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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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吃蘋果?我買少了?!蹦颅偟?,他當時問價格,發(fā)現(xiàn)蘋果竟然要一毛錢一個,覺得有點貴就沒多買…… “下次想吃再去買就行了?!备堤N安笑道。 “我明天再去買?!蹦颅偟溃骸疤N安,我們去你的房間?” 傅蘊安來了平安醫(yī)院之后,因為腿上有傷口要處理,是在醫(yī)院的病房里暫住的,不過現(xiàn)在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了,穆瓊覺得還是回傅蘊安位于醫(yī)院的休息室更好。 “好?!备堤N安應了,穆瓊又道:“我背你過去?” “不用……”傅蘊安拒絕,但穆瓊直接坐在床邊,朝著他道:“來吧。” 傅蘊安到底還是趴到了他背上。 他都被穆瓊背過好幾次了,背就背吧…… 傅蘊安之前因為患了猩紅熱,曾在醫(yī)院的休息室里養(yǎng)病好多天,這會兒這里也就多了許多生活用品。 為了方便穆瓊寫東西,這里甚至連書桌椅都有。 穆瓊將傅蘊安背進來之后,又問:“蘊安你要不要上廁所?!?/br> 傅蘊安:“……不用?!?/br> 這種事情,他不習慣在穆瓊眼皮子底下解決。 結果,穆瓊竟然又問:“蘊安,我給你后面上點藥吧?” “不用……” “昨天雖然上了藥,但那藥并不對癥,還是再上一點比較好。”穆瓊道,之前在外面病房,他能理解傅蘊安害羞不想上藥,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私人的地盤上了……傅蘊安再這么害羞就沒必要了。 “我給你上藥,另外褲子也要換一條?!蹦颅偟?,直接上手去脫傅蘊安的褲子:“你放心,我已經(jīng)鎖門了?!?/br> 傅蘊安身上穿的,還是昨天那條厚棉褲,為了包扎傷口,染血的褲管已經(jīng)剪掉,看著破破爛爛的有點礙眼,傅蘊安也是想要將之換掉的。 而他這么一猶豫,他身上的褲子就被穆瓊扒下來了。 傅蘊安:“……” 他里面的褲子昨晚弄臟了,已經(jīng)被穆瓊和床單一起拿回來燒掉,也就是說,他里面什么都沒穿。 傅蘊安的臉忍不住就紅了。 穆瓊把厚厚的被子蓋在傅蘊安身上,又道:“我去拿點熱水來,先給你擦洗一下,再上藥?!?/br> 傅蘊安拉著被子,尷尬地躺著,偏又不討厭被穆瓊這么對待,少不得唾棄自己。 被窩還沒捂熱,穆瓊就回來了,他手上還拿著一個火爐。 找了一條毛巾毯把火爐包起來,讓火爐不至于太燙,再將之放進傅蘊安的被窩,穆瓊又用熱水洗了毛巾,掀開一部分被子給傅蘊安擦后面的傷口。 穆瓊的動作很輕柔,熱乎乎的毛巾擦在身上也很舒服……傅蘊安本是打算到了晚上,借著上藥再勾引穆瓊一次的,但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他到底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主要也是穆瓊的動作,太正經(jīng)了。 穆瓊特別規(guī)矩,自然也就讓他覺得自己這時候去勾引人有些不合適了。 傅蘊安這一猶豫,穆瓊已經(jīng)開始給他上藥了。 穆瓊的動作很輕,但也很快,沒一會兒就上好藥了,一直到這時候,傅蘊安才長出了一口氣。 “好了。”穆瓊笑道。 傅蘊安全程趴著,全程害羞地不說話,讓他覺得特別可愛……這么想著,穆瓊就在剛剛抬起頭來的傅蘊安的臉上親了一口。 傅蘊安深吸了一口氣,想著要不要干脆趁此機會和穆瓊坦白,很快又否決了。 他等下還要去見天幸先生,現(xiàn)在和穆瓊說這些,若是穆瓊不高興,他也難以高興,而帶著糟糕的心情去見天幸先生,少不得惹人厭惡。 想到天幸,傅蘊安突然又想到……自己想要去見天幸,怕是有點困難。 天幸約他晚上六點在酒店見面,他是肯定要去的,但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穆瓊多半不會放他出去。 可帶著穆瓊去,又不可能。 他該找點事情引開穆瓊……這事就拜托江新春幫忙好了——江新春若是約穆瓊商量昨晚上的事情,穆瓊肯定會去。 至于坦白……就等他見了天幸回來再說。 傅蘊安這么想著,就聽到穆瓊道:“蘊安,我等下有事要出去一趟。” “去做什么?”傅蘊安問道。 “我約了人談事情,你放心,九點前我一定回來?!蹦颅偟?。 他懂很多東西,對霍家也充滿善意,霍三少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就一定會禮遇他……而霍三少的腦子,是沒有問題的。 