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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醫(yī)品鳳華:丑萌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一百七十三章:捉j(luò)ian一雙

第一百七十三章:捉j(luò)ian一雙

    南郭玉顯然是一愣,他沒想到南郭俊會把這件事情的功勞推到自己身上,手明顯頓了頓。

    “玉兒,過來?!被实鄣拿佳壑g笑意更濃了。

    “你們都是好孩子。只是朕有一事不明,既然玉兒你知道朕身邊有這個人,為何你不親自動手呢?”

    南郭玉的臉色明顯暗了暗,因為事情本來也不是他做的。

    “三哥擔(dān)心父皇安危,但是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便寫信告知兒臣。三哥畢竟是舞文弄墨之人,自然比兒臣這等如山野莽夫只知曉用刀劍解決問題的強(qiáng)很多,此事是兒臣魯莽?!蹦瞎」蛟诘厣?。

    皇帝親自將他攙扶起來,“朕不怪你,你與玉兒都是一片孝心,朕會好好賞賜你們?!?/br>
    下頭的佟崖正在默默欣賞著這處兄友弟恭,父子情深的好戲。

    佟府的家丁就來稟報他。

    “老爺,小姐去寺院的路上從山道上滾下來,腿摔折了,沒法挪動,那處也沒有醫(yī)館,小姐很危險。”

    佟崖一聽,哪里還坐得住,佟湘云雖是個女孩兒,但卻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一個孩子。

    他一看前頭,皇帝沒有注意到,便偷偷離了席。

    乘著馬車一路飛馳到那山道上。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這又是怎么了?”佟崖的聲音當(dāng)中不知道是擔(dān)憂多一些,還是怨怪多一些。

    “爹,我走不了路了?!?/br>
    “你們這些廢物!要你們來是做什么的?怎么伺候小姐的?”佟崖數(shù)落著下人。

    “爹,你先別管這些人了,我腳很疼?!辟∠嬖迫轮约耗_疼。

    “罷了罷了,你們兩個,先扶著小姐上馬車。”

    佟崖與佟湘云坐上一輛馬車。

    想著是先去找家醫(yī)館的,但是,通往京城最大的那條醫(yī)館今天不知為何路卻被封住了。

    “今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佟崖也被弄得心情很壞。

    佟崖晃了一眼那些封路的人,都臉生得很。

    “爹,我常來這間廟里上香,我知道還有一條路繞道去醫(yī)館?!?/br>
    “那塊去吧?!辟⊙伦尲叶≮s著馬車朝佟湘云說的那條路走。

    “爹,快到了?!辟∠嬖频淖旖歉‖F(xiàn)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嗯?!辟⊙孪乱庾R地打開馬車簾子。

    因為佟湘云的腳受傷,所以家丁駕馬車的速度很緩很穩(wěn)。

    佟崖剛打算放下車簾,就看到了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輛十分眼熟的馬車,他仔細(xì)辨認(rèn),那馬車竟是自己府上的。

    但是,怎么會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個地點(diǎn)?

    這個地方若不是佟湘云帶,他都還從未來過,府里的馬車怎么會到這個地方來?

    “停下?!辟⊙潞傲艘宦?。

    家丁勒馬停車。

    佟湘云嘴角笑意更濃,看來,她的確是成功吸引了父親的好奇心。

    佟崖下馬,看到馬車停著的地方正對著一處院門,而院門上貼著的對聯(lián),那些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了。

