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美人的誘惑
他眼神淡漠,一張俊臉很冷,冷得仿若寒冬的天空,緊抿的薄唇性感而妖冶,深刻的有著西方混血味的五官輪廓,俊逸超凡的,仿若一件罕見的藝術(shù)品。 美得妖冶,俊得張揚,酷得個性。 與沙發(fā)上的睡美人相互映襯,唯美得仿若一幅油畫。 定睛一看,男人赫然是消失了近一個月的慕容辰謹。 此刻的他手里正拿著一張財經(jīng)快報,連眼角的余光也沒有去瞄一下沙發(fā)對面的那個女人——陳丹紅。 忽地,沙發(fā)上的陳丹紅睜開了眼眸,紅唇動了動,瞄向?qū)γ妾q如雕像的男人。從來不曾見過如此冷漠的男人。 她就這么躺在他對面,只要稍稍掀一下眼瞼,他就能看見她的美麗迷人。但是那么久,他居然連一眼也沒看過她。 作為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女人,陳丹紅受到的打擊還真不小。 慕容辰謹旁若無人地,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似乎察覺到女人已經(jīng)醒來,他眉頭輕擰,眼神飄過她,看向?qū)γ娴膲Α?/br> “我走了?!表犻L的身影毫不猶豫站起,黃金比例的長腿直接往外面邁步。 “你站住。”佯裝不下去了,陳丹紅倏地坐起身來,看向他,畫著精致妝容的面龐,生氣得很明顯。 男人的長腿頓住,并沒有回過身來看她。挺直的脊背僵硬著,薄唇抿得更緊。 陳丹紅慢慢走到他面前,畫著紅色蔻丹的手,輕輕捋了捋金色的卷發(fā),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慕容,你就不能多坐一會兒?” 陳丹紅很快隱去了怒意,到底她比人家年長些,對這種冷酷帥又別扭的男人,還是得慢慢哄。 慕容辰謹眉頭擰的更緊,一張俊臉僵硬而更加冷漠。 “我還有工作要忙。” 他不卑不亢,語氣疏離而淡漠得讓陳丹紅抓狂得狠狠掐住了手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才會如此拽? 她看著那張冷酷如冰的俊龐,嫵媚地一笑:“慕容,之前我就給你說過了,如果你愿意,你什么工作都不用干,你要什么樣的公司,我都可以……” “謝謝,沒有那個需要。”不等陳丹紅說完,慕容辰謹便打斷了她的話。 這個月來,這句話他都聽過幾十次了,已經(jīng)聽到幾乎嘔吐的地步。 “你!”陳丹紅俏臉一白,指甲死死掐住手心,貴婦的面子端不住。她不甘心,不得不隱忍??粗俅螣o情邁步的男人,她不得不拋出更大的誘餌。 “我說,如果你順了我的意,不用說給你開公司,我名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都將是你的!” 這樣還不夠嗎?她的產(chǎn)業(yè)遍布了大半個中國。 這是她最后的讓步,她就不信,面對如此大的誘惑,有哪個男人會那么傻,傻得金山在眼前也不知道挖掘。 跟了她,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愁吃穿。 慕容辰謹?shù)淖旖且还?,嘲諷的弧度明顯得不行。 他冷冷地看向陳丹紅:“謝謝你的好意,我根本不需要?!彼蛔忠痪渫鲁觯滟绫?,“我的江山,我自己會去打,你留著自個兒養(yǎng)老吧,大姐。” 一聲大姐,喊得陳丹紅一張俏臉?biāo)查g龜裂。他是在提醒她,年紀(jì)比他大!他是在嫌棄她老了。 是這樣么?是這樣! 腳下一個趔趄,她撐住門邊才勉強站穩(wěn)。 自從丈夫死后,她覺得自己終于自由了,解脫了。遇到了慕容辰謹,再看著鏡中年輕的容顏,她覺得自己只有十八歲,十八歲呵,正是青春年華,她也該有十八歲女人的美夢。 她就該和一個自己稱心如意的男人,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共建一個溫暖的小家,再生一個群愛的結(jié)晶。 人生多么美好,她要把她前面缺失的一切都補回來。 但是,慕容辰謹一聲“大姐”,她的美夢瞬間破滅。 “還有……”慕容辰謹向前走了兩步,再忽地轉(zhuǎn)過身來,“慕容不是你叫的,那是我唯一的女人的專屬,從今往后,我們各不相欠?!?/br> 冷漠地轉(zhuǎn)身,慕容辰謹走得瀟灑。 “慕容辰謹!”陳丹紅終究是隱忍不住,眼眶已然泛紅得厲害,她喊得聲嘶力竭,“你就不怕你走了,我會對付那個顧小涵?信不信我秒秒鐘把她弄進監(jiān)獄一輩子出不來?”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終究貴婦人的端莊美麗端不住,陳丹紅一臉扭曲,帶著無盡的陰狠。 她有的是錢,在y市,即便是她想要一個人瞬間像空氣一樣蒸發(fā)掉,也不是難事。他稀罕那個女人,她就專撿他稀罕的下手,看他能怎樣! 慕容辰謹已經(jīng)走出去好遠的背脊忽地一僵。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深幽的眼眸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狠狠地剜向陳丹紅,“我們簽過協(xié)議。難道,你想反悔?” 