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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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戀舊,對于他工作了將近二十年的農(nóng)具廠,一時半會舍不下,她能理解。 夜間的時候,李梅梅從系統(tǒng)買了兩個香腸方子,打算明兒送給她媽,不同地方的香腸都有不同的口味和做法。 他們這地方的人,口味重,嗜辣,麻辣味的香腸還有咸香味的是比較受歡迎的。 翌日,趙衛(wèi)紅得了方子,喜不自勝,打算等這一批香腸制好了之后,她就用女兒給的方子再試一試。 老父老母雖然跟著大哥住,但是李愛國作為兒子,時常也會上門看看。 他以前是十里八鄉(xiāng)數(shù)的上來的俊后生,年齡漸大以后,倒是和普通的農(nóng)夫看起來無甚兩樣了。 佝僂著腰,背著手,一路沉默著來了他大哥家。 是李梅梅給三叔開的門,她險些沒認(rèn)出來,眼前老態(tài)叢生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三叔。 不過那點錯愕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飛快的換上一個親切無比的笑容,“三叔!”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明天還有一章。 第110章 五妮 因著過去的嫌隙, 她和幾個jiejie與三叔一家不如與二叔家親近,分家以后,起初還在一起過年, 后來漸漸的, 連年也不在一起過了。 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jīng)是一年多前了。她畢業(yè)后第一次回家。晚上的時候,去三叔家看了看五姐,屋里燈光灰暗,每個人的臉都不甚清楚,她沒看清三叔的臉。 今兒的天色如昨日,陽光很強,三叔的臉尤為清楚。 怪不得有人說,一個人的臉上,藏著一個人的生活。 李梅梅差點沒認(rèn)出李愛國, 李愛國又何嘗不是如此。 “小妮兒?” “三叔快進(jìn)來,外頭熱的很。” 他尋摸過去的記憶,半天才找到小妮兒的臉, 那個不大點兒的小豆丁,已經(jīng)這么大了。 李愛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也不知道小妮兒看出來了沒有, 他也不是故意沒認(rèn)出她來的。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比城里人還像城里人的女郎, 是他李愛國的親侄女? 他進(jìn)了屋, 機(jī)械的接過李梅梅給他倒的茶,又機(jī)械的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半晌才想起來, 五妮好像只比小妮兒大了三歲。 五妮是什么樣子的?木納,剪著呆板的劉胡蘭頭,厚重的劉海差不多要蓋住眼睛,總是低著頭走路。 李愛國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想起五妮,這個他一直不待見的閨女。 他好像不會笑了,勉強擠出來一個呲牙咧嘴的笑容,問李梅梅,“你爺奶呢?” “去鎮(zhèn)里趕集了,一早就去了!” “哦。”又不說話了。 李梅梅和李愛國大眼瞪小眼兩三分鐘,終于忍不住找了話題開了口,“我媽說我五姐回來了?” “嗯,回來了,單位有幾天假期。我讓她回家?guī)椭銒鹱訋滋旌⒆?。?/br> 李愛國嘴里的孩子,是李小松的兒子。李梅梅上大二那一年,小松就結(jié)了婚,娶的是鄰村的姑娘,因著小松的智力問題,那家人要的彩禮不低。 