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備胎之后我被反派和男主同時盯上了、不秀恩愛就得死、小寡婦種田記、媵妾、重生成日本高中生、步步為營:教授老婆請入甕、棄婦扶搖錄、為你千萬遍、五個老公發(fā)現(xiàn)了彼此的存在怎么辦?、恭喜您成功逃生
一名宮女搬來椅子放在晏常茹旁邊, 她笑著坐了下去,警惕小心的問道:“貴妃娘娘喚臣妾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沒什么,只是平日里有些無聊了, 想到你也是晏府出來的便想找你來聊聊?!标碳唤?jīng)心的說著, “聽說姨娘近來身子不好,可有看過大夫?” 晏常茹眉心跳了跳,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晏姬話里有話,她思索了片刻回道:“姨娘不過是感染了風寒,已經(jīng)看過大夫喝了藥, 現(xiàn)在好多了?!?/br> “嗯?!标碳⑽Ⅻc頭,又道:“也不知道爹和母親身子如何,今年的夏季格外的炎熱, 聽說有些地方都發(fā)生旱災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眸打量著晏常茹的神情。 后者神情平靜,聞言也只是接過話:“爹和母親身子很好,貴妃娘娘無須擔心?!彼坪鯎年碳н€要繼續(xù)問,末了晏常茹又添了一句,“府中一切都安好?!?/br> “是么,那本宮就放心了。”晏姬輕飄飄的應了一聲,眼底掠過幾分嘲色,她伸手撫摸著自個兒凸起的小腹,斂眸道:“晏常在進宮也有好幾個月了,皇上在你宮中宿的時間也不短,怎得肚皮一點動靜都沒有?” 晏常茹臉色一僵,神情陡然難看起來。 她捏著手帕的手微微用力,勉強笑著:“許是臣妾沒有福分,不是所有人都跟貴妃娘娘一般福緣深厚的?!?/br> 晏姬若有所思:“這倒也是。” 晏常茹:“…………” “好了,本宮要睡覺了,晏常在下次再來本宮這兒坐坐?!标碳胫赖囊捕贾懒?,便開始趕人離開。 晏常茹巴不得晏姬趕人,她從椅子上起身,微蹙的眉宇松了松,行了個禮道:“臣妾告退?!标坛H憔従彽耐顺龇块g,忍不住松了口氣。 晏常茹現(xiàn)在一看到晏姬就覺得驚懼害怕,畢竟前兩次留下的印象過于深刻,她摩挲著手腕上戴著的鐲子,仔細回想方才兩人的問答。 自己回答的中規(guī)中矩,應當沒露出破綻。 晏常茹想著,她的計劃已經(jīng)在進行了,費了好大的心血才控制了晏國公他們,計劃是絕對不能失敗的。 必須,一定要成功。 晏常茹放在身側(cè)的雙手微微握緊,眼底滿是堅定。 … “娘娘,你要午休嗎?!?/br> 小宮女恭敬的出聲詢問著,晏姬搖了搖頭瞇著眼看向不遠處香爐里升起的縷縷白霧,清冽的香味聞著十分舒服。 她想到方才晏常茹的回答就忍不住想笑。 一個沒腦子的蠢貨也敢謀劃造反,也不知道是該夸她有勇氣還是說她胸大無腦呢? 后宮的妃子進了宮中之后便很難得知母家的消息,就連身為貴妃的晏姬也只能隱約的知道一些事情,然而晏常茹卻知道的這么清楚,還直接大大咧咧的問什么說什么。 真是……蠢的讓人心疼。 晏姬斂眸看著自個兒的小腹,目光深邃。 晏國公能夠在皇位爭奪中堅定的支持司靳并且成功扶持他坐上皇位,就證明他不是一個目光短淺的傻'逼,像把庶女送進宮里跟嫡女爭寵,幫助庶女造反這種事情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 晏姬伸手在桌面上點了點,緩緩的理著思緒。 晏常茹身上有系統(tǒng),所以這些事情估計都是她用系統(tǒng)搞的鬼……司靳還有個兄弟,禮親王司盛。 晏常茹造反又沒有子嗣,很大可能是想把司盛扶上皇位,不過現(xiàn)在的司靳跟之前剛登基的司靳可不一樣,想要造反很難,更何況是他在已經(jīng)察覺的情況下。 晏姬想著,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晏常茹給自己挖坑作死,還很有可能坑到她……這晏常茹不僅是豬對手,還是個豬隊友。晏姬蹙著眉頭,所幸現(xiàn)在還有時間,等她把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再來看看該怎么動手。 …… 朝堂和后宮都是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司靳已經(jīng)許多沒在后宮宿過了,就算偶爾留下也是待在昭貴妃的宮里,這讓其他妃子有些惴惴不安。 皇上專寵貴妃就算了,現(xiàn)在看這架勢分明是要獨寵??!這貴妃若是誕下龍子,是不是直接就封后了?這可不行! 一時間,后宮嬪妃的動作都多了起來,時不時就往晏姬宮里塞東西進去,然而都被擋住了,連大門都沒進去。 隨著天氣漸漸轉(zhuǎn)涼,第一場雪落下時,懷孕九個多月的晏姬終于發(fā)動了,這天晚上宮里所有的人都沒辦法靜下心來。 昭貴妃的宮殿里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明亮的房間里,醫(yī)女產(chǎn)婆都已經(jīng)準備就位了,產(chǎn)婆在一旁叮囑道:“貴妃您現(xiàn)在放松,待會兒能省力氣就省著些力氣……” 周圍的人表情都凝重又緊張,半躺在塌上的晏姬卻一臉的風輕云淡,嘴里含著一塊參片。 等了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晏姬感覺到小腹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她挑了挑眉說道:“來了。” 醫(yī)女產(chǎn)婆們瞬間如臨大敵,抿著嘴神情嚴肅的上前。產(chǎn)婆開口說道:“貴妃娘娘,用力……” 晏姬對這種事情熟悉的不得了,這種疼痛還在她能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所以臉上并未出現(xiàn)多少痛苦的神情,就連汗水都沒出現(xiàn)一滴。 “用力……出來了……?”產(chǎn)婆話語在喉嚨里卡了一瞬,神情恍惚,怎么這么快!? 不過產(chǎn)婆的反應也算快,快就快吧,沒啥事情當然是最好的。 “貴妃娘娘,恭喜您誕下皇子!”產(chǎn)婆麻溜的把剛出生的嬰兒包了起來,喜氣洋洋的說著。 晏姬早就知道,看著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的喜悅,她只是微微笑著說道:“本宮知道了,翠竹,賞?!?/br> 翠竹笑容滿面的應下:“誒!知道了娘娘,娘娘您好好的歇息著,奴婢知道該怎么做的?!?/br> “皇上沒來?”晏姬看著眾人忙活著收拾東西,一盆盆血水被匆匆端了出去,房間里繚繞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翠竹被問的一愣,小聲說道:“皇上沒來,許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 “本宮知道了?!标碳Т驍嗔舜渲竦慕忉?,往后靠了靠,任由他們伺候著。 翠竹見晏姬神情平靜,不像是難過傷心的模樣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 司靳正在御書房里,聽到太監(jiān)來報說貴妃生了時臉上神情一點變化也沒有,只是淡然的應了一聲,手里把玩著一塊翡翠戒指。 “皇上,您不去看看貴妃娘娘嗎?!鄙砩系拇筇O(jiān)出聲詢問道。 司靳睨了他一眼,把戒指扔到書桌上:“把張項,刑致他們給朕叫來?!?/br> “皇上,這都晚上了…” “讓你去就去?!?/br> 見大太監(jiān)領命匆匆離開,司靳才坐了下來。 司盛和晏家的動作越來越大了,司靳漸漸的開始懷疑起晏姬,懷疑她是否也參與了其中。晏姬跟自己夢境里的貴妃實在是大相徑庭,行為處事完全不一樣,仿佛是脫離了控制一般。 而司靳最不喜歡這種脫離控制的感覺。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飛快的扎根發(fā)芽,司靳伸手捏著自己的鼻梁,閉上眼睛開始回想著夢境里發(fā)生過的事情。 很快,幾位穿著便服的朝臣急匆匆的進了御書房,在里面待了一個時辰后才面色凝重的走出門。 司靳瞇著眼吩咐下去:“擺駕安合宮?!?/br> … 晏姬還未睡下,聽到門外傳來的通報挑了挑眉,她身旁躺著的是剛出生小小一只的皇子,晏姬瞧了一眼,眉眼柔和了不少。 司靳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溫馨的場面,他微微一愣,臉上下意識的浮現(xiàn)出一抹寵溺的笑容,快步走了過來,握著晏姬的手柔聲說著:“晏晏,辛苦你了。” 