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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配她福運(yùn)通天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好了,我知道了?!敝x夫人嘆口氣,一雙美目中滿是愁云,“這孩子,李嬤嬤是要害阿蓉的,怎么分不清親疏!”

    紅花松了一口氣。

    齊佩蕪讓李嬤嬤去買青褐葉的事兒幾個丫頭自然是知道的。她早就教過紅花幾人,萬一要是被發(fā)現(xiàn)端倪,就讓她們說是齊佩蕪舍不得李嬤嬤。這樣雖然會讓謝夫人說幾句,但也總比給齊蓉下毒的事被發(fā)現(xiàn)要好。

    榮國公府出了這么多事,謝夫人心里憂愁。她給齊佩蕪掖好被角,然后看著面如金紙的齊佩蕪,滿心的愁緒。

    女醫(yī)將熬好的藥送來了,謝夫人親手給齊佩蕪喂了藥。

    只不過藥效沒那么快,一劑湯藥下去,謝夫人又在佩蘭閣守了齊佩蕪半個時辰,齊佩蕪都沒能醒過來。

    最后還是趙嬤嬤上前輕聲和謝夫人說了些什么,謝夫人才離開佩蘭閣。

    生下丫鬟婆子在佩蘭閣守著,直到快二更天的時候,齊佩蕪才悠悠轉(zhuǎn)醒。

    杜鵑一直守在齊佩蕪窗邊,見她醒過來,杜鵑喜道:“五小姐醒了!紅花,木樨,五小姐醒過來了!”

    紅花和木樨也終于松了一口氣。她們趕忙到了齊佩蕪床前,問齊佩蕪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齊佩蕪皺皺眉,撐著床沿想要爬起來,卻撐了個空。紅花還沒來得及去扶住她,齊佩蕪就從床上跌下去,撲通一聲摔到地上。

    地面鋪著的毯子慢慢被猩紅的血跡浸透。齊佩蕪抬抬頭,看到她慘狀的紅花尖叫一聲捂住嘴。

    木樨和杜鵑也雙腿發(fā)軟,幾欲逃離。

    佩蘭閣陷入一片混亂。

    *

    自從身邊有了忍冬這個暗衛(wèi),齊斐暄無論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翼翼。

    齊斐暄是真怕自己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

    大齊雖然不像前朝那樣對女孩子家有諸多束縛,但女扮男裝離開家里和外男住在一起的性質(zhì)還是非常嚴(yán)重的。

    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估計幾十年后都有人拿齊斐暄當(dāng)反面教材。齊斐暄并在意別人的目光,她只是不想惹麻煩而已。

    畢竟在大齊,男人出門要比女人方便的多。

    最終齊斐暄告訴忍冬,如果她不出宅子,忍冬就不必跟在她身邊。

    反正這宅子安全的很,忍冬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也沒什么。

    房內(nèi),換秋送來了午飯:“我們公子說,讓我轉(zhuǎn)告齊公子一聲,公子可別忘了,我們公子還要教您念書呢?!?/br>
    “忘不了?!饼R斐暄笑道,“這么重要的事怎么會忘?!?/br>
    成春也不多說,他退下去,讓貞珠如寶侍候齊斐暄吃飯。

    如寶有些擔(dān)心,她問:“周公子畢竟是男人,小姐,讓他教您識字……”

    “這有什么的,我現(xiàn)在也是男人啊。”齊斐暄道,“我又不會吃虧。”

    頓了頓,齊斐暄笑道:“再說了,你害怕我被占便宜不成?你看我們兩個,真有點(diǎn)什么是誰占便宜?”

    “可是小姐,您畢竟是女兒身……”如寶有些害怕,“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再說了,您……您為什么非要識字???”

    貞珠瞪了如寶一眼:“小姐自然有小姐的打算!”

    齊斐暄笑了笑:“我想當(dāng)給人謀士,連字都不認(rèn)得可不行。”

    頓了頓,齊斐暄補(bǔ)充道:“你家公子我,想要打出個窺探天機(jī)的名頭來。不認(rèn)字的話,被人騙了怎么辦?”