他的語調(diào)很平緩,似乎沒染上一絲怒氣一般,但是卻好冷,彷如來自千年的冰窖,陳丹紅生生打了個寒顫。 到底是見過不少世面的女人,她不會因為男人一句狠戾的話嚇得變成一灘爛泥。 嘴角勾笑,她輕狂不屑地說:“不過是一紙協(xié)議,沒有經(jīng)過公正機關(guān)的公證,不具備法律效力,我想毀約,隨時都可以?!?/br> “你!”一個字嘣出,慕容辰謹冷酷的俊臉,終究是顯出了怒容。 公正機關(guān)、不具備法律效力,這些詞其實他不陌生,這一個月,他對著這個世界的認識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是他疏忽了,以為這個看著和善的女人說話應(yīng)該是值得信任的。終究,這里的女人和東陵國皇宮的那些女人一樣,越是嬌艷,越是蛇蝎心腸。 突然間,他生出捏死這個女人的沖動。 “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如果你想灰飛煙滅的話,盡管動手。” 犀利的眸子帶著嗜血的狂怒,男人瞬間渾身罩上無形的毀天滅地的氣息,讓人心驚膽寒。 陳丹紅一張嫣紅的小嘴兒,驚愕地微張著,她完全被這個男人的氣勢震懾住了。 還想端著的狠戾,在慕容辰謹?shù)拿媲?,瞬間潰不成軍,剩下的全是狼狽。不知為什么,她真的相信,這個男人他就有那樣的本事。 如果她敢動顧小涵一根手指頭,她必定像他說的那樣,灰飛煙滅! 這么駭人的一個男人,用地獄的撒旦來形容他也不為過。但是,她還是不想死心,想要留住這個撒旦。如果能留住他,即便是死,那又如何? “慕容辰謹……”陳丹紅崩潰地驚呼,那個冷酷的男人已經(jīng)越走越遠,她不禁向前小跑了幾步,“如果,如果我再小幾歲,如果我沒有結(jié)婚,你會……多看我一眼嗎?” 女人總是這樣,明知一切都成定局還是總是心存幻想。 慕容辰謹邁著長腿,一秒鐘也沒停下,也沒去搭理陳丹紅的話,他直接用行動告訴她自己的答案。 顧小涵。 顧小涵。 他已經(jīng)忍不住了,想她都想到快瘋了一般,一個月他終于堅持下來了。終于替自己女人做了一件事情,免去了她的后顧之憂,他覺得他可以重新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 是的,在陳丹紅的兒子出院后,慕容辰謹和陳丹紅簽訂了一個月為期限的合約。 合約的內(nèi)容,大致就是他每天必須到陳丹紅家逗留一個小時,和她待在一起。她會在一個月內(nèi),讓他心甘情愿成為她的男人。 一個月后,如果他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那么她兒子的事情,自然不會再算在顧小涵身上,所有的事情一筆勾銷。 也不知該說陳丹紅對自己半老徐娘的魅力太過自信,還是她太過愚蠢。一個月過去了,慕容辰謹連多看她一眼都懶得。 起初慕容辰謹覺得這個合約很傷他作為男人的自尊,他沒有必要受這樣的脅迫。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畢竟,他現(xiàn)在身在異域,想要給顧小涵撐起一片天空,他暫時還不行。 他的到來,給她造成了多少麻煩,他心知肚明。思前想后,他想通了,一個合約而已,他正好可以檢測一下,自己對顧小涵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同時,自己招惹的麻煩自己親自解決,他不要她受累。 看著報紙,眼前出現(xiàn)的是顧小涵??粗娨暎嬅胬锸穷櫺『?。就連晚上做夢了,他的夢里依然全是顧小涵。 而那個女人,那個自信心膨脹到爆的女人,無論她怎樣搔首弄姿,哪怕她脫光光了站在他面前,他看都懶得看一眼。 用錢來引誘?沒錯,他現(xiàn)下確實很需要錢。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堂堂一個大男人,讓他拿一個寡婦的錢,去當(dāng)一個小白臉,他不如去死。 之所以他要纏著顧小涵,他肯用顧小涵的錢,那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他只想和她有牽連。 又一天下班了,顧小涵一邊往家走,一邊看著沿途貼在墻上的各種招聘信息。 最近一個星期,她看招聘信息都看到夢魘了。要么工作時間太長,要么工資太低,要么時間和她另外兩個班次沖突,想找第三方兼職真的太難。 唉……她嘆一口氣,打開了自家的房門,迎接她的只有滿室的寂靜冷漠。 下意識地看著臥室里的床,曾經(jīng)的每一天,她下班回到家,慕容辰謹總是靠在床上看電視或者看書,她推開門的第一時間,就能看見他。 而那個男人,眉頭一擰,總是囂張霸道地要求她趕緊做飯,他餓了。 他的得瑟,他的高高在上的語氣,真是讓她抓狂、惱怒,但是又不得不乖乖去做飯。 可惜,那個男人離開了。 顧小涵嘴角漾起了一抹嘲諷,想什么呢,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天晚上,她相信自己沒有看走眼,她看見的一定是那個沒良心的男人。 豪車、女人、慕容辰謹。 串聯(lián)起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用頭發(fā)絲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