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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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如常,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我驀地想起葉向遠之前說過,內jian就在他身邊,而葉黎明的底牌也是他親近的人。 難道潘東就是這個內jian? 我又想到,當初葉三爺悄悄闖入沁園將我抓走時,潘東故意裝暈,他會不會是想放葉三爺走才那樣做? 可他現(xiàn)在站出來給楚氏作證,起碼證明他還是站在葉向遠這一邊的。 我來不及多想,第三份錄音又放了出來。 這個錄音很關鍵,記錄了陳術指使另外一個殺手,殺楚飛鵬滅口的事。 所以這一切都跟陳術有關。 我朝陳術看過去,他沉著臉,也不知在想什么。 難怪他之前心不在焉,也許他早就知道會被這樣針對? 不過,我卻沒在他臉上看到害怕。 或許是因為壞事做多了,所以早料到有這么一天吧。 我原本還想著,等這次官司結束,再把外公給我的資料交給警察,讓法律來處置他。 看來現(xiàn)在沒這個必要了。 潘東給出這三份決定性的證據(jù)后,再說了幾句話,大意是陳術找他殺楚飛鵬,他沒答應,陳術又找了別人。 隨后還有其他人證,也都拿出了la和鑫龍陷害楚氏航船的證據(jù)。 總而言之,鑫龍和la是不想再翻身了。 當最后一個證人說完證詞,黎麒便直接起身走了,他甚至沒有等宣判。 他臉色黑得可怕,離開前還陰鷙地看了葉向遠一眼。 結局當然是楚氏贏了官司。 陳術和鑫龍的那個老頭被當庭扣押。 之后等著他們的,當然是公檢機關的盤查和法律的制裁。 鑫龍的老頭很激動,一直喊著冤枉。 陳術卻平靜得有些可怕,他被帶走前,回頭看了我和葉向遠一眼,眼神很古怪。 我有點被嚇住。 但他飛快地斂了目光,我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錯覺。 之后我也沒有深究,他總歸不可能叫人來殺我們吧? 就算他想殺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得逞的。 就像黎麒,他一直想踩著葉向遠,結果卻還是敗下陣來。 現(xiàn)在的黎麒,估計得苦惱,怎樣讓鑫龍的那個老頭閉嘴,不至于把他供出去。 不過,這都不是我要關心的事了。 楚氏勝了官司,這是最令人振奮的。 而我壓根沒想到,會有這樣驚人的反轉。 我雖然料到葉向遠肯定還有后招,但我還是低估了他的本事和手段。 這簡直是單方面的碾壓。 一條條鐵證拋出來,對方別說辯駁,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過了很久,我才從這樣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葉向遠微笑地望著我:“剛剛在想什么,我叫你好幾聲,都沒有聽到?!?/br> 我下意識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你……” 話出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問什么。 總感覺現(xiàn)在任何詞匯都表達不出內心的想法。 他笑著摸了摸我的臉:“該回去了,如果趕得及,還能陪外公他們吃中飯。” 我們剛剛才經(jīng)歷一場可能讓楚氏航船徹底破產(chǎn)的官司,一場可能威脅到整個楚氏和葉家的陰謀,一場驚心動魄的審判。 可他卻這樣的云淡風輕,仿佛剛剛的刀光劍影,還比不過回家陪外公他們吃飯。 我囁嚅著唇角,半晌,由衷道:“你真厲害。” 他似乎被我逗樂,捏了捏我的臉:“被老婆崇拜,這感覺不壞?!?/br> 我也笑起來,整個人都輕松了。 這段時間,除了顧長瑜的事,就只有這個官司讓我掛心,我很多個晚上都睡不著,為了楚氏航船的業(yè)績,為了公司以后的前程擔憂。 而這種種的問題,都在官司勝利后,迎刃而解了。 胸口的大石頭終于被挪開,我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葉向遠攬著我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陸遜道:“小魚兒剛剛給我電話,說是有事找我,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慶祝了?!?/br> 聽他提起顧長瑜,我大氣都不敢出。 葉向遠點點頭,道:“慶功宴就定在明天吧,我們再聯(lián)系?!?/br> 他語氣里聽不出任何起伏。 不過他最擅長的便是喜怒不行于色,他心里的想法,肯定也不會表露出來。 顧長寧別有深意地瞧了我一眼,也跟著走了。 我暗暗蹙眉,什么也沒說。 之后葉向遠和發(fā)小們說了一聲,大家便都散了,約好明天再碰面。 我們打算去露天停車場時,卻在大門口看到許多記者在守著。 葉向遠轉頭問葉聞:“怎么回事?” 葉聞解釋道:“是黎家找來的人,原本估計是想來看楚氏的笑話,我之前已經(jīng)收到消息,不過沒趕他們走……” 他沒有說完,但我們都懂他的意思。 肯定是因為他很清楚楚氏會贏,所以才故意讓這些記者留下來。 反正出丑的是鑫龍和la。 葉向遠點頭,道:“你處理吧?!?/br> 說完便牽著我往回走,去了地下車庫。 他并沒有吩咐葉聞怎么做,而葉聞似乎也不需要他的指示。 我隱隱約約能猜到,葉聞肯定是要利用輿論,來給楚氏挽回名譽,又或者給黎麒將一軍。 反正葉向遠做事總會達到利益最大化,他不可能放著這個機會不用。 等我們走到地下車庫,已經(jīng)有車子在那里等著了。 不過叫我意外的是,黎麒也專程在等我們。 第265章 兩年前的局 看到我們,黎麒捻滅手里的煙,快步走過來。 他盯了葉向遠一會兒,道:“原來你是故弄玄虛,難怪根本不在意那些燃油?!?/br> 葉向遠微微地笑:“黎部長的手段也很厲害,精心布置半年,楚氏差一點就破產(chǎn)了,我要是不多費點勁,哪里還能站在這里和黎部長閑聊?!?/br> 黎麒眼神狠厲,冷笑道:“勝負還沒分出來,你別得意太早。” 其實我懂得他的憤怒,像葉向遠這樣的人,是很難把握到他心思的。 即使是我,名義上是他的妻子,也做了他一年的枕邊人,卻也不曾真正摸透他。 原本我以為這場官司勝利的關鍵,肯定跟他和陸遜去太平洋上的行程有關。 可那么多證據(jù)甩出來,卻跟軍火商和燃油一點關系也沒有。 但又足夠碾壓鑫龍和la。 這只能說明,他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 所以說,千萬不要做他的敵人,不然怎么被算計的都不清楚。 黎麒位高權重,不也被擺了一道嗎? 葉向遠臉上依舊是笑:“我從來都不想跟黎部長分什么勝負。” 或許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還有言外之意—— 不分勝負,只分生死。 黎麒不知道是不是懂了他的意思,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但他到底自持身份,并沒有發(fā)作。 他又盯了葉向遠片刻,忽然掃過我,冷冷一笑:“你最好不要失敗,否則你的女人和你的孩子,都會成為你失敗之后的陪葬品。” 這不僅僅是警告,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恐嚇了。 我聽了有些不太高興。 若只含沙射影地威脅我,倒也沒什么,可我的孩子還沒出生,就被這樣惦記,我心里多少不太痛快,并且也確實有些害怕。 黎麒不敢動葉向遠,但他說不定還真能找機會沖我下手。 即使葉向遠能護著我,可誰知道會不會有疏漏的時候? 葉向遠這次終于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