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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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jìn)門開始,就有人一直引著秋白祭走路,比起其他的所謂上流人家,夏家在門面和形式上,做的比誰都好。 會客廳是四開的,木頭故意被做舊,顯出了幾分歲月積淀的氣息。而站在中間的那個男人,五十左右的年紀(jì),身上穿著大褂,背著身子,頭上沒有留長發(fā),可卻帶著個帽子。 看起來倒是一副高人模樣。 可在秋白祭看來,卻像是不知道哪個老古董的棺材里爬出來的僵尸。 把秋白祭送到之后,引路的人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秋白祭看著那夏家家主的背影,忍不住好笑。 這下馬威,也實(shí)在是無趣了點(diǎn)。 抬著頭,秋白祭朗聲道:“邀請我來夏家,是為了什么?” 夏家家主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秋白祭。 他是第一次見到秋白祭真人。 他聽說過秋白祭的美貌,可是他的女兒夏之蔭也同樣是個大美人,自然也不會覺得秋白祭的能美過多少??墒钦б豢?,卻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樣的人,也難怪夏之河那兩個廢物會輕敵。 誰能想到,這樣的尤物,竟然是個高手呢? 想起那天那人說的話,夏家家主看著秋白祭的目光熱切了起來。 他凝視著秋白祭,眼底漸漸地泛起了紅色,仿佛才注意到秋白祭的到來一般,壓抑著自己的激動,幾步走到了秋白祭的面前,伸出手來,就想要握住秋白祭的雙手。 秋白祭皺了皺眉,退了一步,躲開了。 夏家家主握了個空,也不見惱怒,臉上依舊是那副自我感動的表情,看得秋白祭直皺眉頭。 而夏家家主的下一句話,則是差點(diǎn)把秋白祭給氣笑了。 “孩子……我終于找到你了。” 孩子? 這是誰家的臉這么大,巴巴的上趕著當(dāng)?shù)?/br> 秋白祭原本還把夏家家主當(dāng)笑話看,可這句話一出,她的眸色就變冷了。 夏家家主看到了秋白祭的變化,卻視若不見,一雙渾濁的仿佛雨后泥潭的眼死死的盯著秋白祭,幾乎落下淚來,情真意切的,他看著秋白祭,眼底一片舐犢情深。 秋白祭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意識到了些許的怪異。 而下一秒,夏家家主的話,印證了她的預(yù)感。 夏家家主看著秋白祭,說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秋白祭冷冷看著夏家家主,靜靜的看著他眼底擠出來的鱷魚眼淚。不為所動。 秋白祭早就過了要奶吃的年紀(jì)了,更別提她不是原主,更不會對所謂的親緣關(guān)系有一絲一毫的觸動。 夏家家主對于秋白祭的反應(yīng)有些意外。 不管是誰,不管是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親人是期待還是厭惡,總應(yīng)該給出些許的反應(yīng)?;蚋袆?,或憤怒,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yīng)。 而不是像面前的人一樣,不為所動。 他臉上的感動僵硬了一瞬,很快的就收拾了干凈,他看著秋白祭,問道:“你不信?” 秋白祭搖了搖頭。 她信。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就知道原主的親緣未斷。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原主從出生起就是個孤兒,從來就沒有享受過所謂的親情,她以自身獻(xiàn)祭,也從來沒有提及過和親情有關(guān)的任何心愿。有沒有這個所謂的父親,對于原主而言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至于秋白祭,寄希望于秋白祭對夏家產(chǎn)生莫名其妙的所謂親情,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信不信夏家家主的話,根本不會影響秋白祭對夏家的厭煩。 夏家家主卻沒有意識到秋白祭的想法。 他垂眼,掩飾了眼底的情緒。 這個女兒,比自己想象之中心硬。 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之后,夏家家主收起了笑臉,看著秋白祭,說道:“或許,你想要見見你的親生母親。” 想起那個女人,夏家家主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來。 當(dāng)初和那個女人一起,也不過是貪圖她的美貌。那樣一個漂亮蠢貨,眼底除了錢,再也沒有其他,實(shí)在是一個極好掌控的合格情人。 唯一的例外,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不是老祖宗說要留下這個孩子,甚至給這個孩子娶了名字。他絕不會讓這么一個愚蠢的女人生下自己的血脈。 前幾天找到了那個女人。 失去了美貌,失去了青春,那個靠著皮囊賺錢的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當(dāng)初的明艷動人,成了一個充滿了市儈和俗氣的純?nèi)淮牢铩?/br> 如果不是想要借著這個女人綁住秋白祭。他是絕不會讓這樣的女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的。 想到這里,夏家家主的眼神陰狠了起來。 希望這個婁嬌不要太蠢,蠢到壞了自己的事,他就要讓她知道什么叫做無法翻身。 