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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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身邊并肩站著的是他們今生摯愛之人。 “奉迎禮成,行合巹之禮?!?/br> “合巹禮成,行朝拜之禮?!?/br> “朝拜禮成,行祭神之禮?!?/br> “禮畢,帝后歸殿?!?/br> 天家的婚禮,向來與凡俗人家不同,極盡繁瑣復(fù)雜,一舉一行動輒關(guān)系皇家顏面,出不得一絲一毫差錯,冗長又累贅。 直至歸殿的時候,已是酉時末。 宮人們引著帝后坐上了龍鳳喜床,面向正南方天喜方位,又行了坐帳禮,方才作罷。 所幸這是天家,沒那些個民間的鬧洞房吃酒宴的習(xí)俗,不然不知還要鬧到幾時去了,宮人們還欲再伺候,洛衍書卻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小橙子和玲瓏很有眼力見兒的忙呆著宮人們退下了。 “左右宮里又沒有個別的主子娘娘,陛下與殿下說什么便是什么,兩位主子高興才是正理,別弄些別的有的沒的惹了主子們厭煩,可明白?” 宮人們大抵也明白了,忙福身稱是,便守在門口等著伺候了。 殿內(nèi)處處都是紅彤彤的一片,皆是龍鳳呈祥的裝扮,搖光坐在喜床上,微微低著頭,竟然不敢去看洛衍書。 洛衍書坐在她旁邊,卻是直勾勾地瞧著她。 她向來是美的,美得自然又純粹,平素里大氣華然,只每每被他欺負(fù)時是誘人的嬌媚,而今日她卻美得格外不一樣。 她鮮少做這般華麗又細(xì)致的打扮,可如今這一打扮,竟美得讓人無法移目。 他的搖光,自然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搖光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頭低得愈發(fā)低了:“你瞧我作甚?!?/br> “你好看,我便多瞧瞧你。”洛衍書說著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你這般好看,低著頭作甚,莫不是害羞了?” “誰害羞了,你何時見過我害羞了?”搖光被迫抬起頭,剛剛對上洛衍書的眼就慌忙避了開,臉卻不由自主紅了紅。 這一紅,便愈發(fā)嬌媚。 洛衍書勾了勾唇角:“我很多時候,都見過你害羞,比如你此時。” “我未曾害羞?!?/br> “那現(xiàn)在呢?”洛衍書說著一把摟住了她的腰,緊緊帶入了懷中,然后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碰過她,一觸碰到她纖細(xì)的腰肢,穩(wěn)住她嬌軟的唇,便似久旱逢甘霖一般開始貪婪地索取。 他撬開她的唇齒,吮吸著她的香軟,手開始不自覺地游走,呼吸慢慢變得急促又沉重,肌膚也漸漸變得guntang。 搖光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只癱在他懷里,似一灘水一般。 “洛衍書......嗯......唔......洛衍書......” 聲音嬌而媚,似拒實迎,洛衍書開始尋找解開這婚服的法子,奈何太瑣碎繁復(fù),所幸直接用力,一把撕開了腰帶。 搖光一聲輕呼便欲推開他,卻正對上洛衍書墨色濃重的雙眸,他挑了挑嘴角,低沉著嗓子:“怎么,皇后,可是對朕此舉有何不滿?若有不滿,朕可以現(xiàn)在喚宮人進來伺候,只不知屆時皇后會不會愈發(fā)害羞?!?/br> 如今鬢發(fā)也亂了,衣裳也扯壞了,若讓別人瞧見,她這臉卻是當(dāng)真不要了,只得忿忿地看著洛衍書。 