既如此,他和霍三少談事,要不了多少時間。 他們今天就是認識一下而已,詳細地事情完全可以以后再談。 傅蘊安本來就在想法子把穆瓊支走,現(xiàn)在聽到穆瓊這么說,暗暗松了一口氣:“你早點回來。” “嗯?!蹦颅傂Φ溃骸澳阍谶@兒等我呢,我肯定早點回來。” 傅蘊安見他這樣,有些歉疚。他雖然讓穆瓊早點回來,其實卻是打定主意,若是穆瓊回來太早,要找人攔著穆瓊的。 他不想讓穆瓊知道自己帶傷出去。 穆瓊把自己傍晚要出門的事情告訴傅蘊安之后,就在床邊的書桌上看起傅懷安早上給他的稿子來。 傅懷安這稿子,用了他當初給傅懷安講過的一個設定,寫的是一個少年變小之后遇到的種種事情。 這故事的開頭,是有些脫離現(xiàn)實的,但故事的后半部分,又寫了不少跟現(xiàn)實有關的東西。 穆瓊知道,這恐怕跟傅懷安后來開始給孤兒院的孩子教書有關。 這個故事,整體寫得不錯,看的出來傅懷安很有寫小說的天賦,但同樣的也存在著不少缺點……傅懷安肯定沒有仔細修改過,中間有些句子讀不通順! 穆瓊先整體掃了一遍稿子,又從頭慢慢看起。 而他這么看著的時候,傅蘊安正在想天幸的事情。 他之前只顧著高興了,但現(xiàn)在,又察覺到一些不對勁來。 天幸之前跟他要西林,現(xiàn)在又直接要見他,該不會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吧? 但很快,傅蘊安又將自己的這個想法甩出了腦海。 天幸對國家大事了如指掌,分明就是執(zhí)掌著一個強大的情報網(wǎng)絡的,他還能拿出西林這樣的東西來,他的身后,恐怕有著一個大勢力。 這樣的人,能遇到什么麻煩? 倒是有可能……是他通過了對方的考驗,于是天幸愿意見他了…… 傅蘊安這么想著,又是一陣欣喜。 他在國外的時候,曾經(jīng)迷茫過,不知道自己將來能做什么,該做什么,但后來,他卻還是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他是希望這個國家,能變得更好的。 畢竟這里是他的家鄉(xiāng),這里居住著他的同胞。 他在國外待的時間越長,就越是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跟洋人的格格不入。 還有霍家,哪怕霍家曾經(jīng)拋棄他,那也是他的家,他同樣希望霍家能越來越好。 而天幸,無疑是能帶著他朝著這個目標前進的。 傅蘊安這么想著,縱然經(jīng)歷過許多大事,依然有點激動。 穆瓊看傅懷安的文章,一直看到下午四點多。 傅蘊安看了看時間,有點著急了,但面上卻只露出關心來:“穆瓊,你跟人約了什么時間?” “我跟人約了晚上六點,現(xiàn)在還早?!?nbsp;穆瓊道。 傅蘊安:“……”巧了,天幸也跟他約了六點。 也不知道等穆瓊出門之后,他再出門來不來得及…… 雖然約的是晚上六點,但穆瓊是打算提前過去,觀察一下情況的。 到了傍晚五點,穆瓊就道:“蘊安,我走了,你好好休息?!?/br> 穆瓊親了傅蘊安一口才出門,出門之后,就戴上一頂帽子,一個口罩,然后去了約好的酒樓對面的茶館。 瘟疫陸續(xù)又傳染了一些人,現(xiàn)在還有人病著,因而最近口罩的銷量大增。 又因為冬天戴個口罩能防寒,如今大街上戴口罩的人不少,他這樣的打扮,倒是一點不奇怪。 而另一邊,見穆瓊出門了,傅蘊安當即叫來孫大林:“你派兩個人去跟著穆瓊,保護他。”穆瓊這次回來要晚上了,他難以放心。 “是,三少?!睂O大林道。 傅蘊安又加了一句:“別讓他發(fā)現(xiàn)?!?/br> 孫大林應了,很快就去安排了。 而傅蘊安這時候,卻是穿好衣服站起身來,去了醫(yī)院的實驗室。 他腿上受了傷,今天一天,在穆瓊面前都是很虛弱的樣子,這會兒卻是走得穩(wěn)穩(wěn)的。 他到了穆瓊不會進的實驗室,然后就從里面翻出一身軍裝穿上了。 他是想給天幸留個好印象的。 天幸一直覺得他身體不好,偏偏他還正好受了傷,若是穿長衫去,很容易沒有精氣神,換上一身軍裝,整個人會精神很多。 傅蘊安很快就換好了衣服,他戴上相配的帽子,又拿出一個口罩戴上。 挺直了脊背,傅蘊安走出醫(yī)院,上了一輛汽車。 昨天剛出了被人追殺的事情,他身邊也是帶了人的,不過他提前交代了:“等下到了酒樓,你們在外面等著,不能進酒樓?!?/br> “是,三少?!备诟堤N安身邊的人恭敬道。 到了酒店,傅蘊安從汽車上下來,看了一眼那個有些偏僻的酒樓,就走了進去。 傅蘊安這身打扮很是顯眼,他剛進去,酒樓的掌柜就迎了過來:“先生,你是約了人,還是自己吃飯。” “我約了人,訂了三號包間?!备堤N安道,目光落在掌柜的身上。 “原來你是三號包間的客人,請上樓?!闭乒竦牧⒖叹偷?。 傅蘊安略一點頭,就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