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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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想想?!笔鏈\琢磨了琢磨,“明個我還要去國子監(jiān)看看?!?/br> 段九淵:“……國子監(jiān)怎么混進去?” 書院好混,國子監(jiān)怎么混? 舒淺朝他笑了下:“明天我來帶你進去!” 等喝完了茶,段九淵都沒能套出來舒淺怎么帶他進去,一臉茫然就跟著舒淺約定了明日的時間。 轉(zhuǎn)頭段九淵被人尋走了,舒淺也就下了山。 等了山腳,已有馬車候著。 舒淺上了馬車,對充當馬夫的紅三打趣:“陛下倒是有心了?!?/br> 紅三誠懇回話:“陛下只是擔心娘娘踢館不成,惱羞成怒把人家書院拆了。” 舒淺:“噗……” 她的踢館只是玩笑話呀。 她回了宮,把這事給蕭子鴻說了,蕭子鴻和她一樣意外:“這么巧著碰上了?!?/br> 舒淺點頭:“明日打算一道去國子監(jiān)看看?!?/br> 蕭子鴻問了聲李公公明日的行程,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大事,干脆表示:“成,我與你們一道。” 于是第二日去國子監(jiān),那就不是隱姓埋名前去了。 蕭子鴻說了一切從簡,到底還是不得不帶上了不少人。 舒淺更是頭上帶了不少沉重的飾品,撐起了一國之母的行頭,跟著蕭子鴻一塊兒前往國子監(jiān)。 段九淵看到蕭子鴻和舒淺后,腦子空了空,下意識叩拜行禮,行禮完起來,臉上還沒能有表情。 他真沒見過皇后。 尋常官員見個皇上都挺不錯了。至于皇后,幾乎是只有朝中命婦才能見的。別提舒淺這個一年中大部分時間根本不在宮里頭的皇后。 太子早有人教,皇后也不可能隨意說出個小姚家。 哪怕是尋常很是聰明的段九淵,此刻也被這消息弄得不知道要如何思考。 這尋個先生,要皇帝和皇后一道出來,未免太興師動眾。 他當然不知道,舒淺就是單純不舍得好好天賦被埋沒,蕭子鴻則是在給自己的太子培養(yǎng)一個小丞相。 蕭子鴻見段九淵好半天回不了神,覺得好笑,不過也沒太提醒。 他和舒淺和國子監(jiān)交代了一聲后,便是在人帶領(lǐng)下,極為尋常就那么逛了幾圈,聽著人介紹國子監(jiān)的那些個朝中重臣。 朝中的那些臣子,蕭子鴻一個個都見過。 不過身為臣子和身為先生,那是兩碼事。 他為太子選了的先生,是不可能去給姚華教書的。 不適合,也不符合規(guī)矩。 夏煜要學的是治國平天下和選賢舉能,姚華更是要做好統(tǒng)籌,以及維護所有臣子大體穩(wěn)定的事。最好,還能有推動眾臣往前走的能力。 至于段九淵。 段九淵這會兒半個字都不想說。 他的狀元身份加上六品官員身份,在國子監(jiān)也就是個中上流而已。 回過神后也就是安穩(wěn)跟在后頭,心想哎不知道那個聰明的小家伙會選上怎么樣一個先生。反正他是沒啥指望了。 原先要是普通孩子,算孩子高攀了他。 現(xiàn)在這情況,他要是還能當孩子的先生,這僅次于民間女子當皇后水準了。 想通這點,他晃悠晃悠,裝起了毫無存在感的隨從。 溜達了一圈,蕭子鴻也沒表明真實來意,和眾人說的理,也都是:“這都是今后朝中重臣,朕便想著來看看。” 說明了一下他對學子們的重視。 其后收獲了一群夸贊,蕭子鴻再帶著舒淺施施然離開。 被留下的,跟著一起來的段九淵,就那么被眾人圍上了。 “九淵,你怎么和陛下一起來的?” “九淵,你這是要成陛下面前紅人了啊!” “茍富貴,勿相忘。” “還記得當年同住一家貢院的情誼么!” 裝了半天隨從的段九淵翻了個白眼:“得了啊,我可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我現(xiàn)在還沒理清楚呢。莫名其妙就順了路,莫名其妙就跟著來了國子監(jiān)?!?/br> 更莫名其妙的是。 