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她渾身發(fā)抖的從包里面掏出來了厚厚的一疊大團(tuán)結(jié),推到了安安面前,“這是一萬塊錢,離開我兒子!” 安安笑而不語。 余雅琴快被安安這副態(tài)度給折磨瘋了,“要不要??”,這一萬塊錢可不是少數(shù)目,有些人一輩子可能都賺不到這么多錢。 安安手指敲了敲厚厚的一疊大團(tuán)結(jié),“陸衍是我一生摯愛,得價錢!” “噗嗤”,她們茶間隔壁,傳來一陣噴出茶水的聲音,接著 ,就是一震驚天動地的笑聲,“哈哈哈哈哈……”,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明德,而他對面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陸衍,陸衍原本是打算來接安安的,卻不成想秦明德有事,兩人臨時約了一個附近的茶樓見面,誰成想,竟然這么巧,偏偏陸家這婆媳兩人也在這間茶樓見面,位置還選了兩人的隔壁。 原本秦明德是和陸衍在談?wù)撜碌?,可是隔壁茶間一開口,陸衍就聽出了不對來,不是安安嗎?? 隨即一聽,還有余雅琴,秦明德壓低了聲音,調(diào)侃他,“要不要出去給未來媳婦幫忙助威!” 陸衍卻淡定的搖了搖頭,若是余雅琴能欺負(fù)到安安,他跟秦明德姓,開始陸衍還是有些驕傲的,看看他找的媳婦多厲害呀!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安安的眼里面竟然這么厲害,他成了茶杯,而陸家成了茶蓋,多囂張的比喻,不過他卻喜歡的不得了。 只是越聽到最后,他臉色就越黑,余雅琴竟然拿錢來試探安安,還只拿一萬塊,想他陸衍的身價才一萬塊??? 這么便宜?。?! 做她的春秋大夢去??! 只是安安的回答!讓他更不爽了,什么叫得加錢,那是不是余雅琴加到了十萬塊,安安會愿意把他給賣掉了,不怪陸衍多想,安安有多財迷,他比誰都知道,賣不賣他,只看價格給的到不到位。 一想到這個認(rèn)知,陸衍的牙都快給氣彎了,這小沒良心的……他還沒錢重要,陸衍委屈,陸衍不說! “沒想到你竟然這般貪財!”,余雅琴也氣??!她指著安安的鼻子,“你要多少錢才能離開陸衍??” 安安想了想,她豎起了一根手指,“十萬?”,余雅琴疑惑道。 安安搖了搖頭。 “一百萬??”,她可真敢想哦!一百萬,怎么可能,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一個億!”,安安笑了笑,“我說了,我的一生摯愛,很貴,你買不起!” 隔壁的陸衍,聽到這話,莫名的心里有些甜蜜蜜的!看來他還是比錢重要呀!只是沉浸在愛情中的陸衍卻忘記了,說來說去,安安還是在用錢來買賣他,只是價格高低而已。 秦明德看到陸衍這副模樣,他嗤笑一聲,“德性!” “一個億和一塊錢有區(qū)別嗎??” “有!” “買得起和買不起的區(qū)別!”,聽到這話,陸衍的臉黑了,黑的跟鍋底一樣,“你想要有人花一個億來買,還沒人提呢!” 安安總覺得,她好像聽到了陸衍的聲音,她掃視了一眼周圍,確定自己沒看到陸衍,她搖了搖頭,莫不是出現(xiàn)了癔癥,太想陸衍了。 安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家里的飯菜快好了,她笑的疏離,“不知道余阿姨還要買陸衍嗎??等您湊夠一個億,記得來找我!” 八十年代的一個億,這是在癡人說夢,余雅琴連想都沒想過,這世界上還會有這么有錢的人??? 她出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她兒子怎么賣的這么貴了??!她作為親娘老子都不知道。 