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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主都和男二HE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第43章 第十一章

    夏侯玄御走出大車,看到男二抱著本該屬于他的女主坐在馬上,兩人宛若一對眷侶,目光一沉,殺意瞬間爆表。系統(tǒng)不得不出現(xiàn)提示——“警告,您對本世界女主惡意過高,如果傷害女主會導(dǎo)致氣運流失,發(fā)生未知混亂,對您十分不利?!?/br>
    夏侯玄御根本不管彈出的面板警告,對著那邊似乎被嚇到的唐梨伸出手,神情高傲道:“楚璃,跟我回去?!?/br>
    因為唐梨失神異狀而眸色漆黑的巽奴,聽到夏侯玄御口中的楚璃二字,更是下意識抱緊了懷中的人。

    唐梨回神,察覺到巽奴動作,也顧不得夏侯玄御面前那個懸浮面板了,趕緊先握著小男神的手安撫,“別誤會,我待會兒給你解釋,我確實只喜歡你一個,也絕不會離開你?!?/br>
    巽奴雖然沒說話,但顯然唐梨抓住重點了,他力道稍稍放松。不過眼睛里對夏侯玄御的殺意,半點不比夏侯玄御的少,他作為一個殺手,對殺氣最是敏感,自然看得出夏侯玄御的意圖,這人對他們二人都有殺意。

    夏侯玄御:當著我的面卿卿我我,當我這個男主角不存在嗎?

    “楚璃,不要讓我生氣,隨我回去,我就不追究你的私逃?!?/br>
    唐梨:私逃?等一下,原著里女主楚璃這個時候似乎和夏侯玄御還在歡喜冤家的前期,沒有談戀愛吧?男主為什么要一臉被老婆綠了的憤怒神情,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念著那個沉睡中的白月光南宮芩,對女主的關(guān)注只因為女主和南宮芩長得一樣而已吧。

    先前她在北城,據(jù)說身份是奴婢,唐梨之前覺得夏侯玄御不會為了一個區(qū)區(qū)奴婢大費周章來找,可現(xiàn)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似乎就是為她來的,其中的不合理之處,應(yīng)該和那個面板有關(guān)。唐梨迅速推測出這個夏侯玄御很有可能是知道劇情的,不然他的態(tài)度不會這么奇怪。然后,他應(yīng)該還不知道女主楚璃的身體里換了個人。

    腦子里想著這些,唐梨開口道:“夏侯城主,我并非私逃,而是被您的表妹扔進了鬼哭林?!?/br>
    夏侯玄御:“那你出了鬼哭林,為何不回北城?!?/br>
    唐梨:“哦,回去送死嗎?”她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心想果然是她曾經(jīng)討厭過的那種霸道男主,滿腦子理所當然的大男子主義,前期一直在霸道霸道,女主究竟是怎么愛上他的?無法理解的同時,唐梨忍不住又看了眼自家巽奴。

    還是巽奴好。

    夏侯玄御被唐梨軟綿綿地堵了一把,面沉似水,“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現(xiàn)在還是我北城的奴婢。”

    唐梨:“夏侯城主真不愧是城主,事必躬親,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奴婢,竟然親自帶人前來捉拿,傳聞夏侯城主醉心武學(xué),看來果真只是傳聞罷了,城主明明閑得很?!?/br>
    她笑呵呵說,仿佛沒看見夏侯玄御越來越冷的臉色,“當初城主花了多少錢,我可以還給城主,為了感謝城主府內(nèi)諸位照顧,十倍還給城主如何,還望城主能饒過我這小小奴婢?!?/br>
    唐梨記不清女主是怎么進北城當奴婢的,現(xiàn)在說出這番話,一來是厭煩這傻逼的吾乃世界中心論調(diào),二來則是那個面板。

    她注意到那個面板,隨著夏侯玄御的怒氣越發(fā)明顯,在她激怒夏侯玄御的時候,上面的字也越發(fā)鮮紅清晰,甚至又出現(xiàn)了一排字。她看不太清,但覺得那一定很重要,于是咬咬牙,踢了踢馬腹讓馬上前,同時從懷中掏出銀子假意要送到夏侯玄御面前,趁機將面板上的字看了個清楚。

