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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臣養(yǎng)成攻略(重生)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第 25 章

    第二日,醫(yī)館愈發(fā)清冷了,從早上到中午開始,就沒有病人上門看診,就連抓藥的都沒有了,林老大夫索性給施婳和謝翎放了假,道:“去玩罷,寒水早不知去哪兒瘋了,你們也去,每年都是這樣,年前沒有事情可做的,別拘著自己?!?/br>
    施婳道了謝,便拉著謝翎出門去了,去了東市,直奔街角的小攤,買了一大卷紅紙,花了不少錢,謝翎看得都有點rou疼,但見施婳似乎并不在意,也就放下了,于他來說,阿九喜歡就好,再多的錢都是舍得的。

    買了紅紙以后,又請攤販幫忙裁了,路過文玩店時,進去買了一枝狼毫,不是平常寫的那種,而是大一號的狼毫筆,謝翎看了看,對施婳道:“阿九,這是要寫對聯(lián)么?”

    施婳應道:“對,我們?nèi)ソ诸^賣對聯(lián)去?!?/br>
    如今已是十二月十七八了,再過幾日就是小年,眼看年關也不遠了,但是大多數(shù)人家的對聯(lián)還未揭下來,施婳逛了兩日東市,也沒見到賣對聯(lián)的,便覺得這是一個賺錢的機會,當機立斷,拉著謝翎來了。

    兩人在入市口的位置,勉強占了一個攤位,筆墨紙硯都擺好,兩個小娃娃做這事情,不免引起了來往行人的注意,甚至有好事人圍過來看,道:“小孩兒,你們是要賣對聯(lián)么?現(xiàn)在貼對聯(lián)還早著哩?!?/br>
    施婳笑笑,取了一張紅紙用鎮(zhèn)紙壓住,道:“大叔說的是,所以現(xiàn)在買對聯(lián)便宜著呢,等過幾日,價錢就貴啦。”

    那大叔聽了,一想也是這個理,不免順著話頭問道:“你們這對聯(lián)怎么賣?”

    施婳道:“今日開張,只賣二十文一副?!?/br>
    那大叔調(diào)侃道:“難不成明日就不同了?”

    施婳不答,但笑不語,那大叔便道:“好,既是如此,你們?nèi)魧懙煤?,我就買兩副回去貼上,只當給你們捧場了?!?/br>
    施婳應下,讓謝翎磨墨,大叔看了半天,還不見大人來,道:“你家大人呢?寫對聯(lián)的人還不來么?”

    施婳舔了舔狼毫尖兒,頭也不抬地答道:“寫對聯(lián)的人是我,沒有大人。”

    大叔一聽,頓時懵了,眼看著施婳要下筆,急忙阻止道:“哎……等等!”

    這一筆已經(jīng)下了,哪里有半途停下的道理?濃黑的墨在大紅紙上劃出一道漂亮飽滿的弧線,大叔哎了幾聲,沒阻止成,不由大是嘆氣,他也是疏忽了,沒注意就這兩個小孩兒在,還以為是有大人來寫的,這才說要買對聯(lián),兩個□□歲的小娃娃,能寫出什么字兒來?他家那小子如今都十二了,學堂去了兩年,寫的一手字也還跟狗刨似的呢。

    這么想著,大叔心里一陣后悔,安慰自己,二十文就二十文,只當扔進水里聽個響兒算了,便守在攤前,不太抱希望地看著施婳下筆。

    他仔細端詳著,第一個字看起來還挺端正,大概是運氣好,正這樣想著,卻見一旁磨墨的小孩兒抬起頭來,對他道:“大叔不要擔心,若是寫的不好,我們不收您的錢就是?!?/br>
    這話說的自信滿滿,大叔卻沒搭理,他驚奇地看著施婳動筆,那筆當真像是自己長了眼睛似的,每一筆每一劃都是極其漂亮的,一個個字寫下來,如行云流水一般,nongnong的墨襯著那大紅紙,看上去喜慶無比,每個字大小就仿佛用尺子量過,一絲不差,便是看不懂字的人都覺得那字寫得好。

    因著這一陣子,已有不少旁觀的人了,一張對聯(lián)寫下來,甚至有人喝彩,大聲叫好。

    最后一筆落下,施婳擱下狼毫,笑著念道:“喜居寶地千年旺,福照家門萬事興,大叔看看,可覺得還好?”