誰知道,余雅琴剛出茶間,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陸衍,她頓時有些心虛,轉(zhuǎn)念一想,她虛什么,身為未來的婆婆見見兒媳婦,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了,她理直氣壯的告狀,“小衍,顧安安要把給賣給我!” 身為貨物的陸衍,心里苦啊! “多少錢?” 余雅琴楞了一下,這是重點嗎?重點是自己兒子喜歡的姑娘要把他給賣掉了。 安安再次聽到陸衍的聲音,她飛快的背著書包出了茶間,歡快道,“衍哥,你值一個億呢!” 陸衍牙齒磨的嚯嚯響,他算是明白了,一塊錢和一個億沒區(qū)別,都是錢,唯一不變的還是,他被作為貨物來買賣! 第302章 經(jīng)過上次陸衍的整治以后,余雅琴算是徹底的安靜了下去,一直到了臘月二十九這天,也沒在安安面前晃悠過一次,安安身邊也算是徹底清凈了下來。 臘月二十九這天一早,顧家就開始準(zhǔn)備了起來,不為別的,就為了安安的訂婚儀式,這定訂婚了以后,就差領(lǐng)證了,相當(dāng)于兩人一只腳踏進(jìn)去了婚姻的殿堂。 顧家在京城沒有什么親戚,所以就請的李老和郎老爺子兩人,還有一些是孫顧衛(wèi)強(qiáng)才認(rèn)識的關(guān)系較好的同事,而陸家就不一樣了,雖然余雅琴不出席訂婚現(xiàn)場,但是陸家的親朋好友卻不少的!尤其是光陸衍這邊的兄弟都有一個排的那種。 訂婚這天定在京城的四海飯店,都知道四海飯店吃飯貴,而不用說,要請這么多人來四海飯店了,這次陸衍也算是下了血本。 安安坐車到四海飯店看到烏壓壓的人群,不由得有些緊張,她倒是不懼這種場合,但是卻難免心境有些沒有轉(zhuǎn)化過來,過了今天,她可是身份就不一樣了。 陸衍見安安有些緊張,他緊緊的握著安安的手,低聲安慰,“跟著我走,別怕!” 在聽到這話后,安安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對??!她緊張個什么,她和陸衍兩人的以前的相處,可不就是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如今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陸衍還是陸衍,顧安安還是顧安安,變的只是兩人的身份而已。 她吸了一口氣,“我不緊張!” 陸衍回頭看著安安笑了笑,“別怕!一回生二回熟!” 一聽這話,安安渾身的汗毛都炸了,兇巴巴道,“什么一回生二回熟,你還想訂幾次婚??” 陸衍說完就后悔了,他還跟安安說,讓安安別緊張,他自給兒也緊張的說錯話,他飛快的說道, “一次,就和你結(jié)一次婚就夠了!” 安安滿意的松開了攥緊的小拳頭,他們兩人到的時候,顧家的人和陸家的人早已經(jīng)坐到了席面兒上,就等著他們兩個新人了,其實不過是訂婚,不是結(jié)婚,倒是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 上首坐著的是陸老爺子,在旁邊就是顧衛(wèi)強(qiáng)和孫老師,安安只見過陸老爺子一次,他是一個很嚴(yán)肅的老頭子,陸老爺子看著陸衍和安安兩人互相挽著胳膊走了過來,還別說,他們老陸家的種,苗子都不錯,長的端正,而顧家的女兒長的也嬌俏,這兩人站到一塊,可真真是一對璧人。 有這種感覺的可不止陸老爺子,下面的賓客也差不多了。 顧衛(wèi)強(qiáng)看著自家閨女,一眨眼從一個奶娃娃出落的亭亭玉立,他心酸的同時,又有些自豪,吾家有女初長成,可是才長大的閨女,轉(zhuǎn)眼間就被豬給拱了,想到這里,顧衛(wèi)強(qiáng)臉上自豪的神色褪的干干凈凈的,自豪有個屁用,自家閨女還沒焐熱呢!都被拐跑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恨恨的瞪著陸衍這王八羔子,下手也忒快了點。