    夏侯玄御險些被唐梨氣瘋,在他眼中,這個女主楚璃沒有從前那么咋咋呼呼的胡攪蠻纏,反而變得溫柔似水,偏偏這種溫柔底下,是一種毫不相讓的強硬,她竟然還敢出言譏諷侮辱他。

    周身氣勢鼓蕩,夏侯玄御大有一言不合動手殺人的意思,而唐梨終于看清楚了那塊面板上的字,不得不垂下眼簾遮掩自己心里的驚異和混亂。同時她下意識抓住巽奴的手,將他擋在身后。

    如這塊面板上所說,比起巽奴,她應(yīng)該更安全。

    巽奴不明所以,見夏侯玄御怒氣勃發(fā),唐梨擋在自己身前,心中一動,握緊了長刀,反將她護住。

    察覺到唐梨的厭惡之情,夏侯玄御覺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他暫時壓住心底怒意,仔細打量著唐梨神情。他的腦中忽然劃過一絲靈光,微瞇雙眼道:“你是楚璃?”

    唐梨捏緊巽奴的手,臉上神情不動,沒露出絲毫端倪,“城主不認識我了?”

    夏侯玄御沒那么容易打發(fā),一旦疑問種下,夏侯玄御開始覺得到處都是不對勁,甚至于上一個世界的廖停雁……他太過自負,根本沒想過自己的世界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失誤。他的女主,都出現(xiàn)了某種變化,很有可能都不是原來他的女主了。

    “有趣?!毕暮钚チ四パ馈,F(xiàn)在他更該把這位女主帶回去,好好弄清楚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看著唐梨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長和勢在必得,至于巽奴,他連一眼都沒多看,說到底,他的身份是主角,比起任何配角都要重要,其他角色就是為他而生,不需要在意。

    夏侯玄御出手非常突然,唐梨沒能反應(yīng)過來,只聽到身下的馬一聲嘶鳴,整個往前伏跪下去,巽奴一手抱著她從馬上翻身而下,一刀蕩開了夏侯玄御的長袖。兩人對了一招,夏侯玄御沒再出手,而是一揮袖子,施施然對手下人道:“去,殺了這位煉域第一殺手,把楚璃給我?guī)Щ貋??!?/br>
    說罷,他端坐大車中,周圍一群人則紛紛舉起武器,看向巽奴二人。

    唐梨往周圍看了一圈,覺得情勢嚴峻。夏侯玄御再是惹人厭,他也是那本書中的男主角,設(shè)定十分厲害,現(xiàn)在他一心要殺巽奴,今日他們恐怕很難逃脫。如果只是巽奴一個人,說不定他還能從這些人的圍剿中逃出去,可帶著她,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巽奴,你能逃出去嗎?”唐梨抓緊巽奴衣襟,試探著問。

    巽奴并沒看她,銳利而沉默的目光觀察著周圍敵人的弱點,“我不會留你一人在此。”

    唐梨苦笑,果然如此。她沒有再勸,而是揚聲對大車中的夏侯玄御道:“夏侯城主,如果你今日要殺巽奴,我與他同死,我說到做到?!?/br>
    她只希望,夏侯玄御能對那個面板上的信息有所顧忌。

    誰知夏侯玄御并不受此威脅,相反,他高高在上露出嘲諷眼神,語氣里盡是勝券在握的篤定,“我在此,你縱然想死也死不了,想為這男人殉葬?放心,等他死了,你就會忘記他,到時候你不想忘也會忘?!?/br>
    話中的意味深長讓唐梨心中一凜,這個夏侯玄御究竟想做什么?如今她和巽奴處于弱勢,該怎么辦?

