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傳說中的勇者是我的未婚夫、飛來橫寵:撿個太子當(dāng)老公、勾走他的心、君側(cè)美人、絕世王爺傾城妃、德陽郡主(重生)、愛定千年、醫(yī)品鳳華:丑萌太子妃、反派大佬破產(chǎn)后、穿越小女子
“嗯,小兄弟也去燕京嗎?” “嗯,我們一樣都是燕京。” 戴昌黎一直住在沙城,但是祖父母都在燕京,他隨父母住在沙城,沙城也是戴家人的大本營,祖父母祖籍都是沙城。 有了油辣子作為媒介,三人熱聊起來,戴昌黎和許國偉坐在一起,許婉如大部分時間都是聽他們聊天,她一會兒吃點腌制的楊梅,一會兒啃一個桃子。 戴昌黎看的眼花繚亂,兄妹倆出個門坐個火車,真是好享受。袋子里面什么都有,像是中的百寶袋。 還真是,袋子里面有什么東西,只有許婉如和羅明亮知道,碩大的厚實布袋,里面衣服和鞋子極少,其余的都是會享受的許婉如帶的吃的。里面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誰叫人家有金手指??梢噪S時變換東西。 五天五夜車程,才過了一天一夜,戴昌黎看似年輕,但是眼光不俗。和許家兄妹相處的很不錯,以為旅途就如第一天一樣安寧順風(fēng)。 第二天晚上,還不是很晚的時候,他們所在的硬臥車廂有幾個小孩子排著隊,后面的孩子雙手搭在前面的孩子肩上。六個孩子,排成一排,蹦蹦跳跳的玩火車游戲,開心的不行。 只是很快,就聽到一個邊上看熱鬧的一個孩子大叫,“不對,怎么有八個人?!?/br> 孩子的大叫,讓很多看著孩子們蹦蹦跳跳的成人們詫異的再次數(shù)了數(shù)數(shù),沒有八個呀,只有六個。 大人們好笑的說道,“小朋友哪有八個人,你數(shù)錯了吧?明明是六個?!辈簧俅笕硕颊f只有六個,一起玩的孩子真的只有六個,但是看不到的前后各有一個穿著紅衣的小朋友。 小朋友面露恐懼的望著隊伍中看到穿著紅衣兩位小朋友,他們歪著腦袋,看著他,眼神很不友好。用他的理解是,帶著恐嚇,他不敢再說什么,唯一能做的是,捂住嘴,瘋狂的搖頭。 不敢再說什么,他怕,真怕。眼淚嘩嘩的流,他雖小也有八歲,沒少聽鬼故事。他已經(jīng)想到鬼身上去了。 他的異樣,引起引起許婉如的注意,她只能看到發(fā)現(xiàn)異樣的小朋友,她伸出腦袋,朝前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她也看到了,前后各有一個穿著紅衣的小朋友,面色蒼白,但是一身的氣息很詭異。 許婉如也嚇了一跳,前世的她膽子還算大,看鬼片從來不怕,看到前后站立的紅衣小鬼,她沒有多怕。只是輕輕的問對鋪的許國偉,“大哥,你看看到底有幾個小朋友?” 許國偉伸出頭也朝前看了看,“六個,怎么了,不會你也說是八個吧?” “嗯,確實是八個,前后各一個紅衣小盆友,怎么你沒有看到?!痹S婉如聲音很小,但是過道旁邊坐的戴昌黎也聽到了。詫異的看著許婉如沒有說話,他聽聲音語氣就知道許婉如不是在說笑,是很認(rèn)真的。 他也看了,明明是六個。 奇怪的是他前面不遠(yuǎn)處的小朋友一臉驚恐表情,不像是假裝的,還有許婉如說話的語氣,很鎮(zhèn)定,也不像是開玩笑的。 內(nèi)心:難道世上真的有鬼,除了鬼,他想不到別的,別告訴他是神仙,打死他也不信,即使有神仙也不會如此嚇一個小朋友。 也有不少成年人發(fā)現(xiàn)最先說人數(shù)有問題的小朋友,滿臉的驚恐,眼淚嘩嘩的流,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他們覺得小朋友一定沒有說謊,一定是有問題,其中還有幾位家長,趕緊召喚自家的孩子,讓他們不要再玩了,快回到自己身邊。 見到小伙伴們回到父母的身邊,另外兩位小朋友也自動回到了父母身邊。但是大部分人看不見的地方,兩位紅衣小鬼,站在過道上,前后左右看看,朝邁不開腿站在過道上先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小孩飄過去。 