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被人擄走了
誰料,朱靖這一次,并不為所動,冷聲道。 朱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留戀片刻,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朱靖走后,朱子欣急忙走過來,問道:“你沒事吧?” 搖了搖頭,楚紅道:“沒事?!?/br> 楚紅應了一聲,便同朱子欣一同向貴華苑而去了。 然而,即使她看起來很鎮(zhèn)定,但朱子欣卻依然能夠感覺到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膽寒。 她能感覺到這個女子身上的堅強和要強,但她再堅強,也還是個女子,她也有害怕的時候,尤其是在這樣沒有依靠,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表面的堅強應該都是偽裝的。 她理解她,那是因為她自己也有過這樣的體會,深深的,刻骨銘心的體會。那些個沒有人關心和愛護的日子,她只能頑強的靠著自己,僅僅的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堅強的活了下來的日子,她永生不忘! “子欣,昨日你才勸我要防人,去卻不以為然,今日便發(fā)生這樣的事,看來,就連老天爺都認為我太缺心眼兒了,因此給了我一個教訓!” 楚紅唇角含著一絲自嘲的笑意,說道。 說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接著又道:“看來,我以前真的還是太單純了!” “沒事就好!莫要想太多了,你還是先回房洗個熱水澡,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br> 朱子欣拍了拍她的肩道。 朱子弈這時也走過來道:“看樣子,這里沒我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他便向門口而去。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這時,楚紅卻急忙俯身一禮,說道。 “……” 愣了半秒,朱子弈方才反應過來,說道:“母親你太氣了?!?/br>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朱子弈對她的稱呼,楚紅的臉色頓時微微的紅了宏。 朱在欣也對楚紅道:“我送你回去吧?!?/br> “嗯?!?/br> 將楚紅送回到貴華苑之后,原本以為今日的事就算完了,誰料朱子欣才剛走到東籬苑門口,就見一個人影站在一棵樹下,雖然是在夜色里,但她依然就一眼辨認出那是朱子嬋。 她來做什么? 朱子欣心中產(chǎn)生一個疑問,然而,她卻沒有先開口說話,只是放緩了腳步,繼續(xù)向前走去。對于這個女子,朱子欣一直都保持著防備的心理,她就如同一只一只藏在黑夜里的蛇一般,不知什么時候就會伸出冰冷的信子咬她一口。 然而,她又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現(xiàn)的太好了,因此,朱子欣相信,即使她咬了人,別人也不會認為是她的錯,而如今,她在侯府的地位還不高,因此,對于她,朱子欣暫時先選擇用保持距離來保護自己。 “大姐!” 終于,朱子嬋開口叫了一聲,聲音不復昔日調(diào)皮可愛之味,多了幾份成熟和抑郁,甚至不似往日般,叫她欣jiejie,而是叫大姐,看來,她這是要用真實面目來面對她了嗎? 轉(zhuǎn)頭,看向朱子嬋,朱子欣問:“有何事?” 聲音平淡無波,仿佛她們之間什么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 “大姐,之前的種種,是我們母女做的不對,我也知道,我娘做的事不配得到您的原諒,可如今,二姐已經(jīng)去了,我娘她已經(jīng)得到了該有的報應,我明白,我明白娘她這一次的確做了錯事,可,我還是想求您,求您放過她這一次吧!子嬋不能沒有娘!” 說著,朱子嬋居然哭了起來,朱子欣頭一次相信,這一次,她的眼淚是真的。 可是,她能因為這樣就放過二姨娘嗎?答案是,不能!更何況,朱靖只是下令將二姨娘拖下去,至于拖到了那里,又如何處置,她也無權過問,也不清楚。而且,對于朱子欣來說,要對付朱子嬋這樣的小人,她必須先將她身邊的人都鏟除掉,自己才有機會,又如何會放過二姨娘呢?作為一個殺手,她最是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朱子嬋,我想,你可能找錯了人,我想,你應該去求爹爹才對,對于這件事,我有什么辦法?人是她綁的,要殺人的也是爹,你來求我又有何用?” 朱子欣依舊同朱子嬋保持一定的距離,將責任全部推給朱靖,說完話之后,繼而轉(zhuǎn)身便走,可誰料,這時,身后朱子嬋突然叫了一聲:“大姐……” 條件反射般的,朱子欣回了一下頭,忽而便聞見一股奇香,接著,她便感到天旋地轉(zhuǎn),心中道了一聲:“不好!”