大半月之后,在家里一目十行還能直接背出來的段九淵,本正慵懶著,覺得當官也就那樣,還挺無趣的,就被敲了門。 門外一對夫妻,站在一個小孩身后。 那小孩兒行了禮,仰著頭對著段九淵開口:“姚華,崇州人士。段大人,您看,是您先考我,還是我先考您?” 段九淵:“……?” 姚華朝著段九淵解釋:“是這樣的。教主對您的才華非常仰慕,覺得您當我的先生,這事還算比較妥當。但是拜師總歸要雙方都樂意才成,就讓我爹娘帶我來京城了一趟?!?/br> 條理清楚。 就是教主是什么? 段九淵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舒娘?娘娘?” 他又看向后頭兩個大人。 姚旭開扇子:“崇明教二當家,姚旭。旁邊是我妻師氏。娘娘介紹來的?!?/br> 段九淵看向這三人,最終還是將視線落在了不卑不亢的小家伙身上:“已考過一場童子試?覺得可難?” 姚華點頭:“有點。筆不太好握,差點沒寫完?!?/br> 因為年紀太小,握筆寫字比常人慢很多。 不過,別人眼中的難,和姚華眼中的難好像不太一樣。 他側(cè)身讓開:“先進來再說,我要考的東西一時半會兒可考不完。你要考的,想來也一樣?!?/br> 姚華走進了門。 身后姚旭和師華對視一眼,也跟著一道走進了門。 大半天之后,連良辰吉日也沒選,什么雜七雜八的流程都沒走。 送錢,倒茶。 一對師生就此結(jié)緣。 段九淵和姚華相見恨晚,頗為感慨。 原來這世上真有天賦奇才,且有才者不止一二。 第160章 光陰似箭。 轉(zhuǎn)瞬十年。 崇明教在海外各國生意越做越大, 教內(nèi)人員不僅僅是尋常天丨朝百姓,還有了不少異國人。 天下書院四起, 有朝廷督辦和民間自辦, 崇文同時一樣尚武,逐漸發(fā)展。 百姓耕種產(chǎn)量遠大于十年前, 偶有一畝產(chǎn)量兩三倍甚之過往。 此等盛世, 并不僅僅是單單一個國家的自我盛世,還是相對于他國而言,甚至是帶起了他國的盛世。 沿海各國各自發(fā)展, 相互往來, 竟隱隱有了別的工學發(fā)展,是即便舒淺都不曾預(yù)想得到的。 其中最為好笑的一件事, 莫過于崇明教竟是靠著賣捕鼠器, 在遙遠的歐暹巴等國大賺了一筆, 原先不過是返鄉(xiāng)的伯恩斯, 就那么順其自然成為了一代銷售商。 佛郎機國君主是其附庸國的國民,在前些年打仗輸過之后,又面臨了打仗贏來那些個國家的反抗。 再其后逐漸自我發(fā)展,倒是更加安穩(wěn)了一些。 一年年過去, 萬邦來朝不再是寥寥幾個或者十幾個國。 朝廷的《外國傳》中,已有了好幾冊。 船運一日比一日方便的同時,陸運也逐漸方便了起來。北方不少州府土壤依舊貧瘠,但玉米等不需要極為富饒土壤的糧食依舊能夠得到豐收,余下的百姓不再局限于農(nóng)田, 而能夠加入到了運鏢等事業(yè)之中。 朝廷上北方人也逐漸增多。 南方經(jīng)濟繁榮昌盛,在兩京制的帶動下,逐步實行州府對接策略,一州帶一州從而發(fā)展。 科舉三年一辦,更是才人輩出。 這年更是出了一個十六歲的解元,舉人中名符其實的第一,驚才艷艷,震撼京城。 然后第二年會試,沒去考。 理由是年紀太小,被他先生和家里父親強按著不準考。名義上是說這個年紀就考容易太傲,不妥,還要磨練一下心智。 事實上是解元這個年紀去考,就算到了殿試,皇帝也會由于他年紀過小,而特意不給第一。那沒了六元及第,虧大了。 要知道這個小家伙已經(jīng)拿下了四個第一,就差兩個湊個齊整了。 一時間那年會試的眾人竟是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羞憤。 這事傳到蕭子鴻那兒,蕭子鴻想了想他確實不會給姚華第一,和舒淺當笑話講了。 給了這孩子第一,要是沒有壓倒性的文章拿出來,不得已服眾。即便是拿出了好文章,回頭上了朝廷,眾人對他情感也頗為復雜,不如再壓壓。 于是又等三年。 皇帝昭告天下,準備要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