    如寶不說話了。

    齊斐暄又自言自語:“不如名號就叫天機(jī)先生?”

    因?yàn)橹昂椭苋菅耪f好了認(rèn)字的事兒,齊斐暄在吃過午飯后便來到了周容雅房外。

    她懷里抱著昨天下午讓貞珠出去買的筆墨紙硯,騰出一只手敲響了周容雅的房門:“周公子,你在么?我來了?!?/br>
    成春在里頭,聽到齊斐暄來,他把齊斐暄讓進(jìn)去:“齊公子來了,我們公子等了有一會兒了?!?/br>
    “讓周公子久等。”齊斐暄有些不好意思,她把東西都放到靠窗的書桌上,“今天就麻煩周公子了?!?/br>
    周容雅已經(jīng)能坐起來了,他見齊斐暄抱來筆墨,問:“你想學(xué)寫字?”

    “也不是,就是我昨天讓貞珠去買東西,她就把一整套都買回來了。”齊斐暄把筆墨紙硯都整理好,“我想應(yīng)該能夠用得上,就拿來了。”

    周容雅道:“那好。你先從千字文學(xué)起?!?/br>
    說著,周容雅讓成春從拿來了一本書遞給齊斐暄。

    成春拿了書之后就退下去,房里只剩下齊斐暄和周容雅。周容雅讓齊斐暄在書桌旁坐下,他給齊斐暄念書上的內(nèi)容。

    “千字文共有一千字,你若是學(xué)會了,也就能看懂大部分書籍了?!敝苋菅攀掷锬弥硪槐緯徛暷钪ё治?。

    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絲威嚴(yán),卻偏偏念的是千字文這種小孩子的開蒙讀物,有種莫名的反差。

    齊斐暄托腮聽的入神,她眼睛看著書上的內(nèi)容,然后將周容雅所念到的字和書上對起來。

    周容雅念了將近一半才停下來:“若是學(xué)的太多,你不一定能記住。先學(xué)這些?!?/br>
    “謝謝?!饼R斐暄抱著書道謝。

    前世小時候,齊斐暄也在學(xué)校學(xué)過千字文,所以這會兒周容雅念起上面的內(nèi)容,齊斐暄覺得熟悉,記住書上的內(nèi)容也就沒廢多少力氣。

    周容雅道:“需不需要我再念一遍?”

    “不用了?!饼R斐暄搖頭,“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都記下來了。”

    “記下來了?”周容雅挑眉,“這么快?”

    “是啊?!饼R斐暄睜著眼撒謊,“我從小就聰明,所以你念一遍我就記住了?!?/br>
    “記住就好,你回去多看幾遍也就會了。”周容雅道,“你很聰慧,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讀書呢?”

    “因?yàn)椤驗(yàn)槲业犃撕竽锏脑?,不愿意供我去學(xué)堂的花銷,我又不愿意被先生管著,所以就只在學(xué)堂待了一兩個月?!饼R斐暄道,“但是我學(xué)過的東西,還是不會忘記的。”

    說罷將椅子搬到周容雅旁邊:“那個,我就坐在你身邊,這下你說話的聲音就可以小一點(diǎn)了。也能省不少力氣?!?/br>
    身邊忽然多了個人,周容雅卻沒有不習(xí)慣,他指著齊斐暄手上拿的千字文,慢慢的教齊斐暄。

    周容雅聲音好聽,態(tài)度又溫和,而且看上去為人正派,齊斐暄挺喜歡這位周公子。

    周姓是大齊國姓,齊斐暄多少能夠猜出來周容雅是皇親一類的人,只不過齊斐暄也不知道周容雅受傷后為什么會躲在外頭養(yǎng)傷。

    侯門似海,官宦權(quán)貴家里的陰私事兒多,若是周容雅怕回家后被別有用心的人暗害,也不是說不過去??芍苋菅旁?jīng)說過他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既然家里沒有親人,周容雅又為什么不回家?

    第34章

    難道是怕有外人害他?