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這王八羔子吃的可快了。 安安和陸衍一塊,先對著陸老爺子喊了一聲,“爸!” 陸老爺子從兜里面掏出來了一個厚厚的紅包,上次的玉鐲子已經(jīng)給了安安,這一次改口費(fèi)就直接給的紅包,也算是他們這邊的習(xí)俗了,這紅包的錢可不少,里面足足有五千塊,可是陸老爺子所有的私房錢,都在這里了。 安安笑瞇瞇的接了過來,“謝謝爸!”,接著陸衍又對著旁邊坐著的顧衛(wèi)強(qiáng)和孫老師恭敬的喊了一聲,“爸,媽!” 顧衛(wèi)強(qiáng)有些不想應(yīng),應(yīng)了閨女就成陸家的了,孫老師把手從椅子背兒穿了過去,狠狠的扭了下顧衛(wèi)強(qiáng)的腰,顧衛(wèi)強(qiáng)這才不情愿的應(yīng)了一聲,“你可要好好的對我閨女,不然我隨時把安安給接回來!” 陸衍恭敬的點了點頭,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幾分刺,“您放心,我不會給您機(jī)會的!” 顧衛(wèi)強(qiáng)聽到這話,突然有些牙疼,要他說,養(yǎng)什么閨女?。【宛B(yǎng)兒子多好,兒子能拐個兒媳婦回來,安安是誰?自然是明白了顧衛(wèi)強(qiáng)的意思,她悄咪咪道,“爸,您放心,我給您多拐一個兒子回來??!” 顧衛(wèi)強(qiáng)撇了一眼陸老爺子,心里頓時美了,平白無故多了這么一個大兒子,感覺還不錯??! 拜完了長輩,改了口,自然是要到下面賓客的,今天是訂婚,人雖多,但是來的卻都是自己人,安安他們準(zhǔn)備下臺階去底下的時候,卻不成想,被關(guān)在屋里面的余雅琴突然從飯店門口沖了進(jìn)來,瘋婆子一樣,“我不同意!”,她旁邊還跟著蔣媛媛和陸邵元。 顧衛(wèi)強(qiáng)立馬都站了起來,卻又被孫老師給拉了下去。 余雅琴這話音一落,現(xiàn)場一片嘩然,他們就說今兒的陸家大兒子訂婚,怎么沒看到余雅琴這個當(dāng)家主母,原來是現(xiàn)任的當(dāng)家主母不同意呀!這可有好戲看了。 有人看熱鬧,自然就有人擔(dān)心。 陸衍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明明讓警衛(wèi)員把余雅琴給關(guān)在了老宅內(nèi),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目光犀利的盯著陸邵元和蔣媛媛看了看,是他的好弟弟和好弟妹吧! 陸老爺子是個暴脾氣,看到余雅琴這禍害來了,臉色氣的鐵青,直接開趕,“你這個禍害不同意,也沒用!我陸振國今天把話給撂出來,陸家的兒媳婦,我只認(rèn)顧安安!”,這話何嘗不是在給安安撐腰,給顧家撐腰,安撫顧衛(wèi)強(qiáng)當(dāng)場甩臉子走人惱怒。 陸振國是個男人,他更了解自己兒子,陸家能聯(lián)姻是最好,但是和兒子的幸福比起來,聯(lián)姻算個屁哦! “我不同意!”,余雅琴惡狠狠的瞪著安安,安安笑了笑,這一次,她卻站在陸衍的身后,如今她和陸衍既然訂了婚,那么余雅琴就算是婆家的事情了,在安安的觀念里面,婆家的事情,她不會主動插手,更多情況下,陸衍來插手才是最合適的。 畢竟,相對于婆家來說,她只是一個外人。 而陸衍才是婆家和她之間真正的一個橋梁。 陸衍看著余雅琴不怒反笑,“你算老幾?你不同意??憑什么??”,他好好的訂婚,都要被這女人給搞砸了,陸衍現(xiàn)在生吃了余雅琴的心都有了,他小時候沒受過余雅琴的疼愛,長大了也沒希望過余雅琴能幫他一次,只求余雅琴不拖他的后腿,但是如果余雅琴這點都做不到的話,就不要怪他太狠心。 余雅琴,“我是你媽!我算老幾??你讓在場的人評評理我算老幾??那家的晚輩有像你這般跟長輩說話的??” 