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琢磨著一路上看到的土地,拉娜不著痕跡的把話題向這個方向引。 “說真的,我并不打算因為金幣壞了賽普拉一族的事,被無處不在的流浪一族針對的冒險者,在艾澤爾大陸上可混不下去,你確定我?guī)湍?,導致你輸?shù)舯荣?,無法嫁給鎮(zhèn)長的兒子,不會讓鎮(zhèn)長收回答應給賽普拉族的駐地?” 絲毫沒察覺拉娜的意圖,尼薇塔斯急切的解釋。 “不會的,我不會做這種后果無法收拾的事情。之前可能會,我和圖特先生在一年半前見面后,鎮(zhèn)長劃下這塊土地給我們,但是不久就有更令鎮(zhèn)長中意的女孩出現(xiàn),鎮(zhèn)長開始想理由把我們趕出這里,可我們離開幾個月,這片土地就出現(xiàn)無法逆轉的荒化,鎮(zhèn)長想盡辦法都沒能解決,懼怕事情敗露到王族受責罰,鎮(zhèn)長想到依賴全大陸消息最靈通的我們,這才讓我們又住回來,只要母親解決這件事,這塊駐地就會真正屬于賽普拉?!?/br> 拉娜若有所思,幾個時間點在腦內(nèi)晃來晃去,一年半前,賽普拉族為了能在克斯里鎮(zhèn)擁有駐地,族長阿菲尼把女兒送去給克斯里鎮(zhèn)鎮(zhèn)長的兒子相親,鎮(zhèn)長畫了片地給賽普拉族。 可好景不長,鎮(zhèn)長給兒子找到其他相親對象后又不滿意尼薇塔斯了,于是生事收回了土地。 結果一年前,這片土地開始荒化,鎮(zhèn)長迫不得已又把賽普拉族請了回來。 聽著賽普拉族就可疑爆了,這片土地就是她們手里的人質,然后族長的女兒嫁給鎮(zhèn)長的兒子是雙保險。 不管人和人之間的勾心斗角,如果讓尼薇塔斯被迫出嫁,后續(xù)鬧出一片片事,這片土地不知道又要被怎么利用糟蹋,不如自己擼袖子參與進去理理清楚。 拉娜老氣橫秋的嘆口氣。 “好吧。” 第八十四章 從戒指中拿出紙筆寫信封好, 按照在委托人家留下的魔力標記定位,找到委托人的氣息, 拉娜用魔法把信傳了過去, 圖特好慘一男的, 被甩的明明白白。 看在這個份上, 拉娜也懶得在他失戀重創(chuàng)時要報酬。 那邊尼薇塔斯從枕頭下面摸出一盒閃閃發(fā)光的裝飾用珍珠,這種上面附加著魔法陣的小珍珠是艾澤爾大陸富裕家庭的必備物,啟動魔法就能很方便的讓它粘在衣服上,只要衣服不壞,就絕對不會掉下來。 拉娜拿出一顆在手心檢查,確認起碼以她的魔法水平看不出這上面有什么記憶動作的cao作。 一個小鎮(zhèn)的舞蹈比賽,能瞞過如今身為魔導師的拉娜,倒也已經(jīng)夠了。 尼薇塔斯把珍珠頗有藝術感的鑲嵌在衣物各處,接著就套在身上直接跳起舞來, 一開始拉娜還能抱著輕松欣賞的心態(tài)觀看, 隨著尼薇塔斯的舞姿越來越高難度, 想到自己要在舞衣的記憶下做出種種極限cao作,拉娜的老腰就隱隱作痛。 如果安斯艾爾在這時候說出‘能讓你腰痛的只有我’類似的話,拿出其他解決問題的cao作。 拉娜飽含期待的看向安斯艾爾。 安斯艾爾:“?” 他蹙起眉, 謹慎的回答。 “我不會穿的?!?/br> 毫無默契的答案,是基于拉娜日常生活中以折騰安斯艾爾為樂, 持續(xù)對他提出天馬行空的要求所得到的,拉娜恨恨的扭過頭。 “才不給你穿呢!是我的?!?/br> 不想再跟這個笨蛋男人說一句話,拉娜氣呼呼的接過尼薇塔斯跳完舞后小心翼翼脫下的舞衣。 “你穿過類似的衣服嗎?現(xiàn)在我?guī)湍愦┥习? 記憶開始的動作是高舉起右手,不會有事的?!蹦徂彼棺诖采?。“今晚也會上場的四號,七號,十號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大概會頂替她們其中一個。” 