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章:他居然還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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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郎中!” 眼睛越來越花,可正在向她走來的人臉上呈現(xiàn)著一種詭異的笑容,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她走過來。朱子嬋低低的叫了一聲。 “三小姐好眼力!” 來人走到她的面前,將手一揮,示意那接血的侍衛(wèi)離開,方才站在了朱子欣的面前。 朱子欣的頭眩暈的離開,那聲音聽起來也似乎很是遙遠(yuǎn)。然而,她心里去似乎有一扇門被人推開了般,心中忽而變敞亮了起來,明白了這件事的因果緣由,她猛地睜大了眼睛。 “原來是你!是你!”你……你要做什么?快……來人,來人,給我止血!” 聲音越來越小,眼見著自己的血液就這樣慢慢的流逝,朱子嬋心中一陣恐慌,這個時候看見劉郎中,她相信,絕對不是巧合! 然而,此刻,她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三小姐放心,小的一定會給您止血的,您也一定不會死的,只不過……日后,只要每逢月圓之日,三小姐恐怕要遭受一些痛苦罷了!” 劉郎中的聲音從容不迫,他一邊說,一邊將一種白色的粉末往朱子嬋的傷口上涂抹起來,一邊涂抹,一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 “我娘子和狗兒的命都是你娘害的,三小姐,你莫要怪我,若非你娘作惡太多,你又豈會受此折磨?我倒要讓二姨娘嘗嘗那種眼見著女兒痛苦,自己卻毫無辦法的折磨!這恐怕要比看著你死更難受吧?三小姐,你覺得我這樣的想法如何呀?” “不……不要……不要……” 朱子嬋掙扎著,然而,她的聲音如今已小如蠅蟻般,除了近在眼前的劉太醫(yī),恐怕無人能夠聽得見。 將她的傷口包扎好,劉太醫(yī)回頭對侍衛(wèi)們說道:“好了,送三小姐回房休息,小人這就去給冀王殿下驅(qū)毒?!?/br> 說完,轉(zhuǎn)身便快步走了。 有一名丫鬟上前,攙扶了朱子嬋向一間屋子里而去。 劉太醫(yī)拿了那裝了血液的碗走到南宮勛的屋內(nèi),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配,便開始給南宮勛開始驅(qū)毒了。 只見他將一碗黑咕隆咚的東西遞給南宮勛,道: “冀王殿下,喝了這碗藥吧。” 南宮勛伸手接過,一股濃烈的臭味撲面而來,臭的他不由的急忙將那碗拿遠(yuǎn),問道: “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臭?” “回稟冀王,這藥是用蟾蜍的后背上的汁液,毒蛇口中的毒牙,蝎子的尾巴,還有幾味罕見的藥材配置而成,自然有些難聞,可那效果卻是極佳的,只不過,喝了之后,冀王會覺得腹痛難耐,如萬蟲啃咬般,冀王殿下可要有準(zhǔn)備?!?/br> “不必再說了,本王并非你想象的那般沒有血性!” 南宮勛將手一揮,將那碗藥端了過來,一口氣便喝了個干凈。 那郎中站在一邊,靜默著看著南宮勛,只見片刻之后,南宮勛忽而捂住胸口,從口中吐出一口污血來,接著豆大的汗水便從他的額頭不斷的滴落,臉色也蒼白如紙。 看來,藥物已經(jīng)開始起了作用了。 南宮勛不愧是血性男兒,即便如此,他也是一聲不吭,倒是一旁的貼身侍衛(wèi)緊張的要死,一直死死的盯著他主子的臉看。 又是半柱香的時間過去,想是那藥效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致,南宮勛終于悶哼一聲,倒在了榻上,那侍衛(wèi)見狀,一把將劍拔了出來,逼向劉郎中道: “這是怎么回事?” 劉郎中卻是面不改色,輕輕伸手,將那劍撥了開去,云淡風(fēng)輕的道: “將軍莫要動氣,你若認(rèn)為小的是來謀害冀王殿下的,殺了小人便是,只是,等一下冀王醒來之后,只怕無人替他料理驅(qū)毒之后的身體調(diào)理。一切全憑將軍決斷,小人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br> 他說的如此輕描淡寫,仿佛早將生死置之度外。那侍衛(wèi)想了一想,終于將劍重新入鞘,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待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屋里的兩人都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的盯著被疼痛折磨的痛不欲生的南宮勛,只見他兩手死死的抓著床單,痛苦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汗水不斷從他那俊逸的面龐上滴落,整個人如同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即便如此,南宮勛卻也未曾哼上一哼,倒是將那侍衛(wèi)看的緊張,不由的開口道: “冀王殿下,若是實在疼的厲害,您就喊出來,喊出了就能舒服一些了?!?