能給兒子把姚茜華這么個帶著傻兒子的媳婦娶到家里來,李家老兩口對于小松的問題,自然是考量的過的。 從納彩到迎親,所有的花銷,老兩口一力承擔(dān),甚至還給了新娘子不少的改口費。 為的是讓老三一家人能好過一些。 李小松雖然智力有問題,但是干農(nóng)活還是沒有問題的,他媳婦也是個悶葫蘆,只知道低頭干活,郭強家里多了這么一個人,日子倒是比以前好過了一些。 不過小夫妻并不懂避孕,兩人三年抱兩,給姚茜華生了兩個孫子。 兩孩子還小,離不開大人,李愛國自己不怎么喜歡帶孩子,加上他身體不怎么好,總是喜歡叫李五妮回家?guī)Ш⒆印?/br> 李五妮畢業(yè)以后,分配在縣城中學(xué)里做了老師,工資雖然不高,但是穩(wěn)定清閑,還有固定的假期。 兩人就這么東拉西扯的說了一會話,趕集的李婆子和李老頭終于提著大包小包回家了。 李婆子嗓門大,她還在院子里的時候,李梅梅和李愛國就聽見她囑咐李老頭,又是要把新抓的大公雞塞到籠子里,明天殺了給她的寶貝孫女補身子,又是讓李老頭打桶井水上來,把新買的河蝦放進(jìn)去吐吐泥。 李老頭的嗓門也大,“我不知道?要你瞎囑咐?!?/br> 兩老一早去趕集,臨近晌午才回來,買了一堆東西,沒一件是給自己買的。 先去早市挑了新鮮的菜和rou,又去自由市場買了活雞和活蝦,再有就是一些山貨,水果之類。他們不稀罕這些,小妮兒倒是可喜歡了,孩子難得回來一次,老兩口可著勁兒挑食材,引得周圍人紛紛側(cè)目。 話音剛落,李婆子就拎著一兜子杏進(jìn)了屋,換鞋的時候,才看到李愛國,“老三來啦,吃飯了沒有?沒吃就別走了,就在你大哥家吃,我買了一堆菜哩,晌午我下廚,給你也貼點油水,看你現(xiàn)在瘦成啥樣子了?!?/br> 兩年前的時候,李愛國大病一場,沉疴難消,即使病愈,身體也每況愈下,愈發(fā)顯的老態(tài)。 到底是親生的,見著他這個樣子,老兩口也難免多關(guān)愛幾分。 那幾年,李愛國沒生病的時候,他家還算有點家底,一生病,那點家底就不夠看了,還是多虧兄弟姐妹幫襯,才治好了病。 這兩年,他的日子過得確實不太好。 至少時常吃rou吃雞是做不到的。 中午吃完飯,李愛國慢騰騰的離開了。 看著他走遠(yuǎn),李婆子開始細(xì)數(shù)姚茜華的罪過,什么不給她兒子吃rou啦,心偏到胳肢窩了,有了親孫子后真面目就露出來啦。 老太太不講理的性子,還和當(dāng)年一模一樣。李梅梅搖頭不語。 下午的時候,陽光沒那么熱烈了。她就拎著些罐頭和奶粉,往她三叔家去了。 這次回來要呆的久一些,先去三叔家看看五姐,過幾天得空去縣里的時候,再去看看小姑和二叔一家。 李五妮坐在院子里,看著兩個孩子圍著一只貓兒玩,心里想的卻是她的人生大事。 她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連比她年紀(jì)小的meimei的婚姻大事也已經(jīng)提上了日程,而她卻還沒有著落,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心里難免有些空落落的。 從十幾歲起,她就想著脫離這個家,有個自己的家,想了這么多年,還是沒能如愿。 “五姐?!蓖忸^的一道聲音,把李五妮從思緒中拽了出來。 “小妮兒,你回來了!”五妮的聲音里不難聽出驚喜。 姐妹倆個也是很長時間沒見過面了,李梅梅把手上提著的東西放到屋子里,也搬了個小凳子坐到院子里。 李愛國家里除了李五妮就是兩個孩子了,其余大人都下地干活去了。 兩個孩子不記得她了,好奇的盯著這個生人看。 她從兜里摸出幾塊奶糖,笑著分給孩子們,才坐下來和五妮聊起了天。 “姐,處對象沒?” 李五妮嗔笑著戳了戳她的胳膊,“沒呢,也沒個合適的,二叔倒是給我介紹過一個,后來接觸過幾次,不合適,又不聯(lián)系了?!?/br> 她現(xiàn)在這工作,工資不高。