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她聲音軟,叫得陸嘉行心都酥了。 許梨的睡衣開了,往下滑,她扭著身子,“說好的,你不許耍賴……” 半推半就的廝磨,伴著迫切想發(fā)泄的情感,陸嘉行沒了理智,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誰說我們陸總沒有x生活!# 第77章 小蜜果 許梨不是小孩子了, 陸嘉行想做什么她知道, 可這種大膽的方式,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人羞得不行, 喃喃道:“別這樣,我好熱?!?/br> “睜開眼?!标懠涡新曇羯硢? “聽話?!?/br> “你欺負人?!痹S梨往他身上打, “我還要學習呢?!?/br> 陸嘉行在她耳邊壞笑,“來,我?guī)銓W習個有意思的。” 頭頂?shù)幕⑺鳑]斷,溫熱的水汽讓浴室內(nèi)彌漫著煙霧, 旖旎繚繞中陸嘉行給她翻了個身, 讓她趴在洗手臺上。 陸嘉行擦掉洗手臺鏡子上蒙著的霧氣, 掰著她的頭,“睜開眼看著?!?/br> 許梨只覺得他在身后, 不疑有他的睜開眼,她看到鏡中二人的樣子, 頓時羞得腿發(fā)軟。 “是不是你知識的空白領(lǐng)域?”陸嘉行吻著她的耳后,酥酥麻麻的顫栗一陣陣傳來。 許梨撐不住,也不再掙扎, 只覺得陸嘉行一整天的憋悶克制都是假的, 這人瘋起來根本就沒有底線。 …… 結(jié)束后,她迷迷糊糊的又被陸嘉行洗了個澡,攔腰抱著放到外面床上。 許梨渾身沒力氣, 快睡著之際手還努力的去夠床邊的書。陸嘉行簡直覺得自己長見識了,手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把她的手強行塞回去,哼笑,“看來我還是讓你不夠累?!?/br> 眼見差一厘米就拿到書了,許梨委屈的小聲嘟囔,“……法海?!?/br> “什么?” 許梨人鉆進被子里,只露出半顆腦袋,眼睛濕乎乎的說:“讓我和我的書分離,你就是法海。” 陸嘉行抬腿上床,靠坐在床頭伸開一邊手臂,“過來。” 許梨在被子里蠕動,還不肯放棄的說:“我想看書?!?/br> “眼睛都睜不開了,你還能看什么?就在我懷里,要是有勁,就給我撒會嬌。”陸嘉行攬著她,手指在她頸部捏。 許梨本就累得不行,這一捏下去舒服得下一秒就能睡著。 床頭就一盞臺燈,亮度調(diào)的昏暗暖黃,許梨蹭了蹭陸嘉行,貼著他閉上眼。 “真是只小貓?!标懠涡衅鋵嵑攘撕脦妆?,酒勁還殘留著一些,但腦子是清醒的,放縱之后睡不著,垂眸看著她懷里的人,感覺白天發(fā)生的事就像在做夢。 太沒有真實感,他只能靠撫摸著許梨的肌膚,讓觸覺告訴他,這擁有的一切是真的。 不到二十分鐘,突然傳來一陣鬧鈴聲,許梨眼都沒睜開,下意識從手往枕頭下摸出個什么東西,揉著眼就要起來。 陸嘉行抽走她手里的手機,看著上面的鬧鐘,無語了幾秒,開口道:“你半夜三更定表干什么?” “唔……學習。” 陸嘉行撐著額頭,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我是睡了個真學霸啊?!?/br> 許梨大腦還未運轉(zhuǎn),人很憨厚的說:“現(xiàn)在不算了,退步太多,要更加努力?!?/br> 陸嘉行把她拉回來,“你們學霸都是裸著看書嗎?” 許梨掙扎了一半,看到自己□□的樣子,人都嚇精神了,猛地往被子里鉆,“你、你怎么不給我衣服呀?!?/br> “我只負責脫,不負責穿。”陸嘉行笑著看了她一眼,下床給她拿了件干凈的睡衣,伸手要去被子里撈人,“不是要我給你穿,躲什么?” 許梨臉一熱,縮在被子窸窸窣窣的穿衣服,陸嘉行睡衣大,她只穿了上衣就能蓋到大腿。 陸嘉行沒讓她下床,就讓她靠在自己懷里看書。 許梨揉揉眼,還真看起來。男人表情淡,視線沒焦點的看著一處,安靜的陪著她。 看了會兒,許梨?zhèn)冗^頭,手指碾平他皺著的眉頭,“你怎么不睡覺呀?” “睡不著?!标懠涡形橇讼滤念~頭,“你看你的?!?/br> 許梨正在看專業(yè)書,翻到一頁詩詞上,說:“要不我給你念詩吧,安歌聽我念,很快就能睡著的?!?/br> 陸嘉行眼里有一絲波動,問:“你那時候那么小,自己都還是個孩子,怎么養(yǎng)大另一個孩子的?” 許梨倒是沒什么情緒,坦然說:“還好吧,世界上年輕的mama那么多,不都能把孩子養(yǎng)大?!?/br> “不一樣?!标懠涡惺衷谒砩陷p輕的摸著。 許梨狡猾的反問:“怎么不一樣?” 陸嘉行胸口起伏,一口氣舒出,說:“別人我不管,你身邊沒我,就不一樣。” 許梨視線盯著書,斂默的在想陸嘉行剛說的話。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大著肚子的時候,如果他陪在身邊會是什么樣,可惜時光不留情,走過的路無法重新來過。 但此刻,躺在這個男人懷里,她還是覺得少女時候的夢圓滿了,時光也并沒有苛待她。 兩個人都沒說話,半晌陸嘉行摸著她小腹上的疤,問:“疼嗎?” 許梨有些瘦,生產(chǎn)的時候疼了一天一夜都沒生下來,最后沒辦法,只好轉(zhuǎn)去剖腹產(chǎn),那道疤痕就是那時留下的。 