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整治柳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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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聽了柳月的吩咐,為她煎了蔥白豆豉湯,將信將疑的端給她喝了,看她真給一口一口的喝完了,她不放心的捧著個小碗,細聲詢問道:“小姐,有沒有不適之處?” 柳月因為風寒頭重腳輕的很,早已困頓,鉆進被窩就不想再說話了打了個哈欠,哼哼唧唧的搖著腦袋。 杏兒站她床前,看了好一會兒,見她沒有口吐白沫四肢抽搐面色發(fā)青,放咬著嘴唇躊躇的退下。 翌日一大早,杏兒再去看時,柳月就已經(jīng)能活蹦亂跳的,臉上的氣色因為風寒走了,也慢慢染了些紅潤。 “天吶,這蔥白豆豉也太神奇了吧,小姐往日病都要病個大半月,喝了那湯之后只消一晚就好了?”杏兒拍著手,眼睛瞪得老大,她向來不是個會咋呼的姑娘,但,對柳月這比大夫開得不知道廉價多少倍的方子,能有此奇效情不自禁的嘖嘖稱奇。 以柳月十指不沾陽春水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她的身子必是弱不禁風的,平??隙]少病著,柳月做在床沿,蹺著二郎腿拔上繡花鞋,彎彎的眼睛里似裝了小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所謂久病成良醫(yī)嘛,沒啥好驚訝的。” 這話她可沒說假,若非在現(xiàn)代做雇傭兵的時候老是受傷,實踐經(jīng)驗多了,她這精湛得連專業(yè)醫(yī)生都自愧不如的醫(yī)術哪能輕易總結(jié)學習出來。 “嗯,今兒個天氣不錯,風輕云淡的,最適合出去逛街了。”柳月彎著眸,眸光里星星點點的光彩,很有生機很動人,然她真正的感情卻被那些虛浮的光彩掩埋了,一眼望去只覺灼灼其華,卻難以清楚她是不是笑著的,是不是快樂著的。 “對了,杏兒,昨天我爹不是答應給我再配一個丫鬟來的嗎?那丫鬟呢?” 看見柳月對她抱臂挑眉,明媚的欲醉人眼,但她只暗暗道:壞了,二小姐昨日是來真的! 杏兒同二夫人和柳月待久了,她早就耳濡目染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過且過的中庸性子。 她跟著柳月,一路好說歹說的勸她莫去惹柳寒寒,得了老爺?shù)囊粋€面子,給她個適度的下馬威也就夠了,其間還不時的引出以前柳楚凡沒穿越過來時,二夫人娘倆備受欺凌的心酸往事。 這對字典里永遠沒有忍氣吞聲的柳楚凡來說,無異于火上澆油。 “賤蹄子死浪貨,魏城的笑柄,她有什么資格讓本大小姐侍候她!”柳寒寒氣得把房里的東西亂摔一通,發(fā)泄著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那聲響噼里啪啦的好不熱鬧。 幾個丫鬟誰敢上來勸一句那就是個死,一個個像是被雨淋了的小雞子,戰(zhàn)戰(zhàn)栗栗躲在旁邊噤若寒蟬。 柳月未進門時就已經(jīng)聽見了,眉稍上掠過一絲冷凝,杏兒抓著她的衣袖把自己整個人都藏在柳月身后,好像在玩捉迷藏一樣。 “砰”小香幾上的玉蘭香爐被踢倒在地,骨碌了兩三下,幽幽的濃香迅速彌漫充斥了整間屋子。柳月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環(huán)手收腳一氣呵成,眼瞼半斂,長長濃密的睫毛勾勒出清晰飛揚的眼線,“jiejie,我已很給你臉了,遲到什么的,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加追究了,瘋也瘋夠了,我現(xiàn)在要gshpping,跟上來?!?/br> 柳月已經(jīng)完全以主人的口吻責令柳寒寒,眼睛里是見血封喉的利氣,她宛若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容任何人說一個不字。冰冷的像一柄成形料峭的冰棱,寒氣直逼人心,驟然一抖后,所有人才遲鈍的反應過來,剛剛同他們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正是那個成天瑟縮懦弱的柳月! “你,說什么?”柳寒寒沒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杏兒在什么時候放開了柳月的衣袖,也許是某個點的柳月太能震撼人心,那股能帶動人的氣勢讓她也放開了膽怯,她很肯定,此時的柳月已今非昔比。 “說什么?呵,還需我再費一次口舌嗎?一個丫鬟而已,認清自己現(xiàn)在的地位?!彼创揭恍Γ置髂切θ萜G麗活潑,卻直教人由內(nèi)而外的覺著冷。 