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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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蕭錦月的舅媽來了府中,她是蕭錦月親生母親娘家那邊的嫂子,很久沒聯(lián)系過了,這回上門來特意去見了姜雨潮,說邀請她一道出門去城外拜佛。 “你這前頭婚事不順意,去廟里拜拜,也好求個姻緣順遂,聽說那廟里的菩薩還管生子,很是靈驗,很多婦人去拜過后都生了兒子,你嫁了玉陵王,再給他生個兒子,日后就高枕無憂了?!本藡尶诳诼暵暈樗?,熱情的有點反常。 姜雨潮:“……請回吧,別再來了?!鄙鷤€屁的兒子!我愛豆是那種會睡粉的愛豆嗎!他不是! 任由舅媽怎么勸,姜雨潮就是不為所動,最后被說煩了,她直接喚來了大狗黑金,最近大狗經(jīng)常兩地跑,偶爾擔任送信一職,另外她還有個任務(wù),就是趕客。遇上那些看不懂眼色的客人,實在很煩,就能出動大狗,把人嚇跑,一嚇一個準。這功能還是在她提了句客人太多很煩的時候,愛豆告訴她的。 舅媽被嚇跑了,姜雨潮摸著大狗的后背,心想愛豆養(yǎng)那么多狗在府上,想必也是深受sao擾。聽說他的王府是好幾條惡犬守門,一般人沒事都不敢上門,那效果可太好了。姜雨潮非常想快點去‘新公司’入職,也享受一把清靜日子。 舅媽落荒而逃沒過兩日,姜雨潮收到了一封信,是個陌生丫頭送來的。愛豆的筆跡,遣詞用句非常之rou麻,開頭還有首情詩,寫的是相思之苦,完了后頭說明日在城外某某亭相見,約她一起去賞深秋紅葉。 姜雨潮:“……” 這是哪個傻逼造的假?她的愛豆不可能這么黏黏糊糊的說話,rou麻的情詩也不是他的風格,最重要的是愛豆最近每次給她寫短信都在最后簽了名的,簽的少元兩個字,他上輩子的簽名,也就是姜雨潮最熟悉的那種,但這封假信里沒有。 造假造的這么粗糙,還想騙到人? 相國府一直沒動靜,目標蕭錦月根本沒出門。安排的人空等了一日,回來報告此事,昱王找來寫信的那幕僚,“肯定是你寫的信有問題?!?/br> 幕僚惶恐,表示自己模仿字跡一絕,絕對看不出破綻,而且信是按照熱戀中的男子口吻寫的,飽含了感情,絕對動人。 昱王:“繼續(xù)寫?!?/br> 姜雨潮再次收到了以愛豆身份送來的情信,比之前更rou麻了。 姜雨潮:“……”還沒完沒了了? 她把兩封信給愛豆送了過去,表示自己連續(xù)收到兩封這樣的信,絕對有問題。 奚琢玉收到信,一改之前的輕松愉悅,皺起眉把那兩封信仔細看了看。他猜不準是哪一個人想對老鐵不利,但住在相府里還能收到這種sao擾信,說明相府太不安全了,這個安保條件不行。 他想了一陣,決定把婚禮提前,早點讓人住進王府,肯定比住外面安全。 因為王爺?shù)幕槎Y非常麻煩,瑣事非常多,日子也是挑好的,所以要改日子,還得入宮去請示皇帝皇后。奚琢玉去了,被皇后笑話了一番。 “蕭家姑娘就這么好?讓咱們玉陵王心心念念的,就連這最后一個月都等不了了?” 為了自己手下員工老鐵的生命安全,奚琢玉硬著頭皮認下了這個癡情男子人設(shè)。 “嗯,一日都等不了了?!彼贸隽水斈暄輵虻难菁迹炎约喊才诺妹髅靼装?。 第97章 第十八章 在奚琢玉的傾情演繹下,婚禮提前了大半個月,還有不到七日,姜雨潮就要搬進玉陵王府了。準備婚禮各種事宜的官員和兩府的下人們忙得不可開交,昱王府里眾人也是一片焦頭爛額——因為他們的主子昱王隨著前妻婚禮接近,整個人都越發(fā)陰沉了,動不動便發(fā)怒。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幾日相國府防守嚴密,特別是蕭三小姐所在的院落,除了有不少護衛(wèi)守著,還有好幾條玉陵王送去的大狗,陌生人根本靠近不了,我們的人沒法行動?!?