    大叔見了,哪里有不滿意的,越看越高興,高聲道:“好!寫得好,再替我寫兩對。”

    施婳自然答應,旁邊也有人詢價,二十文一副對聯(lián),自然是不貴,放在往年,都是三四十文往上,甚至更貴,如今二十文就能買,傻子才不買。

    施婳寫了一下午,手都酸了,但是成效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們兩個小孩兒寫對聯(lián),遠遠比其他人更有噱頭,也更引得旁人爭相來看,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大伙兒都掏錢買,自覺不能吃了虧,一來二去,生意就多了,他們這攤前人頭攢動,黑壓壓全是一片腦袋瓜子湊在一處,好不壯觀。

    到了暮色四臨,實在看不見了,兩人才收了攤,還有人沒買到,不死心地問他們:“小孩兒,明日還來不來?”

    施婳笑著整理物什,脆生生答道:“還來,依舊在這里?!?/br>
    人群這才心滿意足地散開,施婳和謝翎兩人收攤回了城北,還沒到晚飯時候,他們便一頭鉆進了房間,關上了門,謝翎把裝錢的袋子往桌上一倒,只聽叮里哐啷一陣亂響,滿桌子都是銅板,足足有好幾百個。

    最后兩人湊在窗下,數(shù)了一陣,一共有四百八十個銅板,換算成銀兩的話,這里都快半兩了,是他們在醫(yī)館半個月的工錢!

    施婳頗有些遺憾,道:“可惜只有年前這一陣子,不過,也足夠了,我們賺了錢,明年就送你去學堂?!?/br>
    她說著,又把銅板收起來,和以前賣花賺的錢放在一起,藏在床鋪的夾縫里頭,這個地方只有她和謝翎知道,輕易不會丟的。

    到了晚飯時候,林寒水才踏著夜色回來,一身寒氣,精神氣卻很足,想是玩了一天,林家娘子擺好碗筷,招呼吃飯,一眾人吃過之后,沏茶上來,林不泊才問林寒水道:“今日去哪里玩了?”

    林寒水答道:“和幾個同窗爬山去了妙空寺,山上的積雪半點兒沒化,好玩得很。”

    林不泊又問謝翎和施婳,去哪兒玩,玩得高不高興,謝翎唔唔點頭,只說高興。

    施婳問了醫(yī)館今日的情況,林老大夫摸著胡子笑道:“清閑了一日,倒有些不習慣了。”

    看來醫(yī)館果然沒有生意做,施婳這才放下心來,看來明日還能去東市一趟。

    兩人第二日果然又去了東市,哪知一到市口,卻發(fā)現(xiàn)他們原本那個攤位被人家占了去,施婳倒是沒說什么,兩人一路找過去,只在最后的街角找到了一個空位,依舊擺好筆墨紙硯,等著生意上門。

    不出多時,果然有人尋過來了,大概是昨日沒買到的客人,點名要了兩副對聯(lián),施婳卻道:“今日的對聯(lián)要二十五文一副,客人還要么?”

    那人一聽,納罕道:“怎么一日不見,就漲了五文錢了?”

    施婳笑道:“昨日是生意開張,只需二十文?!?/br>
    那人聽了,抬腳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嘟囔,施婳也不留他,放下狼毫依舊坐下,對上謝翎的眼神,以為他在憂心,遂以眼神安撫。

    沒多久,又有不少人來詢價,施婳沒有把話說死,只說“今日的對聯(lián)二十五文一副”。

    二十五文一副也不算貴,大多數(shù)人都掏得起這個錢,一年才買一次呢,圖個吉利喜慶,很快,他們的攤位前又擠滿了人,有的就算不買,也要湊過來看個熱鬧。

    正在施婳埋頭苦寫的時候,她依稀聽見人群中傳來一個驚詫的聲音:“婳兒?謝翎?”

    驟然聽到這個稱呼,施婳手又是一抖,好好的一捺岔了一筆,長出了尾巴,這張寫壞了,她心中遺憾,把寫錯的紙揉了,靜立片刻,方才那種顫栗的恐懼感漸漸消散。

    施婳這才抬起頭來,果然見林寒水站在人群后,踮著腳尖往這邊看來,他顯然也意識到自己打攪了施婳,面上不免露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施婳沖他招了招手,他便奮力地從人群中擠過來,謝翎有點不高興地看著他,但是他的情緒很內(nèi)斂,除了施婳,幾乎沒有人看得出來,更別說林寒水了。

    林寒水萬萬沒想到施婳和謝翎會在東市賣對聯(lián),他今日本是來逛逛的,見著二人,遂起了興,也參與進來,只是他的字不大好看,也就是幫著收一收錢,鋪紙磨墨的活兒輪不上他,謝翎都打點得妥妥帖帖的。

    這么一日下來,三人都累得腰酸背痛,回到醫(yī)館時,已是上燈時分,林寒水喊了一日,嗓子有些疼了,話都說不出來,林老大夫隨口問了幾句,他便把事情和盤托出了,林老大夫一聽,低聲叮囑了幾句,林寒水連連點頭,表示記下了。

    到了晚飯后,施婳和謝翎兩人照例點錢,今日賺的比昨日還多些,謝翎叫了林寒水過來,施婳將其中一堆推給他,道:“這是給你的?!?/br>
    林寒水見了便笑,拒絕道:“不必了,我只是湊一湊熱鬧罷了,怎么還能分你們的錢?”

