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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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司馬焦果然和原著一樣,沒有睡她的意思!對,原著里女主在司馬焦身邊那段時間,司馬焦根本沒睡過她,至于為什么不睡,原著沒有解釋,只是原著里關(guān)于女主究竟有沒有被司馬焦睡這件事,男主和女主兩人又是一段‘你愛我為什么不相信我’的糾纏,看得她心好累。 現(xiàn)在廖停雁同樣沒有去探究原因的想法,反正司馬焦不睡她最好,至少晚上能好好休息。她拉著被子蓋住腦袋,整個人縮在被子里放松地閉眼睡覺。 第7章 第七章 一大早從睡夢中醒來,看到床邊坐著個滿臉不愉快的司馬焦是什么樣的體驗?——是從美夢走進噩夢的體驗。 廖停雁眨眨眼,還有點迷糊,看看窗外不怎么明亮的天色,她暗道,司馬焦不是個昏君嗎,昏君難道不應該睡到日上三竿不早朝嗎,為什么這么一大早的來擾人清夢?他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的昏君人設(shè)。 因為對方是隨時可能發(fā)病的司馬焦,廖停雁只能強忍起床氣,圍著被子坐起來,露出標準的工作微笑,喚道:“陛下。” 誰還不是社畜了,多少應付過那么一兩個難搞的老板。 下巴一涼,司馬焦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仔細打量她的臉,廖停雁心里打鼓,心道這人該不是一大早要發(fā)瘋? “你不高興?因為孤打擾你休息了?”司馬焦說。 廖停雁再次思考起究竟是自己表現(xiàn)得太明顯還是司馬焦太敏銳,怎么每次都直中紅心?她掙扎著繼續(xù)自己的表演,“怎么會,妾已經(jīng)休息好了?!?/br> 司馬焦哼了一聲,甩袖大步走了出去。廖停雁看著被他踢得發(fā)出吱呀聲響的門,猶豫了片刻后,又躺了回去。休息夠是不可能休息夠的,既然司馬焦走了,她就繼續(xù)睡唄,趕路這么久,元氣哪那么容易恢復。 結(jié)果等她睡了個回籠覺起來,又在床邊發(fā)現(xiàn)了司馬焦。 “……陛下?!?/br> 廖停雁不明白他到底要搞什么,這樣幾次三番突然出現(xiàn),莫非是要用這種特殊的方法折磨她? “這回睡夠了?”司馬焦沉著臉問。 廖停雁敢搖頭嗎?不敢。于是在她點頭后,司馬焦把她從床上薅起來,拉著就往外走。廖停雁還穿著一身白色的寢衣,頭發(fā)都披散著沒有梳,勉強穿上了床邊的鞋,跟著司馬焦踉踉蹌蹌往外走。 路上迎面遇到的宦者女侍,全都退后跪下,沒有一個人敢多看一眼儀表不整的廖停雁。司馬焦步子走得太大,廖停雁只能小跑著跟上,抓著她手腕的那只手又涼又用力,她掙脫不開也不敢掙脫,一言不發(fā)跟著司馬焦越走越偏僻。 看到前方出現(xiàn)被圍起來的柵欄,還隱隱聽到虎嘯,廖停雁背后出了一陣冷汗。不是吧,特地等她睡個好覺,然后把她扔到這里來喂老虎?! 老虎的吼聲越來越近,饒是廖停雁,這個時候也心里直發(fā)虛,忍不住腿軟顫抖起來。察覺到廖停雁微微顫抖,司馬焦扭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看,他問:“怎么沒穿外衣?” 廖停雁:“……”你媽!你給我時間穿外衣了嗎?還有臉問? 司馬焦:“又怕熱又怕冷,你真是麻煩?!?/br> 廖停雁:“……”過獎,你比我麻煩多了。 司馬焦放開她,脫下了身上那件外袍披到廖停雁身上。 廖停雁默然,把那件沒什么溫度但透著一股不知什么香的外衣穿上,覺得司馬焦可能并不是帶她來送死。 她跟在司馬焦身后,距離那一片虎嘯越來越遠,最后來到了一片花園中,廖停雁看到幾只孔雀悠閑地拖著尾巴在草地間走動。 看來這里是宮內(nèi)的獸園,據(jù)說分為很多區(qū)域,養(yǎng)了些不同的動物,這一片應當就是養(yǎng)孔雀的。 “今早飼養(yǎng)的人來回稟,說園里那只白孔雀開屏了。”