/br> 昱王一揮手,“……罷了,下去吧?!?/br> 既然對方有防備,那他近日便不動手了。日子還長著,只要感情是真的沒有偏移,他就還有機會,就算嫁給了玉陵王又如何,他自然能把人搶回來。這么想著,昱王總算覺得舒心了些。 沒了昱王在背后攪風攪雨,奚琢玉和姜雨潮的婚禮順利舉行。已經(jīng)是冬日,這段時間的天氣都不怎么好,總顯得有些陰沉。延綿的紅色隊伍以及一路飄灑的器樂聲驅(qū)散了些寒冬的冷意,姜雨潮穿著漂亮但不怎么保暖的新娘裝,坐上華麗還漏風的轎子。 聽到外面熱鬧喧天,姜雨潮一直在懷疑人生。 我要嫁給愛豆了?雖然是假的,但別人看上去是真的。所以我搞到真的了? 一種不像是喜悅,但特別緊張的微妙心情籠罩著她,直到隔著簾子聽到愛豆的笑聲,他很蘇很蘇地說:“來吧?!苯瓿币幌伦泳陀X得好像打了雞血,雄赳赳氣昂昂地頂著至少十幾斤重的各種金銀珠寶首飾走了出去。 愛豆叫我去戰(zhàn)斗!有什么好緊張的!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愛豆的人了,有編制的,愛豆成為了她的直屬老板,在這樣能每天見到愛豆的優(yōu)渥工作環(huán)境下,新的生活伴隨著全新的工作面貌,今后也要繼續(xù)為了愛豆而奮斗,哪怕?lián)Q了個世界,追星不止,愛他不息! 奚琢玉:“……”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旁邊的老鐵渾身上下好像都溢出了斗志。 這么高漲的工作熱情,還……挺有趣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看玉陵王笑容滿面的模樣,風姿更勝往昔了,真是令人自慚形穢啊!” 玉陵王府自從建造開始,就少有人能進來,府上奚琢玉這個主人不喜歡飲宴玩樂,自然也不會邀請許多人來做客,因此這次還是府內(nèi)第一次擺這么熱鬧的酒席宴會,不少頭一次進府來做客的人都驚呆了。 這是怎樣的一個府邸啊,所有的建筑大氣簡潔,草原樹林湖泊寬闊,充滿了一種‘不差地皮’的壕氣。別人的府邸搞假山池塘,做小橋流水,玉陵王府可好,裝飾的景致少之又少,在眾多洛都府邸中別具一格。 “玉陵王真是……大氣?!?/br> “對對對,大氣,真大氣!” 大氣的玉陵王喝酒上頭,沒扛到去掀新娘蓋頭就倒了,被人抬著進了寢殿。照顧他的周嬤嬤準備了醒酒湯喂給他,好歹把他歸零的清醒值給拉到了低危線以上。周嬤嬤帶著眾人功成身退,奚琢玉晃晃悠悠爬起來,漱了口,去給新入職員工做入職談話。 “辛苦你了?!鞭勺劣駚淼叫履锷磉叄_了紅蓋頭微笑道。 姜雨潮:“……不是,哥哥,我在這邊?!蹦莻€紅蓋頭是她覺得憋得慌所以摘下來蓋在了旁邊的小燈籠上。而且,讓愛豆給自己掀紅蓋頭,這像話嗎?這種小事自己做就行了。 奚琢玉眼神空茫,好一會才對焦,發(fā)現(xiàn)眼前那紅彤彤一片的不是老鐵的臉,而是紅燈籠。他哦了聲,轉(zhuǎn)頭終于找到了旁邊坐著的老鐵。 “不好意思,喝的多了點,我不太能喝?!彼惶靡馑嫉匦α诵?/br> 姜雨潮:“我知道我知道,哥哥你別亂跑了,真的你要摔跤了,來來來,往這邊坐下,你扶著這個桌子?!?/br> 她的愛豆,酒量奇差,曾在訪談節(jié)目中表示自己最佳成績就是一次性喝了三瓶啤酒。 新出爐的夫妻兩個對著坐在一起,奚琢玉覺得自己應(yīng)該安慰下老鐵,讓她別緊張,可舌頭打結(jié),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以后,就好好在這干,工資福利我們公司都有,還有狗。對,狗,很多狗,你喜歡狗吧?她們都喜歡貓,不喜歡狗,你說這是為什么?我覺得這樣不太好,要公平一點,貓有的狗也有是不是?” 