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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地獄游戲[無限]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今夜不會再有別的事情發(fā)生了,此時(shí)已經(jīng)是兩點(diǎn)鐘,容音也覺得有些困倦,她鉆回自己熱乎乎的被窩,很快就睡著了。

    清晨四點(diǎn)鐘左右,隔壁村長家的公雞開始打鳴。打鳴一聲接一聲,聲音嘹亮,住在右屋的男人們都陸續(xù)醒了過來。

    最先起來的是肖渡,簡單的洗漱后,他便走向了主屋。

    所有玩家晚上都是和衣睡的,男女間也不用顧忌那么多,他敲了敲里屋的門,見沒人應(yīng),便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余芭玲和楚三三筆直地躺在炕上,被子蓋得好好的,露出來的臉慘白異常,像是兩具尸體。

    容音的床鋪疊得整整齊齊,放在炕角,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肖渡走到炕邊,將手指放在楚三三的鼻子下面,知道兩人都還活著后,他沒去叫醒她們,轉(zhuǎn)身走出了主屋。

    杜堅(jiān)強(qiáng)和潘建夏兩個剛起來,正走出屋,肖渡抬手指了指身后的主屋:“容音不見了,楚三三和余芭玲在屋里,看起來有些糟糕,昨晚她們那邊應(yīng)該出事了?!?/br>
    說完,他便徑直走出了院子。

    出事了?

    杜堅(jiān)強(qiáng)沒想到這么快就會出事情,他連忙走進(jìn)主屋,把還在睡的楚三三和余芭玲搖醒了:“昨晚到底怎么了?”

    楚三三和余芭玲被他硬生生地晃醒,都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她們倆一抬頭,兩雙布滿血絲的紅眼睛齊齊望過來,把杜堅(jiān)強(qiáng)和他身后的潘建夏嚇了一跳。

    “你倆發(fā)生了什么啊,怎么變成這樣了?”

    楚三三似乎回憶起了一些昨晚的事情,聞言她驚恐地捂住臉:“我昨天晚上和容音去上廁所,聽到了從藕田里傳來的哭聲。我想趕緊走,她非要過去看,我就跟著她過去了。”

    “我的天啊,我只記得整片藕田的水都變成了血,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
    楚三三說著望向身旁,臉色煞白:“她呢,去哪了?”

    杜堅(jiān)強(qiáng)看了一眼容音疊得整齊的被褥,倒是沒著急:“要么是已經(jīng)死了,要么就是她自己出去了,肖渡正在找?!?/br>
    有杜堅(jiān)強(qiáng)在的地方,潘建夏幾乎沒有插嘴的余地,他們倆活脫脫就像黑老大和他的小跟班。

    現(xiàn)在杜堅(jiān)強(qiáng)正和楚三三交談,這個瘦弱的男人才走到炕邊,和余芭玲聊了起來。

    “你還好吧?”

    廚房就在主屋,潘建夏從廚房里端了兩碗水,一碗放在炕沿上,一碗遞給了神色憔悴的余芭玲。

    “謝謝了?!?/br>
    余芭玲正口渴,接過水便大口地喝了起來。喝完后,她抹了抹嘴,也沒隱瞞:“我昨晚好像被鬼壓床了?!?/br>
    房間里的三人齊齊拔高了聲音:“鬼壓床?”

    嬰兒消失后,那道血痕也消失不見了,沒有能勾起回憶的東西,余芭玲只能干巴巴地描述自己的主觀感受。

    “我昨晚一直在做夢。夢里面我被關(guān)在了一間屋子里,地上什么都沒有,空中垂著許多血紅色的幔帳,幔帳深處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我特別害怕,就一直停在原地沒有動?!?/br>
    “我感覺好像有東西壓在了我的胸口上,又冰又冷,我?guī)缀跻贿^氣來,就這么過了好長時(shí)間,那股壓力突然消失了,夢里的我也走出了那個房間?!?/br>
    這個狼狽憔悴的女人說完,就把臉深深埋進(jìn)了手里。

    “我怎么會來到這種鬼地方,我是被嘔吐物嗆死的,又不是故意要死,憑什么算我自殺罪啊,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

    女人嘶啞難聽的哭聲傳了出來,屋里的其他三人看著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眼,一時(shí)間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容音,你怎么在這里?”