陸衍深深的看了一眼余雅琴,牽著安安的手,直接走到了高臺上,接過了話筒,“感謝大家今天能夠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我的訂婚儀式,再次我想跟大家宣布一件事情!”,陸老爺子一聲吼,“陸衍!”,他比誰都明白,自己的這個大兒子要說什么出來。 陸衍神色冷淡,“管好你媳婦!” 余雅琴這會也慌了,她想到了上次在茶樓的時候,顧安安那死丫頭有說過,陸衍有脫離陸家的心思,該不會 ?余雅琴搖了搖頭,怎么可能呢!這可是高高在上的陸家,沒了陸家,陸衍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蔣媛媛扶著余雅琴自然是發(fā)現(xiàn)自己未來的婆婆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她眼里閃過一絲嫌棄,面上卻安慰,“余姨,您先別慌,看下陸大哥怎么說?” 陸邵元和蔣媛媛對視了一眼,“對!媽,您慌什么,您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對于陸邵元來說,陸衍脫離了陸家,少了一份爭家產(chǎn)的人,他自然樂得自在。 有蔣媛媛和陸邵元這一安慰,余雅琴心里也多少好受了一些,她指著陸衍的鼻子罵道,“逆子!” “夠了!你在繼續(xù)下去,我們就離婚!”,陸老爺子這話一說,余雅琴頓時不吭氣兒了,她都一大把年紀(jì)了,丟不起離婚這么大臉。 陸衍眼里閃過譏諷,“我陸衍,于訂婚之日起,正式脫離陸家,和陸家再無任何關(guān)系!”,說完這句話后,陸衍整個人都一松,壓在身上這么多年的擔(dān)子,突然卸了下來,別提有多暢快了。 陸衍說這話的時候,安安緊緊的握著陸衍的手,她以自己的行動來告訴陸衍,她的選擇是什么。 陸衍低頭看著安安,問道,“怕嗎?” 安安搖了搖頭,“不怕!大不了我養(yǎng)你!”,她明白陸衍問這話 的意思。 顧衛(wèi)強(qiáng)和孫老師兩人對視了一眼,這小年輕??!可真會玩。 上面長輩在怎么鬧騰,只要不影響年輕人之間的感情就好,畢竟過日子的可是他們兩個,而不是和長輩一起過。 下面的賓客可亂套了,尤其是郎老爺子和李老坐的那一桌,李老問,“你就不擔(dān)心你這干兒子吃虧??” 郎老爺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意味深長道,“多年的心愿能達(dá)成,吃虧一點又如何!”,人生在世,有舍有得,更何況,外人看重的東西對于陸衍來說,不值一提。 李老恍然大悟,“你個老不死的,瞞我瞞的可緊了!”,讓他白擔(dān)心一場。 郎老爺子笑呵呵的摸了摸姜姜的小腦袋,故意逗他,“姜姜呀!老頭子往后可就指望你養(yǎng)活了!”,姜姜現(xiàn)在可是郎老爺子的關(guān)門弟子,往前兒幾十年,關(guān)門弟子可是要給師傅養(yǎng)老送終的。 姜姜抿著嘴,有些嫌棄的抹開了頭,“我知道!”,雖然在和郎老爺子在說話,但是那一雙眼睛卻一直盯著安安身上,瞧著那模樣,恨不得把安安從訂婚現(xiàn)場給帶走一樣。 郎老爺子是誰?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姜姜的心思,他認(rèn)真道,“安安現(xiàn)在很開心!” 姜姜悶著頭,低聲道,“我知道!”,所以,我才不去打擾她。 見姜姜能聽得進(jìn)去話,郎老爺子又笑呵呵的喝著茶。 秦明德那一桌都是陸衍的直系兄弟,這會可都炸開了鍋,“政委,這陸家欺人太甚!” “就是!逼到頭兒都自離家族了!” “這陸家沒一個好東西,當(dāng)然,除了頭兒以外!” 秦明德默不作聲的吃了顆花生米,“吃都堵不上你們的嘴,你們的頭兒是那么蠢的人??” 一桌子的兵蛋子齊齊的搖了搖頭,能欺負(fù)他們家頭兒的人,估計還沒生出來呢!也不對,要是沒生出來,怎么有嫂子了!