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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日落大道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因為,”章決看不懂陳泊橋的表情,便說得有些遲疑,“有兩個腺體的人活不長,他們很難接受?!?/br>
    陳泊橋依然沒有作聲,章決便繼續(xù)解釋:“信息素互相干涉,會導致壽命變短?!?/br>
    他抬眼看電視屏,屏幕里在介紹小劇場接下來十天的演出表,海報從哈姆雷特切換到芭蕾舞劇。

    空氣里隱隱飄來些許報幕聲,但想聽清,卻怎么都聽不清。他不想陳泊橋覺得他是在利用身體狀況博取同情,便對陳泊橋說:“你不用可憐我,其實我不怎么在乎?!?/br>
    演出表還沒播完,陳泊橋把電視關了。

    章決也沒注意到陳泊橋什么時候靠自己這么近的,陳泊橋搭著他的肩膀,讓他側過臉去,用指腹碰了碰他頸上的腺體。章決被碰得有些癢,忍不住抬手按著陳泊橋的胸口,不想讓他再碰,陳泊橋便順勢扣住了他的手腕。

    陳泊橋的氣息縈繞在章決周身,像章決的精神毒品。

    章決覺得陳泊橋可能還是同情自己的,因為陳泊橋的吻變得比以前都小心。他身上的松香變得柔和。

    他吻了章決許久,章決知道他想做,但最后沒做。

    陳泊橋從章決身上起來,去了趟浴室,或許是洗了把臉,很快就出來了,把郵輪的娛樂單遞給章決,說時間差不多了,讓章決挑一個餐廳,帶章決去吃飯。

    ?

    第三十二章

    陳泊橋抱著手臂,靠在墻邊,靜靜等待章決做決定。

    而章決如臨大敵,緩慢地翻著娛樂單,希望陳泊橋趕快等到不耐煩,自己把單子要走。

    五分鐘后,陳泊橋才開口:“算了,我來吧?!?/br>
    章決聞言立刻抬起頭,飛一般把本子塞給陳泊橋:“好?!?/br>
    陳泊橋接過去,低頭看了看,有點好笑地瞥了章決一眼,說:“都翻到賭場介紹了?!?/br>
    他邊往前翻,邊像要說什么的樣子,章決怕他又要提問,脫口而出:“我都可以的?!鄙踔僚﹃惒礃蛴懞玫匦α诵?。

    陳泊橋看起來十分無奈,他說:“行了,不問你了。”然后很快選了一家,拿起放在電視柜邊的內線電話,打去預約。

    內線電話的聽筒聲音很大,章決坐在床上,也能聽到對面服務臺說的話。

    服務臺說該家餐廳恰好還剩最后一個甲板位置,與陳泊橋確認用餐時間后,又提醒,餐廳有穿著禮儀要求,須著正裝入內。

    陳泊橋掛了電話,問章決:“你還記得和我換卡的人的長相嗎?”

    章決大致還記得那人的相貌,也知道陳泊橋的意思。

    郵輪的公共區(qū)域攝像頭密布,不過像素不算太高,那人面部輪廓、身高都和陳泊橋相似,發(fā)型相同,不過沒有胡子。

    章決從柜子里拿出仿生皮,等陳泊橋摘了胡子、換了一套穿著出來,憑印象替他稍改了些面容,兩人便光明正大地一道走出了門。

    為了不被餐廳服務生攔下來,他們先去樓下的商業(yè)區(qū)域,進了家販售男士服飾與皮具的商店,讓店員給他們拿了兩套正式的衣服。

    章決換完了衣服走出更衣室時,陳泊橋還沒出來。

    他的領帶打得不大好,就站在沙發(fā)邊,讓店員替他修整。

    店員是個稍矮小的omega女性,踮著腳才能夠到他的領口,大概是為了維持身體平衡,動作得有點慢。還未修整完,她突然放下手,退了一步,望向章決身后。

    章決隨著她的眼神,轉身去看,陳泊橋穿深灰色的西服套裝,站在幾米外,安靜地看著他們,不知是剛出來,還是看了一會兒了。

    在章決開口前,陳泊橋對章決笑了笑。

    在倏然之間,他與章決記憶里的,到羅什報道第一天,在校長辦公室里見到的男孩重合在一起。

    那個穿著校服西裝的男孩比章決高達半個頭,也是這么笑著對章決說“歡迎入學”,然后低頭看了看章決手里的通知書,叫他:“章決?!?/br>
    但這一次,陳泊橋說的是:“過來?!?/br>
    章決反應了一下,才慢慢地靠近,在離陳泊橋兩步遠的地方站停了。