她以為是兇惡的,實則卻是睜大了一雙杏眼,長睫忽閃忽閃,眸中盛滿春水,欲滴未滴,委屈卻又勾人。 “洛衍書,你欺負(fù)人?!?/br> 紅唇微啟,似埋怨,卻是動了情的嬌嗔,撩撥得人愈發(fā)想欺負(fù)她。 洛衍書心下一動,便又低頭吻住了她,吻得更急,更狠,一只手摟得愈發(fā)緊,一只手開始褪去她的衣裳,懷中人不安分的小小掙扎于他來講卻是另一番挑逗。 “朕便欺負(fù)你怎么了?如今禮已成了,天下人皆知你是朕的皇后了,你逃不掉了,朕便是欺負(fù)你,也是要欺負(fù)一輩子的?!甭曇羿硢?,明明是霸道至極蠻不講理的話,卻莫名讓人動了情。 “洛衍書......”聲音低而媚,微微喘息著。 “我在?!?/br> “我已是你的妻?!?/br> 那一句“我已是你的妻”,未曾得到言語的回應(yīng),接踵而來的是一波又一波熱切濃烈又纏綿繾綣的吻,一次又一次橫沖直撞放縱的貫穿,一整夜的紅帳疊浪春宵短。 “搖光,我要你。” “搖光,從此,你便是我的妻?!?/br> 那一夜,守在崇華殿外的宮人們,什么也不知道,只記得他們主子要了四五回水。 第121章 折騰了一宿, 要了四五回水,搖光已然覺得自己快要死過去了, 軟軟地癱在洛衍書懷里, 昏昏便睡去。 洛衍書一只手輕輕摟著她, 一只手撐著頭,細(xì)細(xì)打量著她。 睡著的她變得分外乖巧,睫毛安安分分垂下,隨著呼吸輕輕抖動著, 紅唇微有些腫,露在被褥外的脖頸還依稀落著斑駁的吻痕。 她應(yīng)當(dāng)是累壞了吧, 洛衍書也有些惱自己不夠自持, 有些放縱, 但偏偏食髓知味, 便欲罷不能, 見她著實有些受不住了,才不得不罷休。 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嬌軟求饒,含羞帶淚的模樣, 洛衍書忍不住笑了笑, 她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會服軟了, 平時橫得不行, 就知道氣他。 偏偏他也是個性子犯賤的人,每次被她氣得不行,還忍不住想抱抱她親親她,生怕她不高興了。 怎么就遇上了這么個人呢?怎么便喜歡上她了呢? “陛下?!遍T外想起小橙子的聲音, “辰時已到,該沐浴焚香,行廟見、朝見之禮了。” 洛衍書皺了皺眉,看了看懷中精疲力竭的人兒,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不耐煩地應(yīng)到:“明日再行?!?/br> “哎喲喂,陛下喂,這是規(guī)矩呀,壞不得呀,回頭那些個大臣們又得叨叨您了。”小橙子嚇得肝兒都顫了。 洛衍書十分不滿:“哪里來得破規(guī)矩,老子說什么就是什么,不行么?” 自己媳婦兒這么累了,剛剛睡下,就要被叫醒去行那些破禮,真是煩人。 小橙子素來知道洛衍書起床氣大,卻也沒想到竟然這般大,他們陛下雖然平時是不講道理了一點,荒唐了一點,做事不講禮法了一點,但這種面子上的事向來也是糊弄得過去的,今日卻是怎么了。 洛衍書還欲發(fā)火,懷里的人卻輕輕拽了拽他,蹭了蹭,軟聲道:“你莫鬧,你為難他們做甚,我又不是起不來了?!?/br> “我心疼你,想讓你再睡會兒。”洛衍書撥了撥她微濕的鬢發(fā)。 搖光想翻他一個白眼,卻沒有力氣,翻了一半就耷了下來,倒是有一絲絲媚:“你若是心疼我,我此時便不是這般模樣了。” 洛衍書忍不住笑了笑,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都怪皇后太誘人,勾引得朕不理朝政。” 搖光順桿就爬,摟住了他的脖子:“我便是那禍國妖姬,不僅要禍你的國,還要禍你的人。” 說著還朝他吹了一口氣。 