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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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穆瓊暫時就寫到這里,阿秀的人生剛剛開始。 “你這書,一定有很多人喜歡,當(dāng)然了,肯定也有很多人不喜歡?!崩羁偩幙戳藗€開頭就道,這書里的阿秀是非常討人喜歡的,而她說的一些話,也讓人深思。 比如,阿秀曾經(jīng)勸自己的小姐讀書,她覺得,讀書肯定是有用的,要不然那些男人,不會千方百計地去讀書。 又比如,阿秀覺得女人的價值絕不只是生兒子。若一個女人只知道生孩子,那跟母豬又有什么區(qū)別? 她甚至覺得,男人讓女人裹腳,其實是想斷了女人的雙腳,讓女人走不出家門。 “我知道?!蹦颅偟溃骸拔乙膊灰笕巳硕枷矚g?!?/br> 穆瓊的脾氣,李總編早就知道,對穆瓊的書,他也有所了解。 那些老古板再怎么罵,也攔不住穆瓊的書受歡迎……這世道,已經(jīng)在慢慢變了。 既如此,穆瓊愛怎么寫,就怎么寫吧。 穆瓊把《絲鄉(xiāng)》的結(jié)局和新書的開頭都留下了,離開的時候,拿走了自己的稿費。 賺了一筆錢,他還挺高興的……穆瓊拿著錢,先去買了一個瓜皮帽,一件立領(lǐng)的毛皮大衣穿戴好,又戴上一副墨鏡,然后去了一家飯店吃飯。 他到飯店的時候才上午十點左右,店里沒什么人,店主的兒子兼跑堂也就非常殷勤地在他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穆瓊拿出一元錢給他,讓他幫自己去買幾樣吃食,再去綢緞鋪拿一個包裹。 那店小二立刻就去了,沒一會兒,就帶回來穆瓊要的東西。 從綢緞鋪拿的包裹里,放的就是西林了……穆瓊要了個籃子一起裝上,出了飯店的大門,然后漫無目的地一通走,還一直在僻靜的地方轉(zhuǎn)悠。 沒有人跟著他。 這年頭竊聽器之類的高科技手段是一概沒有的,跟蹤就只能真人上,而有人跟蹤他的話,就算他在鬧市區(q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了,到了僻靜的地方,肯定是能發(fā)現(xiàn)的。 現(xiàn)在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就說明沒人跟著他。 說起來,他剛才那么做,也是過分小心了。 霍三少既然答應(yīng)了不調(diào)查他,肯定不會多做什么,至于其他人,根本不會關(guān)注他。 穆瓊把身上的衣服帽子除去拿在手上,然后去了江新春送他的那個宅子。 這宅子他收到之后,從未來看過。 他一開始是想找傅蘊安一起過來看的,結(jié)果碰上瘟疫太忙忘了……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跟傅蘊安說過這宅子的事情。 穆瓊到了宅子門口,就看到門開著,他有些驚訝,往里走去。 這宅子是一棟兩層高的小洋樓,地方不大但很漂亮,設(shè)計的極為精巧,而穆瓊剛進去,就有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 “您就是穆先生吧?”那人見到穆瓊,立刻就有些熱情過頭地點頭哈腰。 若是穆瓊剛重生的時候遇到這情況,肯定會不適應(yīng),不過這會兒他穿越過來已經(jīng)很久,卻早已習(xí)慣了。 路上的黃包車夫,別人家的傭人,鋪子里的店小二……有太多的人在看到他的時候,會露出這樣的諂媚模樣了。 穆瓊問了幾句,就得知這中年男人,是這宅子里的管家。 江新春送他這個宅子的時候,還附送了一家子下人——眼前的中年男人是管家,他的妻子是廚娘,他的一雙兒女,分別是男傭和女傭。 