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技術(shù)要領(lǐng)都拋了,完全是靠本能在開。 車子沖過終點,他心里覺得更空了。 陸嘉行下車摘了頭盔,從后面接過水仰頭灌下去。賽車是極限競技運動,每次開下來,賽車手都會耗費巨大的體力。 他的頭發(fā)被汗打濕了,有些亂的乍在頭上,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陸嘉行望著前方有些悵然,他把最后的一點水澆到頭上,遞回瓶子。 沒人接。 他沒回頭,說:“謝謝?!?/br> 還是沒人接。 訓(xùn)練的時候他習(xí)慣下車后總結(jié)一下技術(shù)要領(lǐng),通常這個時候工作人員就上來了。 今天怎么回事? 他本身就煩躁,擰著眉轉(zhuǎn)頭,看清后,人就恍惚了一下,愣在了那里。 許梨站在他背后。 環(huán)形的訓(xùn)練場空曠,她乖巧的站著,頭頂是讓人心曠的星空,背后是他熟悉的賽道,明亮燈光照在她身上,肌膚的上的絨毛仿佛都能看見。 窈窕嬌俏,柔軟伶俐。 很多年后,陸嘉行都忘不了這個場景,他淌著汗,迷惘的站在賽道上,再回頭,她等在身后。 心頭萬般的寒都化了,盤根錯節(jié)的情緒都順暢了。 她說:“原來陸先生開賽車是這個樣子啊!” 陸嘉行沒說話,不是不想說,他就是覺得時間停在這一刻也很好。 許梨見他沒動,上前兩步,墊著腳尖,手擋在嘴邊,說悄悄話姿勢:“很帥呢?!?/br> 還能更帥的。 “我能摸摸它嗎?”許梨指著賽車。 陸嘉行說:“嗯?!本瓦@一聲,都是啞的。 許梨輕輕摸了摸,眼里滿懷著憧憬和欣喜。 陸嘉行捉著她的手腕:“你這樣打它兩下,它也不會咬你的?!?/br> 也不知道踩到什么笑點,兩人都偏開頭笑了笑。 剛才高速行駛時風(fēng)飛馳的聲音猶如還呼嘯在耳邊,陸嘉行捉著她的手沒松,問:“想不想開一把?!?/br> 許梨直搖頭,“不了不了,我可不敢,光看看我都心跳加速了。” 陸嘉行垂眼看著她,“你看什么心跳加速?車,還是人,嗯?” 許梨咬著唇,把頭低下去。 陸嘉行總覺得今晚這個丫頭看起來不一樣,沒管她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抬手去摸她的頭發(fā)。 許梨沒躲。 他手穿過她的發(fā)絲,輕輕挽在耳后……心就那么的顫了。 她的耳垂有點紅,上面戴著個小小的耳釘,簡單的一顆鉆。 陸嘉行剛碰到,許梨就縮著脖子往后躲,“別碰?!?/br> 她剛?cè)ッ廊菰涸枚矗悬c腫,rou也沒長好。 “疼嗎?”他問。 許梨笑笑,“有一點?!?/br> 聞澈發(fā)了她的照片,附了文字——“沒有打耳洞的小耳垂,好可愛啊?!?/br> 她便打了耳洞來見他。 她沒哄他一個字,也沒為自己解釋一句,可陸嘉行就覺得心里什么酸勁都沒了。 千言萬語,都抵不上那個針大的耳洞,為他而扎。 扎在他的死xue上。 李治在遠(yuǎn)處窺伺半天了,指著憤憤不平,“陸嘉行什么意思?他該不會在和小學(xué)生談戀愛吧!” 周安時笑著拍了他一下,“站在賽道上,身后是賽車,面前是心愛的姑娘,怎么樣,嫉不嫉妒?” 李治不服,“我嫉妒什么,咱倆誰單身?” …… 陸嘉行換完衣服,李治吆喝著去吃自助燒烤。 “sao出花了啊陸總,今天你得請客!” 陸嘉行瞪了他一眼,勾著唇角說:“下次吧?!?/br> 李治玩心大,“怎么著,有夜生活的人了不起??!” 陸嘉行嘖了一聲,抬抬下巴示意許梨在聽。 李治湊過去,“不是吧,你別跟我說人還沒追上呢?” “誰說我……”后面的話虛了。 李治眨巴眨巴眼,不可思議的往后看,“這姑娘也是個人才啊,對你還能不動心!你要是實在追不上就算了,換我追吧?!?/br> 陸嘉行臉?biāo)查g冷下來:“起開?!?/br> “你不行還占著不讓別人追!