剛想要叫小翠,然而,卻瞬間失去了直覺,直直的向地上栽去…… “哼,朱子欣,想必你剛剛是想叫小翠吧?告訴你,我已經(jīng)用迷香將她迷暈了,不過,我可沒想將你們兩個都帶走,一想到明日她醒來之后,找不到小姐的著急摸樣!我不知會有多開心!這件事,你不能怪我,剛剛我給你機會了,可你不要!既然我求你你都不肯救我娘,那我也不必同你氣了!” 身后,朱子嬋冷笑一聲,將一個小瓷瓶隨手一扔,這才將手一揮,道:“你們出來,把這賤人個我綁了?!?/br> 很快,不知從哪里來了幾個黑衣人,悄無聲息,速度極快的將朱子欣綁了,接著抬了出去。 “三小姐好手段!” 身后傳來一個聲音,接著,南宮勛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朱子嬋的身側(cè)。 “子嬋也是被逼無奈,還要多謝冀王幫忙!等救出我娘在嬋定然重重酬謝冀王?!?/br> “不必了,舉手之勞!” 南宮勛難得大方的道。 朱子嬋轉(zhuǎn)身,仰頭看向南宮勛的臉,又道:“雖然您不肯直接找我爹替我娘求情,可卻也派了你的人來幫我,這個恩情,子嬋還是要報的。” “哼,朱子嬋,莫要將話說的那么好聽,在我面前,你沒必要演戲,收起你那一套假惺惺的嘴臉吧。你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今日我如此做的原因,不過是想看看珠子欣到底在南宮曦心中有多重的分量。而你,欠了我的人情,日后,本王也是要討回來的,你莫要忘了才好?!?/br> 說完,南宮勛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了,一邊走,一邊道:“本王會想辦法將南宮曦引出來,你只需在太子府門外候著就行了?!?/br> “呵……” 看著南宮勛的背影,朱子嬋嗤笑一聲,接著,她也轉(zhuǎn)身向太子府而去。 再說此時,南宮曦睡的正香,忽而被一個輕響給驚醒,他倏地翻身坐起,又如一道閃電般,飛身出了窗戶,果然見不遠處的房定上站著一個人。南宮曦想也沒想便追上上去,幾個起落之后,便已經(jīng)到了太子府門口的房頂上。 “太子殿下,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這時,屋檐下,一個略帶稚嫩的聲音忽而響起。 深更半夜,他被一個蒙面人引出來,接著,一個女孩子家出現(xiàn)在他的府門外,且還要同他做一筆交易,南宮曦頓時瞇了眼睛,不動聲色的看向這個女孩!這事有些蹊蹺!他倒是要看看,她要同他做什么聲音。 他看向那女孩,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寒,說道。 “朱子嬋!你想同本王做什么交易?”南宮曦的聲音如同這夜風般,帶著絲絲的涼意,朱子嬋又如何感覺不到。 朱子嬋雖然也有所忌憚,但為了救她娘,她也顧不得那么許多了,因此她有恃無恐的道。 “同太子談生意,自然要談大生意,子嬋知道,太子殿下您是看不上那種小生意的?!?/br> “既然如此,廢話少說。” 南宮曦依舊斜睨著朱子嬋,語言簡單粗暴。 “唉!沒想到太子還是個急性子!既然如此,那子嬋便不賣關子了?!?/br> 說到這里,朱子嬋頓住,想了想才繼續(xù)道:“我娘因為做了錯事,被爹爹關起來了,我想了所有的辦法也救不了她,只能來找太子幫忙了?!?/br> 朱子嬋的話音剛落,南宮曦就嗤笑一聲道:“你娘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莫非,你有什么好東西想獻給本王,作為我去侯府替你娘求情的籌碼?” 南宮曦說到這里,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來,看向朱子嬋。那神情分明是在告訴朱子嬋,他是太子,什么東西沒見過,要同他做交易,他又豈會看上那些俗物?更想令她知難而退! “太子說的也對,也不對。” 朱子嬋卻并不介意,又道:“我同太子殿下所做的這筆交易,不是物品,是個人?!?/br> “……” 朱子嬋的這句話剛說完,南宮曦的眼睛就危險的一瞇,同時飛身而起。 “說,你把子欣弄到哪里去了?” 朱子嬋瞬間感覺脖子上一涼,接著,便見南宮曦已經(jīng)站在她的面前了。 “太子果然是聰明人!不過,您能不能先把刀拿開?” 朱子嬋被這一幕嚇的僵直了身子,小心翼翼的道。 南宮曦抽回了手,手中拿的卻是一把竹笛,并非刀子。 “咳咳……” 朱子嬋清了清嗓子,這才又道:“既然太子想談這筆生意,那就明日午后,您帶著我娘,我?guī)е熳有涝谥旄蠡▓@外的梨樹旁見。” 說完,朱子嬋轉(zhuǎn)身便走。 南宮曦并沒有去追她,而是冷冷道:“今日是誰在朱府值班?居然在眼皮子底下,給我把人弄丟了!” 如一片落葉般,從樹上落下來一個暗衛(wèi)來,俯身稟告道:“是冰川?!?/br> “玩忽職守,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