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阿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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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覺得這琴聲如何呀?” 品了口茶,南宮曦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揚(yáng)聲問朱靖。 “琴聲悠悠揚(yáng)揚(yáng),蕩氣回腸,如山泉一般跌宕起伏,又如明月一般令人沉靜!聽著這如泣如訴的琴聲,所有最靜好的時(shí)光,最燦爛的風(fēng)霜,而或最初的模樣,都緩緩流淌起來.令老夫百感交集,寒玉姑娘的琴藝著實(shí)精湛,令老夫佩服!” 朱靖聞言,由衷的贊嘆了起來。 “那是自然,寒玉姑娘的琴藝,在京城里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南宮曦聞言也好不吝嗇的夸贊道。 說完,他狀似無意的道: “寒玉姑娘的人品,相貌,才情,皆是上乘,若論起出身來,也不比我們這些王孫貴族們差多少,之所以論落至此,那也是有些難言的苦衷!” “什么?太子,您是說,寒玉姑娘出身名門?” 聽了太子的話,朱靖急忙問道。 “是??!只是可惜……” 南宮曦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看了朱靖一眼,方才又道: “有些事情,侯爺還是不知道的好!” 話說到這里,琴聲趨于緩慢,最后一個優(yōu)美的收勢,一曲終了! 兩人的談話也因此戛然而止。 寒玉自然不知道這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從簾子后走了出來,朱靖不由的又將她仔細(xì)端詳了一番,越看她越覺得不像是出身卑賤之人,又一想,太子能如此說,應(yīng)該不會假,看來,這件事還真的需要從長計(jì)議了。 想到這里,他站起身來,抱拳道: “太子殿下,雖說今日無事,但總歸來說是大年初一,下官也該回去陪陪家人,就此別過!就此別過!” “侯爺既然心系家人,那本王也不多留,侯爺請!” 南宮曦真起身來,笑著道。 朱靖急急的退了出來,一路急走,剛一到家,就招呼來一個人,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轉(zhuǎn)身離去,出了侯府大門,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然而,此時(shí)京城里本應(yīng)最繁華的大街上,積雪還沒消融,由于節(jié)日的原因,冷冷清清的,按理說,此時(shí)不應(yīng)該有人出門才對,可是,就在那一片雪白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diǎn),那黑點(diǎn)越來越近,跌跌撞撞的,但最終還是走到了街上,那人一看便是個女子,嬌小的身材,穿著黑衣,蒙著面,她一邊走,一邊低聲嘀咕著: “這蠻夷人,就是蠻夷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憐香惜玉,何況今日是大年初一,他居然想起一出是一出,讓本小姐來替他買烤全羊,娘的,這商戶都關(guān)了門,哪里有什么烤全羊呀?真是的!” 一邊說,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可是,走了半晌,也沒有看見一間店鋪開門的,更別說賣烤全羊的了。 此時(shí),女子估計(jì)是累了,找了一處人家的臺階,用袖子將上面的積雪一掃,便坐在了上面。 然而,這時(shí)一陳馬蹄聲響起,接著,從遠(yuǎn)處很快的跑來一匹馬兒,馬上的人似乎是要急著辦什么事,因此速度非常之快! 女子一直盯著那人看,直到他就要從她身邊飛馳而過之時(shí),她突然眼睛睜大,大聲的叫了起來: “小牧!” 馬上的聽見女子的聲音一愣,接著,急忙將韁繩一拉,馬兒嘶鳴一聲,急急的停了下來。 “你是誰?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坐在馬上,眼睛狐疑的看向那女子,問道。 “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嗎?” 女子說著將蒙面的黑紗取了下來,一張臉頓時(shí)出現(xiàn)在那名叫小牧的眼中。 “三小姐!” 看見這張臉,如同大白天見了鬼!小牧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叫道。 “你放心,我不是鬼!” 朱子?jì)鹊穆曇袈唤?jīng)心。 “可是……” 可是,小牧依然不信,又道。 “行刑前的那一夜,我被人救了!大家都以為我死了,可是我并沒有死!” 朱子?jì)群喍痰慕忉尩馈?/br> “回去后,可不要說你見過我!記住了沒有?” 朱子?jì)榷⒅∧恋难劬φf道,眼中殺氣漸濃。 “是是,奴才記住了。只是,三小姐既然沒死,為何不回府里?” 小牧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 “回去?哼!” 朱子?jì)壤湫σ宦?,目光看向遠(yuǎn)處,繼而收回來,盯上小牧的臉,一臉的嘲諷和狠毒。 “那個家,已經(jīng)容不下我了!” 說完,她又問: “小牧,今兒大年初一的,你怎么跑出來了?” “哦,回三小姐,是老爺派小的出來辦事的。” 小牧回答。 “你原本是我娘的人,如今倒是聽話的很!” 朱子?jì)壤浜叩馈?/br> “小姐,二姨娘已死,奴才我還有一大家的人要養(yǎng),因此只好對不起二姨娘了!” 小牧解釋道。 “好了,好了,我這么說也不是怪你,樹倒猢猻散,這道理我懂!我只是好奇,我爹他叫你出來辦何事?不許欺騙我哦!否則,被我查出來,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朱子?jì)扔靡恢皇种钢钢∧恋谋亲诱f道。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老爺派奴才出來是讓奴才查一下春香苑的那位頭牌姑娘的底細(xì)!” “為何要打探她的底細(xì)?” 朱子?jì)嚷勓?,急忙追問道?/br> “這奴才就不知道了,不過,奴才聽到一些風(fēng)聲,說大公子去那春香苑去的挺勤的……” 擺了擺手,沒有聽完小牧的話,朱子?jì)纫呀?jīng)明白了過來,她曾經(jīng)同朱子欣朱子弈一起去過春香苑,雖然被人施了手段,一直睡到回家,但此時(shí)想來,這其中必然有些什么關(guān)聯(lián)! 看朱子弈同那寒玉眉來眼去的樣子,莫非…… 想到這個可能,朱子?jì)阮D時(shí)眉眼揚(yáng)了一揚(yáng),看來,她報(bào)仇的機(jī)會到了! 她們母女三人能有今日,除了朱子欣,最可恨的就是朱子弈了,即便是如今不能除掉他,她也要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想同那寒玉修成正果嗎? 她朱子?jì)染推屗麄儎谘喾诛w各東西! 想到這里,一條毒計(jì)就在朱子?jì)鹊哪X中形成了。 “小牧!” 她叫。聲音里帶著絲絲陰毒和得意。 “啊,奴才在?!?/br> 小牧急忙應(yīng)道。 “其實(shí),這寒玉姑娘的底細(xì),本小姐知道!你又何必如此辛苦的去查呢?” “啊!三小姐知道?” 小牧聞言,頓時(shí)喜上眉梢,這天寒地凍的,他也不想跑出來辦事,如今聽聞三小姐知道,自然高興! “那寒玉的家在距離京城一千多里地的地方,她的父親,是當(dāng)?shù)赜忻馁€棍,當(dāng)年由于將家里的錢都輸光了,所以才把女兒賣給了人牙子,拐帶到了京城,這有什么好查的呀?” 朱子?jì)妊壑樽右魂噥y轉(zhuǎn),信口胡謅了起來。 “可是,寒玉姑娘的老家總得有個地方吧?還有他爹,總得有個人名吧?三小姐你就如此一說,奴才我回去不好交差呀!” 小牧卻對這樣的說辭有些恐慌,不由擔(dān)憂道。 “這還不簡單?你胡亂編造一個就不行了!我說的那地方距離這里一千多里,我不相信,爹爹他會去親自去查?!?/br> 朱子?jì)葏s道。 “三小姐說的是,只是這么遠(yuǎn)的地方,奴才若就這樣回去,只怕老爺會起疑心,我看,我還是在外面呆幾日再回去的好?!?/br> 小牧道。 “算你聰明!” 朱子?jì)纫稽c(diǎn)他的腦袋,說道。 “三小姐交待的事情,奴才自然要辦的穩(wěn)妥!” 小牧道。 “好!有你這句話呀,本小姐就放心了,你只管回去,日后,若本小姐發(fā)達(dá)了,自然來接你離開這里,這一日不會遠(yuǎn)的,你就等著吧!” 朱子?jì)葥P(yáng)眉道。 “好!三小姐,那奴才就等著您!” 小牧聞言,有些激動的道。 “嗯,好了,你去吧,記住,回到府上,莫要讓人知道你見過我!” 朱子?jì)扔行┎环判?,又交待一番,道?/br> “知道了,三小姐放心吧,奴才不會說的。” 小牧說著上了馬,一揚(yáng)馬鞭,馬兒便順著來路,繼續(xù)向前走去。 朱子?jì)仍谠卣玖艘粫?,眼神惡毒的看向侯府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接著,她重新將面紗帶好,轉(zhuǎn)身離去。 既然城里買不到養(yǎng),她只好去鄉(xiāng)下想想辦法了,沒有烤羊的師傅,那,她就來烤! 無論如何,不能讓那個金主不高興,如今,她的計(jì)劃可全靠他來實(shí)施呢! 想到這里,朱子?jì)炔桓业÷焖俚南蜞l(xiāng)下跑去。 所謂天無絕人之路,這朱子?jì)葲]有武功,走到最近的鄉(xiāng)下也用了兩個時(shí)辰,幸好,這個村里還當(dāng)真有羊,還是依舊宰了腌好的!只是那戶人家是留著自己吃的,不肯賣給朱子?jì)?,若非她好說歹說,又拿出銀子來,承諾多給幾倍的銀子,那人方才同意將羊賣給她。 朱子?jì)扔靡诲V銀子買了一只羊,背在身上,又踏著雪,一步一步的往回趕。 那羊雖說不重,可也有四十幾斤,這路上的積雪又厚,來時(shí)也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因此覺著甚是吃力! 走到半路上,原本晴朗的天氣居然又起了風(fēng),且越刮越大,呼嘯的西北風(fēng)帶著地上的積雪迎面向她掃來,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兩只腳也向是灌了鉛一般,重的每抬起一步,都覺得艱難,終于承受不住,朱子?jì)韧A讼聛恚四^上的汗,一眼望去,感覺眼前那一條路似乎永遠(yuǎn)也走不到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