一直盯著他們的許婉如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目地,她站起來走到一直在默默流淚的小朋友身邊,伸手?jǐn)堊∷?,不帶任何感情的盯著一對紅衣小鬼,輕聲的問,“你們想干什么,不許傷害車上的任何人?!?/br> 紅衣小鬼很興奮,居然還有人能看到他們,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還有眼前的人,氣息平和還有一股別的氣息,他們聞了很舒服,似乎能成仙一樣。 放棄那位多事的小家伙,朝許婉如飄來,車廂里面成人們一直關(guān)注哭泣的小朋友,聽到許婉如說的,大家都不可思議的捂住嘴,一些男人也是一樣,瞪大眼睛看著許婉如和她攬住的小朋友。 眾人想:不會真有阿飄吧。不要啊,即使是男人,也不愿意真的有阿飄,聽鬼故事不怕,但不代表不怕真的阿飄。 “怎么想找我麻煩,還是速度離開吧。要不我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如果是前世的許婉如還真不會管閑事,但是她現(xiàn)在有了兒子,母愛泛濫,不忍心看到一個孩子或者多個孩子出事。被阿飄找上絕對沒好事。 柳城有老話說,鬼經(jīng)常會找替身代替他們,然后他們可以輪回轉(zhuǎn)世,但是被他們找上的人,也得死,代替他們。 看樣子紅衣阿飄一定是找替身,至少要死兩個孩子,多可惜。 紅衣阿飄穿的衣服可不是現(xiàn)在的衣服,看他們的衣服是古代的。 許婉如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點亮收鬼的技能,大半是沒有這項技能,不過既然她看到了。怎么著也得恐嚇一下兩位紅衣阿飄。 也許,被自己一嚇,他們自己還真會離開。 紅衣阿飄沒有開口說話,也不知道是她聽不到還是別的原因,但是他們并沒有離開,而是站立在對面,靜靜的盯著她。 許婉如張開嘴輕輕的念起《金綱經(jīng)》,沒有念出聲,默默的念著,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看到眼前的紅衣阿飄,身影變得越來越透明,最后兩縷輕煙冒出來,一陣清香飄散在整個車廂。 別的大家沒有看到,但是輕煙大家都看到了,也聞到了那股清香。 一切都真實的展現(xiàn)在眼前,由不得大家不相信。 直到許久,有兩道紫色光芒在空中出現(xiàn)舞動片刻,投入到許婉如的身體,紫色光芒的閃現(xiàn),許多人看到就是在許婉如身上一閃,紫色光沒入她的身體的那一瞬,大家都沒有看到。 直到一切平靜下來,許婉如拍拍小朋友的肩,“小朋友誰帶你來的,你家大人呢?”她一直沒有看到小家伙的父母或者爺奶。有點覺得不可思議,多心大啊。時間還早,就睡覺的人不多,大部分都盯著過道,不可能不知道吧。居然不來找小家伙,讓他停留在危險地帶。 “在最后面,我跟我姑姑來的。”小家伙指著后面一顆腦袋說,一直偷摸著看的那顆腦袋就是小家伙的姑姑。 許婉如假裝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來兩顆奶糖,塞給小家伙,“小朋友,阿姨獎勵你兩顆糖。膽子真大,還有很有勇氣?!?/br> “阿姨,我沒有說謊,剛才真的有兩個穿紅衣的小孩,他們離開了嗎?” “離開了,以后看到了別說出來,除非他們在害人,知道嗎?” “為什么?” “因為有的會害人,驚動他們,會找你麻煩的,也許還會害你,你還小,打不過他們?!?/br> “嗯,我記住了。等我見到爸爸,我要跟著爸爸學(xué)功夫,長大以后就不怕他們。”鬼和人哪個厲害,小家伙還不是很明白。 “好,好好學(xué)功夫抓壞人,阿姨看好你。” 揉揉小家伙的腦袋,許婉如送他到最后面,找到他姑姑,她沒有管閑事說那位姑姑。