    怎么可能。齊斐暄搖搖頭,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應(yīng)該是有別的難處。齊斐暄托著腮, 聽周容雅給她講解書上的東西。

    千字文是開蒙的書, 也沒有什么晦澀難懂的地方,再加上周容雅講解時條理清晰言辭精準(zhǔn), 齊斐暄學(xué)起來也不太費(fèi)力。

    時間過得快, 不知不覺便過去了一個時辰, 等成春來提醒周容雅喝藥的時候,齊斐暄才猛然察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未時了。

    成春將藥從托盤上拿下來遞給周容雅, 道:“公子,該喝藥了。”

    周容雅接過碗, 垂眼看著碗里還冒著熱氣的湯藥。

    “公子,周先生讓拿了蜜餞?!背纱耗孟聛硪粋€小碟子,“他說……”

    “周先生年紀(jì)大了,怎么還能什么事都要讓他cao心?!敝苋菅盘? 將碗里的藥喝盡,又把碗遞給成春,“我又不是小孩子,以后不必再拿蜜餞來?!?/br>
    成春低下頭:“是?!?/br>
    周容雅已經(jīng)喝完藥, 成春便將碗碟收拾好退了下去。齊斐暄看天色不早, 道:“已經(jīng)這個時候了,你該休息了。麻煩你這么久, 真不好意思?!?/br>
    “沒事?!敝苋菅诺?,“你聰慧至此,以后若是一心向?qū)W, 定然能有一番作為?!?/br>
    齊斐暄摸摸鼻子:“多謝周公子?!?/br>
    她并不是真的聰明,只不過是借著前世所學(xué)過的東西才能勉強(qiáng)撐得住而已。現(xiàn)在被周容雅這么夸,齊斐暄就有些心虛。

    “時候不早?!饼R斐暄道,“我先告辭。明日再來叨擾?!?/br>
    “帶上書?!敝苋菅诺溃皩W(xué)入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你雖然天賦聰穎,但也不能耽于玩樂?!?/br>
    想想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確實(shí)無所事事一直在房里躺著,齊斐暄干笑兩聲,拿上了書。

    周容雅還沒走,齊斐暄這兩天想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她總閑著不如多看看書。

    齊斐暄住在宅子里幾日,對這宅子已經(jīng)非常熟悉,本來不需要人帶路,但是這里目前還不是齊斐暄的宅子,所以她出門都帶著換秋。

    一路上,換秋一直看齊斐暄。幾乎走兩步就要看齊斐暄三眼,齊斐暄被他看的無奈,問:“怎么了?”

    “齊公子?!睋Q秋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撓撓頭笑著說,“我們公子他從未對誰這么好過?!?/br>
    “哦?”

    “我們公子很厲害的,齊公子,你一定要好好學(xué)!”說起周容雅,換秋滿眼都是崇敬,“我們公子是大齊最厲害的人!”

    齊斐暄:“……哦……”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齊斐暄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貞珠和如寶往這邊跑。

    因?yàn)辇R斐暄怕自己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所以讓貞珠如寶兩人留在房里看著,不讓宅子里做雜事的人進(jìn)去。這會兒兩個人都過來……

    等貞珠跑近,齊斐暄問:“貞珠?怎么了?”

    “公子?!必懼榇謿?,盡量壓低聲音,“秦公子來了。”

    秦幼栩來了?齊斐暄想到這兩天確實(shí)沒和秦幼栩聯(lián)系:“他在哪兒?”

    “秦公子還在外面?!必懼榈?,“他說來和公子說兩句話就走?!?/br>
    “走,咱們趕緊去看看。”齊斐暄道,“別讓秦公子一直在外面等著?!?/br>
    幾個人便一起往院外去,路上,換秋湊到貞珠身邊問:“我一直想問,你和如寶的名字怎么這么像是女孩子???”

    貞珠嚇了一跳,小步急趨到齊斐暄身邊:“小……公子……”

    “哦,她們兩個的名字是我隨口取的?!饼R斐暄道,“聽說男孩兒取女名好養(yǎng)活,就隨便取了叫叫。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沒……沒有?!睋Q秋道,“我就是……沒見過?!?/br>
    “沒事,你現(xiàn)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就見的多了?!饼R斐暄敷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