    陳泊橋很輕地拽了一下章決的手臂,讓章決站得更近些,抬手很快地把章決的領帶打好了,又把卡遞給站在一旁的店員。

    他們準時到了餐廳,穿過室內的餐桌,踏上幾級臺階,來到甲板上。

    天色已近深藍,海風有些大,桌上的蠟燭套了玻璃罩,看上去玲瓏可愛。

    陳泊橋挑的餐廳菜很好吃,但分量有些大,章決近日胃口都不太好,主菜還沒吃就飽了,他不想讓陳泊橋看出來,因此每道菜都多少嘗了點。

    吃完了晚餐,他們在甲板上停留了一小會兒。

    夜風地吹著他們的臉,章決看著遠遠近近的深色的泛著波浪的海水,腦海里一陣暈眩。

    不適從他的左腹直通到頭頂,章決用昏沉的大腦推理一番,懷疑自己是暈船了。他抓緊欄桿,轉頭去看陳泊橋,陳泊橋也在看他,眉頭微微皺著,問他:“你是不是不舒服?!?/br>
    “嗯,可能暈船?!闭聸Q慢慢地說。

    “房里有藥嗎?”陳泊橋問。

    章決搖了搖頭,他從小到大沒坐過船,也沒想到自己會有暈船的毛病。

    “先去看一看?!标惒礃蜃ゾo章決的手,牽著他往里走。

    室內比甲板上溫暖一些,章決的惡心稍有減輕,但還是頭暈。

    醫(yī)院在一樓,郵輪大廳旁,傍晚人很少,沒等多久就見到了醫(yī)生。

    醫(yī)生是一名中年beta男子,聽章決說了癥狀,先是給他開了暈船藥。在陳泊橋要去拿藥之前,又像剛想起來似地問他們:“你們近期不準備有孩子吧?”

    章決和陳泊橋都愣了愣,章決先開口:“不準備?!?/br>
    “噢,”醫(yī)生說,“怕你們有計劃,這藥備孕和孕期都不能吃。”

    陳泊橋卻沒動,他低頭和章決對視了幾秒,忽然問醫(yī)生:“如果我們之前有過幾次,是不是得驗了孕再去拿藥?!?/br>
    “頻繁嗎?”醫(yī)生沒什么避諱地問,“做避孕措施了嗎?”

    “頻繁,沒做,”陳泊橋說,“不過沒有成結和標記?!?/br>
    醫(yī)生又“哦”了一聲,說:“驗一驗吧。”拿起筆又要開單子。

    “不用了,”章決覺得有點尷尬,沒看陳泊橋,低聲對醫(yī)生說,“我們做措施了,我吃了藥?!?/br>
    章決在醫(yī)院的長凳上把暈船藥吃了,藥效上得很快,幾分鐘后他就不頭暈了,只是有點犯困。上樓回房的一路,陳泊橋都沒和他說什么話,樣子也有點冷淡,進了房讓章決先去洗澡。章決沖了熱水澡出來,躺到陳泊橋給他挑的靠墻的床里,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章決是突然驚醒的,因為他聽見陳泊橋叫他名字。

    他睜開眼,陳泊橋圍著浴巾,站在他的床邊,就坐了起來,抬頭看著陳泊橋。

    陳泊橋也看著他,對視了半晌,陳泊橋把燈關了。

    房房里一點光源都沒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空調的冷氣好像被調低過,章決穿著薄t恤坐在床里,感到一陣寒意。

    他吃過暈船藥的頭腦很昏沉,呆坐了一會兒,都沒聽見陳泊橋的聲音,心里莫名得緊張發(fā)慌,忍不住很輕地開口叫了一聲:“陳泊橋?”

    空氣里一片純然的寂靜。

    章決搖搖晃晃地跪坐起來,把手貼在墻上,沿著有凹凸紋路的墻紙,向上摸索著,想去夠開關,只是沒夠幾下,手腕就被牢牢扣住了。

    “開燈干什么?!标惒礃蛘f。他的手心有些粗糙,指腹和手掌的繭磨著章決的皮膚,停了少時,他忽然將章決輕輕往前拽了一下。

    章決重心不穩(wěn)地跌向前,撞進陳泊橋懷里。

    陳泊橋的肌rou很結實,體溫比章決高一些,他松開章決的手腕,半抱著章決的腰。

    碰觸到陳泊橋,章決稍稍有了一點安全感,但陳泊橋不說話,章決便總覺得不大對勁,就抬起臉,很猶豫地問:“你怎么了?”