晏姬被這一聲晏晏惡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不著痕跡的收回手,淺笑著:“不辛苦?!?/br> “過幾日朕讓晏國公和國公夫人進宮來瞧瞧你,如何?”司靳柔聲說著。 晏姬雙眸微微一瞇,神情不變:“多謝皇上?!?/br> 司靳低頭看了眼襁褓中的嬰孩,目光深邃,他能夠感受到這小東西和自己的血脈羈絆,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收回目光:“愛妃好好休息,朕改日再來看你?!?/br> “皇上慢走?!?/br> 晏姬瞧著司靳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當中,她低頭輕聲哼著小曲兒拍了拍襁褓,眼底有著些許冷色,看樣子這狗皇帝還真的開始懷疑她了。 “小東西,想不想試試當皇帝的感覺?” 襁褓里的嬰孩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晏姬低聲逗弄著他,嘴角噙著一抹細微的笑容。 晏姬休養(yǎng)了幾日,這幾天都沒有瞧見過司靳的身影,皇子的名字也沒起,翠竹總是一臉的欲言又止,晏姬卻覺得沒什么。 又過了幾天,晏國公以及國公夫人進宮了。 晏國公四十多歲的年紀成熟俊逸的面容和晏姬有著幾分相似,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同國公夫人一塊兒跪下:“臣/臣婦見過貴妃娘娘。” “快請起。”晏姬將兩人扶了起來,她抬眸仔細打量著晏國公,發(fā)現(xiàn)后者眉宇間繚繞著一股濃郁的黑氣,眼神偶爾會顯得有些呆滯。 晏姬微微挑了挑眉,吩咐翠竹去倒茶。 “父親母親近來身子可好?”晏姬笑著問道。 晏國公回她:“牢貴妃娘娘記掛,臣等一切都好?!?/br> 晏姬同他們隨意的閑聊了兩句,翠竹端著兩杯熱茶走了上來,這茶水散發(fā)著一股清冽甘甜的味道,聞著十分舒適。 “父親,母親請喝茶?!?/br> 晏姬看著兩人將茶水喝了下去,他們眉宇間的黑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她這才笑著切入正題:“父親,晏常茹的計劃你真的有把握?” 晏國公喝下熱茶之后發(fā)現(xiàn)腦子前所未有的清明,前段時間做的所有事情如潮水般涌了上來,他臉色微微發(fā)黑,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居然幫著把晏常茹送進宮,還策劃造反! 他這是在做什么??? 晏國公回想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聲音沙啞著開口道:“……我這是?!?/br> “父親不必害怕。”晏姬淺淺的笑著,她起身將房里睡著的兒子抱了出來,小家伙睡得正香,小嘴動了動,口水順著流了下來,她拿著手帕擦了擦神情柔和:“父親可以繼續(xù)?!?/br> 晏國公愣了愣:“可是……” “我說可以便可以,已經(jīng)沒辦法收手了。”晏姬雙眸瞇了瞇,語氣平靜:“現(xiàn)在的司靳可不是剛登基時的司靳,他有手腕有野心,眼里容不得沙子,父親現(xiàn)在不管是進還是退,在他看來都跟叛徒無異?!?/br> 晏國公自然知道,他瞧著自己一臉鎮(zhèn)定的女兒,再掃向她懷里抱著的嬰孩,眉心微動:“晏兒,你是想……?” 晏姬但笑不語。 晏國公是個極其聰慧的人,有些事情不需要點明他就能明白,他緩緩笑開,吐出一口濁氣。 “娘娘在宮里待了這么久,成長了許多?!标虈锌?,起身拉著晏國公夫人離開:“希望貴妃娘娘可以如愿以償?!?/br> 晏姬點點頭,目送兩人離開。 天氣愈發(fā)冷了起來,后宮冷清了許多,皇上已經(jīng)許久沒踏進過后宮了,這讓許多嬪妃覺得奇怪。 每年的冬日皇上都會舉行一次國宴,后宮的嬪妃以及朝堂的大臣們都要參加,離國宴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宮中的氣氛漸漸緊張起來。 春雨閣里十分暖和,晏常茹披著一件藏青色的披風,站在門口看著外邊兒雪白的景色微微出神,她呼出一口熱氣,心情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