/br> 然而,南宮勛卻輕輕搖頭,依舊一聲不吭,卻突然屈了雙腳,眼珠子凸起,悶哼了一聲之后,突然暈死了過去! “這……快,郎中,這是怎么回事?” 侍衛(wèi)見狀,額頭上頓時青筋暴露,厲聲喊道。 “將軍莫及,冀王只是疼暈了過去而已,待小人殿下扎上幾針,便會醒過來的?!?/br> 劉郎中說著,從藥箱里拿出幾根銀針,便向南宮勛的天靈蓋扎去…… 過了片刻,南宮勛果然幽幽的醒了過來,隨即便爬在床邊,吐出幾大口污血來。 “快,拿漱口水來?!?/br> 劉郎中見狀,喜形于色的道。 “郎中,這又是怎么回事?” 侍衛(wèi)見主子吐了那么多的血,心中更是擔(dān)憂,不由的問道。 “恭喜冀王殿下,您體內(nèi)的毒已經(jīng)完全驅(qū)除了!” 劉太醫(yī)卻在把過脈之后,高興的道。 “是嗎?那可太好了!” 那人聞言,這才高興了起來。 于此同時,南宮勛也覺得體內(nèi)舒服了許多。他幽幽的呼出一口氣,渾身無力的躺回到了榻上,誰也體會不了他剛剛所經(jīng)歷的那一場浩劫,在生死邊緣上掙扎的痛苦!所幸,他終于挺過來了!真好!真好! 再說朱子嬋在那間房間里躺了許久,終于慢慢的醒了過來。她如一條死魚般躺在那里,眼神空洞的盯著屋頂看了半晌,終于緩緩的坐直了身子,搖搖晃晃的向門口走去。 “劉郎中,劉郎中,我會讓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心中默念著這幾句話話,朱子嬋慢慢的走向了冀王府…… “回稟二姨娘,三小姐回來了?!?/br> 侯府內(nèi),有丫鬟來報。 二姨娘聞言急忙從屋內(nèi)跑了出來,雖然臉上依然有無法掩飾的擔(dān)憂,但也交織著因朱子嬋歸來的喜悅,在她看來,只要女兒能夠順利嫁入冀王府,那么,無論她犯了多么嚴(yán)重的錯誤,老爺必然也不敢拿她如何。如今朱子嬋回來了,她便急切的想要知道結(jié)果。 “蟬兒,怎么樣,怎么樣?冀王他……他有沒有……” 大老遠(yuǎn),二姨娘就急切的問道。 “娘,能不能進屋再說?!?/br> 朱子嬋的聲音虛弱,卻是有些無奈的打斷了二姨娘的話。 “……” 聽聲音似乎有些不對,二姨娘方才仔細(xì)的看向朱子嬋的臉,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異常蒼白,整個人仿佛透明的一張紙一般,竟然是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回來的。 “蟬兒,你這是怎么了?” 二姨娘被驚的花容失色,急急問道。 朱子嬋卻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二姨娘也不敢再多問,只是幫忙攙扶著她向屋內(nèi)而去。 剛剛將朱子嬋扶到榻上休息,二姨娘又迫不及待的問: “這下可以說了吧?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你怎么弄成了這副鬼樣子,難不成是冀王,他……他要對你不利?” 二姨娘一迭連聲的問。 “娘,劉郎中……劉郎中他回來了!” 朱子嬋微微搖頭,看著二姨娘,眼中一片絕望之色,她道。 “什么?劉郎中!他……他……他他……難道是他對你不利了?他對你做了什么?” 二姨娘驚恐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娘,他告訴冀王,要驅(qū)毒就必須要用我的血,娘,我們都被騙了,他要我的生辰八字并非是要納妃,而是劉郎中的計謀,她打聽到了我的生辰八字,故意騙冀王只有在那一日生的女孩子的血才能做藥引,冀王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才將我騙到了冀王府。娘,他在我的傷口上涂了一種藥物,只怕,只怕女兒我,已經(jīng)中毒了!” 朱子嬋說著,眼中流出淚來。 “?。∠s兒!我的蟬兒!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冀王他真的如此狠心,居然會用你的血來做藥引?那劉郎中他,他果然回來了?他是來報仇的嗎?” 二姨娘語無倫次的道。 說罷,她仰天嘆息一聲,接著,眼中便又流露出一抹狠厲來,說道:“哼,他居然敢回來!那么,別怪我不氣!” “呵……娘,您說什么呢?如今他可是冀王的府上,您能耐他何?” “難不成,我們只能等死?” 二姨娘不甘心的道。 “娘,您難道一點兒都不關(guān)心女兒的生死?我中毒了!您此時,難道不應(yīng)該為女兒找郎中來解毒嗎?娘,我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呀!” 朱子嬋對自己的娘失望之極,不由說道。 “哦,蟬兒!娘不是故意的,娘真的不是故意的,娘只是……娘只是……娘只是太真震驚了,不知如何是好,娘這就去給你找郎中,這就去……這就去……” 話音未落,二姨娘抬腿便向門外走去。 朱子嬋躺在床上,眼角劃過一條淚痕,眼中卻是一片狠毒之色。 “我不會輕易這樣放過你們的!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們!”她在心里吶喊著,嘶叫著,恨不得立即就將那劉郎中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