這一家子人,江新春已經(jīng)給了他們一年的薪水了,而穆瓊?cè)羰菍λ麄儩M意,可以留下他們,若是不滿意,則可以把人趕走。 他們是想要留下的,因而這會兒面對穆瓊的時候,就顯得過于諂媚。 宅子里收拾的很干凈,更讓穆瓊驚喜的,是這宅子里被褥用具一應(yīng)俱全,二樓的臥室里,竟然連夾萬都配備了。 所謂的夾萬就是保險箱,這年頭最氣派的,是在腰上配掛一支槍,第二氣派的,就是在腰上掛一個夾萬鑰匙。 穆瓊本就打算把暫時用不上的青霉素放在這里,這會兒直接就放進了保險箱,然后又把主臥鎖了,讓那姓錢的管家別進去。 錢管家連連應(yīng)是。 穆瓊見狀,又把孤兒院的地址留給錢管家:“你們要是愿意去孤兒院那邊工作,我會再多給一份薪水,至于這宅子……你們晚上可以住過來,到時候隨意打掃一下就行?!?/br> “謝謝穆先生!”錢管家感激地說道。 他們一家子沒有土地,當(dāng)管家下人賺的也不多,花銷卻減不下去——上海這地兒,買米都比別處貴上許多。 他兒子娶媳婦要有聘禮,女兒嫁人要有嫁妝,是很愿意多一份工作的。 而穆瓊對這情況也很滿意。 這一家子去孤兒院那邊,他們雖然需要給薪水,卻不需要給太多……挺好的。 穆瓊放下青霉素就走了。 這藥他暫時用不上,不過以后興許有用,畢竟看霍英的樣子,他暫時并不打算公開出售青霉素。 這也挺正常的,霍英的工廠就算已經(jīng)可以批量生產(chǎn)青霉素了,暫時肯定也是供不應(yīng)求的。 穆瓊處理好各項雜事,就回了平安醫(yī)院,而他回去的時候,傅蘊安正在跟孫大林說話。 “穆先生,你回來了?!睂O大林看到穆瓊,笑著打招呼:“穆先生,有個好消息,那瘟疫已經(jīng)控制住了!” 這次的瘟疫,爆發(fā)的挺突然的,染病的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有五六百個人了。 擱以往,染病的人應(yīng)該會更多一些,然后少不得要死個幾百人,當(dāng)然了,這年頭病死個幾百人,大家也不會太當(dāng)回事。 可這次不同,如今,瘟疫已經(jīng)不怎么往外傳染了,而得了瘟疫的,迄今為止只死了三個。 而這三個人……就算不染上猩紅熱,興許也要死。 這三人,一個是個還在襁褓中,因為母親沒有母乳被餓得頭大身體小的嬰孩,他得病之后不要吃東西,雖然注射了青霉素,但還是很快沒命了。 一個是個五六歲的女孩子,這女孩子的父親愛打人,她被送到破廟里的時候不僅染了猩紅熱,身上的肋骨還被打斷,已經(jīng)沒氣了。 最后那個,則是個老人,他也是身體非常差的,實在好不了。 至于剩下的人……其中大半的人,根本沒有注射西林,霍英天天給他們吃富含蛋白質(zhì)的食物,每天給他們分一片維生素c,這些人的身體就自己慢慢養(yǎng)好了。 當(dāng)然了,一些病情嚴重的,自己好不了,那些病人是全都注射了青霉素的。 而在注射過青霉素之后,這些人便很快好轉(zhuǎn)。 得了一場病,破廟里的病人的狀態(tài),看著倒是比得病前更好了。 他們以前,可沒機會頓頓吃rou吃雞蛋。 “穆先生,現(xiàn)在那些人都在感激霍二少呢!”孫大林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霍二少確實不錯?!蹦颅偟?,然后皺眉看了孫大林一眼。 孫大林對霍英很是推崇,這讓他覺得怪怪的。 孫大林倒是沒發(fā)現(xiàn)穆瓊的異樣,又道:“這次過去看那些病人的人太多,其中有些人也不慎染病了,他們就想跟霍二少買西林,結(jié)果霍二少開了高價不說,還要求他們必須當(dāng)場注射……” 穆瓊算是知道孫大林為什么這么高興了,聽到這消息,他也挺高興。 他敢保證,那些人里,肯定是有人故意染病,想要拿著西林去研究的,結(jié)果霍二少來這么一出,他們的盤算就落空了 。 霍英是藏不住西林太久的,其他國家的人遲早能把西林研究出來。 