只是多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別的。 大部分的人,都不敢夜晚問許婉如,只是看清楚她的長相,盤算著白天找她問問。 今晚,許多人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時常醒來。多半是嚇醒的,如果沒有睡著,多半能聽到有人被噩夢驚醒大喊大叫。 許國偉沒有多問meimei,只是讓她早點睡覺,晚上不適宜說鬼故事。想到剛才的一切,他全身不寒而栗。全身都是雞皮疙瘩,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害怕。 躺在床上的許婉如已經(jīng)開始有點后悔,自己不該管閑事,明天自己必須啥也不認(rèn),不能承認(rèn),就說自己在夢游。對,就得這么說。 不承認(rèn),說自己啥也不知道,是下下策。想好對策的許婉如,慢慢的進(jìn)入睡夢中,一晚上睡的最香甜的估計就只有她。 夢里她看見那對紅衣阿飄,進(jìn)入輪回道,還回頭和她揮手,面帶喜悅的離開。離開的時候,一道綠光沒入到她的腦袋中,是一張藏寶圖,一張完整的藏寶圖,還有那對孩子的生平。 也許,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吧。 記憶保存在她的腦海的某一角落,隨時可以提取。 直到天大亮,很多人都已經(jīng)起身,許婉如還沒有醒來。 許國偉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經(jīng)九點半,小妹怎么還沒有醒來,不少好事者,時不時的走過來看看許婉如,來來回回好多次都沒有見到床上的許婉如醒來。開往的人很多,但是都不敢開口問什么,封建迷信是現(xiàn)在忌諱的,即使看到了,也不敢討論。 但是彼此心知肚明,即使一直相信科學(xué),不信迷信的幾位知識分子都已經(jīng)在動搖,昨晚的一幕一直浮現(xiàn)在他們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他們很清楚的看到,當(dāng)時那位女同志和那位小朋友的手沒有動,他們身上也沒有攜帶什么東西,輕煙也不是她們兩人制造出來的,更別說后面一閃一閃的紫色光芒。他們在想,那是不是靈魂,鬼被消滅留下的靈魂。(腦洞大開) 如此猜疑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這么想的。 戴昌黎坐在許國偉身邊,聊天的時候,也時常關(guān)注對面鋪睡著的許婉如,他心里好多話都想問。不過他知道即使許婉如醒著,他也不能問許婉如,以防落人口實,到時候被人揪住小辮子,有嘴都說不清。這點分寸他還是有,不過心里癢癢的,很想知道真實的情況。 硬臥車廂鬧鬼的事情,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傳遍整個火車,還有隔壁車廂的人一早就過來這邊串門,看熱鬧,不少人還問首先發(fā)現(xiàn)人數(shù)不對的那位小家伙。 可是小家伙明顯不想回憶昨晚那可怕的一幕,閉緊嘴巴什么也不說,只是不停的搖頭,整個人比昨天都蔫吧很多。大眼睛下面都是青色,一看就是沒有睡好。 另外一位當(dāng)事人,還在睡覺,大部分都以為許婉如也是輾轉(zhuǎn)難眠到天亮才睡,又或者是被阿飄夢魘住了,有了危險??刹桓姨嵝褜γ娴脑S國偉,反正那話不好說。 直到十一點,許婉如才緩緩醒來,睜開迷蒙的大眼,望著鋪頂,腦海里面還迷糊著。 許久才回神過來,慢慢坐起來,“大哥幾點了?” “十一點,婉婉你沒事吧?”許國偉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能有什么事,我先去洗漱,遇到賣飯的,買兩份飯菜,我餓了?!苯淮?,許婉如拿著牙膏牙刷毛巾,離開。 一路上,都有人對著她行注目禮。 