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自控力直線下降
噗——顧小涵差點噴了,越發(fā)覺得這男人鬧別扭的時候,智商驟降一百以下。 “還看?”慕容辰謹(jǐn)?shù)芍?,忽地發(fā)現(xiàn)女人嘴角勾起,一張小臉有些扭曲,肩膀一抖一抖。 眸子倏地變得犀利,這女人敢笑話他?欠收拾。 “進(jìn)去洗澡!”他對她發(fā)號施令,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這是喧賓奪主。 顧小涵懶得理他的無理取鬧,止住了心底的笑意,徑直走進(jìn)臥室去拿換洗衣服。 再出來時,就見男人將換洗衣服扔在椅子上,他站在廳的窗邊,雙手耙著頭發(fā),表情頹喪抓狂得近乎暴走。 太子大人,你不該會發(fā)狂了,會把自己揪成一個禿頭吧? 顧小涵逃進(jìn)浴室關(guān)上門,太子殿下抓狂的時候,最好降低自己的出現(xiàn)率,免得無辜被噴。 橫豎他今晚是看啥啥不順眼,她說啥啥不對,他滿腔的炸藥一不小心爆炸了,肯定殺傷力強(qiáng)。 顧小涵真的不太明白,如果是張晉宇刺激他,好歹他不是著當(dāng)眾人的面把人家趕走了么? 說到底也是張晉宇丟臉比較大,他還抓狂什么?念叨著慕容辰謹(jǐn)?shù)那榫w,小涵在浴室里稍微多待了些時間。 磨磨蹭蹭拉開門,直接對上了他一雙火眼,太過突然,顧小涵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還以為你淹死在里面了?!?/br> 她都已經(jīng)刻意浪費時間了,慕容辰謹(jǐn)火氣還沒下去。說話這么刻薄,他這是忘了自己僅僅是寄宿在這里的一個外人了么? 怎么覺得他才是主人,而她才是那個寄人籬下的人。 顧小涵撫額、咬唇,走出來,后腳剛挪開,浴室的門已經(jīng)嘭地關(guān)過來。這貨……如果動作慢點,她會不會直接被這個野蠻太子給廢了。 顧小涵搔搔頭,回到臥室?guī)紫麓蹈深^發(fā),躺上`床睡覺。 她已經(jīng)困了,沒有閑工夫看太子殿下鬧情緒。 慕容辰謹(jǐn)匆匆洗了個戰(zhàn)斗澡,走進(jìn)臥室屋子里只留了一盞光線微弱的臺燈。 這待遇明顯有區(qū)別了,以往顧小涵都會坐在床邊,等著他洗好過來,監(jiān)督他把頭發(fā)吹干了再睡覺,今晚就這么一會兒,她就等不了了?果真和那個小屁孩有關(guān)? 慕容辰謹(jǐn)一雙黑眸瞬間黯了下來。說起來,今晚他還真是丟臉,作為東陵國的太子殿下,覺得自己還從來不曾這么丟人過。 自己的女人過生日,他居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人。 眼睜睜看著別的男人給自己的女人過生日,他卻沒有辦法豪氣地走過去,扔了那個野男人的蛋糕和鮮花,給她一個更豪華蛋糕,一束更大的玫瑰。 是他太無能,來這里這么久了,還不能給自己的女人一個安身之所,不,是連一個蛋糕都買不起。 慕容辰謹(jǐn),你真是失敗的可以。 難道他就只能在東陵國混的風(fēng)生水起,在這里就不行了么? 不,他不信! 他以慕容家的祖宗神明起誓,他慕容辰謹(jǐn)定然活出個人樣,將整個世界捧到顧小涵面前。 一個拳頭,“嘭”地砸在墻上。 安靜的夜里,異常響亮。 剛睡意朦朧的顧小涵被驚得睜開了雙眼。 她一骨碌坐起來看向昏暗中的慕容辰謹(jǐn):“慕容辰謹(jǐn),你干什么?要發(fā)瘋等明天,別吵我休息?!?/br> 顧小涵生氣了,這男人是沒完沒了了,不削他一頓,他是不是一整晚都不消停? 慕容辰謹(jǐn)默默地收回手,劉海遮住的眸子,已然染紅。 身側(cè)的拳頭微微顫抖著,仔細(xì)一看已經(jīng)破皮了,有紅色液體順著順著肌理紋路流進(jìn)手心。 走過去站在床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顧小涵。 “顧小涵,今晚那個野小子給你過生日,你是不是很開心?” “……”顧小涵不懂他為什么這么問,說實話她還真有點感動,第一次有人記得她生日。雖然張晉宇動機(jī)不純,好歹她還是當(dāng)了一回壽星。 “睡覺。有話明天說?!睕]有回答他,她躺下睡覺。 “我向你發(fā)誓,以后我讓你天天開心?!苯裢淼纳账闶裁矗人旧蠋p峰的那一天,他會還她一個全世界最好的生日宴會。 他會讓她每天無憂無慮,成為最驕傲的公主。 顧小涵閉上的眼睛,倏地睜開,這男人……莫不是,一整晚鬧別扭都是因為張晉宇給他過生日,而不是他? 昏暗中他一臉嚴(yán)肅,似乎在等著她的回答。 “沒那回事,我和那個誰,根本就不對盤,誰稀罕他給我過生日了,要不是老板逼我,我早跑了?!边@可是大實話。 忽然就覺得慕容辰謹(jǐn)?shù)哪標(biāo)坪跏嬲归_了,他走向沙發(fā),揭開毛巾被,就這么躺了上去。 顧小涵總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良久,她忽然喊:“慕容辰謹(jǐn),你頭發(fā)沒吹干,起來吹干頭發(fā)再睡?!?