    這些都是二夫人的筆跡,他們夫妻這么多年,佟崖自然是了解的。

    謎團(tuán)越來越多,佟崖也對這個地方愈發(fā)好奇起來。

    院門虛掩著,里面的屋子里傳來些若有若無的聲音。

    這種狀態(tài)下,人的好奇心會被徹底激發(fā),顯然,佟崖也產(chǎn)生了好奇心。

    他走近那間房屋……

    車上,佟湘云正撩開車簾看著這一切。

    她布置了今天這一切,腿是她故意摔折的,路是她找駱一笑借人堵的,最終的目的就是把佟崖引到這里來,讓他親眼看到今天發(fā)生在這里的一場好戲。

    這不是她親口說的,而且做這一切的人,沒有一個是她的人,她可以完美地撇開嫌疑,就算佟崖真的懷疑她,也根本拿不到半點(diǎn)證據(jù)。

    而屋子里的兩個人,他們以為佟崖去宮里參加宴席,暫時不會回來,正在偷偷幽會。

    他們不知道,他們最害怕的人,此刻正站在他們的屋子外面,一臉好奇地朝窗戶里頭張望。

    在看到屋子里發(fā)生的一幕時,佟湘云明顯看到了父親臉上一剎那的呆滯。

    然后,佟湘云就看到父親猛然轉(zhuǎn)身。

    她正好奇,難道屋子里什么都沒有嗎?就看到父親已經(jīng)沖到馬車跟前,從馬車暗格里摸出一把長劍。

    佟崖作為刑部尚書,他是習(xí)武過的,隨行也會帶著兵器防身,這是他的一個習(xí)慣。

    而看到佟崖拔劍,佟湘云就已經(jīng)猜到了,父親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

    佟湘云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撲上去一把抓住父親的劍,“父親,你這是要做什么?持械私闖民宅嗎?”

    佟崖看了自己女兒一眼,伸手將她的手拉開,“湘云,待會兒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看?!?/br>
    佟崖說完這話之后,提劍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那間土屋。

    而剛才還一臉擔(dān)憂的佟湘云,臉色瞬間就變成了得意。

    看來,屈氏的死期到了。

    佟湘云聽到一聲踹門聲,然后是門砰然倒下的聲音。

    佟崖提著劍已經(jīng)沖進(jìn)了門,他一雙眼睛血紅,望著正在床上顛鸞倒鳳的兩個人。

    床上兩人也是呆愣了一陣,才發(fā)現(xiàn)佟崖竟然從天而降。

    “老……老爺!”兩人異口同聲。

    佟崖仿佛被這聲音從憤怒當(dāng)中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管家趕緊抓住衣裳捂住自己身子,跪在佟崖面前,而屈氏則是用被子遮住自己身子。

    “老爺……老爺,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是二夫人,二夫人她……”

    屈氏抄起手邊一塊硬物猛地朝管家扔過去,管家被砸中頭部,瞬間頭破血流。

    “你這沒出息的玩意兒!在老娘床上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窩囊!”

    怒極的佟崖聽他自己妻子說別的男人在床上不窩囊,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提劍,完全不理會管家的求情,手起劍落,這一劍落得十分干脆,一下子就斬了管家的命根子。

    管家疼得在地上“啊嗚”亂叫。

    在外頭玩著沙子的小孩聽到里頭的響動,趕緊跑了進(jìn)去,一看自己爹在地上疼得打滾,還到處都是血,嚇得“哇”一聲就哭了。

    一邊哭還一邊喊,“娘,我爹流血了,你快救救我爹!”

    此言一出,剛剛xiele一點(diǎn)憤的佟崖再次怒火中燒。

    “你這個賤人!居然還養(yǎng)了一個野種!”

    佟崖怎會不怒,他娶屈氏回家,就是為了傳宗接代,而這么多年過去了,她沒為他生下一兒半女,倒是在外頭跟野男人養(yǎng)起了野種!

    佟崖已經(jīng)氣得完全喪失了理智,他將床上遮著身子的女人一把拽下床,光著身子就將她丟到了地上。

    門口的小男孩已經(jīng)被這場面驚得連哭泣都忘記了,只呆呆站在原地。

    “屈氏,這些年,難道我對你不好嗎?就算是我養(yǎng)條狗,這些年也該有些感情了吧?你為何要做出這種事?”

    管家已經(jīng)疼暈過去了,怒極反倒是平靜下來的佟崖看著地上一絲不掛的二夫人,眼中卻沒有一點(diǎn)情意。

    他現(xiàn)在所剩下的,就只有憤怒與疑惑,他不知道,自己能夠給她錦衣玉食,也能夠給她一聲康泰,為什么,她要選擇這樣一個男人?

