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敢不敢更不專業(yè)點! “出了點問題,實在抱歉,”本次的負責人陳小姐語氣誠懇地道歉,“耽誤寧老師的時間了,十分不好意思?!?/br> 對方態(tài)度這么好,寧秋秋反而不好說什么了,只好跟著好脾氣地說:“沒事,不耽擱?!?/br> 就這樣干等了半個小時,寧秋秋這邊沒有不耐煩,負責拍攝的導演那邊先煩了:“那邊有沒有說到底還要多久,嘖,不行就先把準備好的這一套換上,試試效果再說?!?/br> 陳小姐打電話再去催了一遍,臉色難看地掛了電話,揮手讓拍攝助理去把準備好的那一套拿出來。 寧秋秋看到對方原來是有準備的,應該是有什么問題或者瑕疵,也沒多想換上了。 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這禮服挺驚艷的,淡粉色的裙子少女感很強,精致高級,上面點綴著粉色的立體花,腰部一圈還是鏤空設(shè)計,若隱若現(xiàn)地又為她增添了幾分性感。 她本來長相就偏向于甜美系的,這裙子把她甜美的氣息展現(xiàn)得一覽無遺,她有點想不通對方要換的理由了。 難道是哪家高定的盜版貨? 陳小姐從外面進來,看到她換好的裙子,眼睛霎時一亮:“好看!” 接著,她踩著高跟鞋快速走到寧秋秋跟前,在她白藕般纖細光滑的手臂上仔細看了好幾眼,又看向腰部鏤空的地方,眼里閃著激動的光芒:“沒有,居然沒有!” “......”寧秋秋被她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什么沒有?” 陳小姐不好意思地說:“說了寧老師不要生氣,我們昨天看那個節(jié)目,就看你,嗯......力氣特別大,以為你手臂上和腹部會有肌rou,可能后期修起來比較麻煩,所以......就,臨時決定換套禮服。” 寧秋秋:“???” 這話讓寧秋秋差點真情實感地哭了,所以昨天那個竹鼠節(jié)目,到底顛覆了多少人對她的認知,連肌rou都出來了。 人家對她的印象,不會已經(jīng)成了有八塊腹肌的女漢子吧?! 不過也不能怪人家,她已經(jīng)太久沒怎么公開露面了,現(xiàn)在冬天又穿得多,加上竹鼠節(jié)目里她不但扛了竹子,后來那個貧窮節(jié)目組租的破地方,屋內(nèi)廚房停水了,煮飯的水要從外面提,她還給人家徒手提了兩大桶的水,顯得臂力驚人...... 不行不行,回頭得讓瞿華給她接了一個走紅毯秀,亮一亮精致嬌俏的小女人身姿,告訴大家,她真的沒!有!?。ou! 寧秋秋心情微妙又帶著點萎靡地拍完了廣告,又去買禮物,準備“賄賂”展清越。 其實展清越?jīng)]什么缺的,她也對于送什么禮物給男士,沒有經(jīng)驗,買什么領(lǐng)帶袖口好像都沒什么特色,說不定還會讓他不適。 ——誰知道他要多久才能站起來,重新穿上一身高定西裝,恢復他霸總的一面呢。 而且,他現(xiàn)在復健......雖然展清越那天幾句把她關(guān)注點引開了,可她知道對方在復健方面,既然都已經(jīng)嚴重到看心理醫(yī)生了,肯定面臨著不小的心理問題,也不知道那潘醫(yī)生能不能給他排解開,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啥的。 她是幫不上什么忙的,要不......給他買點減壓的小玩意? 這個可以有! 于是寧秋秋跑店里,一口氣買了好幾樣的減壓物品,她自己玩了感受了一下,都覺得心情舒爽,通體舒暢。 帶著一堆的東西,寧秋秋坐上了飛往g市的飛機,這次出門時間長達了11天,是展清越醒來后,她離家時間最長的一次了。 帶著點雀躍的小心情,寧秋秋一路到了他們租住的別墅,首先從家里沖出來的,居然是蠢哈妙妙。 妙妙之前被曉琴用比較兇殘的手段教唆得很怕她,可時間不長,沒形成條件反射,這家伙腦袋容量就那么一點,又記吃不記打,加上寧秋秋離開了那么長時間,它已經(jīng)......完全忘記當初自己對寧秋秋怕得要死那事情了。 “走開,妙妙,不準咬我裙子!” 寧秋秋剛下車,就差點被從家里聽到汽車聲音、狂沖出來的妙妙撞出心肌梗塞來,這家伙看到她就瞎撲瞎咬,完全不認生,寧秋秋懷疑它被偷狗的偷走還要高興得以為有了新爹。 “嗷嗷嗚~”妙妙被她訓斥后,稍微收斂了一點,開始張嘴撒嬌。 “寧小姐回來了,嗷嗷我想死你了~”第二個出來的是晶晶,這個超正經(jīng)的護工永遠比別人精力旺盛。 被妙妙纏著腳撒嬌的寧秋秋招呼她:“快來幫我拿東西。” “好的好的,寧小姐您別動手!我來拿,我一個人就行了!”晶晶十分狗腿地走過去說。 “......”寧秋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背叛我的事情?” “我沒有!”晶晶立刻否認,“我就是太久沒見到你了特別想你知道嗎,茶不思飯不想,連上洗手間,都覺得你不在沒意思不夠勁?!?/br> “......滾吧,”寧秋秋一陣惡寒,“你要是轉(zhuǎn)性向了,趁著年輕趕緊去找個漂亮的小jiejie過?!?/br> 晶晶:“......” 回到家里,寧秋秋才發(fā)現(xiàn),今天家里特別熱鬧:林汐恬、展清遠、季微涼,以及展清澤結(jié)伴過來看望展清越,展老爺子也過來了,本來就挺熱鬧的家里,更熱鬧了。 大概寧秋秋“大力女神”的形象在這些人中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所以看到她,大家的神色都有點復雜。 展清澤首先沖上來:“秋秋姐我錯了,我為我上次的事情再次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記仇?!?/br> 寧秋秋扶額:“我早忘了,你別提,我就不會記起來。” 展清澤:“......我再也不提了qaq?!?/br> 林汐恬委屈臉:“秋秋你騙我,你居然就是我的大表嫂,也不跟我說,我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br> “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哎呀就是情況很復雜,不信你問爺爺?!睂幥锴锕麛嗟匕彦佁叱鋈?。 “對,我不是也跟你說了,有苦衷,”展老爺子顯然已經(jīng)解釋多遍了,語氣無奈,又看向?qū)幥锴?,“不過秋秋,你這力氣,不會是因為照顧清越練出來的吧?” “不是不是,”寧秋秋看向坐旁邊事不關(guān)己,見她看他還沖她笑了一下的展清越,否認說,“我天生力氣比較大?!?/br> “可不是天生很大,”展清遠奚落她,“不但空手扛竹子,還徒手擒狗仔呢?!?/br> 展清遠現(xiàn)在對于寧秋秋的感情十分復雜,一方面,對她印象改觀,主動想要跟她化解矛盾,卻被她懟得沒地方下手,另一方面,展清越對她過分的好,還生出了酸溜溜的嫉妒心,大概就是那種我本來只屬于我的哥哥被你搶走了的親情缺失感。 以至于,也就忍不住地想要挖苦她。 然而,這個挖苦,卻讓兩個人的表情,都微妙起來。 一直沒吭聲的季微涼,和一直做壁上觀的展清越。 原本圍觀眾人“圍剿”寧秋秋的展清越一挑眉,他這個弟弟,很了解嘛。 寧秋秋對展清遠從來沒客氣過,一點不給面子地說:“滾吧你?!?/br> “秋秋,”展清越開了口,“你塞床上的東西,貌似出了點問題,我們現(xiàn)在去看看?” 塞床上的東西,那不就是符么!由于這次出門時間比較長,寧秋秋只在展清越的枕頭縫里塞了有,沒幾張。 會出什么問題,她心里一咯噔,別是被發(fā)現(xiàn)了吧。 “那你們先坐一會,我上去一下就來?!睂幥锴镎f著,過去推展清越。 林汐恬:“什么東西,我也想看!” 展清越微笑地看向她:“你確定?” “......”林汐恬看他這大尾巴狼一樣的笑,瞬間想到對方可能只是分開太久,找一個回房親熱的借口,頓時臉紅了,忙擺手,“不不不,你們?nèi)ィ銈內(nèi)?。?/br> 林汐恬這傻白甜都能想到的,大家也都想到了,于是在眾人曖昧的目送下,寧秋秋硬著頭皮,推著展清越飛也似地跑了。 她的清白啊。 寧秋秋覺得她這陣子可能有點水逆,老被坑,回頭要畫個轉(zhuǎn)運符養(yǎng)了帶身上。 不過好像,她都做了人家媳婦了,且不管他們二人之間如何純潔連個小手都沒牽過,在外人眼里怎么也不可能有清白這玩意了...... “所以,我的符出什么問題了?”