    “沒怎么?!标惒礃虻穆曇繇懺谡聸Q耳側。

    他身上的松香很濃郁,混著清爽的水汽,按在章決腰上的手探進t恤下擺邊緣,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章決的脊背,又抓著t恤往上提,扯過章決頭頂,替章決脫了下來,又把章決的內褲也脫了。

    章決一絲不掛,覺得有些冷,便溫順地貼近陳泊橋,和他嚴絲密縫地碰在一起,又仰起頭,用唇蹭著陳泊橋的下巴,緩緩地往陳泊橋的嘴唇移過去。

    在快要碰到陳泊橋唇角時,陳泊橋動了一動,章決便知道陳泊橋是想像往常一樣,在自己想吻他的時候故意把臉移開。

    章決要得很少,不容易傷心,但他也是真的很怕陳泊橋躲自己,而且離分別也沒剩幾天了,就第一次鼓起勇氣,磨磨蹭蹭地環(huán)緊陳泊橋的腰,低聲下氣地求他:“不要躲我好嗎?!?/br>
    陳泊橋握在章決腰上的手忽而緊了一下,沒過多久,他主動地吻了章決的唇,再微微移開一些,很溫柔地問章決:“很不喜歡我躲嗎?”

    章決點點頭,意識到陳泊橋看不見,又說:“嗯?!?/br>
    陳泊橋便又吻住了章決,慢慢把他推在床上,按著他的腿往兩邊分開,用硬起的頂端上下磨著他的股縫,試探著擠進去一點,撐開了入口,又退了出來,帶出了一些體液,蹭在他的大腿內側。

    “章決,”陳泊橋摸著他的腿根,叫他的名字,以一種求知的語氣,問他, “你吃的是什么藥?”

    “是春藥嗎?” 陳泊橋的聲音很溫和,說出來問題卻讓章決根本沒法回答,“這么濕。”

    章決面頰發(fā)燙,覺得羞恥得要命,眼睛也很酸,想把腿并起來,卻被陳泊橋按住了。

    陳泊橋按著他的胯骨,又緩緩地往里擠,先是很輕地頂送,而后便越來越用力。章決的腿大張著,被陳泊橋搗得往上聳,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出聲。

    陳泊橋悶聲干了章決許久,才緩了下來,他扣著章決的手腕,把章決抱起來,貼著章決的耳朵,問他:“什么時候買的?”

    章決把頭靠在陳泊橋肩上,歇了一會兒,低聲說:“看四面佛那天?!?/br>
    他雖然遲鈍,也意識到了陳泊橋是因為他吃藥而不高興,卻不懂陳泊橋為什么不高興。

    陳泊橋沒說話,章決很慢地替自己辯解:“我知道你不想要。” 又說:“每次都來不及說。”

    他坐在陳泊橋腿上,陳泊橋進得很深,頂端擠壓著他的生殖腔口,好像再稍稍一動,就要擠進去了。

    陳泊橋沉默著,搭在他脊背上的手移開了,好像在找什么東西,又過了幾秒,他按亮了一盞床頭燈。

    燈光昏暗,章決稍閉了閉眼,覺得適應了,便睜開眼,看見了陳泊橋比大多數時候都要認真的眼神,和他沒什么表情的,英俊的臉。

    他們在靠近床頭的位置,下身緊緊連在一起,陳泊橋張了張嘴,很低地說:“我沒那么不想要?!?/br>
    “是現在時機不合適,”他說,“所以沒有最好?!?/br>
    章決不是很信,不過沒有反駁。

    陳泊橋托著章決的臀,緩緩往章決的生殖腔里擠,說“讓我進去”。

    他讓章決重新躺在床上,扣著章決的胯,釘得一下比一下深,硬生生頂進了章決的生殖腔。

    章決從未這么疼過,整個腹腔都像疼得麻了,小腹緊得一抽一抽,他曲著腿,看著陳泊橋,張嘴呼吸,控制著表情。

    陳泊橋低頭吻他,舌尖都攪在一起,牙齒磕著,像在安慰他,又像在向他索取。

    完全進入后,陳泊橋的動作變輕了,章決也漸漸沒那么痛了,生殖腔本能地展開來,濕潤柔軟地挽留著能與它共育生命的東西。

    陳泊橋射在章決生殖腔里,吻了章決的腺體,依然沒有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