讓齊睿業(yè)再入宮去尋雪靈芝,可皇上早就將宮中的雪靈芝全都讓齊睿業(yè)拿了回來,即便是齊睿業(yè)再入宮,也拿不來雪靈芝了。 齊佩蕪心中痛苦,便開始整日不出門,在佩蘭閣看著鏡中的自己流淚。 她的幾個丫鬟也跟著遭罪,木樨被掀了一身的油漬也不敢說話,她默默收拾了東西退下,剩紅花跪在房內(nèi)。 齊佩蕪就神色陰郁的盯著紅花的臉,半晌。她摸起妝臺上的簪子:“你的臉……” 紅花察覺到不妙,連忙求饒:“小姐,小姐饒命!” 齊佩蕪卻仿佛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小聲說:“你的臉……為何沒事?” 紅花欲哭無淚,她眼角瞥見齊佩蕪拿著簪子的手靠近,心中一急,便道:“奴婢知道小姐的臉怎么才能變好!” 齊佩蕪的手一頓,眼中帶了幾分希望:“你說。” “奴婢……奴婢……”紅花眼睛轉了轉。 她一個小丫鬟,哪里能知道什么治臉的法子!剛才只不過是著急了才說出知道治臉法子的話! 現(xiàn)在齊佩蕪問,紅花知道,她若是敢說自己剛才是亂講的,那她絕對會遇到更加可怕的事。 紅花逼急了,咽了口口水,道:“奴婢出門的時候,聽醫(yī)館出來買東西的小藥童說過他師父有治臉的法子,奴婢當時沒在意,今天才想起來?!?/br> “小藥童?”齊佩蕪皺眉,“齊京這么大,去哪里找什么小藥童!再說,齊京能有治臉的法子,我爹娘怎么會不知道!你莫不是騙我!” 說著,齊佩蕪又將手中銀簪舉起:“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小姐饒命!奴婢不敢騙小姐!”紅花帶著哭聲道,“那小藥童的師父似乎是在醫(yī)館落腳的游醫(yī),治臉的法子也是祖?zhèn)鞯拿胤剑p易不會示人,小姐,奴婢不敢騙您,不敢騙您!” 齊佩蕪臉色放松下來,她道:“那我去告訴我娘,讓我娘派人去找那個大夫。” 紅花嚇了一跳,她只不過是瞎編亂造而已,若是真讓謝夫人尋人……紅花連忙阻止:“小姐,小藥童說他師父之所以當游醫(yī),就是因為不愿受拘束,也不愿和貴人打交道!小姐,您……您讓我去找,我定然給您找來!” 齊佩蕪死氣沉沉的雙眼看了紅花半晌,點頭:“好?!?/br> * 春華宴很快就到了。 張蕓秋雖然心疼齊寧,但是她更關心齊佩蕪。畢竟齊佩蕪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要比齊寧要高上不少。更何況張蕓秋一直沒能和齊佩蕪好好說過話,這次有春華宴這個機會,她哪能舍得不去? 故而這天一大早,張蕓秋就讓齊斐暄收拾好上了馬車。 張蕓秋是不愿意和齊斐暄一輛馬車的,所以齊斐暄乘坐的,還是上次去國公府時的那個小那車。 路上如寶一直在嘰嘰喳喳:“小姐,夫人肯帶您去春華宴了呢!是不是要給您說門好親事了?小姐若是能尋得好夫家,以后就不用再……再這樣了。” 齊斐暄微微轉頭,看向馬車外面的街道。她知道如寶所說的“不用再這樣”是指不用再被張蕓秋苛待,也不用再女扮男裝,出去和各種人打交道。 可是且不說張蕓秋會不會讓齊斐暄真的嫁入好人家,就光說齊斐暄她自己,也不想一輩子只是過著嫁人生子的生活。 畢竟她是穿越的,若是讓她和古代女子一樣,對她來說才是折磨。 貞珠年紀大些,她知道如寶所說只是奢望,便道:“你伺候好小姐就是了,凈想些久遠的?!?/br> 如寶癟癟嘴,不敢再說話。 