魔法布料的衣服,會在一定范圍內(nèi)自動調節(jié)以適應穿著者的身形,把安斯艾爾趕出去,拉娜興沖沖的換上舞衣。 穿上后,兩個人都愣了。 就算從后面看體型差不多,就算衣服會自動調節(jié)調節(jié),終究是給初初發(fā)育的少女涉及的衣服,早就發(fā)育完全的拉娜穿起來的的效果跟尼薇塔斯大不相同,乳白色的溝壑深深的映在前胸,拉娜回想起自己過去的平胸,居然不知不覺成長至此..... 差不多的纖細腰肢,在胸圍的對比下立刻顯示出差距。 拉娜和尼薇塔斯沉默的觀看境子中拉娜誘惑的身形,只要腦子沒病,絕對能看出這個舞衣下的人不是尼薇塔斯。 聽到里面響動結束的安斯艾爾晃晃衣簾進行詢問,拉娜氣虛的說。 “進來吧,我換好了。” 安斯艾爾進來一抬頭,眼睛定住了剎那,他很快說。 “不行?!?/br> 言簡意賅的詞語很好的表達出他的意思,拉娜扶著額頭。 “太不像委托人了,我們得想點別的辦法,比如你給我施加些你那里稀奇古怪的魔法效果?!?/br> 她試著帶上面紗,用面紗長長的下擺遮住胸口的起伏,完全沒用,反而因為半遮不遮的效果讓人的注意力更集中在那里。 尼薇塔斯的身影消失在帳篷里,拉娜悚然的靠向安斯艾爾。 “委托人怎么突然消失了,安斯艾爾,你快看看?!?/br> 罪魁禍首隔著輕薄的紗衣抱住她,淡淡的語氣很堅決。 “別想穿著這種衣服出去?!?/br> 說的跟我穿的情趣服裝似的,拉娜反應過來是安斯艾爾不愿意讓尼薇塔斯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傷腦筋的拽拽他的頭發(fā)。 “我說你,把她傳送到哪里去了?!?/br> 安斯艾爾俯下身,解開面紗去親吻她裸露的脖頸,一側腿就會完全跑開,僅憑幾條細細的金線連接前后裙片的裙子被撥開,男人的手稍一用力,金線便崩開了。 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拉娜就被釘在獸皮的帳篷上。 每次耐心前奏下幾乎沒有感受到過的脹痛感襲來,她報復性的大力拉拽安斯艾爾的長發(fā)。 “我們有正事,你克制一點好不好?!?/br> 根本不理會拉娜假模假樣的抱怨,安斯艾爾略微粗暴的留下齒痕。 這身本質上來說不算合身的衣服,實在太合身了,拉娜看到鏡子里把欲漏不漏發(fā)揮到極致的效果都很震驚,胸前下半部分特意加厚擋住兩處的紗剛好卡在那里,顛倒的紅紗幾乎判斷不出到底是影影綽綽的露出還是沒有露出細膩的白色肌膚。 舞衣上自帶的金鈴搖晃作響,拉娜被這連續(xù)密集,彰顯著自己所受征伐的聲音弄得身體泛出紅色,想伸手把這些鈴鐺拽掉。 安斯艾爾側頭吻上她抬起的手腕,散發(fā)著銀色光芒的細鎖鏈順著出來,把她的雙手背在身后鎖起。 鈴聲還在響著,清脆的‘鈴鈴鈴’充斥在整個房間里。 拉娜發(fā)現(xiàn)安斯艾爾銀色的瞳孔有些發(fā)紅,知道是徹底不可能跟他講道理了,只能可憐兮兮的說。 “我想躺著。” 好歹舒服點,安斯艾爾最喜歡讓拉娜整個人的受力點只有自己的模式,然而真的很累。 安斯艾爾眼神掃過帳篷內(nèi)唯一的床,把上面的東西一股腦掃下去,神力結成的柔軟皮布鋪上,把拉娜放上去。 意識再次回復清醒時,帳篷側面的透氣窗里照進紅色的夕陽。 安斯艾爾正坐在床邊看著她。 身上穿著好好的白色裙子,拉娜直起身后崩潰的看到化身布條的舞衣,拿出懷表確認具體時間。 比賽是八點開始,現(xiàn)在是六點五十,勉強來得及。 