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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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火辣美女大步走了進(jìn)來,她在人群中看了一圈,飛快略過了角落的姜雨潮,裝作沒看見她地大聲問:“玉陵王的王妃是不是來了,出來讓我看看?!?/br>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姜雨潮,在眾人看好戲的目光中,姜雨潮撩起眼皮看了看納沙公主,給她打了個標(biāo)簽。如果說之前的淳喜郡主是天真惡毒,那這位納沙公主,就是驕傲野蠻。一個是敢想敢干型選手,一個是橫沖直撞型選手。 而她,是不服誰都敢干型選手。 “看這衣著,是納沙公主吧?!苯瓿毙α艘幌?。 納沙公主將她一打量,搖了搖頭,“就是你?果然不夠看,容貌很尋常嘛。” 姜雨潮:“是啊,我長相一般,當(dāng)初還擔(dān)心找不到夫婿呢,誰知道現(xiàn)在竟然找了個最好的?!?/br> 納沙公主哼了聲:“嘴皮子倒利索,敢不敢跟我出來,到一邊說話去。” 姜雨潮:“好啊,請吧?!?/br> 納沙公主說官話帶著一點口音,但很流暢,個頭很高,穿一身男式獵裝,看著就能打。蘭橋擔(dān)心自家主子被人欺負(fù),見主子站了起來,也趕緊跟了上去。 納沙公主往外走著,毫不客氣地說:“我可不想被那些女人當(dāng)猴子一樣看著,你們這里的女子都沒用,我一只手就能打你們十個八個,我看你們連孩子都生不出來吧,一個個弱不禁風(fēng),你們的男人也不把你們當(dāng)做人看,我真是可憐你們?!?/br> 她語氣里的鄙夷和自傲明顯,姜雨潮聽著不置可否。不管別人如何,這種出于自身優(yōu)越感大肆貶低別人的行為,她首先就不喜歡。在原著里,她也是看到了這個納沙公主出場的,和女主角搶男二,女主角覺得她性格對口味,和她惺惺相惜,將男二拱手相讓。 她只看到這里,后面沒看。所以她當(dāng)初看著原著小說那么生氣的原因之一就是,那個女主角把男二大度讓給女配納沙公主。什么?男二是你的嗎,你說的那么大度,還讓給姐妹爽? 姜雨潮不喜歡原女主,在和納沙公主這第一次會面,她也基本上肯定了,自己同樣不喜歡納沙公主。女子自強(qiáng)不息很好,但為此沾沾自得諷刺其他女人的生活方式和選擇,簡直搞笑。身處不同的地位,接受不同的教育,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下長大,她以為人人都如她那般幸運嗎?沒有同理心和慈悲心,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什么叫平等,也不會是真正的強(qiáng)大。 “在學(xué)會做一個‘男人’或者‘女人’之前,先學(xué)會做一個人吧?!苯瓿闭驹诩{沙公主幾步外,淡淡說:“納沙公主,應(yīng)該不是來和我談?wù)撐覀冞@里的女人有多可憐的?!?/br> 納沙公主抱著胸:“那好吧,我就直說了,我是來告訴你,讓你主動退出我和玉陵王之間,玉陵王妃這個位置給你太可惜了,就應(yīng)該屬于我這種女人?!?/br> 姜雨潮:“哦?那你給我說說,這個位置為什么應(yīng)該屬于你?”在這一刻,姜雨潮甚至覺得自己像一個公司的hr,正在面試一個應(yīng)聘王妃頭銜的求職者——在某個意義上,這是沒錯的。 納沙公主:“我是別部公主,這個身份當(dāng)然比你高貴,我美貌無雙,又有智慧,而且,我與玉陵王一樣也喜歡養(yǎng)狗,我養(yǎng)了十幾條獵犬,我與他當(dāng)然最是相配。” 姜雨潮:“身份高貴,美貌聰慧?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地有多大?!?