    施婳卻道:“便是湊熱鬧,也是幫了我們大忙的,哪有要你白做工的道理?”

    林寒水不肯拿,不及他們阻攔,便溜出門去,扒在門框旁朝他們笑道:“我做兄長的,不說照拂你們,如今還要分你們的錢,叫我爹娘和爺爺知道了,少不得要揭我一層皮下來,你們可千萬別叫我難做了,我還想囫圇個兒過年呢?!?/br>
    他說完,便笑著跑了,施婳拿他無法,只得作罷。

    第 26 章

    到了這一日臘月三十, 一早起來, 到處都爆竹聲聲,空氣中彌漫著鞭炮特有的煙火氣息,年味正濃, 除舊迎新, 施婳和謝翎把醫(yī)館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 又寫了幾副新對聯(lián)貼上,便是后院的門都沒有放過, 大紅的紙映襯著濃黑的墨字, 顯得十分喜慶漂亮。

    林不泊對施婳兩人道:“今日不必坐館了,我們直接回去過年罷?!?/br>
    施婳卻道:“若還有病人來求診怎么辦?”

    林不泊一笑,道:“城東也有醫(yī)館,再說了,都是街坊鄰居的,若是真急了, 能找上咱們家門去, 都是凡夫俗子,誰還不用過年了?我們今日不必在這里守著。”

    他大手一揮,懸壺堂就落了鎖, 三人關了醫(yī)館,回了林宅, 林寒水正在幫著往外端菜飯, 見了他們進來,眼睛頓時一亮, 喜道:“娘,爹和婳兒他們回來了?!?/br>
    林家娘子聞聲從后院出來,擦了擦手,利落道:“已供過祖宗了,先擺桌吃飯罷。”

    幾人一齊動手,很快桌席就擺好了,林老大夫坐在上首,左右兩旁分別是林不泊和林家娘子,再下來就是林寒水和施婳謝翎三人的位置,外頭響起一陣爆竹聲,噼里啪啦的尤其響亮,林寒水裹著一身寒氣從外頭奔進來,喜滋滋地宣布道:“開席啦?!?/br>
    或許是因為過年的緣故,林老大夫看起來十分高興,他甚至讓林不泊拿出了酒來,道:“這是你們伯娘去年泡的梅子酒,甜得很,你們幾個小娃兒也能吃一些?!?/br>
    他說著,指揮林寒水給一桌人倒酒,末了舉起杯來,笑道:“往年一家只有四個人,頗覺冷清,如今又多了兩位,甚是歡欣,但愿常有今日,福祿永駐?!?/br>
    其他人也說了幾句吉祥話,施婳這才拿起酒杯來,喝了一口氣,差點沒吐出來,但是好歹她一貫有涵養(yǎng),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態(tài),鎮(zhèn)定地把那梅子酒喝下去了,即便如此,舌尖還殘留著那一股子酸澀的味道。

    她喝完那一口之后,又去看謝翎的表情,只見他眉毛一抖,顯然也是被酸到了,愣是沒吱聲,硬生生咽下去,施婳甚至能聽見那努力吞咽的咕咚聲音。

    緊接著,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林寒水,他笑瞇瞇地拿起那酒杯,喝了一口,表情立即扭曲起來,就仿佛喝到了毒藥一般,好懸沒當即噴出來,道:“娘,這酒……”

    林家娘子疑惑道:“酒怎么了?”

    她說著,端起杯來喝了一口,登時噴了出來,驚詫道:“怎么這么酸?”

    說完便連忙沖施婳兩人擺手道:“可別喝了,這酒酸了,大過年的,別喝壞了肚子。”

    反倒是林老爺子和林不泊不緊不慢地嘗了一口,林不泊慢悠悠地道:“不是酸了,怕是你沒有放糖罷?”

    林老爺子喝著酒,滿足地嘖道:“我倒覺得正好嘛,不酸?!?/br>
    大伙兒:……

    到了夜里守歲,一大家子人就圍在火邊,聽外頭爆竹聲聲,傳開去,喝著熱茶,吃著瓜子,天南海北地說話,林寒水忽然道:“外面下大雪了?!?/br>
    施婳與謝翎一同轉(zhuǎn)頭看過去,果然見那窗外下起了大雪,將窗紙映得蒙蒙發(fā)亮,大片的雪花簌簌落地,將整個世界襯托得靜謐無比,慢慢地將一切事物掩蓋起來。