拉娜剛松下一口氣,想讓安斯艾爾把尼薇塔斯帶回來,就看到帳篷不起眼的角落里,尼薇塔斯可憐兮兮的縮成一團,火紅的頭發(fā)顏色都黯淡下來。 赤著腳走到尼薇塔斯身邊,拉娜懷以十二萬分的歉意。 “對不起——我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然后同伴就把你傳送走了,舞衣壞了,能麻煩你挑件更普通的再做一次準備工作嗎?” 死魚眼的尼薇塔斯幽幽的說。 “我知道,成年的大人,特別是熱戀的人最容易一起出現(xiàn)的突發(fā)性不舒服,對正當年的年輕人來說相當難以治愈,幾乎算不治之癥?!?/br> 相當具有暗示性的調侃,臉皮厚如拉娜也尷尬的咳嗽兩聲,才能繼續(xù)問。 “我看時間還有,我們快準備吧?!?/br> “不行,下午的時候我去找了所有有參賽資格的朋友,結果母親的人早就找過她們,她們?nèi)即饝瞬粫苯訋臀易鍪裁?。”尼薇塔斯無精打采的說?!斑`背約定是很嚴重的事,重義氣的舞者們毀掉約定,就是毀掉自己的名聲。” 她強撐著,對拉娜展開微笑。 “你走吧,對不起浪費你這么長時間?!?/br> 拉娜想了想。 “不能跟你交換,讓你得到上臺資格,那我呢?” 尼薇塔斯眼神一亮,很快又搖搖頭。 “你的確可以上臺,但是你說過自己不擅長舞蹈,我又不能故意藏拙,鎮(zhèn)長每年都在看各種比賽,善于舞蹈品鑒,發(fā)現(xiàn)我露怯會認為我輕慢她的兒子,絕對會記恨?!?/br> 的確,拉娜只能說不出錯的舞技,跟艾澤爾大陸最頂尖的舞者們同臺競技簡直是在開玩笑,任何職業(yè)的成功者都不是一朝一夕,或者投機取巧能比得上的。 拉娜不自覺的咬著指甲思索起來,然后手被安斯艾爾輕輕拍開。 尼薇塔斯看著他們兩個人,疲憊的抱住頭。 “別管我了,你說圖特先生很喜歡我,我嫁過去可能沒有想象中那么痛苦?!?/br> 拉娜皺起眉,拍拍她的肩膀,從錢袋里拿出一枚銀幣遞過去。 尼薇塔斯抬起頭,虛弱的笑笑。 “都說過不要啦?!?/br> “那這一枚銀幣,我就當做是委托的報酬收下了?!崩日酒鹕恚嬲瓜律眢w?!皶靡恍┩稒C取巧的辦法,你可別生氣?!?/br> 直到登臺,看到十號位置的身影不是熟悉的朋友,尼薇塔斯還是沒明白,奇怪的冒險者要做什么才能贏自己。 臺上和臺下都一片sao動。 原因很簡單,十號舞者不像其他舞者一樣穿著舞衣,反而穿了一身藥劑師的長袍。 從一號到九號,舞女們大多穿著華美閃耀的裙子,露出完美的曲線,男性的舞者也免不了沉重的裝飾來點綴rou體,唯有十號是遮掩甚多的長袍,整個人透著股不合時宜。 每名舞者都有所屬的高臺,等時間結束時,哪個臺子下面用錢買來的特供花朵多,誰就取勝。 懷著不安的心情,尼薇塔斯揮動起柔軟的手臂。 再她邁出第一步時,閃耀的火光卷走了全場的視線。 不管是臺上,臺下,還是特殊觀眾席,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十號高臺上燃起的魔法光芒。 與其說跳舞,更像精密的計算著什么,每次從袖口滑落出的藥劑被用各種角度碰撞著,濺射出的魔法光芒流連在夜色中,非要說是跳舞,那說飽含各種流光和煙霧的藥劑在跳舞更妥當。 尼薇塔斯還在跳,舞者舞動的時候,不能被任何事情打擾,這是母親從小在教學時的鐵則。 在新鮮奪目的魔法,也難以掩飾她舞蹈的光芒,每一次落地時輕盈的旋轉,極妍的姿態(tài),人們欽慕的目光不自覺的轉向她。 其他的高臺上也是同樣的,然而代表分數(shù)的花朵集中堆積在尼薇塔斯和十號臺的臺下。 分不出哪個臺子更高一些,尼薇塔斯的心緊緊的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