但是養(yǎng)活自己還是綽綽有余的,按理說找個合適的對象不難,但是她寡言,一連相了幾個,人家都嫌棄她這性子,接觸了一兩次也就無疾而終了。 姐妹倆多日不見,親親熱熱的說了會子話,李五妮不愛說,只是嗯嗯啊啊的附和聽著。扯著村里這點新鮮事,也能說上半天。 也不知道是誰先提起的,說到了五爺爺家的幾個兒子。 自從五爺爺去世以后,李老頭就放過話,除了大柱,以后這一房的人,他們誰也不認(rèn)。 為啥呢,李梅梅聽二妮說過,五爺爺下葬的當(dāng)天,他的幾個兒子為了誰出錢多,誰出錢少的事在靈堂上動起了手,親戚們都看在眼里,李老頭去勸架,還被人推搡了一把,一屁股蹲在地上,在家里養(yǎng)了幾天才好。 都是親侄子,李老頭雖然覺得侄子們不成器,心里不舒坦,但也沒有要怪罪他們的意思,但那幾個罪魁禍?zhǔn)?,一句道歉的話沒有就罷了,還振振有詞的怪李老頭多管閑事。 李老頭氣的胸口疼,一怒之下決定不認(rèn)那幾個侄子了。 李五妮慢悠悠的感慨,“栓子叔這幾年不知道在哪兒發(fā)了財,每次回村都趾高氣昂的騎著他的摩托車打我家門口過。” 頓了頓,她好像組織好了語言,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姐和你關(guān)系好,只告訴你一個人,他那錢八成來的不正道,我見過猴子給他錢?!?/br> 猴子是何許人也?李梅梅沒聽說過。 正當(dāng)李五妮要詳細(xì)講述的時候,就見一個年輕女人匆匆忙忙走了過來,一手一個,抱起倆個孩子,連看別人一眼也顧不上,進(jìn)了屋,喂了奶,又匆匆出來,把孩子繼續(xù)放到原位走了。 李梅梅看的目瞪口呆,這人好像有點憨,李五妮倒是一臉淡然,“腦子聰明的也不會嫁給小松哥了。” 她繼續(xù)講,“猴子是縣里臭名昭著的小流氓,專門干一些見不得人的的事情,他給人家配冥婚?!?/br> 現(xiàn)在配冥婚的事情,不說在鄉(xiāng)下,就是在城里也是時有發(fā)生的。講究不比真的結(jié)婚少,不僅年齡要合適,就連八字也要合適。 一般人家配一場冥婚都得掏空大半家底。 發(fā)死人財自然不道德,何況有些尸體還是這些人偷的。 如果栓子叔真是靠這個掙錢,那可真是缺了大德了。 兩個孩子在一起玩,大的帶著小的,倒也聽話,不用大人cao心,看著不讓他們亂跑就是了。 李梅梅就伸手捋了捋五妮的一頭黑發(fā),心血來潮,“姐,我給你剪個頭發(fā)。你看你的劉海都把眼睛蓋住了,多不方便?!?/br> 五妮的頭發(fā)也是自己剪的,縣里的小發(fā)廊剪一次頭要一塊錢,她不舍得掏那份錢。 李梅梅要幫她剪頭,她欣然同意。 李愛國年輕的時候一表人才,周桂花卻是勉強才算個五官端正,李五妮算是中和了父母的長相,無功無過,收拾利落了,勉強算是清秀佳人。 李梅梅上大學(xué)的時候,宿舍的幾個人都是互相剪頭,到了最后,大家的手藝都練出來了,熟練的很。 剪個時興的發(fā)型她還不能做到,但讓五妮的發(fā)型看起來利落點,還是不難的。 李梅梅cao著大剪子,一點一點的修飾著李五妮半濕的頭發(fā),輪廓線慢慢出來,她的眼睛終于不再是蓋在頭發(fā)底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后天見,有可能明天見哦。 第111章 趕集 這么一收拾, 李五妮身上那種陰沉的, 老成的東西頓時少了許多。 她拿著玻璃鏡子對著里頭的人看了又看, 滿意的笑了, “還是你手巧。” 從上大學(xué)到現(xiàn)在,她都沒學(xué)會好好拾掇自己,讀書的時候,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悶頭讀書,好不容易出來工作了, 卻又不好意思打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