    走出院落后,肖渡便在村莊里尋找了起來,最后在當(dāng)初小船??康牡胤秸业搅怂?/br>
    容音背對著他站在岸邊,盯著眼前幽綠的湖水,等到青年快要接近她的時(shí)候,才開口道:“肖渡你看,起霧了?!?/br>
    湖面起霧了,比昨天他們來的時(shí)候還要濃,像是灰白色的圍墻立在了水面之上,可視范圍被縮到了半米之內(nèi)。

    這樣的天氣,他們根本不可能撐船出去了。

    “看來我們被困在這個村莊里了。”

    肖渡走到容音的身側(cè):“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嗎?!?/br>
    容音凝視著霧蒙蒙的水面,把昨晚的事情都講給他聽。

    “紅衣女鬼?”

    “嗯,你第一次游戲是怎么通關(guān)的?”

    肖渡抱著胳膊,回憶道:“我第一個游戲是恐怖游樂園,十幾個新手玩家,兩個二次玩家,里面沒有鬼魂,僅僅是場面有些血腥,最后存活了大約三分之二的玩家?!?/br>
    “問題就出在這里?!?/br>
    肖渡沉吟:“前幾次游戲應(yīng)該都不會特別難,這次還是潘建夏他們?nèi)齻€的第一個游戲,無論如何,都不該出現(xiàn)紅衣女鬼,你想告訴我的是這個,對嗎?”

    “你出來多長時(shí)間了?”

    容音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

    “大約半個小時(shí)左右?!?/br>
    “先回去吧,今天可以找別的線索了?!?/br>
    容音再次看了一眼水面上的白霧,轉(zhuǎn)身往回走。

    兩人回到院子,發(fā)現(xiàn)其他幾人都坐在飯桌旁邊。見他們回來了,杜堅(jiān)強(qiáng)站起身,目光落向肖渡。

    “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顯然他看出了他們倆的關(guān)系,有什么便直接朝他問了。

    肖渡露出謙遜溫和的微笑,他摘除了一些信息,把容音昨晚經(jīng)歷的事情講了出來。他的內(nèi)容正好和楚三三的記憶對上了,沒有引起杜堅(jiān)強(qiáng)的懷疑。

    在他們交談的時(shí)候,容音獨(dú)自走到后院的雞圈里,摸了許多雞蛋出來,又去菜園子里摘了些新鮮的菜。

    她走進(jìn)主屋的廚房,把那些食材放到灶臺上,灶臺里的火滅了,連火星都沒有,她掀開角落里的水缸蓋子,沒有水了。

    于是等到幾人交換完情報(bào),就看到容音面無表情地走出廚房,嚴(yán)肅地開口:“我們的柴火和飲用水都沒了?!?/br>
    眾人:“……”

    線索重要,生存也同樣重要,做飯的事情留給女人,男人負(fù)責(zé)找柴火和水。

    哪怕是白天,玩家們也都忌諱落單,六人兩兩分組,杜堅(jiān)強(qiáng)和潘建夏去提著斧頭去山上砍柴,楚三三和余芭玲看家,容音陪著肖渡去挑水。

    出發(fā)前,他們問過了隔壁村長家,村里只有一口井,就在接近村尾的地方。兩人沿著門前的大道往村尾處走,沿路上的人家基本都醒了,院子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村民們吃飯的身影。

    “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個村子的女人很少?!?/br>
    肖渡對站在一家門口的孕婦禮貌地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平靜地望向前方:“我們經(jīng)過了那么多戶人家,看到的女人卻只有幾個,其中還有三個是孕婦?!?/br>
    扁擔(dān)被肖渡挑著,容音什么都不用做,她走在他身邊,輕聲道:“到目前為止,我們好像還沒有見過女孩子。”