    巽奴見她滿眼都是焦急擔憂,口中沒說什么,手中動作愈加凌厲,哪怕夏侯玄御手下心腹,一時也奈何他不得,不僅如此,還有數(shù)人死于他的刀下。二十幾個武功高強的高手反被他一人一刀逼得后退,眼看包圍圈都要被破開。

    “不愧是兇名赫赫的煉域殺手,老夫來會會你!”站在大車旁的一名黑衣老者如蝙蝠一般飛入戰(zhàn)局,枯干雙手與巽刀相擊,發(fā)出金石之聲,鉗住了巽刀刀身。

    巽奴沒有抽刀,反倒順勢往下刺去,其執(zhí)刀力道讓黑衣老者目露驚訝,一個失神間寒光已經(jīng)由下鬼魅般直刺面門,老者不得不放開刀身后退,巽奴驟然暴起直追而上,一刀斬去了老者雙腕,引得眾人驚呼。

    連夏侯玄御也終于正眼看向巽奴,目露忌憚。原以為不過是掌中之物手到擒來,沒想到如此不好對付。他一個眼神,身邊另一位灰衣中年人也拔劍上前,與巽奴戰(zhàn)做一團。若論身手,巽奴并不輸他,或許還要更勝一分,然而他懷中還有唐梨,無法施展,被那灰衣中年人壓制住。

    漸漸地,巽奴身上出現(xiàn)了道道傷口,唐梨卻沒被傷到分毫。見巽奴受傷,唐梨心急如焚,眼見劍光劃來,巽奴轉(zhuǎn)身為她擋下,唐梨更是大恨。這種成為累贅的感覺非常不好受,她總算明白,為什么從前看過的那些電視劇,被困的時候總有人要苦苦哀求另一個人放棄自己趕緊走,因為此時此刻,她也陷入了自責(zé)愧疚的深淵。

    “別哭,我能帶你出去?!辟闩硢〉穆曇粼诙呿懫穑评娌虐l(fā)現(xiàn)自己竟然落了淚。

    “嗯?!彼裨谫闩珣牙铮o緊抱著他,努力想給他減輕一些負擔。

    巽奴并不為眼下的劣勢而慌亂,從始至終持刀的手都極穩(wěn),反倒是那灰衣中年人,越是和巽奴交手,心底就越忌憚。他的對手是個天生的刀者,他手中那柄刀仿佛有生命一般,正在飛快汲取營養(yǎng),耐心等待著他露出破綻那一刻。

    當真是個令人恐懼的對手,更加可怕的是他才這個年紀,若再讓他繼續(xù)活下去……灰衣中年人有些明白煉域那位首領(lǐng)的忌憚了。有這樣一個防不勝防的兇獸在側(cè),做了壞事的人自然會心虛不安。

    灰衣人的氣勢逐漸反被壓制,觀戰(zhàn)的夏侯玄御終于坐不住了,他沒想到巽奴會爆發(fā)出如此可怕的殺傷力,目光掠過他懷中的唐梨,夏侯玄御明了。

    冷笑一聲,夏侯玄御驟然一掌擊去。

    他一出手,其余人包括灰衣人全部退下。他抓的時機很好,恰是在巽奴一劍刺出防備不及之時,那一掌打的又是唐梨,巽奴瞳孔猛然一縮,毫不猶豫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唐梨,硬生生挨下那一掌,無聲吐出一口血來,浸透了唐梨肩頭。

    夏侯玄御在原著設(shè)定中,武力值就超過巽奴,如今他一出手,巽奴落了下風(fēng)。見到唐梨那恨到要殺人的目光,夏侯玄御唇角一勾心情舒暢,也不急著殺巽奴了,貓戲老鼠般吊著他,慢慢折磨,每招襲至都給他留下一道傷。

    “楚璃,這樣無用的男人,你怎么會看上他?你應(yīng)該明白,在這個世界我才是最優(yōu)秀的存在,如何,后悔了嗎?!?/br>
    唐梨明白他在說什么,他是說,他是男主,任何人都比不上。