/br> “納沙公主你看那湖上的一群水鴨子,那只領(lǐng)頭的水鴨子,沒看見天鵝之前,也覺得自己是水鴨子群里最好看的那只,其實啊,就是只鴨而已?!?/br> 納沙公主柳眉倒豎:“你說什么!” 姜雨潮:“你說你喜歡養(yǎng)狗,所以跟我們家王爺相配?” 納沙公主不屑地瞪著她:“當(dāng)然,我們有共同的愛好,我養(yǎng)的可是能抓捕獵物的狼犬,而你,估計看到那些狗都會嚇得不敢靠近?!?/br> “呵,我家王爺養(yǎng)狗是因為愛,你養(yǎng)狗就是個禍害?!苯瓿睂⑹秩M(jìn)了袖子里,滿面嘲諷地瞥著納沙公主:“我喜不喜歡狗無所謂,喜歡我們王爺就行了。至于你,那么喜歡狗的話,我覺得你可能不是和我家王爺配,是和狗更配?!?/br> 納沙公主上前兩步:“放肆,你敢罵我!” 蘭橋緊張地往姜雨潮身前擋,卻被她推到后面,姜雨潮:“先別急著生氣,我還準(zhǔn)備了禮物要送給你呢。” 納沙公主有點跟不上她這三秒一變的臉,懷疑地看她,“你在搞什么鬼?” 姜雨潮抽出袖子里的東西,在納沙公主面前晃了一晃,是個挺漂亮的羽毛裝飾?!斑@是一個賠禮,來,讓meimei給你戴上?!彼齽幼餮杆俚匕涯怯鹈l(fā)飾插進(jìn)了納沙公主的頭發(fā)里。 納沙公主:“現(xiàn)在給我送東西賠罪,是知道我的厲害,不敢與我爭了?” 姜雨潮一本正經(jīng)問蘭橋:“蘭橋,你說這東西和納沙公主配不配啊?” 蘭橋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點點頭響亮地回答:“呸??!” 姜雨潮:這個呸很有靈性。 納沙公主見她們笑容奇怪,立刻覺得不對勁,把頭上那羽毛裝飾扯下來,“這是什么?” 姜雨潮告訴她:“野雞毛,特地給你準(zhǔn)備的,和你很配?!?/br> 納沙公主被她氣的顫抖,“你敢這樣羞辱我?!?/br> 姜雨潮朝她露出了個羞辱意味的笑容,“怎么,我就羞辱你了,你還敢打我嗎,我可是玉陵王妃?!?/br> 納沙公主向來驕傲,怎么受得了這樣的挑釁,她今日過來,本來沒想對這個女人動手,可她如此挑釁,納沙公主忍無可忍。 姜雨潮觀察著她的神情,見她眼帶厲色,立刻轉(zhuǎn)頭跑向她們來時的宮殿,邊跑還邊驚慌失措地喊道:“來人,救命哪,納沙公主要殺人了!” 宮殿本就離得不遠(yuǎn),姜雨潮速度又快,眨眼就跑到了宮殿前,引來了眾人的注意,下意識追上去的納沙公主見她這么狡猾,氣得不行,“你給我站??!” 一位夫人接住跑過去的姜雨潮,眼神驚恐地看著表情兇狠的納沙公主,很快人群里就響起一些諸如:“外族女人就是兇悍?!薄皣?biāo)廊肆?,聽說她真的會殺人的?!薄岸嫉轿覀兊牡胤搅?,還如此囂張,這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边@樣的話。 納沙公主看不起這些后宅夫人們,都不屑和她們說話,哪里見識過這種群體嘲諷的殺傷力,面對各種指指點點,她氣紅了臉罵道:“誰要殺她,是她自己嚇成這樣要跑?!?/br> 姜雨潮一指她手里的野雞毛:“你連武器都拿在手里!” 眾人去看納沙公主手里拿的那個配飾,確實有兩個尖尖的尖銳釵頭,看著就是能傷人的。 “這是你自己送我的!” 姜雨潮在眾人面前露出愕然之色,隨即悲憤道:“你要搶我的夫君,我怎么還可能送東西給你,我就算要送,也不會送這些拿不出手的東西!” 眾夫人:“真是可怕,在宮內(nèi)喊打喊殺的,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小部落的族長女兒,客氣喊她一聲公主,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br> “是呀,我們都知道玉陵王看重王妃,喜歡得緊呢,這女人肯定是嫉妒心作怪,想害玉陵王妃。” “我看她腦子都不太正常,真怕她待會兒會傷到我們,怎么還沒人來把她帶下去,怪嚇人的哦?!?