    話音未落,兩人的腳步不約而同地停住了。

    第18章 兇殺

    在他們前方不遠(yuǎn)處,兩扇黑色的鐵門自動敞開了。

    無人推動,甚至沒有風(fēng),在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后,黑色鐵門自動向里打開到極致,露出了背后荒涼的院落。

    一口布滿青苔的古井立在院落中央,正靜靜地等待著他們。

    兩人停頓了片刻,幾乎是同時(shí)邁開腳步,朝那口古井走去。

    這地方似乎很久沒有人住了,四周屋子上的玻璃積滿了厚厚的塵灰,讓人無法看清里面的東西,院子也滿目狼藉,地上全是落葉和雞毛。

    院里長著一棵杏樹,那口古井就在樹底下。

    “小心這口井?!?/br>
    四周的溫度要比外面低上許多,肖渡提醒了容音一句,緩步走向古井。

    他以為這口井是枯井,直到走到井邊,才發(fā)現(xiàn)這口井里的水清澈無比,往井底望的時(shí)候,水面能清晰地映出他的影子。

    “活井?”

    容音站到井邊,凝視著幽深的井底:“這口井好深。”

    “你們倆在那干什么?”

    還沒等他們兩個做什么,一道驚訝的男聲從身后響了起來。

    容音回過身,一個樣貌有些丑陋的男人站在門口,看衣服是村民。他手里拿著鎖頭,滿臉愕然:“你們倆是怎么進(jìn)來的?”

    “你是住在隔壁的人?”

    肖渡站在了容音前面,將她的身體完全擋住。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溫和地開口:“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昨天剛到,就住在村長隔壁。我們的水不夠了,村長兒子讓我們自己來打水?!?/br>
    他頓了頓,露出禮貌的笑容:“他說村里面只有一口井,我們來到這里的時(shí)候,門就是打開的,有什么不對嗎?”

    丑陋男人原本還沒說話,聽到他說“門是打開的”,臉上的神情立刻轉(zhuǎn)變成了憤怒:“這口井八百年前就廢了,他說的是村尾的那口,你們要去就去那,快點(diǎn)給我出去!”

    “可是這口井還是活的,水也很清亮……”

    容音還沒說完,就看到男人不耐煩地走向了自己。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提著后衣領(lǐng),粗暴地扔出了大門外。

    容音怔怔地?fù)涞乖诘?,好在男人顧忌著他們的身份,下手知道輕重,她只是弄臟了衣服,手沒破皮。

    肖渡把容音扶了起來,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她手心上的灰,低低地笑起來:“你呀,看來體重太輕也不是什么好事?!?/br>
    容音默默把手伸到肖渡眼前,眼睛卻仍舊盯著院里。那個男人從院里尋到了一塊石板,正打算往那口井上蓋?!八膽嵟?,是在掩飾他的恐懼?!?/br>
    肖渡專心為她清理著手上的灰:“昨晚紅衣女鬼沒有在你面前現(xiàn)身,你說,她的尸體會不會就在這里?”

    “如果是他殺,藏尸的地方有很多,沒必要浪費(fèi)一口井。”

    黑色大門被男人再次鎖住了,男人拿著鑰匙,走回自己的屋。容音盯著他的背影道:“但如果是自殺,昨晚見到我,那個女鬼不會對我喊疼。選擇自殺的人,是沒有資格去喊疼的?!?/br>
    這話,似乎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容音頓了頓:“所以,我更傾向于女人被殺,尸體在別處,她的鬼魂詛咒了這口井,才讓村民敬而遠(yuǎn)之?!?/br>
    肖渡把容音臉上的灰塵也擦了擦,他直起身體,摸了摸她的發(fā):“這口井的確有問題,等到回去后,和其他人談?wù)劙??!?/br>
    由于耽擱了許多時(shí)間,兩人幾乎是和砍柴組差不多時(shí)間回來的。把柴火和水都送到該送的地方,把廚房的火生起來后,肖渡便坐到飯桌前,和其他人講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容音本來也沒指望楚三三和余芭玲能幫忙,在他們討論情報(bào)的時(shí)候,她就獨(dú)自把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