    見唐梨不愿理會他,夏侯玄御好勝心起,決心定要這女人臣服自己不可。他伸出一只手,慢慢握緊成拳,“那就等我殺了他,我們再慢慢談?!?/br>
    巽奴傷重,勉強抵住夏侯玄御這千鈞一拳,張口又吐出一口血,血中帶著碎渣,顯然是臟腑有損。饒是如此,他依舊牢牢抱著唐梨,再度橫刀在前。唐梨雙眼通紅,揪著他衣襟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泛出死白色。

    夏侯玄御挑眉:“還能接下我一拳?這樣都不死,我都有些煩了?!彼苌硗蝗挥科鹨黄娀“愕那喙?,匯聚在拳上,猛然擊向巽奴。他自覺這一擊巽奴必躲不過,臉上露出狂傲笑容。

    然而,僅過片刻,夏侯玄御臉上笑意凝固。他的拳頭穿過了唐梨胸口,將她的胸口打穿,鮮血狂涌。

    ——“警告!警告!女主即將死亡!非正常死亡!系統(tǒng)混亂!滴——”跳出的系統(tǒng)面板變得通紅,夏侯玄御猛然面色煞白,只覺一股劇痛襲來,仿佛撕裂魂魄般的疼,使得他往后倒去。

    倒下之前,他看到唐梨對著面板處露出個冷笑,斷斷續(xù)續(xù)道:“你傷……巽奴,我死也、不讓你、好過……”

    她看得見他的系統(tǒng)面板!夏侯玄御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場面一片混亂,夏侯玄御倒下后,北城護衛(wèi)們都搶上前去,而巽奴,他看著倒在身前的唐梨,一時竟沒能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方才他自知避無可避,只將唐梨護在身前,可是原本安安靜靜的唐梨突然間將他反推出去——用的是他曾教給她的巧勁功夫,這一招她一直沒學(xué)好,力道總也不對,剛才那一下,是她做的最標準的一次。

    不知是不是傷重,巽奴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轉(zhuǎn)的模糊,連唐梨的臉都看不太清晰,只見到大片的血跡,鮮紅刺目。

    他伸出手抱住唐梨,一手捂在她胸口的血洞之上,那只手眨眼就被浸滿了血,他的血和唐梨的血,混合在一起。

    “我不叫楚璃,叫唐梨……我沒騙……”

    從氣若游絲,到聲息俱無。

    有反應(yīng)過來的北城之人見巽奴這失神模樣,覺得他毫無防備,可乘機滅殺以絕后患,誰知劍沒落下就身首分離。

    渾身是血的巽奴提著刀站起來,看向被護在中間陷入昏迷的夏侯玄御,刀身輕顫,發(fā)出陣陣嗚鳴。

    “……你殺了她?!?/br>
    “你殺了她?!北揪蜕硢〉穆曇舸藭r聽來更加黯啞,讓聽者后背都泛起一陣涼意。

    誰都沒想到,巽奴看上去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卻仍能留下數(shù)十條性命,北城這一隊人,最后在這里死了大半,只剩幾人護著昏迷的夏侯玄御逃走。

    天上不知何時烏云密布,開始下起了雪,雪花紛揚,覆蓋在四散的尸體和鮮血之上。

    巽奴握著滴血的刀,面色慘白,走到唐梨的尸體旁邊。他想伸手把她抱起,踉蹌走出兩步,卻脫力跪倒在地。

    飛雪沾在他的鬢角,那雙漆黑的眼中也落了漫天大雪,雪融成水,輕輕滾落。

    巽奴忽然完整的記起了師父說的那句話,他說:“你不會為逝去的生命感到難過,不會因為死亡而落淚,所以你這輩子都只是為刀所驅(qū)使的奴隸?!?/br>
    “如果有一天你懂了,就不再是‘巽奴’了……”

    第44章 第十二章

    【五年后】

    東城城主府,宇文金丟開南城送來的信,滿臉抑郁,“完了完了,這下我要怎么辦,難不成真把東西交出去?我們東城和南城向來不合,這回要的還是我們東城的寶物蜜陀生,我要真給了豈不是很丟臉,我大哥和我爹都能氣活過來打死我。阿鳴,你說我該怎么辦?”