婁嬌進(jìn)門的時候,是好好打扮過的。 以往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仗著皮rou生意來錢快,從來就沒想過將來。 等到年老色衰了,她才發(fā)現(xiàn)想要脫離這一行有多難。 從被人寵愛的三兒,到街邊站街的女人,也不過是五六年的功夫。 夏家家主找到她的時候,幾乎無法認(rèn)出面前這個充滿了風(fēng)塵氣的女人,可婁嬌卻知道,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唯一一根能讓她擺脫現(xiàn)在泥沼的救命稻草。 進(jìn)了門,婁嬌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比起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她更美,更吸引人的目光。 婁嬌低垂著頭,掩飾了眼底的忌妒和不甘。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拿十萬塊賣掉的女兒,竟然出落成了這樣一幅美麗的模樣。 甚至于,她心底還有些隱隱的后悔——要是早知道她長得這個模樣,就不把這財神給送孤兒院了,哪怕做個雛妓,養(yǎng)成個瘦馬,也能給自己賺錢了。 這樣的念頭剛從她的腦海閃過,她婁嬌就看到了秋白祭看著自己時候的目光。 沒有任何孺慕之情,淺色的眸子仿佛看透了她心底的臟污,把她不堪的思想都攤開在太陽底下一樣。 下意識的,婁嬌露出了一抹討好的笑意。 秋白祭輕笑了起來,看向了夏家的家主。 她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沒有多少情緒,可說出來的話,卻讓夏家的家主面紅耳赤。 “你不會想要說,你睡了這個女支女,不得已才扔了秋白祭吧?” 秋白祭輕笑著,補(bǔ)充道:“您可真是不挑。”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這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身世梗愛的深沉…… 本本都寫,寫不膩的么?(陷入自我懷疑) 第38章 秋白祭一個照面就把婁嬌的身份給戳了個干凈, 夏家家主眼底閃過了羞惱, 觸及婁嬌的時候, 帶上了幾分厭惡。 這個蠢貨,即使穿著上等人的衣服,也遮掩不了她渾身庸俗的惡臭。 掩飾了臉上的表情, 夏家家主正要說什么,卻被秋白祭阻止了。 秋白祭看著夏家家主, 眼底帶著寒意:“你恐怕誤會了一些事情?!?/br> 夏家家主愣了愣,沒意識到秋白祭在說什么。 秋白祭卻看著他笑了起來:“既然你們在二十多年前已經(jīng)扔掉了這個孩子,那么這個孩子的一切就和你們再也沒有了關(guān)系。不管你現(xiàn)在是后悔,還是難過,亦或者是故作哀傷, 這一切, 不過是你一個人的表演而已。” 婁嬌卻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 這個自己素未謀面的女兒, 比自己想象中更冷情, 更絕情。這話語里的意思,是在說, 即使有血緣關(guān)系, 那也只是血緣關(guān)系而已。 想起自己老情人找到自己時許下的利益,她一瞬間就落下淚來:“我的女兒啊……” 她上前去,就想要摟住那陌生的女人。這個女人, 有著她向往的青春和美貌,和她所沒有的清高。迷蒙著眼,淚水遮掩了她的忌妒心思, 她的聲音里都是憐惜和苦難,仿佛一個想要保護(hù)孩子卻不得章法的母親。 秋白祭卻靜靜的往側(cè)邊退了一步,讓她的摟抱動作落了空。 婁嬌的哭喊聲,在那一瞬間變得滑稽了起來。 秋白祭靜靜的看著她的表演,輕笑了起來,看向了夏家的家主:“這就是你找的人?打感情牌也要專業(yè)一點(diǎn)?!?/br> 夏家家主也有些厭煩,可更讓他心驚的,是秋白祭的態(tài)度。 不管是誰,總是會對所謂的親情有著些許的期待的??墒?,像是秋白祭這樣全然置身事外的,卻是少之又少。 秋白祭卻不耐煩和他們應(yīng)付,她靜靜的看著婁嬌,說道:“年少求財,出賣色相;年老色衰,出賣子女。你這一輩子汲汲營營,卻什么也得不到。再過十天,你會發(fā)一筆橫財,可也會有滅頂之災(zāi)。你要是能克制你的私欲,或許還有救,可要是克制不了,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條?!?/br> 說完,看著婁嬌臉上出現(xiàn)的喜色,秋白祭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倒是想得開?!?/br> 婁嬌卻聽不懂這玄玄乎乎的話,她只知道,在秋白祭口里,自己十天后要發(fā)大財。她上前一步就想要揪著秋白祭的手仔仔細(xì)細(xì)問個清楚。 可是秋白祭哪里是她能碰得到的,再一次被秋白祭避開之后,婁嬌有些訕訕的,眼底依舊滿是渴望。 秋白祭輕笑了起來:“貪婪?!?/br> 說著,也不理會婁嬌,轉(zhuǎn)而看向了夏家的家主。這一次,秋白祭不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說道:“不管你說什么,我心底已經(jīng)給你定了罪。不管是手鐲,還是我身上的咒,一樣一樣,我都會向你討回來?!?/br> 夏家家主從來沒見過這樣簡單粗暴的行事方式,一時間有些怔楞。許久,他才問道:“什么手鐲,什么咒?” 秋白祭卻笑了:“此地?zé)o銀三百兩,以夏家的能力,夏家的家主卻看不出我手中的鐲子詭異,看不出我身上的怪異?” 夏家家主的臉色變了變,終于脫去了自己那副慈父面孔:“既然知道,那么想要活命,就該乖乖聽我的話?!?/br> 秋白祭卻笑著搖頭:“聽你的話,才是死路一條。來夏家,我不過是來探個深淺的,見到夏家的小輩都這樣廢物,看到你這樣無能,我也就安心了?!?/br> 無能?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