特別是還有一人,看她的目光很奇怪。她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那人,記住了他的長相。 淡定的洗漱完,回到自己的鋪位,列車員推著小推車已經(jīng)來到她們車廂,許國偉主動的拿起兩個飯盒,買飯菜。坐在一邊的戴昌黎也拿著飯盒買了一份。 等兩人買飯轉(zhuǎn)身,靠窗的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雞丁油辣子。 許婉如以為的場景沒有出現(xiàn),暫且沒有人來問她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一直到她吃完飯,等大哥洗完飯盒回來,后面跟著一長串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一位老大媽,最先忍不住,先咋呼出來,“姑娘,昨晚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昨晚有什么?”演技大爆發(fā),她一臉無辜的望著老大媽,像是失憶一樣。 “不對,你昨晚明明看到那啥,你怎么……” 老大媽是堅定的佛教徒,她最希望聽到許婉如說她經(jīng)歷的事情。聽到許婉如裝傻,她有點不能接受。 周圍的人內(nèi)心也不能接受,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在他們的心里,可能一輩子都沒法忘卻。 但是當(dāng)事人的反應(yīng),讓他們以為昨晚就是南柯一夢。 也有人在內(nèi)心贊賞許婉如的做法:真是聰明人。 事情看似結(jié)束了,事實上不見得。 五天五夜的旅途,在“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聲音中結(jié)束,第六天的早上七點,大家抵達(dá)終點站~燕京站。 本節(jié)車廂的最后面的那位小男孩,在抵達(dá)燕京站之前,來到許婉如的鋪位前,“阿姨,我要下車了?!?/br> 許婉如望著突然像是長大的小男孩,笑笑,“好,阿姨也要下車了。記得練功夫,不許偷懶喲?!?/br> 小家伙認(rèn)真的點點頭,“嗯,會的,阿姨姓什么?我叫康元樂,阿姨可以叫我樂樂?!?/br> 小男孩康元樂,期待的望著眼前許婉如。 許婉如從布袋子里面再次摸出來兩顆奶糖,塞給樂樂,“阿姨的全名是許婉如,你可以稱呼阿姨,婉姨或者許姨?!?/br> 聽到自己期待的答案,樂樂咧嘴笑了,“婉姨,我記住了。謝謝婉姨的糖果。” 聽樂樂的口音,應(yīng)該是沙城人。 許婉如想著說不定以后真的有再見面的機會。 小家伙拿著糖果離開了許婉如,許婉如若有所思的望著有著巨大變化的樂樂離開,一個晚上,變化太大。 下車的時候,許婉如拎著自己的大布袋,也給大哥拎著行李袋,許國偉挑著籮筐。路上很幸運,他們的上鋪都沒有人,籮筐一直放在原地,蓋著蓋子,不少好事者還來問,怎么出遠(yuǎn)門還挑著大號籮筐。 兄妹倆只說是東西太多不好背,干脆挑著。別的一律不多說。 下火車,站在原地就看到不遠(yuǎn)處一位軍人手里用一塊木板高舉著他們兄妹倆的名字,應(yīng)該是接到了羅明亮發(fā)的電報,來接他們的。 許婉如兄妹倆走過去,“解放軍同志,我是許婉如,許國強的meimei,這是我大哥?!?/br> “許同志你好,我是負(fù)責(zé)照顧營長的岳巖,東西給我,放到車上?!痹缼r邊上停著一輛吉普車,不少和兄妹倆同一節(jié)車廂的人,都暗自嘀咕:什么來頭,還有軍車來接。 只有戴昌黎知道原因,他聽許大哥說過,是來首都軍區(qū)總醫(yī)院來照顧受傷的老弟,應(yīng)該是許大哥老弟部隊派人來接他們的。 離開的康元樂也看到那輛接許婉如的軍車,也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