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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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是個有趣的人。 秋白祭說報警,從來就不是來虛的。 即使身上發(fā)生著一大堆不科學的事情,可是對于秋白祭而言,這個世界的準則依舊是——相信警察叔叔。 當然了,偶爾借用一下特權(quán),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如果真的發(fā)生了命案,夏家的人乖乖的進了監(jiān)獄,對于秋白祭而言,就沒有什么威脅可言了。 畢竟,夏家的人里,除了不知道深淺從來沒交過手的老怪物,就只有一個夏家家主還算拿得出手。 八十一條人命,這可是個大案子。 奇怪的是,這樣的大案子,竟然一直沒有人報警,也沒有人出來解決。 報警是不需要秋白祭親自出馬的。埠辛開隨便找了個人就能報警了,問題就出在了出警這里。 原本以為能夠輕易解決的事情,這一次卻出現(xiàn)了偏差。 不管是埠家出面,還是林家或者陳家。這一次他們說話,都不怎么管用了。 敷衍著出了一次警,給出了個一切如常的答復,就沒了聲響。 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更糟糕的是,夏家已經(jīng)開始找夏之蔭的去處了。雖然陳致一直把夏之蔭藏的很好,可是夏之蔭畢竟是個活生生的大活人,要是以往,她或許能藏許久不被發(fā)現(xiàn),可是現(xiàn)在的夏之蔭,肚子里有著一個孩子。 世界上最難抹去的,就是痕跡。 時間越久,線索越多,夏之蔭就越難被掩藏住。 迫在眉睫,大約說的就是現(xiàn)在的情況了。 埠辛開很清楚,搜查令要是按正規(guī)的路子走,是一定下不來的??墒枪志凸衷谶@里,他們走的,并不是正規(guī)的路子,按理說,搜查令應該很簡單的就能下來才對。 可偏偏,這一次怎么也下不來。 日子一天天的拖下去。 不管是夏之蔭還是秋白祭,都不能保證夏家會不會被打草驚蛇,會不會把那些骨灰轉(zhuǎn)移。 畢竟,陣這種東西,重新殺八十一個人,就能重新塑造了。 夏家那邊也有些頭疼。 院子里的罐子被人盯上的消息,夏家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可愁就愁在,這個罐子,是一條條命,用來給老祖宗續(xù)命的。 他們要是能搬,早就搬了,何必等這么一時。 可要是不搬。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搜查令會不會出來。 “出不來的?!毕募壹抑鲄s不顯得焦慮。 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埠家能找到的人,我也能找到。只要他還想要她兒子的命,那么他就不敢替埠家辦事?!?/br> 埠家這一次為了坑夏家一把,找到的是方家。 方家在這一線上還算說得上話,和埠家又是來往密切的,按理來說,這一次的事情,怎么也不會和之前一樣不順利才對,可偏偏,方家的人,有求于夏家。 方開暢,方家的繼承人。 二十幾歲,年輕有為,可偏偏卻得了怪病。每天晚上他都會從噩夢之中驚醒,醒來之后渾渾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 這倒也平常,可不平常的是,他已經(jīng)逐漸分不清噩夢和現(xiàn)實了,許多時候,他甚至會拿起刀就對著人砍。 以往是那么正直的一個人,卻被折磨成了折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方家的人,怎么可能不心疼? 而比起方家的人,更內(nèi)疚的是砍傷了家人的方開暢。為了不睡覺,方開暢已經(jīng)用盡了一切辦法,可是最后都是徒勞無功。 直到方家的人找上了夏家,這才讓癥狀緩解了幾分。 一邊是自己的兒子。 一邊是埠家不合規(guī)的請求。 是個人都知道怎么選。 方開暢這些日子雖然睡的不安穩(wěn),可也算是睡下了。那些噩夢,也逐漸離他遠去,看起來就快要恢復正常了。 “夢魘,他方家只要不想放棄方開暢,就等著一輩子被我們夏家捏在手心里吧?!毕募壹抑魅滩蛔≥p笑了一聲。 只不過,院子里的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夏家家主的臉上笑意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那個女兒,自己那個逃離了夏家的不孝女。 