馬車向前跑著,輪子發(fā)出骨碌碌的聲音。齊斐暄看著外頭街上人來人往,輕輕的嘆了口氣。 春華宴是在長瑛公主府上辦的。 大齊民風開放,男婚女嫁都是要讓當事人看過對方的。而春華宴,就是讓各家小姐和公子們互相相看的地方。 春華宴自大齊建朝便有,是專為官宦人家的適齡男女所設,故而以往的規(guī)矩是太后或是皇后cao持主辦,所選的場地也是在宮中。 只不過當今圣上后宮空虛,別說后妃,皇宮里就連宮女都不多,故而這cao持春華宴的擔子,就落在了皇上的姑母長瑛公主肩上。 這次春華宴,也是在長瑛公主名下的明春園。 明春園說是園子,但占地極大,園中景色秀麗宜人,據(jù)說當初這園子是長瑛公主的父親,當今圣上的祖父武帝在公主出嫁時賜給公主的陪嫁,當初建這園子時,朝中大臣可沒少給武帝上折子勸武帝節(jié)儉。 由此可見明春園的奢侈。 齊斐暄從車上下來,見到明春園外的熱鬧,絲毫不遜于上次齊佩蕪及笄時的國公府。 園外有侍衛(wèi)守著,沒有帖子的一律不放行。所以倒不用擔心莫名其妙的人混進來。 有公主府的丫鬟在園外接引各家夫人小姐,進得園子里,便是老嬤嬤將她們帶到園中苑內(nèi)。 長瑛公主便是在這里。 齊斐暄到了苑內(nèi),隨著張蕓秋落座,聽著那邊夫人們的寒暄有些不耐煩,便抬頭去看長瑛公主的方向。 公主端坐主位,她旁邊是榮國公府的謝夫人,而齊佩蕪蒙著臉,坐在謝夫人身邊。 察覺到有目光看她,齊佩蕪轉頭,眼中帶著幾分兇神惡煞掃過在場眾人。 第63章 夫人們察覺到齊佩蕪目光, 心下不悅,但礙于榮國公府,她們也不好說什么, 只能暗暗囑咐自家孩子不要招惹齊佩蕪。 齊斐暄低下頭避開齊佩蕪的目光。她百無聊賴的看著面前桌子上的茶水, 心里卻總覺得有些忐忑。 好像是要出什么事兒了。齊斐暄捂住心口,皺眉四處看了看。 苑內(nèi)熱鬧的很, 但卻并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齊佩蕪這會兒也收回目光,往長瑛公主身邊湊了湊,笑著說:“姑姑,阿蕪可想你了!” 長瑛公主的母親劉貴妃和榮國公的外祖家有些親緣關系,雖說已經(jīng)隔了幾輩, 早已沒有血緣,但要是論下來, 齊睿業(yè)還是要叫長瑛公主一聲大姐。 故而國公府的孩子們見到長瑛公主就叫姑姑。 “阿蕪長大了, 知道想姑姑了?!遍L瑛公主笑著摸摸齊佩蕪的額頭, 注意到她頭上的傷疤, 便擰眉問,“這是怎么了?” 齊佩蕪臉上的笑意褪去,她手指抓住桌沿又很快松開, 躲閃看向旁邊, 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哭腔:“我磕著了,一直沒能好?!?/br> “前幾日聽成公公說,榮國公去宮中求了雪靈芝。那可是祛疤的靈藥。”長瑛公主心疼道,“怎么, 那雪靈芝也沒能管用?” “沒有。”齊佩蕪搖搖頭。 雪靈芝祛疤有用,可齊佩蕪的臉卻并不之有疤痕。齊佩蕪想到自己臉上那紅色的痕跡,心里就如同被刀割一般痛苦。 上天既然讓她重活一世,又為何要讓她遇到這種事情!不過好在紅花聽說過有治臉的方子……齊佩蕪安慰自己,她的臉還是能變好的。 長瑛公主見狀,嘆氣道:“我原以為你的臉已經(jīng)好了,唉。沒成想……” 她喊過身邊的嬤嬤交代了兩句,那嬤嬤便退下去,不一會兒,送來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