姜雨潮憐愛地看著大舌頭發(fā)傻的愛豆,看哥哥這個智商下降的樣子,多么可愛。 “是是是,我們都愛狗。”她順著愛豆的話說,哪怕現(xiàn)在愛豆說世界上有外星人她也會點頭稱是。 奚琢玉覺得有點不對,晃了晃腦袋,忘記了剛才自己說了些什么,重新開始說:“工資、工資是我給你開,這個王妃算是、算是國家公務(wù)員,每年都發(fā)、發(fā)補助的?!?/br> 姜雨潮:“嗯嗯嗯!” 奚琢玉:“員工宿舍,我給你、給你批個大院子好吧。還有……還有什么?” 姜雨潮:“都好,沒什么了,哥哥要不你先洗洗睡了,都累成這樣了就別想著工作了,有什么工作明天再做就好了?!?/br> 奚琢玉:“嗯,行,你有什么不懂的,問下前輩就可以。” 他說了一通話,好像清醒了不少,站起來往外走,喊道:“老白,開車送我回去。” 姜雨潮:“???”什么,開車?不是,看著清醒了些其實完全醉了啊。 她站起來想把愛豆拉回來,一只陌生的大狗這時候跑進了殿內(nèi),而愛豆摸著大狗腦袋,對它說:“老白,你今天開的車有點小啊,坐不了?!?/br> 大狗:“汪!” 奚琢玉:“啊,能坐啊?那行,我擠一擠?!彼f著就準備往上面趴。 趴到一半,被姜雨潮攔腰抱住了。新王妃美色在手,坐懷不亂,鎮(zhèn)定地朝外喊道:“來人?!?/br> 故意避出去給夫妻兩騰空間的下人麻溜進來了。姜雨潮指揮著人幫忙把醉得不清的愛豆架回了床上,接下來的事就不需要她動手了,自然有熟悉的下人們按照規(guī)矩給這位眼神茫然的醉酒男子清洗干凈,卷進被窩里,姜雨潮端著杯熱茶,全程監(jiān)工,等到愛豆安生地躺床上去,又緩緩閉上了眼睛,她才放下杯子,伸了個懶腰去洗臉。 當天夜里,外面的酒宴聲喧囂,還放了煙花鞭炮,房間中的喜燭一直燃著。 姜雨潮睡在另一側(cè)的一張榻上,望著不遠處愛豆在燭光下有些模糊的熟睡面容,整個人陷入恍惚。 就像夢一樣。她想。 然后她卷著暖和的毛絨被子,真的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很喜歡天上的一顆星星,有一天星星突然掉下來砸到她面前,長了一張愛豆一樣的臉,對她說:“你好呀,聽說你很喜歡我,我就到你身邊來啦!”姜雨潮差點給他急死,好好在天上掛著怎么會突然掉下來呢?那么高摔都要摔死了,不摔死也很疼啊。 “你快點掛回去啊!”她推著愛豆星星往天上跑,結(jié)果愛豆說:“沒有羽衣我回不去天上了,羽衣,就是洗澡的時候被人偷了的那件羽衣?!苯瓿庇志o張兮兮地到處去找他的羽衣,可是找來找去都沒找到,最后愛豆只能和她一起生活,還給她生了一對雙胞胎。 姜雨潮活活給這個夢嚇醒了,出了一頭的冷汗。 怎么覺得這個故事似曾相識?姜雨潮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下意識瞧了眼那邊床上的愛豆,人還沒醒,睡顏非常安逸平靜。 這個時候天還沒怎么亮,感覺比入睡之前要冷一些,姜雨潮支起身子聽外面的動靜,好像有早起的奴仆在外面走動,還有人小聲說話,“雪越下越大了。”“是啊,天亮了不知道能不能停?!?/br> 下雪了嗎? 姜雨潮起身走到窗戶邊,推開了一小條縫往外看。真的,昨晚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雪,外面已經(jīng)是銀白一片了,天空中現(xiàn)在還在不斷飄雪,幾片雪花從窗縫里飄進來,落在她的手上。 趕緊把窗戶關(guān)上。 一轉(zhuǎn)頭,對上了一雙好看的眼睛。床上的愛豆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他散著長長的頭發(fā),擁著被子坐起來,往她昨晚睡的榻上看了看,懊惱地按了按額頭,“你昨晚在那睡的?