/br> 慕容辰謹(jǐn)沒聽到一般,翻了個身故意把一頭濕發(fā)留給顧小涵。 這男人……無語。顧小涵閉眼,讓他去吧,感冒了干她何事? 不,不對。她突然想到,這男人感冒了,她還能安生么?既要花她的錢,還要花她的精力。 這么想著,顧小涵再也睡不著了,慕容辰謹(jǐn)就是老天派下來折騰她的。 認(rèn)命地爬起來,她走到沙法前兇巴巴地將他拽起來:“你是三歲孩子嗎?聽不懂人話?讓你吹干了頭發(fā)再睡?!彪p手利索地拿出吹風(fēng),遞到慕容辰謹(jǐn)面前,“趕緊吹,我困死了?!?/br> “這個東西太先進(jìn)了,我不會使。” 撇撇嘴,慕容辰謹(jǐn)?shù)谋砬槲貌恍校皇撬淮殿^發(fā),是他根本不會使用這高科技產(chǎn)品。 說著話,他又要倒回去睡覺。 顧小涵磨牙,一把拽住他:“你這個無賴……”不會使?騙誰啊,她可記得某人把她家的東西幾乎全部解體又再組裝了一次。 那么高智商的事都會,這個小事不會,誰信? 她懂了,橫豎太子爺這是賴著讓她伺候呢,要不是怕他感冒浪費她的錢,她才懶得管他,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仿佛深吸了好幾口氣,顧小涵打開吹風(fēng)開關(guān),給慕容辰謹(jǐn)吹頭發(fā)。 慕容辰謹(jǐn)牛皮糖一般,黏在顧小涵的身上,鼻端嗅著沐浴乳的香味以及她清爽的體香,嘴角緩緩勾起了得逞的笑意。 注定了是他的女人,跑得掉么? 終于,吹風(fēng)機(jī)的隆隆聲停下來,慕容辰謹(jǐn)摟著女人腰上的手,還不肯放下來。 顧小涵毫不氣地一把扯開他,往床邊走。 “無賴?!彼土R。 慕容辰謹(jǐn)也不生氣,跟在她身后,見她躺好了 揭起被子一角,直接要往被窩里鉆。 “喂,去睡你的沙發(fā)?!彪m然每天她都是那么吩咐的,但結(jié)果都是她第二天早上從他的懷里醒過來。 以往他也會象征性地等她睡著了,或者睡意正濃的時候偷襲過來,今晚就這么明目張膽地就要睡床,理所當(dāng)然的仿佛那是他的床。 “喂,出去?!币娔饺莩街?jǐn)死皮賴臉的,真的躺上了。 顧小涵有些急,不知怎么地,突然不想再縱容他。 或許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泥足深陷,再不掙脫,后面將是未知的恐怖深淵。 那種感覺就像一個人,突然間發(fā)現(xiàn)水已經(jīng)淹到嘴唇,才驚慌失措地想要自救。 事實證明慕容太子真的是個無賴加孔雀,從顧小涵給他吹頭發(fā)起,他勾起的嘴角就沒有放下過。 在小涵的眼里,還是只有他一個男人,慕容辰謹(jǐn)自大又自作多情地用自己的思維這么理解。 不然小涵就不會對他說,她不稀罕那個男人給他過生日,她就不會怕他生病而再起來給他吹頭發(fā)。 顧小涵就這么狠狠地瞪著男人那張無賴的臉,“我說,讓你過去睡——沙——發(fā)?!彼谋砬檎J(rèn)真無比,絕對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別扭的女人,又不是沒睡過。你分明知道我天天晚上都睡這里,我不走?!?/br> 慕容辰謹(jǐn)?shù)膿尠祝櫺『挥傻眉t了臉,她努力斂住臉上的表情,故意很兇掩飾內(nèi)心的不自在:“走不走?不走我走?!?/br> 她真的生氣了,今晚絕壁不會和他睡,邁步她要下床,惹不起躲得起。 “女人,你敢走?!蹦饺莩街?jǐn)霸道地一把將她抓回來,剛好她狠狠地摔在他身上。 “你……”她張嘴想罵。 慕容辰謹(jǐn)將她一拉,直接將她安置在自己的臂彎里:“睡覺,本太子累了?!?/br> 顧小涵掙了掙,男人的鐵臂紋絲不動,她完全被圈禁,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她覺得突然間困得連眼睛也無力睜著。 她這是習(xí)慣成癮了么? 正當(dāng)兩人合眼睡覺,驀地,似乎聽見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幻聽。 幻聽。 顧小涵并不在意,閉眼,繼續(xù)睡。 “嗯……嗯……” 這一回聲音大點了,完全能夠聽清是女人的呻口今聲。 顧小涵渾身一僵,不會是沈夢瑤這個死女人又帶男人回來了吧。 應(yīng)該是慕容辰謹(jǐn)來了之后,記憶中這種聲音已經(jīng)很久沒有響起了。 想想沈夢瑤對慕容辰謹(jǐn)?shù)陌侔愎碻引,難不成勾`引不成,她這是憋不住,再次帶男人回來了? 天,這可如何是好?她一個人聽到也就算了,和一個男人躺在床上一起聽,那和直接看現(xiàn)場直播有何區(qū)別。 蒼天,趕緊霹個地洞,讓她鉆進(jìn)去吧。 “啊……” 聲音更大了,伴隨著床“咯吱”“咯吱”的聲音,想不知道在干嘛都難,顧小涵僵在慕容辰謹(jǐn)?shù)膽牙锊桓襾y動。 慕容辰謹(jǐn)又何嘗不是僵直著身體,第一瞬間意識到隔壁的人在干什么的時候,他渾身的血液仿佛被喚醒了一般,開始到處亂闖。 加之軟玉溫香抱滿懷,他的自控力直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