司馬焦說,“那只白孔雀,先前春天的時候其他孔雀都開屏,只有它不開屏,現(xiàn)在才終于肯開屏……你不是說想看?” 他們先前在馬車上閑聊的時候,廖停雁還以為他是個路人甲,說話都很隨便,那時司馬焦提起孔雀,她確實說過想看白孔雀開屏。沒想到,他真記著,還果然帶她來看,廖停雁一時間心情有些復雜。 司馬焦左右看不見那白孔雀,已經(jīng)不耐煩地召來飼養(yǎng)的宦者,“那只白孔雀呢?” 飼養(yǎng)的宦者腦袋冒汗,連忙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只白孔雀,可白孔雀已經(jīng)合攏尾巴,沒有再開屏了。司馬焦黑著臉,看向廖停雁,“它開屏的時候你非要睡覺,現(xiàn)在看不到了。” 廖停雁心說,原來你那么一大早坐在我床邊是要帶我來看白孔雀開屏,你又不早說,虎著臉坐在那誰知道你要干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殺人呢。 “是妾的錯,待下次這白孔雀開屏,妾再來看吧?!绷瓮Q隳贸鏊藕蛏纤疽惶旄母灏吮榈墓ぷ魉仞B(yǎng),溫溫柔柔地說。 但她目前的老板司馬焦比從前的老板難搞多了,他冷聲道:“不行?!鞭D(zhuǎn)頭示意那飼養(yǎng)宦者,“你去,現(xiàn)在就讓這只孔雀開屏。” 飼養(yǎng)宦者要被嚇哭了,他的上一任便是這樣,最后被扔進了虎山里,尸體都沒了。如果讓皇帝陛下不高興,不止他要死,這只白孔雀可能也會被拔了毛送到御膳間去成為一道菜,擺上陛下的食案。為了他們這兩條小命,他必須得去嘗試一下。 也許是今天這只白孔雀確實心情不錯,恰好給面子的再度開了一次屏,司馬焦這下子高興了,賞了那宦者一匣子黃金。 本來在看白孔雀開屏的廖停雁多瞄了一眼那匣子黃金,金燦燦的金錢氣味,皇帝不愧是皇帝,殺人大手筆,賞人也大手筆。 她就這么偷瞄了一眼,就給司馬焦發(fā)現(xiàn)了。 “你也想要?” 那不應該,女主的人設(shè)怎么能喜歡黃金這種阿堵物呢。廖停雁含蓄地回答道:“妾更喜歡玉?!苯^頂?shù)暮糜窨杀赛S金值錢多了,聽上去逼格也更高。 司馬焦:“那玩意兒有什么好喜歡的,孤的私庫里那么多。” 他這么說著,就把廖停雁帶去私庫看玉。廖停雁興致勃勃,比看白孔雀的時候高興多了。雖然白孔雀開屏確實好看不錯,但她其實在原本的世界看過白孔雀開屏,與之相比還是看寶貝更有意思。 這個時候,廖停雁完全不在意自己頭發(fā)沒梳衣服沒穿好,反正她現(xiàn)在是司馬焦的貴妃,壓根沒有一個男人女人敢多看她一眼,而司馬焦也就是看看而已。 廖停雁再度合理懷疑司馬焦可能不行。 “喏,這些玉你要喜歡,讓人送到你的宮殿里去好了?!彼抉R焦不太在意地指了指那些瑩潤美麗的玉石。 廖停雁:“多謝陛下賞賜?!惫娴膯?!這個糖衣炮彈承受不住??!甚至已經(jīng)開始被這些漂亮的玉蒙蔽雙眼,覺得司馬焦這人其實不錯了! 司馬焦掂了掂一枚玉環(huán),“這種東西,孤無聊的時候曾砸著玩聽響,沒什么用?!?/br> 廖停雁受不了了,這個敗家玩意兒,竟然用這么好的玉砸著玩?浪費的她心都痛起來了,簡直想把他的腦殼按在地上砸著玩。 “呵呵,陛下,這樣的美玉,砸著玩太過可惜了?!?/br> “哦?”司馬焦手里把玩著那枚玉環(huán),走到外面的池子邊,順手就扔出去砸池里的紅鯉魚。咕咚一聲,上好的玉環(huán)就掉進了水里,濺起一片水花。 廖停雁:“……”草。 司馬焦看到廖停雁的表情,轉(zhuǎn)頭在她沒看到的時候露出個心曠神怡的笑,感覺心情好多了——廖停雁每次嘴里說著話,眼睛里都是截然相反的意思,傻得和外表有些不相符,特別有趣。 被司馬焦折騰了一上午,廖停雁在快近午的時候,終于能回到自己那座宮殿梳洗裝扮順便吃點東西。其他不說,宮內(nèi)吃的穿的用的俱是頂尖,連服侍的女侍們都心靈手巧,合心意的就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特別是桂葉,她還沒說話,只一個眼神,桂葉就知道她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渴了想喝水。 