畢竟青霉素并不是多難培育的東西,就說他們的國家……新中國剛成立的時候,他們國家還不得不進口青霉素,但沒過幾年,就能自己生產(chǎn)了。 不過,那些國家如果不搶霍英手上的東西,在這一兩年里,肯定沒辦法批量生產(chǎn)青霉素。 歷史上,1928年,有科學(xué)家發(fā)現(xiàn)了青霉素,但一直不能提純,一直到1942年,才有美國公司可以大批量生產(chǎn)。 孫大林說了不少事情才走,而他一走,傅蘊安就看向穆瓊:“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你不用守著我了?!?/br> 穆瓊一直待在醫(yī)院里,他這邊做事不方便,穆瓊自己有什么事情恐怕也不方便。 “我知道,不過蘊安,等你養(yǎng)好身體,跟我一起去習(xí)武吧?!蹦颅偟?。 之前穆瓊有什么要求,傅蘊安多半是答應(yīng)的。 他其實不太知道要怎么維持一段感情,干脆就順著穆瓊。 不過這次……他沒有一口答應(yīng)。 “我不喜歡習(xí)武?!备堤N安道,他在國外的時候,曾經(jīng)學(xué)過槍,也刻意鍛煉過,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不喜歡這些,也沒有這功夫。 他很忙,想要習(xí)武,肯定要擠出時間來,而如此一來,就注定他要犧牲睡眠時間,鍛煉之后太過疲憊,還會影響他做事——當(dāng)初他鍛煉的時候,身體反而變差了。 當(dāng)然了,每天和穆瓊一起走上半小時什么的,他是不排斥的。 和穆瓊在一起之后,他每天都會劃出一部分的時間來跟穆瓊相處。 “你的身體太弱了。”穆瓊不贊同地看著傅蘊安。 “這事……以后再說吧?!备堤N安道。 傅蘊安明顯對鍛煉很排斥……穆瓊也不好強求,想了想,最終決定以后要拉著傅蘊安多走走。 瘟疫的事情,在上海是產(chǎn)生了一些影響的,當(dāng)然了,影響的主要是頂層人士。 有些惜命的,在得知發(fā)生了瘟疫之后,就帶著一家老小跑了,一直到現(xiàn)在瘟疫被控制住,才跑回來,同時,又有很多得了需要青霉素來治療的病的人找上了霍英的醫(yī)療隊,買青霉素給自己治病。 十五個銀元一針,明碼標價,給了錢就能注射……霍英的醫(yī)療隊在短短的幾天里,就賺了不少錢,而他們幫人治的,主要是梅毒。 幾乎每天,都有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戴著口罩帽子,跑去棚戶區(qū)那邊,然后拿著大洋請霍英的人給他們注射青霉素。 這些男人干什么的都有,這些女人,大多是十里洋場的女妓,當(dāng)然也有不小心被丈夫傳染了的大家夫人。 這些事情,穆瓊只是聽說了,倒是沒去管。 他現(xiàn)在要cao辦起來的,是過年和過生日的事情。 一眨眼,又進入了十二月不說,都年底了。 而他的生日,就是農(nóng)歷十二月十九。 這時年紀大的人講究過壽,年輕人卻是不怎么過生日的,穆瓊?cè)ツ甑纳?,他自己都忘了,倒是朱婉婉,就算忙著在平安中學(xué)讀書,也還是惦記著他,給他做了一碗長壽面,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不過今年這個生日,穆瓊卻是打算好好過的。 上海這邊的人喜歡說虛歲,不過他在現(xiàn)代養(yǎng)成的習(xí)慣,喜歡講周歲,而過了這個生日,他這身體就年滿十八周歲了。 他總算是個成年人了。 穆瓊打算在附近的酒樓定兩桌酒席,請那些親近的人過來吃飯。 一方面慶祝自己過生日,另一方面,也慶祝傅蘊安病愈。 穆瓊過生日這天,距離當(dāng)初傅蘊安染病,已經(jīng)過去八天,傅蘊安痊愈也有兩三天了。 這天一大早,穆瓊和傅蘊安一起走著去醫(yī)院,到了醫(yī)院之后,讓傅蘊安去工作,自己則跑去習(xí)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