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當街撲男人,醉了
突然間,吳金明回頭,看向慕容辰謹:“慕容,你那記憶一點點恢復的跡象都沒有么?”不然對于彩票這個家喻戶曉,童叟皆知的事情,他不會茫然無知。 “嗯。”慕容辰謹輕抿一口茶,起身往外面走。 “慕容這是想下班了?”吳金明推推眼鏡,雖然他縱容慕容辰謹上下班自由,可是現(xiàn)在這點下班,也著實早了點。 只是慕容辰謹自從在他這里上班起,他已經(jīng)習慣了將他當佛祖一樣供奉,即便不把他當佛祖供奉,他又豈能阻止他的任何行動? 這個人看著就不是屈于人下,受人指使的主。 “嗯?!蹦饺莩街敽吡艘宦?,走出了古董店。 不多時候,當吳金明看見對面的人群里,竟然站著慕容辰謹?shù)臅r候,他了解地搖了搖頭。 百萬富翁,誰不想做?他也想。 只是那除非是天上掉餡餅,直接砸他身上,不然還是踏踏實實勞動的好。 慕容辰謹高高的個子站的人群里,也相當扎眼。 店里人人都癡迷地手里拿著筆,又一邊對看著墻上開獎走勢圖不停地寫寫畫畫。 女老板的手不停地敲打著鍵盤,也沒空招呼他,他瞄了瞄人群,再看向墻上的數(shù)字,凝神了幾分鐘,眼眸快速地掃描著。 “這個多少錢?”慕容辰謹問。 “兩塊錢一注?!迸习迕Φ妙^也沒時間抬,不過話音一落,就覺得有點奇怪,彩票兩塊錢一注,不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下意識循著聲音望過去,就看見慕容辰謹一張冷冽的俊臉,心里一揪,艾瑪,大帥哥?每天她這里擠滿了男人,可是這么帥得驚天動地,一塌糊涂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不禁看晃了神。 “誒,老板快點,我要的彩票?!庇腥瞬毁嚐┑卮叽佟?/br> “哦,這就好。”女老板有些囧,慌忙從慕容辰謹?shù)哪樕鲜栈仨?,敲打著鍵盤。 “給我來張紙和筆?!蹦饺莩街斏l(fā)著冰冷的語氣。 “好?!迸习遐s緊把紙和筆遞給他。 男人大手一揮,迅速寫下一串數(shù)字遞給老板。收好彩票,往家走。 一路走,一路看著街邊繁華的街景,睨著一幢幢高樓,他心底總有種直覺,自己對那樣的高樓并不陌生,彷如曾經(jīng)在里面住過很久。 某些時候,他腦子里會有一些零散碎片一閃而過,等他想要去捕捉的時候,卻又什么都沒有。 難道這是他身體里另一個人的記憶開始復蘇的跡象?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恢復記憶了。 既然回不去他的東陵國,他應該在這里安心地生活,如果有一天,他有回東陵國的機會,他想,大概顧小涵這個女人恐怕會成為他的羈絆。 他不知道他會不會舍下她,但是至少目前為止,他的心里滿滿的都是那個小女人的臉。 吱——一聲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的刺耳的聲音。 慕容辰謹回頭,就看見一輛熟悉的豪車停在了腳邊,緊接著車窗搖下,露出了陳丹紅畫著精致妝容的臉龐。 慕容辰謹?shù)哪標查g布滿寒霜,一雙眸子劃過一道暗芒。 “慕容?!标惖ぜt,嘴角含笑,嬌媚地喊著,黑西服保鏢恭敬地拉開車門,她婀娜婷婷地下車,身著一件水粉色長裙,腳下踩著足有十三厘米的高跟鞋。 慕容辰謹眼眸眨動,見陳丹紅向他走過來,轉身就向另一個方向走。 “慕容等等!”陳丹紅急喊了一聲,踩著細的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折斷的高跟鞋,有些不顧形象地快步走到慕容辰謹跟前。 “有事?”慕容辰謹冷得仿若千年寒冰,渾身嗖嗖飚著冷氣,雙手慵懶地插兜,整個人看上去冷到了極點又酷炫到了極點。 俊男美女的組合,一會兒周圍就有不少人駐足觀望。 “慕容,見了我就這么急著走,怎么,你這是怕了么?”陳丹紅的聲音很柔美,帶著些挑釁,更帶著些撩人的勾引。 慕容辰謹冷冽地嗤了一聲,瞄見越來越多的人,他很不喜歡被人圍觀的感覺,那些個看著恨不得吞掉他的女人都該死。 這世界上,只有一個女人他允許她這么肆無忌憚地垂涎。 “怕?不知這個怎么寫?”他聲音很狂妄。 但在陳丹紅聽來,卻如同天籟,她不覺得他狂妄,她只是覺得這是慕容辰謹與生俱來的霸氣,而她愛慘了這樣的霸氣。 “慕容,這里說話不方便,可不可以找個地方,我們慢慢聊?”陳丹紅小聲地祈求著,瞄著周圍的女生對著男人直放電,她有些吃味地不舒服。 這個男人還不屬于她啊,她已經(jīng)泥足深陷,開始不受控制地亂吃飛醋了。 慕容辰謹冷冷地看了陳丹紅一眼,她調色板似的臉龐,讓他皺眉,撲面而來的香水味道,令他失態(tài)地打了個噴嚏。 “離我遠點?!彼鏌o表情,“我和你無話可聊,我女人在家里等我。而你,也有兒子在等你?!?/br> 自古寡婦最風流,要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面對陳丹紅的嬌媚,肯定早就繳械投降了,但他是慕容辰謹,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男人。 