/br> 納沙怒道:“你們以多欺少,偏袒那個蕭錦月!” 姜雨潮:哈,不然呢,我一個人打不過你,當(dāng)然要借助別人的力量。你不是說看不起這些女人?那就讓你見識下這些女人嘴巴多厲害。 撕逼法則:一個人搞不贏的時候,要因地制宜,借力打力。 納沙公主被擠兌的連宴會都沒參加,直接扭頭走了。 奚琢玉也聽說了她們這邊發(fā)生的事,回去的路上和姜雨潮閑聊,“你不是和她們關(guān)系不怎么樣嘛,她們怎么會站在你這邊替你說話?” 姜雨潮:“因為面對外來敵人的時候,我們是天然盟友,這就是一致對外法則?!倍际欠廴ν媸O碌哪翘?。今天哪怕她演技再差,那些夫人們都只會睜只眼閉只眼幫她擠兌納沙。 “不過納沙公主這人,不是這么簡單就能搞定的,我估計她不會放棄?!苯瓿狈治?。 奚琢玉:“沒事,事情如果‘助理’辦不成,就可以交給‘蒸煮’?!?/br> 姜雨潮:“……哥哥,不要學(xué)粉圈詞匯,還有,離粉絲撕逼遠(yuǎn)一點。” 奚琢玉:“……好的?!?/br> 納沙公主果然沒有簡單放棄,她越挫越勇,直接找上了玉陵王府。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上了一只她養(yǎng)的公狼犬。 這一男一女兩狗打上門來,在門口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姜雨潮和奚琢玉出來,正見到他們守門的母狗在和一只體型更大的陌生公狼犬打架。那公狼犬耍流氓,試圖強(qiáng)上,母狗當(dāng)然不干了,咬它丫的,打的熱熱鬧鬧。 罪魁禍?zhǔn)准{沙公主在一旁看好戲,臉上神情自得,“我這只是犬王,它連狼都能咬死,如果愿意跟你們府上這些普通的母狗配種,還是你們占了便宜呢?!?/br> 姜雨潮: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這個納沙公主和霸道王爺昱王,簡直天生一對啊。 奚琢玉看了看戰(zhàn)況,忽然轉(zhuǎn)頭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好幾個身形高壯的護(hù)衛(wèi)穿戴好了全身盔甲行頭,迅速跑過來把那只搞事的公狼犬給抓住了,將它拖了下去。 納沙公主臉色一變,笑不出來了,“你們要做什么!你們要殺我的犬王!” 姜雨潮知道自家哥哥肯定不會殺狗的,但她也不知道哥哥想做什么。結(jié)果奚琢玉說:“哦,讓人帶他下去絕育了,就是割掉,這樣以后他能陪你更久,是件好事。” 納沙公主憤怒大喊:“不許!誰許你做這種事!” 姜雨潮:“公主冷靜,是割你的狗,又不是割你的男人,那東西反正你又用不上,何必如此激動?!?/br> 第103章 第二十四章 納沙公主臉色扭曲,帶著那只被閹割的公狼犬走了。 “哥哥,你覺得我們把納沙公主帶來的狼犬全部閹了怎么樣?”姜雨潮問。 奚琢玉想了下,點頭,“最近是聽說她帶來的那些狗在城內(nèi)惹出了些事,欺負(fù)平民,這么暴躁確實應(yīng)該絕育?!?/br> 為了維護(hù)洛都的治安,他們義不容辭地吩咐下去,王府內(nèi)的閹狗隊員們趁著納沙公主外出的時間,把驛館里的十幾只躁動公狼犬全部都閹掉了。至于納沙公主回來之后面對一排的閹公狗會怎么發(fā)怒,這就不關(guān)他們的事了。 納沙公主是那種越不搭理她,就越想征服別人的人,她幾次去見奚琢玉都碰了軟釘子,還被姜雨潮羞辱了一頓,更是下定了決心要讓這兩人知道自己的厲害。 還有一個人和她想法一致,于是兩人順理成章地接上了頭。這人自然是屢試屢敗,屢敗屢戰(zhàn)的昱王。這兩位聚在一起搞陰謀,一個想要奚琢玉,一個想要姜雨潮。 “只要按照你說的做,玉陵王當(dāng)真會娶我?”納沙公主懷疑地看向昱王。 