    坐在他身側(cè)的段鳴不疾不徐,端茶輕啜,斜睨他一眼:“你如今好歹也是東城城主,怎么還動不動就這么慌張?!?/br>
    宇文金憤憤:“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城城主那人,不要臉至極,我要是不給,他都能雇傭殺手過來取我狗命逼我拿出東西來,我能不慌嗎?!?/br>
    “說到殺手,你不是認識一個人嗎,請他來護持你不就是了?!倍硒Q道。

    宇文金一愣,撓撓頭:“你是說巽?”

    段鳴:“就是他,五年前如果不是你救了他一命,恐怕他就死在雪地里了,有這份情義在他總不會不管你?!?/br>
    宇文金有些為難:“他先前幫我處理了東城反叛,又助我登上城主之位,已經(jīng)算是報過恩了,我再挾恩圖報也太不好了吧。”

    段鳴嗤笑:“笨,誰讓你挾恩圖報,巽在江湖上少年成名,作為煉域第一殺手時不知令多少人畏懼,如今雖然漸漸沉寂,但他三年前闖入北城重傷北城城主夏侯玄御,聲名大振,如今武功恐怕更加深不可測,我雖沒見過他,但也知道他的性格行事,你與他有這份淵源,多少也算得上友人,幫友人一個小忙不是理所當然?”

    宇文金遲疑:“可是……”

    段鳴很看不下去他的優(yōu)柔寡斷,“可是什么,你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又沒叫你做什么壞事,你就當請友人相聚,邀他來東城住一段時間,只要有這么一尊殺神在,就能鎮(zhèn)宅了,到時候還怕南城那邊搞什么暗殺威逼?!?/br>
    宇文金雖然擅長經(jīng)商,治下東城繁華熱鬧,但論起頂尖武力,東城還是比不過其他三城,特別是宇文金年輕,倉促接任城主之位,身邊沒有能完全信任的武功高強之人,段鳴也是與他投緣,才給他出了這么個主意。

    宇文金考慮片刻,說道:“巽兄……我只知他幾個月前還在漠北。他每年除了妻子忌日會回來祭拜,其余時候都蹤跡難覓。去歲冬天,他回來祭拜時我還見過他,可惜你那時候歸家了,沒能見上一面?!?/br>
    段鳴搖頭,“見面就罷了,我這人最怕那些沉默寡言孤僻古怪的刀者劍客,還是你這樣話多的小傻子做朋友比較開心。倒是你說的,他的妻子,令我有些好奇,我還沒聽說過有關(guān)于他妻子的事,你不如給我講講?”

    “其實我也不甚清楚?!庇钗慕鹣肫鹞迥昵澳侨眨臼锹犝f廊城有新奇的北地歌舞伎升臺表演,準備去觀賞一番,誰知走到中途時突然下起了雪,大雪紛飛幾乎看不清道路,經(jīng)過榔頭附近,護衛(wèi)來報說前方發(fā)現(xiàn)一地剛死不久的尸體,不少尸體穿的衣物有北城城主徽印。

    宇文金這人武功不行,偏生長了顆好奇心,遇到這事覺得稀奇,就跑去看了。

    看到巽時,他就半跪著坐在那,身上堆積著一層薄薄的白雪,閉著眼睛宛如死去的雕像,懷中則緊緊抱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宇文金被兩人的樣子吸引,湊上前去看,發(fā)覺巽的面容眼熟,想起來他是先前曾救過自己,只取了一點報酬的大兄弟,于是惋惜感慨之余二話不說讓人替他收斂尸身。誰知手下來報,人沒死,還有一口氣,他懷中的女子則早已死透了。

    宇文金將人帶回去救治,因為分不開二人,只得將那具女子尸體也一并帶了回去。

    后來人很快醒了過來,抱著那具尸體拒絕任何人靠近,也不發(fā)一言,等他情形稍稍好轉(zhuǎn),有一日突然帶著那具尸體消失,過了半個月才回來,那時尸體已經(jīng)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