    屈氏冷笑著,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手里還提著一把淌血的劍。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反倒是平靜了許多,就這么赤身裸體地也與這個自己陪伴了十幾年的男人說話。

    “你問我為什么?因為你不是女人,你永遠(yuǎn)不會了解我的感受,你的確是比這個男人有錢,的確比他更能夠給我安穩(wěn),但是,除了這些你還能給我什么呢?每個晚上吹燈之后,床上的事情你能滿足得了我嗎?我這副美麗的身子,給了你,算是暴殄天物了,你永遠(yuǎn)不可能明白,我跟他在一起,有多快樂!”

    這不就是屈氏在當(dāng)著自己丈夫的面說他“不行”嗎?哪里有男人受得了這個?

    佟崖氣得臉色發(fā)紫,提起劍幾乎毫不猶豫地就斬下了屈氏的腦袋。

    站在門口的小男孩倒在地上大哭不止,而這個時候的佟崖已經(jīng)殺紅了眼睛。

    佟湘云看到父親提著劍走向那個孩子,她想阻止,但是最后她的腳沒有動。

    佟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理智,若是佟湘云去阻止的話,也許可以救那個孩子,但是,佟湘云不想阻止。

    這個孩子已經(jīng)親眼目睹了佟崖廢了他爹,又殺了他親娘,留著將來只會是個大麻煩。

    佟湘云的心正在慢慢變得堅硬,甚至是有些殘忍。

    她看著佟崖舉劍,佟湘云閉著眼睛沒有再看,回到馬車上,將車簾放下,將耳朵捂上。

    約莫一炷香功夫之后,佟崖再次上了馬車。

    這一次,他一身都是血腥氣。

    “爹,你打算怎么處置?”

    殺人可是大罪,佟湘云很好奇,老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后果。

    “作為刑部尚書,如果這種簡單的案子都解決不了,如何坐穩(wěn)今天這個位置?!?/br>
    佟湘云似乎已經(jīng)讀懂她父親的潛臺詞了。

    “民婦范氏寡居,被鄰家賭棍看上,賭棍強(qiáng)jian民婦,被其子撞見,遂殺害母子二人?!?/br>
    佟湘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父親。

    在完全失去理智的時候居然還能憑借他的經(jīng)驗,留下了一條人命。

    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管家。

    有的時候,人活著,并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比如這個管家,他雖然活著。

    但是,下半輩子只能守著殘破的驅(qū)殼,在牢獄里死去,背負(fù)著佟崖給他的罪名,受盡折磨,受盡凌辱。

    而這些罪名,是刑部尚書親自審問出來的,除非更高層的官吏來過問,否則這事就這樣定罪了。

    而管家和屈氏這樣的小民,誰會管他們的死活?

    怪就怪,他們不該犯到刑部尚書頭上。

    “爹……”佟湘云這是第一次覺得,她爹確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以往的佟崖,在家的時候總讓她覺得和善,但是如今,她卻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

    “今天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吧?”佟崖閉著眼睛,仿佛是在回憶剛才的事情。

    佟湘云的心“咯噔”了一聲,很快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

    “爹,你在說什么呢?什么叫我安排的?難道我能沒事兒弄傷自己的腳將你從宮中騙出來,再找人將路給堵上,然后駕車帶你來這里的?”

    佟崖睜開眼睛,有些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這些,他不是沒有懷疑過。

    但是,佟湘云只是深閨當(dāng)中的閨秀,平時受點(diǎn)小傷她都會哭鬧著喊疼,這次要弄折腳,她應(yīng)該不至于吧?

    還有,堵住去路的那些人,因為他官職的習(xí)慣性,所以細(xì)心留意過,沒有一個人是見過的。

    而且,這一帶他也觀察了,的確只有剛才佟湘云引的那條路,也就是管家和屈氏私宅所在的那條路。

    “對不起,是爹誤會你了?!?/br>
    佟湘云故意冷哼了一聲,“反正你也從來不會管我想什么?!?/br>
    “胡說什么,你還是爹最疼愛的孩子,從明天開始,家里后院的事情都交給你管著?!?/br>
    佟湘云一聽,馬上陰霾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