昱王勾唇一笑,“當(dāng)然,你堂堂別部公主,如果失身給了玉陵王,怎么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到時候玉陵王當(dāng)然要娶你?!?/br> 納沙公主:“那那個蕭錦月呢?” 昱王:“她自然屬于我。你不用懷疑我的誠意,我們是立場一致的盟友。” 納沙公主:“那我就等著你的安排了?!?/br> 昱王為了這一日,耐心安排了許久。為了讓那兩人失去警惕,他蟄伏了一段時間,暗地里就沒消停過,力求布置的萬無一失。 玉陵王與王妃都是很少出門的,特別是王妃蕭錦月,基本上如果不是需要入宮,她連蕭相國府都懶得回,昱王哪怕安排了人想劫掠,也沒辦法做到,總不能在大白天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當(dāng)街搶人吧。 只有逢節(jié)日,這兩人才可能會相攜出游,馬上快要到端午,昱王費心想辦法令人引他們出府,端午人多混亂,正是下手的好時機(jī)!到時候把人弄到手,把藥一下,看這兩人之后還如何恩愛不移。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但是到了端午那日,東風(fēng)沒吹過來,吹的是西風(fēng),直接把昱王的春藥梗給吹黃了。 昱王安排的人沒能把奚琢玉和姜雨潮引出門,因為奚琢玉好巧不巧突然病倒。奚琢玉平日里身體康健,也不知怎么的一場病來勢洶洶,高燒不退,把姜雨潮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個時候她哪還記得什么端午節(jié),更不可能離開自己愛豆身邊去外面游玩了,就算是天塌了地震了她要死,也得死在奚琢玉身邊。 看著愛豆那通紅的臉和急促的呼吸,以及顰起的眉頭,真恨不得替他生病算了。 奚琢玉朦朦朧朧睜開眼睛,瞧見她坐在床榻邊,夜色很深了,也沒有回去休息。他沒說話,又慢慢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睡了一陣,再睜開眼睛外面還是夜色沉沉,守在床邊的人仍然沒走,還是那樣看著他。 “發(fā)燒而已,我又不會死,如果死了,說不定會回去現(xiàn)代呢?!鞭勺劣駟≈曇粽f。 姜雨潮隔著被子握著他的手,“這個時代,發(fā)燒就是容易要人命的。如果哥哥真的有什么……我希望你真的能回到現(xiàn)代去?!?/br> 奚琢玉搖搖頭:“我開玩笑的,你還在這里,我也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 他闔上眼睛,聲音喃喃,漸漸低不可聞:“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很孤獨的……” 清晨,奚琢玉醒了,他全身酸痛腦袋昏沉,想動動手都動不了。往旁邊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動不了是因為身邊壓著個人,姜雨潮就躺在他手邊睡著了??赡苁悄X袋燒糊涂了,奚琢玉第一反應(yīng)是掀起被子給她蓋上,然后繼續(xù)睡了過去。 所以等姜雨潮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躺在愛豆被窩里的,愛豆還抱著自己的腰。 姜雨潮:“……??。 ?/br> 昱王再次收到了下屬們的失敗報告,聽到因為玉陵王突然生病,計劃失敗,他氣都生不起來了。歷經(jīng)了幾個世界,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冥冥之中什么事都做不成的感覺,他的失敗只因為世界的氣運在排斥他,不再為他所掌控,所以他無法成功。 注定了的失敗,連他的掙扎和算計都顯得可笑起來。 “下去吧,去給我把楊醫(yī)官找來,不要引人注意?!标磐跄樕幊恋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