她笑了笑,“一點點疼而已?!?/br> 陸嘉行知道她說了謊,心里更加酸,說:“我不在你身邊,你受委屈了怎么辦?” 許梨覺得陸嘉行今天晚上的問題格外多,但都糾結(jié)于此,她想了想,跳下床,光腳踩在地板上,在衣服兜里翻出個東西藏在背后。 “我之前跟你說,我走得時候其實從公寓里帶走了一樣東西,現(xiàn)在它就在我手里,你猜是什么?”許梨跪坐在床上,眨著眼看他。 陸嘉行搖頭。 許梨攤開掌心——是一顆水果硬糖。 那時她剛失憶,為了能賺錢出去考察,她替許青禾去參加通告,在拍賣會的活動上惹了事,陸嘉行把她領(lǐng)回去的時候,很嚴厲的訓了她。 陸嘉行把許梨當小孩子,兇完又瞧不得她難受,跑去給她買了顆糖,當是哄她。 這顆糖她舍不得吃,走得時候什么都舍下了,唯獨帶上了它。 此刻,陸嘉行瞇了瞇眼,完全沒印象了。 許梨捏著糖,對著光線,歪著頭說:“以前有一次你對我發(fā)了脾氣,就是拍賣會那次,后來可能是怕我難受吧,你就拿這個來哄我?!?/br> “哦——”陸嘉行似乎想起來了。 許梨笑容甜,說:“后來我每次受了委屈,只要拿出這顆糖看看,就覺得是你在哄我,我就不難受了?!?/br> 四年時光,再堅強也有心酸,也有實在抗不過去的時候。周圍有人問她這樣苦嗎,許梨總是搖頭。 她不苦,她有他給的糖。 陸嘉行說不出話,眼前的人如此嬌小,卻總給他巨大的沖擊。他起身抱住她,寸寸神經(jīng)都像被針扎著,疼,但是他愿意受著。 他說:“現(xiàn)在還有什么委屈,跟我講,我親自哄你?!?/br> 被這種情緒帶著,許梨的委屈也有點起來了,撇撇嘴,“其實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講安歌身世的,只是、只是我考慮的多,而且……”她戳戳自己的頭,“你知道什么是比失憶還痛苦的嗎……是恢復記憶。你發(fā)現(xiàn)你以為的一切都是假的,原來真實的過往不是想象的那個樣子,而且最讓我錯亂的是,我會疑惑,是不是還有什么沒想起來的?!?/br> 許梨咬了咬唇,“我的意思是,會不會你還說過這輩子也不想要我的話,我現(xiàn)在不知道,是因為還沒想起來……” 她去g市之后看過醫(yī)生和這方面的書,也跟家人聊過以前的事,方方面面都在告訴她,她的失憶癥狀已經(jīng)好了,可是許梨還是會擔心。 擔心哪一天,她又和從聞澈手機里看到視頻那樣,再看見些什么被自己遺忘的,根本不想記起的東西。 “這就是你不愿說的原因?”陸嘉行問。 許梨低著頭,“也不全是?!边€有很多因素,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陸嘉行喉結(jié)滾動,手摸著她的臉頰,說:“沒有不要你,你不用去糾結(jié)以前,就看看現(xiàn)在,你感受不到我愛你嗎?” 我愛你…… 這三個字來得太突然,許梨整個人都愣住了,睡衣太大,滑落了一邊,許梨半個肩膀露在外面,臉紅紅的,害羞和慌亂讓她太誘人了。 靜了幾秒,陸嘉行勾起一邊唇角,翻身壓住了她。床頭的臺燈徹底熄滅了,只有月光照進室內(nèi)。 陸嘉行像要把她揉碎了,從行動上把感情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每撞一下便問她,“感受到了嗎?” ****** 第二天早上,許梨強大的生物鐘都沒讓她醒過來,她穿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大家正坐在餐廳里吃早餐。 “我不讓她起來的。”陸嘉行在所有人還沒說任何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話了。 陸振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往外走。 “陸伯伯。”許梨追出了家門。 陸振東示意司機等著,人看向許梨,但是沒說話。 許梨抿抿唇,醞釀了下說:“陸伯伯,上次您給我的文件袋里面的東西我沒動過,您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拿給您?!?/br> 那里面有支票,她可不想要。 陸振東沒吭聲,轉(zhuǎn)身要走。 “還有——陸伯伯,唐松是個好程序員,請您不要為了私事遷怒他?!?/br> 許梨說完,陸振東的火氣就上來了,字字有力道:“許梨啊,我一直以為你是聽話懂事的孩子,沒想到這么讓長輩失望?!?/br> “我……” “爸爸,她以后只聽我一個人的話。”許梨的話被跟出來的陸嘉行打斷了。 陸振東深呼吸了一下,壓住自己的火,轉(zhuǎn)身進了汽車。 孫子是有了,有些事已然覆水難收,只是他對許梨的芥蒂不可能一下就消掉。 許梨鼓著嘴,心里很失落,拿胳膊肘頂陸嘉行,“誰要聽你的話了?!?/br> 陸嘉行牽著她回去,“給點面子行不行?!?/br> 餐廳里,趙亭正在喂許安歌吃煎蛋,許梨走過去,一下就愣住了,“趙阿姨,您的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