到底是怎么被訓練出來的,被司馬焦嚇大的嗎?被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廖停雁,覺得自己很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變成一個廢人,原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話都不用說路都不用走,是這樣享受的事情。和現(xiàn)在的待遇比起來,當初她在河下雖然也有人伺候,但那會兒她基本上很多事也是自己做的,而且仆從們都比較隨意,沒有宮中的規(guī)矩嚴苛,在這里,桂葉帶領(lǐng)著幾十個宮人專門伺候她一個,皇家頂配服務(wù),果然貼心舒適。 廖停雁不明白了,要是司馬焦日日過著這種神仙般的日子,怎么還會長成那個魔王樣? “貴妃,幾位婕妤美人來拜見您了?!惫鹑~來通稟。 正在吃瓜的廖停雁一頓,擦擦手坐起來,“那就讓美人們進來吧?!?/br> 來了!宮斗第一場重頭戲!身處宮廷,怎么可能沒有爭斗,哪怕明面再和諧,私底下一定也是暗流洶涌。在來的路上,她不知道設(shè)想了多少次宮斗副本的艱難險阻,次次都腦補自己剛?cè)雽m被高位的嬪妃欺壓,和同病相憐的美人成為朋友又慘遭背叛,一路走得虐心不已,腦補的頭都要禿了。 ——結(jié)果進宮半天成為了目前最高等級的貴妃,以前的腦補和各種劇情模擬全都沒用了,只能見機行事。 十幾個份位最高的美人烏泱泱跪了一地,其他美人因為份位太低根本沒有來拜見她的資格。這群美人來拜見她,全程低著頭,一個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拜完了之后又依次退下。 廖停雁還沒來得及發(fā)揮一下,就見她們都下去了。 等等,說是拜見就真的只是拜見一下就走嗎?那種大家坐一圈然后笑吟吟的你戳我一下我刺你一下再互相吹捧的情況是不存在的? 廖停雁沒反應過來,桂葉見她不吭聲的盯著眾美人離去的方向,還以為她在不高興這么多人來吵鬧,便小心翼翼解釋道:“眾位美人只能在您第一次入宮時過來面見,以后每日都只會在殿外叩拜請安,不需要您親自接見,您喜愛清靜,她們也不敢貿(mào)然來打擾的?!?/br> 也就是說她不需要每天開茶話會和一群美人聊天。 想了一會兒,廖停雁忽然恍然大悟,她明白了,不是沒有想宮斗的美人,而是宮內(nèi)所有懷揣著夢想,想要通過宮斗走上人生巔峰的美人,都已經(jīng)被司馬焦給斗死了。 皇帝不務(wù)正業(yè),沒事就想著殺自己小老婆,導致她這個貴妃,竟毫無用武之地。 第8章 第八章 廖停雁第三次忍不住瞄向殿門,伺候她的桂葉端著一碗涼羹過來,見她的眼神在殿門掠過,心下明白,便跪坐在她身側(cè),柔聲道:“您可是在等陛下?” 廖停雁其實沒有在等司馬焦,甚至巴不得他不出現(xiàn),可這幾天他每天總要過來,不輕不重地折騰她一會兒才算完,偏偏今天突然不見人影,搞得她心緒不寧,總擔心司馬焦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忍不住自己嚇自己。 然而她這面對神經(jīng)病的惶恐,被桂葉誤認為深宮閨怨的思念,還特地為她解惑道:“陛下應當正在太極殿東堂,和相國太傅他們商討國家大事呢,想必下午便會來探望貴妃了?!?/br> 來到這里后,廖停雁才明白,原來皇帝并非每日上朝,像如今這個皇帝,自他繼位,從來就是半月一大朝,三日一小會,大朝在太極殿,一般都有大事奏表,而小會就在太極殿的東堂,只有幾位高級官員和皇帝單獨開小會,說說朝中諸事。 不過司馬焦這個皇帝不太稱職,哪怕是這種小會,他也是愛參加就參加,不愛參加就不參加,所有的事幾乎都讓相國和太傅太保三人決定,每日里他只負責當個火藥桶,隨時準備炸死一兩個人。 廖停雁聽桂葉說起相國太傅,腦子里的念頭瞬間有點飄。此時朝中局勢可以說是‘三國鼎立’,基本權(quán)利都掌握在三個人手中,一個是都相國,此人是草莽出身,得先帝知遇之恩,曾為先帝打退外敵無數(shù),是個將帥之才,先帝去世前將幼子交托給他,命他輔佐幼帝,如今可以說是權(quán)勢滔天。 