有沒有這么霸道的人??!這是什么無恥的占有欲!” 李治就是貧兩句,鬧到最后大家就近去“蒙古包”吃燒烤。 那里是他們開完車經(jīng)常去的一個據(jù)點,露天式的,點了烤串自己動手烤。 大家的車就停在旁邊,李治人脈廣,微信上喊了兩個妹子,加上訓(xùn)練場的幾個兄弟,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支了架開烤。 許梨吃得不多,全程都呆在陸嘉行身邊,后來玩開了,李治過來勸酒,她也喝了一杯。 陸嘉行縱著她,但是李治倒第二杯的時候他就不讓了。 “你不喝酒,還不準(zhǔn)人家姑娘喝啊!成年了都,喝個啤的還管!” 陸嘉行單手拎著杯子,手架在她的椅背上,有點拽的說:“她有傷口,啤酒是發(fā)物,不能喝太多?!?/br> 許梨也是一愣,“傷口?” 陸嘉行掀開她頭發(fā),露出剛扎的耳洞。 李治看傻了,笑得酒都灑了出來,“哈哈哈哈陸嘉行你也太邪乎了吧,扎個耳洞算傷口?行行行,你家姑娘你寵著,我管不了!” 許梨聽著怪怪得,總覺得哪不對勁。 一群人鬧,吃了會兒許梨去蒙古包外透氣,她作息規(guī)律,平時這個時間就該睡了。 她想歪在長椅上休息下,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陸嘉行出來看到她,簡直又氣又笑。 他心里嘆,怎么這么小的一個人啊!還永遠(yuǎn)都是不哭不鬧的。 許梨渾然不知,趴著的睡姿可能不舒服,她皺了皺眉,長長的眼睫撲閃撲閃的。 風(fēng)吹亂了她的發(fā)絲,露出那顆閃閃的耳釘。 陸嘉行覺得心里跟被什么撓似的,他彎下身子,在那顆耳釘上吻了一下。 嘗到了,又覺得不夠。 他輕輕吻她的耳廓,一下下,不敢再多。 陸嘉行回去的時候正好撞上周安時,“正好跟你說,丫頭困了,我們先回去。” 周安時沒打算這么容易放過他,手擋在前面,“陸總現(xiàn)在不行了啊,竟然淪落到偷親人家姑娘!” 這一刻的夜風(fēng),撫在肌膚上,兒女情長,誰不是越陷才越慌。 陸嘉行舌頭抵了抵后齒槽,笑得從沒如此無奈。 他說:“不然,我又能拿她怎么樣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兒女情長,誰不是越陷才越慌。你們說對吧? 但是作者想說的是,陸總你別吟詩了,你的小梨子要去杭州了!你想想是誰跟她一起去的,又是誰也在杭州拍戲! 修羅場?。?/br> 第22章 小撩撥 周安時面如溫潤良月, 意味深長的看著長椅上躺著的姑娘, 只說了三個字——“認(rèn)栽吧。” 李治見只有他回來,抻著脖子往外望, “陸總?cè)四???/br> “給人姑娘當(dāng)司機去了?!?/br> 李治喝了不少, 但酒量好,遠(yuǎn)不到歇菜的程度, 他摸了摸下巴, 靠過去問:“他真看上人姑娘了?” 周安時笑瞇瞇的沒答。 以前他們出來玩,都會喝上兩杯,結(jié)束后要么叫家里司機,要么找個代駕。陸嘉行幾乎不喝, 但大家知道他忙, 又是少爺?shù)鸟尜F脾性, 沒人敢讓他送的。 顧欣在的時候,總是仗著多年情分不同, 借著酒勁跟陸嘉行耍任性,非要坐他的車。 陸嘉行十次里能答應(yīng)一次, 還是讓吳朗去送,大多數(shù)時候陸嘉行都是給她叫個代駕,賬他付, 但也僅此而已, 再無其他。 就這樣,還被人拿去打趣過,說顧欣是坐著陸總的座駕走的。 李治突然就感慨了, “能被陸嘉行帶出來兩次的,目前也就這位小meimei了吧,哎!顧欣要知道了,還不得瘋了。” ****** 許梨睡得沉,上車過了會兒才懵懵的醒了,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怎么上來的,看到駕駛位上的人才安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