柳寒寒使著一招九陰白骨爪就要往柳月身上招呼,柳月這身子雖孱弱得很,但她也得看看是怎樣的靈魂寄居了,別說她剛剛大病初愈全身舒暢,就是她躺著,那一向惡毒的柳寒寒也不是一個曾在鬼門關多次出入的人的對手啊。 柳月鎮(zhèn)鎮(zhèn)定定曉風拂面一樣的愜意,稍稍使了一記擒拿手,柳寒寒當場就疼出了淚花來。 “我勸你,老實一點,不然的話”柳月后面說的話極低,在場除了柳寒寒外,恁她們伸長了脖子也聽不見分毫。 柳寒寒在跺了一會兒腳,抓了一會兒狂之后,竟鬼使神差的跟在了柳月身后,與她同來的還有與她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寧兒。 剛好,主仆能一起整治了,柳月眉飛色舞的,心里頭一下子就敞亮了。 杏兒親眼瞧著柳月那表情,就覺得有些小小的激動,她也說不上來她激動個啥,可能是因為,柳月那表情就是一個訊號——她要做壞事了。 “后頭的,不就上個街么,能不能不慢成個老弱病殘樣?”柳月一臉不喜的招著手。 柳寒寒和寧兒臉上色彩豐富得緊,但因為正在大街上,又不好發(fā)作,只能干忍著柳月把她們當做牛馬般驅(qū)使。 可,話又說來,那柳寒寒能是一盞省油的燈嗎?她能由著柳月在她頭上胡作非為。 她故意拖了老遠,跟著寧兒慢慢悠悠的,這大街上不是人多么,剛好,她就讓整個魏城的人知道要嫁給病秧子的柳月是個潑婦,讓她在魏城徹底淪為人們茶余飯后的笑料談資。 “哎呦啊,小姐,您還病著呢,可不能再這么繼續(xù)走下去了,會累垮的?!绷粋€眼神寧兒即能心領神會。 “不行啊,既是為了meimei我怎能?” 聽著那兩貨你來我往的唱著戲,柳月就雞皮疙瘩掉一地,也不管她們,徑自加快了腳步,杏兒拉著柳月,想告訴柳月她倆在敗壞柳月的名聲,柳月滿不在乎的道:“隨她們?nèi)グ??!?/br> 柳月悠哉悠哉的逛著魏城各大首飾綢緞莊子,一家一下就是五六條單子,高興的掌柜合不攏嘴,還毛遂自薦的提議要送貨上門。 柳月給了他們一個蒙娜麗莎的微笑,好不端莊乖巧,“喏,掌柜的,我就不麻煩鋪子里的伙計了,看見那二人沒有?” “呦,那不是柳丞相家的大小姐么?” “是、是、是,柳相家的大小姐是小女子家姐,幾天后我就要出嫁了,家姐說難舍我這個meimei,所以在我嫁前,她要我在這魏城選購物什由她出錢親送給我,以表她對我的姐妹情深?!?/br> “哎呀,那您是未來的璃王妃了?!”一聲驚訝也是一聲可惜,這柳家二小姐原來生的這么如花似玉的,竟要嫁給那個大燕國的病王爺,可惜可惜啊,誒,在這之前,傳的好像是柳家大小姐要嫁給那個王爺吧,現(xiàn)在如此殷勤,莫非傳聞是真的。 掌柜的看了柳月一眼又望了眼柳寒寒,面上有了幾分鄙棄。 柳月眸子一彎,頗有感觸——朝代變了,街道變了,不變的是那個亙古真理:市井多八卦。 柳月和杏兒走累了,逛得多了,便找了一家魏城最大的酒肆。 “聽說這里的菜都很有名兒呢!”杏兒雀躍道。 “那就讓小姐我?guī)愦箫柨诟0伞!绷轮肋@古代的菜最講究精致可口,而且還是純天然,不像現(xiàn)代什么地溝油蘇丹紅的,她雖在出任務的時候嘗盡了世間珍饈,但作為雇傭兵界史詩級的吃貨來說,她對這古代菜可抱著極大的興趣呢。 “可是,蝶清苑的月銀都不夠這兩碟菜的?!毙觾菏治嬷捯?,滿臉憂慮。 “莫怕,還有她們呢?!?/br> 柳月手指的方向正是大包小包掛了一身的柳寒寒和寧兒。 今兒的天氣剛好,秋風習習,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但那主仆倆已經(jīng)累的哼哧哼哧大汗淋漓了,走在街上,無人不側(cè)目,無人不指點。 杏兒放心一笑,便隨柳月去包了個雅間點起菜來。 柳月看著那菜名,眉間結(jié)起了個小疙瘩,這些菜名她都見過也都吃過,有一次她去出任務,任務點是個國際性的宴會,而菜式選用的是中國的傳統(tǒng)菜,有傳言說,那個主廚是家族相傳的手藝,她當時還不信話說這家酒肆不會是那主廚的祖上吧! “你家的廚子姓甚名誰?” “嘿,官,您不是魏城的吧,這華榮酒肆可是眾所周知由李掌柜親自掌廚的,我家掌柜的手藝是家傳的,這菜牌子上的菜到了別地兒有錢都沒處吃去。” 姓李?她記憶里那主廚好像姓查呀,按照中國傳男不傳女的習俗。 “喂,小查呀,我要的炒墨魚絲咋還沒到呢!” 呵,原來如此,柳月了然一笑,沒了新鮮勁兒,隨便的點道:“八寶野鴨、佛手金卷、炒墨魚絲金絲酥雀、如意卷、繡球乾貝、炒珍珠雞、奶汁魚片、干連福海參、花菇鴨掌、五彩牛柳,好,就這么多吧。” 柳月念得順溜,杏兒直咂嘴為剛進門的柳寒寒rou疼。 她又忽然想起柳月對柳寒寒說的話來,張嘴想問。 柳月就已開口:“我對她說,若不聽我使喚的話,我就把她和她娘捆巴在一起,點把火送她們歸西天極樂世界?!?/br> 事實上,柳月說的是她要去見風塵。 她是雇傭兵,各種情報機密手到擒來,怎會猜不到柳寒寒那天是故意使了小技倆,讓真正的柳月和風塵南轅北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