本來我想讓你睡床的?!?/br> “就不該喝酒?!彼÷暳R了句什么。 姜雨潮:愛豆罵人了!我崽會罵臟話! 奚琢玉:“咳,柜子里還讓人放了兩床厚被子,本來也是要拿出來蓋的,昨晚我那個狀況,也忘記跟你說了?!彼纳袂橛悬c尷尬,看來是個喝醉酒后記得自己做過什么的人。 姜雨潮有點冷,縮回了榻上,也披著被子和愛豆隔著一段距離說話,她說:“外面下雪了,好大的雪,我都好幾年沒見過這么大的雪了?!?/br> 奚琢玉笑了,“是啊,你以后要習慣了,這里每年都有很大的雪,最厚的時候能沒過小腿。” 姜雨潮想,怎么就沒相機呢,拍下來此刻的愛豆,能拿來回憶一輩子了。以前劇里愛豆的古裝扮相都很好看了,現(xiàn)在更好看。其實現(xiàn)在的愛豆和她以前熟悉的那個愛豆有些不一樣,可能是時間差的原因吧,現(xiàn)在的愛豆多了些沉穩(wěn),有種沉淀的感覺。 奚琢玉下了床,從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放到了姜雨潮的榻上,“天還早,你可以多睡一會兒,你昨晚肯定沒睡好,有黑眼圈?!?/br> 姜雨潮摸了摸眼睛,“到了這個世界好幾個月了,現(xiàn)在習慣每天晚上九點前入睡,偶爾有一天晚睡黑眼圈就出來了。哥哥你當初剛來的時候怎么睡得著的?” 奚琢玉抱著被子和她嘮嗑,“嗯,當時我過來的時候,還是個小孩子,小孩子都很能睡,這方面倒是沒什么困難。” 姜雨潮關(guān)心起來:“那你有什么困難?” 奚琢玉:“現(xiàn)在困難都解決了,但當時對我來說最可怕的是……” 姜雨潮:“是……?”是沒有網(wǎng)絡(luò)還是沒有好吃的? 奚琢玉:“上廁所?!彼荒樅芟朐厝ナ赖臒o奈表情。 “我這些年在府里折騰出了不少東西,有新式馬桶,有抽水淋浴間,這個你昨天還沒見過,待會兒帶你去看看。哦對,今天還得帶你去認認府里的狗,我養(yǎng)了很多,有幾只對陌生人可能比較兇,我先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以后你單獨遇到他們就不用怕被咬了?!?/br> 姜雨潮:“介紹同事嗎這是?” “哈哈哈哈哈!對,你可以把他們當同事?!鞭勺劣裾f著,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府里很大,你要是迷路了,可以試著讓這些‘同事們’給你帶路,說不定會發(fā)生有趣的事?!?/br> 第98章 第十九章 姜雨潮想過,等到了愛豆的地盤,日子肯定會比之前好過,但她沒想到會好過這么多!天堂也就是這樣了。 不用和在相府時那樣,隔兩天就去和蕭夫人相看兩厭對坐無言,偶爾還要和蕭相國來一段父慈女孝。玉陵王府里沒有長輩,也沒有那種天天盯著女主人練規(guī)矩的嬤嬤下人,生活逍遙得很。 王府很大,她也不用像之前在明月觀里時總是待在一個小院子里。這個王府大到能跑馬,愛豆領(lǐng)著她轉(zhuǎn)悠了三天才大致摸清楚地方,就是說如果她在某個角落里迷路了,愛豆要找她,騎馬去找是絕對沒有夸張的。 按照這個時代王府習慣,男女主人各有各的院子,所以除了新婚,兩人都不住在一起,而是住在前后院,中間有一個造了景致的小中庭,隔得不遠,走路兩三分鐘就到了,中間還有殿堂和回廊連接著。府內(nèi)就兩個主子,所以兩人睡覺不在一起,但吃飯在一起,偶爾還一起去遛遛狗說說話。 這關(guān)系,叫玉陵王府內(nèi)眾人看不明白了。他們當初瞧見主子娶了王妃那叫一個高興啊,覺得過上一年府里就要有小主子出生了,誰知道這兩人可好,王爺壓根不往王妃那里去睡,還和以前一樣自己一個房間躺著,可兩人看上去又不像感情破裂,有說有笑的不是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