果然和秋白祭說的那樣。 他這人,沒什么女兒緣分。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好鴨~是個騙預收的好日子?。▁ 接檔文《我和龍傲天逆襲開掛的日子》戳進專欄就可以看到~ 戳一戳哦~ 第42章 再一次被埠辛開拉到了學校門口那個咖啡館的時候,秋白祭有些無奈。 這么一個小地方, 都要成了他們的秘密基地了。不管是什么事情, 總是在那里碰頭。 自己也就算了, 埠辛開這么一個超級富二代,也不嫌磕磣。 更重要的是…… 她無奈的甩了甩自己的手, 手腕上,埠辛開的手大大咧咧的握著, 半點不講究。即使被這么甩了兩下,也沒見他松開,反而握得更緊了些。 這人, 倒是不自覺。 埠辛開還念念有詞:“沒事,這種小事, 我們一定能解決的?!?/br> 誰和他我們了? 這種破事, 不是埠辛開自己家那邊的關(guān)系么。 為什么她一個外人要摻和進去。 還要聽著埠辛開嘰嘰歪歪說什么我們不我們的? 埠辛開也完全沒有自己吃了秋白祭豆腐的自覺,拉著秋白祭走到座位上之后, 自然而然的松開了手, 而后雙手按著秋白祭的肩膀就往下坐。而后,大大咧咧的就朝著秋白祭的對面往后那么一靠,看起來倒是想那么一回事。 “方什么不是你的朋友么?叫上我干什么?”秋白祭攪拌著面前的咖啡, 有些甜甜的膩味。 埠辛開對于秋白祭記不住名字的事情倒是很寬容, 畢竟自己在秋白祭那可能也就是個五百萬的稱號。他恨不得秋白祭記不住這個世上所有人的名字才好。不過這樣的心思他倒是不會顯露出來,臉上掛著自在的笑意,埠辛開對著秋白祭挑了挑眉頭。 “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嘛!” 這說法, 倒是沒有什么問題。 總是覺得有點不對而已。 秋白祭也懶得和埠辛開打機關(guān),這個咖啡館的手藝一直沒有能好幾分,這些日子咖啡倒是越做越甜膩了,下不了口。 這樣想著,秋白祭無意識的攪拌著面前的咖啡,發(fā)著呆。 埠辛開偷偷的看了一眼秋白祭,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倒是開始大方的打量起來了。 這人,長得可真好看。 埠辛開心想,除了記性不好,又愛財,還對自己沒有感覺之外,秋白祭倒是沒有什么缺陷了。 可就是對自己沒有感覺這一點,就是一個巨大的缺陷了。 這得多眼瞎,才會不喜歡自己啊。 正想著,門被推開的鈴鐺聲換回了埠辛開的思緒。他飛快的從秋白祭的臉上收回了自己肆無忌憚的目光,望向了門口。 這一看,忍不住嚇了一跳。 這是誰? 埠辛開是有自己的圈子的。 以前不懂事的時候,帶著一幫二世祖胡混,后來開竅了,那些人不是被埠辛開帶著干事業(yè),就是實在爛泥扶不上墻開始被家里安排聯(lián)姻,這些人倒是各有各的去處。 而認識的二代里,方家的方開暢可以說是有為之士了。 不同于那些二代的頹廢和漫無目的,在埠辛開都還不知道自己將來的目標渾渾噩噩的時候,方開暢就已然開始為了他自己的理想而努力了。 即使他的理想只是做一個小警察。 在這些二代的眼里,極為可笑的理想。 可是只有方開暢是認真去實踐了的。 可是,面前的這個人是誰? 埠辛開看著面前的人,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 直到方開暢走到了埠辛開的面前,埠辛開這才終于承認,他沒有認錯,面前這個干枯到不成人形的男人,真的是方開暢。 他這是怎么了? 秋白祭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方開暢即使疲憊也依舊挺直著背脊的模樣。 仿佛這世上,沒有什么苦難能把方開暢打倒一樣。 接觸到了秋白祭的目光,方開暢微微笑了笑,就是示意。 他即使這些日子沒有和圈子里的人一起,可也聽說了埠辛開這個大少爺栽了。即使他不承認,可言語可以騙人,行動和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更別提他的本行就是這個。 秋白祭的目光很純粹,也難怪埠辛開會栽在她的身上。 埠辛開卻急了,上前一步就擋住了方開暢的目光,把方開暢按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自己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了秋白祭的身邊。 秋白祭嫌棄的看了一眼埠辛開,略略移開了位置。 埠辛開沒察覺,臉上還帶著笑意,看著方開暢。 方開暢忍不住好笑,這么一副宣誓主權(quán)的舉動,還整天口口聲聲說什么自己不喜歡秋白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