    林老爺子慢騰騰地道:“這是一場好雪啊,瑞雪兆豐年,明年又是新的一年了?!?/br>
    施婳這才恍然發(fā)覺,今年竟然就這么要過完了,明年她即將年滿十歲,九歲這一年是她上輩子最難熬的一段時光,竟然就這么輕輕揭過一頁,就像那一片雪花,落地時,無聲化成了水珠,消失無蹤。

    仔細想想,從邱縣逃出來那一段路程,似乎早已遙遠無比,恍如隔世一般。

    一行人守歲到了深夜,耳聽得那鞭炮聲音越來越稀疏,整個蘇陽城都仿佛昏昏欲睡了,大家也不免有些困乏,林不泊和林老爺子分別給施婳三人發(fā)了紅包,說是壓歲錢,林寒水困得不行,早打起了瞌睡,林老爺子大手一揮,說今夜不守了,大家都睡覺去。

    眾人如釋重負,起身各自打著呵欠去睡了。

    年就這么過了。

    過了年之后,天氣也漸漸好了起來,嚴冬看似還未過去,但是春天已悄悄來了,街角不知名的樹枝一夜之間爆出了新芽兒,嫩黃嫩黃的,一簇簇湊在一塊,上頭還裹著冰渣子,但是它們完全不懼寒冷一般,齊心協(xié)力地往外鉆。

    直到過了幾日,施婳才知道那不是嫩芽,而是花,長葉子還早得很,但是春天一旦冒了頭,就完全壓不住了,冬天就仿佛一只漏了孔的篩子一般,春天的氣息到處往外漏,積雪早已完全化去,幾朵桃花、幾枝李花悄然綻放,沒多久便覆蓋了整座蘇陽城。

    春天終于來臨了,施婳決定讓謝翎去上義塾,她和林家商量之后,表示以后工錢只需半貫就可以了,謝翎不在醫(yī)館做活,吃住仍舊在這里,但是施婳會給林家補錢。

    林家拒絕了,林家娘子失笑道:“謝翎他人小,能吃幾口飯?又與寒水同住,多他一個又不擠,我們一直把你姐弟二人當成親生兒女來看,你這么分的一清二楚,反倒見外了?!?/br>
    林家不收,施婳只得作罷,過了幾日,學堂要開學了,林家娘子安排了幾條臘rou臘魚并一貫錢,交給謝翎,叮囑道:“這是給先生的束脩,你拿著去,先生收了,你就能上學了?!?/br>
    謝翎答應下來,又看了看施婳一眼,見她點頭,這才接過臘rou和錢,背著裝了紙筆和書的布包,往學堂的方向去了,小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街角的桃樹后。

    林家娘子擦了擦手,欣慰笑道:“倒是忽然有了幾分當初送寒水上學的感覺了?!?/br>
    她說著,見施婳站在門邊,只以為她心中不舍,便安撫道:“謝翎是個好孩子,讀書必然會認真,你放心便是了?!?/br>
    施婳點點頭,卻聽里頭林老大夫喚她名字,急忙轉(zhuǎn)身進去了,林老大夫正在看診,林寒水也候在一旁,見她進來,便問道:“你們倆都看看,這位病人,是有哪里不適?”

    林寒水仔細地觀察一會,才遲疑地道:“可是左眼有異?”

    林老大夫欣慰地摸了摸胡子,道:“正是,病人翳膜內(nèi)障,要用哪一味藥?”

    這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確實是難了些,林寒水與施婳面面相覷,不過林老大夫沒有問方子,只是問一味藥,兩人便絞盡腦汁地搜尋起記憶來。

    林老大夫呵呵地笑,提筆寫起藥方來,口中安慰道:“不急不急,你們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訴我,為醫(yī)者,要謹慎鄭重才是,啊,要慢慢來?!?/br>
    他說著,就寫起藥方來,施婳兩人就站在旁邊,也不往那藥方上瞟,只是苦苦思索著,突然,施婳眼睛一亮,與林寒水對視了一樣,同時開口道:“空青。”

    “曾青!”

    林老大夫的筆略微一頓,頓時哈哈笑起來,他擱下筆,稱贊道:“還真叫你們想到了,不錯,不錯?!?/br>
    林寒水卻道:“爺爺,到底是空青還是曾青?”

    林老大夫撫了撫胡子,道:“按理說來,這兩味藥都是可以明目去翳的,只是用法不同罷了,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曾青無毒,性寒,而空青則是有小毒,大寒,入藥需要謹慎注意?!?/br>
    他說著,又道:“這位病人肝火旺盛,血熱氣逆,空青性甘寒能除積熱,兼之以酸,則火自斂而降矣,熱退則障自消,目自明,這都是醫(yī)書上有記載的,雖然兩味藥都能明目去翳,但是要依據(jù)病人的情況來才好對癥下藥,所以在這里,我們要用空青這一味藥。(引自《本草疏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