二人回到房間,寧秋秋問展清越,如果這犢子是故意找借口騙她,她就......好像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好氣。 展清越說:“喝水,不小心打翻潑上去了?!?/br> “那他們沒拿去洗吧?”寧秋秋緊張地問。 展清越的回答是瞄了一眼床上,只見床上并排躺著兩個一毛一樣的枕頭,展清越平時的習慣是睡右邊,所以左邊那個就是她塞了符紙在里面的枕頭了。 寧秋秋過去把枕套拆下來,果然摸到枕芯一片濕意,被她賽里面的符,也有的被泡得上面畫的東西都胡開了,經(jīng)此一折騰,全部符紙廢掉。 又是白折騰的一次,她的心好痛。 “抱歉,”大概是寧秋秋的表情太痛心疾首,展清越過意不去,說,“當時喝水手抽了一下。” “沒事沒事,”寧秋秋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又關(guān)心問他,“怎么會突然手抽,沒出現(xiàn)什么新問題吧?” 展清越:“正常意外,無可避免的?!?/br> 他畢竟才醒來那么一段時間,雖然有符水的加成讓他好得更快,可腦子受創(chuàng)的修復不可能說修好就修好,偶爾出現(xiàn)神經(jīng)不受腦子控制的情況沒辦法避免。 展清越所能做的,只能盡量地去適應它,等腦袋慢慢恢復掌握全部主動權(quán)。 “你已經(jīng)恢復得很快很好啦,不要有心理壓力!”寧秋秋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尬尬地安慰鼓勵他。 展清越難得沒有趁機擠兌她,輕笑說:“不會負展夫人所望的?!?/br> “......”突然這么撩人,寧秋秋臉皮熱了熱,又想到什么,說,“對了,我還給你帶了禮物,我讓人拿上來!” 展清越本來想說不急,晚點看沒事,可寧秋秋已經(jīng)拿出電話給管家打過去了,管家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差人送上來了。 于是,寧秋秋把她買的東西獻寶似的擺在桌上:怎么捏都不會變形的可愛動物團子、捏捏叫下蛋雞、指尖陀螺...... 展清越嘴角抽了又抽,很想問寧秋秋他像是需要玩這些來解壓的人嗎?! “這個,”寧秋秋拿出最后一樣,晃了晃,說,“預言決策球,命運盤上九種答案九種結(jié)果,你要是平時又復健又工作,有時候決定不了一些事情,用它幫你選擇,當然工作上的大事還是別當真信它,你就當然一個小玩具有事沒事轉(zhuǎn)轉(zhuǎn)它取樂?!?/br> “好,”展清越有點好笑,也不知道寧秋秋從哪里淘來的這些小東西,說,“謝謝,很用心,我收下了?!?/br> “你......不嫌棄的吧?”這些東西統(tǒng)共加起來也就花了200塊不到,不過寧秋秋臉皮厚慣了,說,“內(nèi)啥,禮輕情意重,是吧!” 展清越:“不嫌棄?!?/br> “嗷!不嫌棄就對了,所以,”寧秋秋狗腿地走過去,給他邊捶背邊說,“娛樂公司的事情,咱還算數(shù)嗎?” 原來坑在這里,展清越失笑,說:“看你誠意。” “什么誠意?” “方謹然——”展清越故意拉長了聲音。 寧秋秋立刻懂了,說:“他真的真的就是個圈內(nèi)的朋友,我跟他之間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你看他那天給我發(fā)的微信消息?!?/br> 寧秋秋把和方謹然的微信對話給他看,展清越瞄了一眼,心下滿意了,嘴上卻說:“我不指這個?!?/br> “那指什么?”寧秋秋撇嘴,展清越這種渾球,果然不能把他和吃醋二個字掛鉤在一起。 “他和他公司的合同比較復雜,你要是想幫他,恐怕沒那么容易,要吃個大官司,賠不少錢?!?/br> “哦,”寧秋秋對于這些不懂,說,“那就盡能力撈一把,撈不出來就算了唄,不過展先生,您這知己知彼的程度也夠深的,連這都了解清楚了?!?/br> 展清越:“我只是看到了商機?!?/br> 寧秋秋:“......?” “方謹然是支潛力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