一人是段太傅,豪門貴族的代表,段家家主,身后站著延續(xù)幾百年的各大家族,他還是先皇后的親父,也就是皇帝司馬焦的外祖。 最后一人則是高太保,乃是掌領(lǐng)臺城兵馬與宮廷防衛(wèi),還時常代替皇帝批閱奏折處理大事,最得皇帝信任的一位老宦官。 這三人廖停雁之所以記得如此清楚,是因為他們?nèi)硕荚谠兄簧俚膽蚍?。嗯,真要說的話,段太傅和高太保的戲份都比司馬焦多,是在原著司馬焦死后還搞了很多大事的兩位老狐貍。 太極殿東堂,司馬焦隨意坐在上首,有一搭沒一搭地彈著面前的酒杯。 “陛下!那姓郭的絕不能輕饒,臣請陛下下旨,捉拿那郭彥,連同他郭家上下三十余口,全數(shù)斬首以儆效尤!”長髯武冠,人過中年的都相國聲如洪鐘,大刀眉凌厲,一拱手間,煞氣畢露,帶著隱隱的壓迫感。 白發(fā)蒼髯的尚書令出列拱手道:“陛下三思,那郭彥雖說有不敬陛下與先帝之嫌,可此人才高,若真因他酒后失言便要將他斬首還要牽累家人,臣以為不妥。” 都相國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尚書令如此包庇郭彥,當真是惜才,還是因著段太傅之故?!” 一直老神在在站在一側(cè)沒說話的段太傅見牽扯到自己身上,才不緊不慢開口道:“都相國過慮了。且不說那郭彥與我段家并沒有什么很大關(guān)系,便是他真與我段家有關(guān)系,只要他犯了律法,我段家也是不容的?!?/br> 都相國:“那些詆毀之語,他郭彥一個小小侍郎,怎么敢大肆傳揚!”他轉(zhuǎn)向上首的皇帝司馬焦,“陛下,臣請徹查此事源頭!想必那郭彥身后,定然還有主謀!” 場下幾位臣子吵來吵去,司馬焦卻神色淡淡,好似神游天外根本沒聽到他們在說什么,此時都相國一副強勢模樣,他才看向下首,不甚在意地說:“方才都相國說殺誰?那個叫郭什么?” “回陛下,臣請將郭彥與郭家上下三十余口,盡數(shù)斬首!”都相國再度開口。 司馬焦不耐地揮揮手,“既然都相國說殺,那便殺了吧?!?/br> 都相國聞言,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笑,斜睨了段太傅一眼。年紀一大把的尚書令面上愁苦,默默站回到段太傅身后,而段太傅卻看不出喜怒,仍舊一副淡定模樣。 司馬焦好似是十分煩悶了,站起身來道:“說完了?既說完了那便散了吧?!彼f罷,也不管其余人怎么想,直接大步離開。 諸位臣子早已習慣司馬焦作風,什么都沒說,各自退下,只有兩位老臣露出痛心愁苦之色,搖頭嘆息。 司馬焦走出東堂,腳步慢了下來,陰沉著臉沿著空曠回廊往后走,伺候他的宦者們都遠遠跟著,就這么一路走到廖停雁的芙蓉殿。 司馬焦走進殿內(nèi),見到廖停雁躺在美人榻上,對著窗邊徐徐香風,正酣然入睡。看她睡得那么香,司馬焦一下子心情更加不好,她為什么有事沒事都能睡得著,還睡得這么香?他走到廖停雁身邊,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好一會兒,忽然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廖停雁的手腕上戴了一只白玉鐲,是他上次賞賜的,白玉盈潤,肌膚滑膩,二者相貼,竟不知哪一個更加美麗。廖停雁的手總是很暖,連這腕上玉鐲戴久了,也仿佛染上她手的溫度。司馬焦抓著那只玉手,忽然低頭咬了一口。 為什么睡個午覺被痛醒后會發(fā)現(xiàn)司馬焦在咬自己的手?廖停雁第一反應是這里沒有狂犬疫苗,接著是愕然,司馬焦他不僅殺人還吃人?生吃人rou這是什么絕世大魔王? 發(fā)現(xiàn)她醒了,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司馬焦笑著放開她的手,還在自己留下的牙印上摸了摸,“你醒了?!?/br> 廖停雁:“……陛下?!睘槭裁催@家伙能一臉正常地和自己打招呼,牙印都還在手腕上呢,當她瞎子看不見嗎? “陛下這是在?” 司馬焦哦了聲,隨意道:“想你陪我,但你一直沒醒,所以就喚醒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