洛衍書作勢又要壓上去,搖光一下就慫了,縮進被子里裹得緊緊的,洛衍書笑著把她扒拉出來:“就你這個樣子,還禍我的國,禍我的人呢,真是白日做夢?!?/br> 搖光不滿地撅了撅嘴。 洛衍書揉了揉她的腦袋:“可累?累的話便不必去行禮了,朕是天子,又是你丈夫,連讓自己的皇后睡個飽覺都不行,又有什么意思?” 搖光強撐著起了身子,忍不住“嘶——”了一聲,洛衍書忙扶住了她:“就你這樣子,別去了吧。” 搖光簡直覺得這人不要臉,罪魁禍?zhǔn)资撬?,這會兒來扮好人的也是他,她竟不知這人卻原來是個公狗腰,這一晚上真真又疼又累。 沒好氣地說道:“該行的禮必須去,否則回頭被指指點點的還是我,我才不受這個氣呢,早去早回,我還要睡回籠覺呢。” 洛衍書笑著摟住了她:“好,到時我陪你一起睡?!?/br> “你不處理政務(wù)么?” “那些個大臣成親之時還有三日休沐呢,怎么輪到我這個天子便沒有了?這三日,我哪兒也不去,就纏著你。” “你怎得這般沒羞沒臊?” “彼此彼此?!?/br> 這一頭兩人蓋著被子聊著天,外面的小橙子卻急了:“陛下喂,殿下喂,奴才可求求你們了,莫誤了吉時呀?!?/br> “好了好了,讓她們進來伺候吧,就你廢話多?!?/br> 搖光自己也不知曉自己是怎么行完那些禮的,就仿佛個提線木偶式的,直愣愣地杵在那兒,任人使喚,一天下來,半條命便沒了。 一切完畢后,搖光便要回自己的鳳儀殿去,洛衍書卻不準(zhǔn),直拽著她回了崇華殿。 搖光嗔道:“哪有帝后居于一殿的道理?” 洛衍書卻不管不顧:“哪有新婚夫婦便分居兩房的道理?” 周遭宮人聞言不由得低下頭,強忍住不笑,搖光暗暗瞪了他一眼便也由得他去了。 左右這個后宮,沒有太后,沒有別的妃子,前朝也被洛衍書收拾得有模有樣的,她便也懶得cao那些心,也就隨著洛衍書去了。 兩人剛剛回到崇華殿,便有下人來報,說盛安府尹有火燒眉毛的急事兒要奏,洛衍書便先離開去了御書房。 搖光則讓人在浴池里放滿了水,尋了玲瓏來伺候。 她極少讓下人伺候沐浴,可是今日著實沒有力氣了。 玲瓏瞧見她一身深深淺淺的痕跡,也忍不住紅了臉:“陛下怎么這般沒輕沒重,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殿下?!?/br> 搖光也低著頭,偷偷紅了臉:“你別說了?!?/br> 玲瓏不由得笑了笑:“不過這樣也好,這是陛下歡喜殿下呢,這樣才能早早誕下龍子。” 搖光臉更紅了:“你再胡說本宮可要生氣了。” 玲瓏卻一點也不怕,輕柔地替搖光梳理著秀發(fā),柔聲說道:“殿下,玲瓏是真心為你高興。這十幾年來,玲瓏一直陪著您,您便是這世界上對奴婢最重要的人,奴婢知曉您有些事不方便與奴婢講,可是奴婢就是擔(dān)心,擔(dān)心突然出了什么事,奴婢護不住您的周全??墒侨缃癫灰粯恿?,如今您有了陛下,陛下會待您好的,往后也會有小殿下,小殿下一定像您一樣聰明又好看,到時候便什么也不怕了?!?/br> 玲瓏是笑著的,說著說著卻有些哽咽:“真的,殿下,奴婢覺得真好?!?/br> 搖光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卻糊了她一臉?biāo)?,忍不住笑道:“傻姑娘,哭什么哭,便是沒有別人,本宮也能護住自己,護住你們,所以有什么好怕的?往后跟著本宮只管橫著走,吃香喝辣,什么也不怕?!?/br> 一主一仆正說著知心話,卻突然聽得“喵嗚”一聲。 玲瓏微微驚詫:“呀,竟是糯米,你怎得偷溜進來的?” 搖光回頭一看,果真看見一個小白團子縮在角落里,朝著她喵嗚。 她心下一動,對玲瓏說道:“你且先出去吧,本宮一個人靜一靜。” 玲瓏未曾多問,便退了出去。 搖光起身裹上一件袍子,將糯米抱在懷里,輕輕撫摸著它,問道:“你是來與我告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