他是東陵國的太子殿下,即便是一個侍妾,那也必須是黃花大閨女,而陳丹紅一個喪夫的寡婦,居然也敢來覬覦他。 成為寡婦不是她的錯,出來勾搭別的女人的男人,就是她的錯。 慕容辰謹很惱怒,如果在東陵國,陳丹紅已經(jīng)死了一千回了,只是這里不是他的皇宮,他不能處死她。 慕容辰謹冷漠無情的一句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捅進陳丹紅的心窩,她一張俏臉瞬間灰白,腳下一顫,她知道慕容辰謹嫌棄她是寡婦了,熟不知,全完是她自作多情。 男人眼里對她nongnong的不屑,更是讓她心涼。 陳丹紅有些失態(tài),美麗女神的范兒有些端不住,她死死揪住自己的裙子,一雙眼眸泛紅,想博取男人的同情。 “慕容,你怎么可以這么冷漠?好歹我們不是在一起一個月,那時我們不是相處很融洽嗎?” “誰跟你在一起了,誰和你相處融洽?”慕容辰謹駭人的聲音傳來,激得陳丹紅生生打了寒顫,他眸底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她熔化。 但她仍然不怕死,飛蛾赴死一般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了慕容辰謹?shù)囊滦洌骸澳饺?,只要你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受苦,我保證讓你過人上人的日子,要什么有什么……” “放手?!蹦饺莩街斎虩o可忍,不想再聽她再胡言亂語,狠狠地一把揮開女人的手。 陳丹紅一個趔趄,腳下的鞋跟太高穩(wěn)不住身形,幸虧她的保鏢及時扶住她,才免了她摔個四腳朝天。 見到動手了,八卦的人們像打了雞血一般來了精神,等著下面的精彩。 眾目睽睽之下,陳丹紅被男人這么揮開,一張臉早青白交替,變得有些扭曲,驀地,她看見一抹嬌小的身影在向這邊靠近,嘴角勾起一抹笑,對著慕容辰謹說:“慕容辰謹,我會讓你后悔到死!” 慕容辰謹嫌惡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似乎上面染了不少臟東西。 對于陳丹紅的威脅,他只是挑了挑眉,“再敢糾纏,我讓你后悔到死?!?/br> 威脅人天生就是他的強項,他堂堂東陵國的太子殿下豈會怕了一個女人? 就在慕容辰謹理好衣服的瞬間,只覺得眼前一晃,女人柔軟的身體已經(jīng)撲進他懷里,手下意識地一圈,他的鼻端立即嗅到女人刺鼻的香水味。 這個世界的女人果真有這么不知羞恥?慕容辰謹徹底震怒,大手立即抓住陳丹紅的手臂想要將她拽開。 奈何,這女人像八爪章魚一般,兩條細長的胳膊,死死地箍住他的脖子,死不要臉地緊貼著慕容辰謹?shù)纳眢w。 就算豁出她的老臉,她也不要慕容辰謹和顧小涵這對狗男女好過。 之前打斷他兒子的手臂,現(xiàn)在又當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讓她顏面掃地,不扳回一程,她就不是陳丹紅! 狠狠地貼著男人的身體,兩人摟抱得像個rou夾饃。 睨著顧小涵越來越近的身影,看著她蒼白的一張臉,陳丹紅嘴角勾起了一抹得勝的笑意。 八卦的人們血液沸騰了,這是一幅怎樣噴血的畫面? 美女纏俊男,一個不停地纏恨不得撲倒對方,一個咬牙切齒帶著殺人的狂怒,不斷地撕扯著女人。 奈何這女人穿得太薄,似乎拽著哪里都不對,所以慕容辰謹愣是沒將陳丹紅拽下來。 如果是之前,顧小涵還沒有弄明白陳丹紅只是在騙她的時候,她一定會誤會,畢竟兩人抱得那么緊,那么親密,還當著街邊眾人的面,打死她也不相信兩人沒有瓜葛。 此刻看著陳丹紅一副霸王硬弓,死不要臉的樣子,顧小涵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她發(fā)誓,陳丹紅這是真的惹惱她了,她確實看上去好欺負的樣子,并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搓圓捏扁。 那是她的男人,她怎么容許別人染指? 在慕容辰謹?shù)纳砗笳径?,顧小涵對上陳丹紅惡意的笑臉,深吸了口氣,一雙拳頭緊握在身側。 “喲,這是上演什么戲碼,餓虎撲食,大嬸兒,即便你守寡了值得大家伙同情,但是你也不能這么饑不擇食吧?那是我的男人,麻煩你拿開你的爪子,我要帶他回家吃飯了?!?/br> 顧小涵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天哪……” 立即,看八卦的人群瞬間有人驚呼。 “這女人居然是寡婦?這寡婦簡直是想男人想瘋了,當街撲男人,不要臉,不要臉?!睅讉€大媽搖頭嘆息,“世風日下啊。丟盡女人的臉了?!?/br> 慕容辰謹聽聞聲音,身體倏地一僵,扭過頭已然對上了顧小涵一張有些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